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别这样》第91章


齐洛想关机了事,可转念一想,就放弃了。盛之樱并没坑过她,不过就是求|欢未果,又不是什么杀头的大罪。再说,她为什么要关机?她没做亏心事,难道还心虚吗?随她去吧,电话打过
来,不接就是了。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叮——”。
齐洛点开短信。
“十岁的时候,八月十五,也是这么圆的月亮。我爸去陪小妈,家里只有我和我妈。我妈说,你要争气,要出息。你看那月亮,又大又圆的,只有你成了那月亮,别人才会拿你当回事,妈妈才能有指望。”
齐洛默。盛之樱你和我说这些干吗?讲你的悲惨童年博同情吗?
齐洛不想理她,可还是忍不住把那短信看了两遍。
又过了五分钟,短信又来了。
“你说得对,我就是个渣,像我爸。”
齐洛无语。话说盛大小姐您这自怨自艾的口气是在闹啥呢?
又是“叮”的一声,齐洛是真受不了她的磨磨唧唧了,也不看那短信是啥内容,抓过电话拨了过去。
“盛之樱,你喝大了吧!半夜不睡觉,有完没完了?”
“额……”盛之樱被她的嗓门吓了一跳,“确实喝了……”
“喝了酒就老老实实找个地方闷头睡去!别发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烦我行吗?”
“那个,你没睡呢?”
“废话!你当我现在梦游呢?”
“额……”盛之樱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我真没发莫名其妙的话……”
“在那儿跟我痛说革|命家史呢?有意思吗?”
“没,我就是问你那啥来着……”盛之樱突然间害羞了。这货居然也有害羞的时候。
“发的啥?”齐洛说着,调出之前最后收到的短信。
洛洛,我们交往吧。
嘶……洛洛,这是在称呼我吗?齐洛觉得牙这个酸啊。
“你肉|麻不肉|麻?”
盛之樱有点儿囧,继而厚着脸皮问:“你答应了?”
答应个屁啊!盛之樱你能不能有点儿谱啊?齐洛扶额。
“你喝醉了,盛之樱,睡觉去吧。”
“我没醉!”没有哪个醉鬼乐意被说醉了,盛之樱梗着脖子,极力强调自己的酒量,“别说两瓶,五瓶红酒我都喝过!”
好吧,好吧,她不该和一个醉鬼一般见识。
“行,就算你没醉。那我就明确地告诉你,咱俩不可能!”
“为什么?”盛之樱声音里透着委屈。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没有为什么!睡吧,再见!”说着,齐洛挂电话,关机,一气呵成。
xing生活河蟹不代表生活河蟹。齐洛按住自己还有点儿乱跳的心脏,自言自语。
盛之樱的求交往,不可谓不诱|人。可那就像是空中楼阁,与她齐洛无关。盛之樱是个没谱的人,至少在齐洛眼里是这样的。这不过是她喝大了心血来潮而已,你别迷失了自己。齐洛这样告
诉自己。
关机了?盛之樱闷闷地撇开手机,心里委委屈屈的,她第一次“求交往”居然被拒绝了,太伤面子。抱着酒瓶子,她歪着头看着那轮圆月,看着看着,那月亮就变成了齐洛的脸。
“嘻嘻,洛洛,你冲我笑了……来!喝酒!我敬你!”盛之樱迷蒙着双眼,举着酒瓶,和那月亮干杯。
这样的夜晚,注定无眠。
岑萌拿着热毛巾,擦干净陶嘉然的脸和露在外面的肌|肤,好让她师姐睡得舒|服些。她红着眼,轻抚着陶嘉然被包扎得像个粽子似的右手。
“你倒是睡得踏实,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她把那只手小心地贴在脸颊上,纱布粗|粝的触感划过,让她燥|乱的心略觉安然。
“陶嘉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岑萌自言自语着,“你是不是去‘华文’了?难道是和他们起冲突打起来了?就算是天大的事,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啊?为什么会和盛之樱一起喝酒呢?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啊……”
“萌萌,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王杏林收拾好随身的药箱,瞧了眼床上昏睡的女人,眼里划过一抹心疼。
“谢谢你,王叔!这么晚了,让张叔叔送你吧!”
“不必了,”王杏林站起身,摆了摆手,“我开车来的。张哥也累了一晚上了,早点儿休息吧。”
“好。我送你。”岑萌细心地掖好陶嘉然的被角,也站起身。
她是真心感谢王杏林。之前陶嘉然的伤口让岑萌慌了神,本想去医院夜诊,可老张说夜诊未必有好大夫好医术,而且岑家毕竟在a城是有些影响力的,这么急慌慌地去医院包扎伤口,没准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搞出什么负面消息,倒不如让王教授来。
岑萌毕竟年轻,她师姐已经让她慌了手脚,哪里能想到这么多?她之前因为王杏林喜欢她师姐,并不待见他。可真到了用人的时候,王杏林一点儿都不含糊,二话没说开着车就疾奔而来。岑萌知道除了王杏林对她师姐的喜欢,这里面还有王家和岑家的关系这层渊源。
王杏林处理伤口很仔细,岑萌的心也多了一份踏实。在她无助的时候,她身边有老张保护她,还替她张罗事儿,有阿姨忙前忙后,还有王杏林的医术和耐心,岑萌此时真正体会了她爸曾经说过的“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人年轻的时候,总是对“世故人情”不屑一顾,觉得那些“俗得很”,觉得自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超脱;但是,经历世事之后才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是社会人,无论多么有钱有势的人,都摆脱不了和人打交道。只要还在人间,谁也离不开人群。
☆、第90章 亲亲好不好?
陶嘉然有点儿抓狂,自从她醒来,岑萌就对她不理不睬的。
可也不能说不理不睬,小丫头这会儿正端着一碗粥,小勺挖了一勺,不言不语地递到她嘴边。
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了,嘴唇倔强地抿着。
陶嘉然闷闷地看着她,“我自己来吧。”她想接过勺子,毕竟她只是伤了一只手掌,又不是半身不遂。
岑萌无视她的请求,固执地举着勺子,就那么直挺挺地摆在她嘴边。
陶嘉然叹气。真是一样情形两样待遇。曾经她也是受了伤,小丫头是何等粘|腻地缠着她要喂她,那个萌软的小样子还真是让人想念啊。如今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无奈地就着岑萌的手喝了一口。想说点儿什么,又觉得心力疲惫。
陶嘉然昨天在街心公园那会儿,就琢磨先回家里住两天,消化消化心里的愤懑。她平生最恨被人不信任,“华文”的事儿对她冲击太大,那团火在她心里横冲直撞,无处宣泄,她真怕自己一时失控对着岑萌大发脾气。岑萌何其无辜?谁承想阴差阳错还是回到了岑家。陶嘉然很想使劲儿敲敲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要跟盛之樱喝酒呢?还喝得酩酊大醉。让萌萌担心了吧?
陶嘉然暗叹口气,到底还是自己让岑萌担心了,“就是喝多了,别担心……”
陶嘉然想按住她的膝盖,让她知道自己很好。岑萌却不买账,膝头一挪,闪躲着亲|密的动作。依旧挖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
这样的动作让陶嘉然本就愤懑的心更觉压抑,她强忍下心中的不快,机械地又喝下一口。时间就在两个人无声的动作中流逝。
直到整整一碗粥都被喂了下去,岑萌正眼看都不看她,胡乱收拾了餐具,拧身就要走。
陶嘉然要被她的冷暴力憋死了,蹭的跃起,扣住她的手腕。
“能不能说句话!”你想闷死我吗?
岑萌一言不发地冷冷瞧着她,那眼神让陶嘉然陌生,她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她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松手!”
“不松!”陶嘉然也来了拧脾气,和她较上了劲。
岑萌使劲想甩开她的纠缠,怎奈力气实在有限。她于是不再挣扎,盯着那只扣着自己的白皙手掌,冷冷一笑。
“死缠着我做什么?不是有更好的人吗?”说到“更好的人”,她心里狠狠一疼,眼泪断线珠子般一对一双地滚落。
陶嘉然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激得一痛,怔怔的,略一思索,“你误会了吧?”若她所猜不错,岑萌应该是在盛之樱的会所找到她的。那样的情境下,两个人又喝得大醉,让人不联想都难。
“没什么误会的,”岑萌另一只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强作无所谓,“盛之樱嘛不就是?商业奇才,又成熟又玩得开,你们肯定有共同语言,她还能替你想得周全。哪像我,就是一黄毛丫头,永远都长不大,只会哭,看你满手是血只会哭,什么都不懂……”她第一次这么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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