《[GL]驸马十六岁》第79章


京城,端本宫。
太子满头是汗,在寝殿来来回回地走着。
小乔不耐烦地道,“你能不能先坐下来?”
“颢弟出了这样的事,我如何能坐得住?”
两日前他到乾和殿面见父皇,忽有军士送来加急秘报,父皇看后发起雷霆之怒,将秘报撒破扔在地上,他零碎看到上书“驸马、女子、遗笑天下”等字样,想要问个明白时,父皇传来暗卫,令他退下农家小地主。他心中且惧且慌,回到端本宫将事情跟小乔说了,小乔遂后修书一封,命人送到佩县。
小乔瞪太子一眼,“还颢弟呢,果然苏郎是女子,你该改口叫颢妹了。”
太子反击道,“那你还叫苏郎?”
“我叫苏郎怎么了,可以是男郎也可以是女郎呀。”
“你整天笑我断袖,现在你才是断袖了。”
“你才断袖,”小乔竖起一颗纤指戳了戳太子脑袋,转而一手抱胸一手扶腮,双目无限憧憬道,“若我果然有幸与苏郎同床共枕,我醒了,苏郎枕着我的衣袖还在睡,我才舍不得剪了袖子独自起床呢,我要拥着苏郎继续睡。”
太子听得张口结舌,“……还是你比较、痴情……”
“喔呵呵,”小乔拿小手挑了挑太子的下巴,“我痴情你现在才知道?”说毕神色忽地变得正经起来,“好了,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走到一边,拿小手捏着白皙的下巴,沉思片刻道,“无风不起浪,现在要紧的是,弄清那封秘报是哪里来的,父皇相信了几分,准备如何处理。”
太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难道对苏颢是男是女一点都不在乎?”现在最紧要的是弄清苏颢到底是男是女才对吧?
小乔白太子一眼,“这句话你应该去问你的宝贝妹妹。”长宁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真是的……我才不是在跟长宁赌气。
“莫不是……”小乔忽然想起一件事,“青城王曾将我误当驸马抓去,这封秘报难道跟青城王有关?”
太子摇头,“当日你已在城楼上将此事说了,几十万人都听在耳中,青城王若再拿此事造谣,谁人会信?”
“我的意思是,”小乔看着太子道,“让你到父皇面前,将这封秘报和青城王说到一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看父皇的意思,分明并不想让我参与这件事,我若添嘴,不但帮不了苏颢,便是连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你难道就不会察言观色见缝插针?非要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开口。”
太子缩了缩脖子,“那,我尽力好了。”
一日后,楚军大营。
玄雪坐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梅花镖,问立在面前的黑衣女子,“你从京城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黑衣女子拱手道,“回宫主,属下此次前来确有一事相报。”
作者有话要说:清河王终于将这件事捅出来了(t_t)
【小苹果一直渴望,在暗恋的姐姐生病的时候可以照顾她,给她安慰,所以带入了文中,如果殿下们不理解……我也不管啦!】(好自私的作者!打飞!)
已阅,好。
已阅,很好。
已阅,灰常好
(玄雪和雪滴哪去了?快来吐槽殿下们的字呀!)
【谢谢各位殿下的花花( ^3^ )╱~~】
第一卷 78七七章 回味
玄雪看向黑衣女子;“说。”
“齐军攻破青河城;乱箭射杀青河王;将其首级和在其身上搜到的一封秘信送到京城。”
玄雪挑眉;“青河王这么容易就死了?”又问;“那封密信的内容?”
“殿下!”雪滴从帐篷外面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一股活泼的春风吹的玄雪和黑衣女子身体双双向后倾了倾。
“殿下见到雪滴开不开心?”
雪滴捉住玄雪衣袖摇着问道。
玄雪脸上挂出笑容,“开心。”虽是这样说;却伸手拔开了雪滴的手。
雪滴听了小脸笑的花儿一样;跳到玄雪身后;搂住玄雪脖子;“雪滴也开心!”将下巴放到玄雪肩上,小脑袋偎在玄雪鬓旁;身体摆啊摆;带的玄雪的身子也跟着摇来摇去。
“……”玄雪无语地看了看天花板,轻轻咳嗽了一声,向黑衣女子道,“紫莹,继续说。”
紫莹抿嘴笑了笑,随后正色道,“那封密信属下并没有亲见,内容是从紫珍那里听来的。”
紫珍乃是玄雪宫派到青河王府长达三年的卧底谍探。
玄雪点点头,示意紫莹接着说。
“嗯,说是……大齐驸马苏颢是女儿身。”
“什么?”玄雪蹙起黛眉,“你再说一遍。”
“紫珍说,秘信上写着,长宁公主的驸马是女子苍天有泪之如若穿越。”
“咦!你乱讲!”雪滴惊愕之下小嘴展放成一个圆,“两个女子怎么做夫妻?”
紫莹道,“我也觉得不可信。”
“紫莹,”玄雪怔了半晌道,“你冒雨而来,一路辛苦,先回帐篷歇着去吧。”
“是,宫主。”
“雪滴,你上次到京城在驸马府见过苏颢,你觉得他像女子吗?”
紫莹走后,玄雪问雪滴,神情若有所思。
雪滴当时为了向玄雪邀功,回到楚营后对玄雪说已经治好了苏颢,随后把长宁的亲笔信交给玄雪,玄雪深信不疑。
对此,雪滴一直心怀愧疚,今日见问,便决心将当日的经过如实说一遍。
“殿下,”雪滴放开玄雪颈项,小手揉捏着衣襟走到玄雪面前,低垂着双睫,红着小脸道,“其实,雪滴撒谎了……”遂将真相说了。
“等一下,”玄雪看着雪滴,“你说的那个‘美人儿妹妹’长得什么样?”
“就是长得好美好美的美人呀,”雪滴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有花难比,有画难描,美的不像人间的人。”
“……”说了半天跟没说有什么两样,玄雪叹口气,想了想,又问,“那她有多高?”
“嗯,”雪滴眨了眨眼,“比我高半头,比长宁公主矮半头。”
“那,她说话声音是怎样的?”
“纤澈温柔,可好听了呢,咦?殿下为什么问雪滴这个问题?”
“不为什么,”玄雪摆了摆手,“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去你姑姑那玩吧。”
“喔。”
雪滴嘟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齐军驻地。
吴相自随军来到佩县,便与江峻同住一个院中。
以前,无论是在杭州万安、京城驸马府还是在太山竹林小院,他都与苏颢住同一座宅院,这次还是第一次分开来住——如今驸马和公主同住一个小院,他一个老人家怎好腆颜打扰小两口的清静。
没有为师的监督,不知驸马是不是坚持每天练习吐纳之法和写大字呢?
吴相背手立在厢房檐下,看着面前的雨幕,心中想到。
便在这时,有侍卫披着蓑衣走进来,拱手道,“吴师傅,公主有请。”
公主找老夫何事?
吴相沉吟片刻,道,“好,在下这便过去。”
长宁坐在院中小亭子里,手中端着一杯茶,见吴相走进来,遂放下茶杯,曲指弹了一道剑光,直奔吴相前胸袭去。
吴相并未躲闪,行走的方向和步伐的节奏也未有丝毫改变,只是在剑光袭到的一瞬,身形陡然变得模糊,等到身形恢复清晰时,剑光已不知所踪。
长宁随即电光石火间挥掌又劈来一剑,吴相举止与先前并无不同,依然背着手,神情自若地向着走着,来到停中,微微一笑,“殿下的功夫比之前长进不少强宠,总裁的女人。”
长宁亦浅浅一笑,“与吴师傅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知殿下传老夫到此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长宁示意吴相坐下,“晚辈是有事求助。”
吴相依然站着,“老夫区区下人,何以能同殿下同坐,”稍做停顿,又道,“殿下有事直说无防,老夫若能办到,定然竭尽全力。”
“驸马的事,想必吴师傅都是知道的,”长宁道,“如今父皇也知道了,吴师傅觉得本宫应该怎么做?”
吴相遗憾地道,“这件事老夫不便置喙。”
长宁直截了当地道,“本宫若与父皇反目,吴师傅也是这般态度便可。”
吴相点点头,“这倒容易。”竟然对长宁的话并无一丝讶异。
“本宫的话已经说完了。”
“……”吴相怔了一下,明白过来,“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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