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的私人日记》第17章


杜月容推门进来,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站在床边,一向冷漠摄人的气场消失不见,眼神古怪。
夏导很满意宁晗予现在的状态,暗暗称赞,不愧是演戏天才,她所获得的成就,也仅次于前辈许发凉了。
杜月容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做什么,等价交换,公平地很,而自己也很想得到宁海,为什么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却动不了手。她心里明白,一直以来对宁海的那种别样的情愫,其实就是爱,她爱宁海,当宁海跪下来求她的那一刻,她的原则理智都烟消云散,宁海要什么她都可以给她,这样做,不过只是为自己找一个得到她的理由。
杜月容走了几步,来到宁海床头,伸手摸了一下宁海的脸,这样的宁海看起来小而精致,让人发自内心的疼惜。她下手是恋人一般温柔缠绵的抚摸,宁海感受到发丝的悸动,睫毛剧烈地抖了抖,她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目光。
放下资料,认命般叹了口气,杜夫人不再停留,转身离开。门轻轻关上,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盛浅坐起身来,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床头的资料。
。。。。。。说好的一夜呢?
“卡!”夏导喊了卡,说是盛浅状态不对,让宁晗予陪她去酝酿一会让情绪,这也是盛浅第一次卡戏。
白光灯自两人头顶撒下来,她们裹着毯子相对而坐。
“为什么。。。。。。我是按照剧本来的,为什么NG?”盛浅好看的眉头皱起,NG给大家添麻烦了,她有点儿内疚,面对宁晗予又不可抑制的局促。,不过因为宁晗予是她的对手,为了不浪费时间,她又只能这样直白地问她。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宁晗予认真注视着盛浅,拿起毛巾,揉了揉盛浅的头发,给她擦去沾着的水。
“。。。。。。”盛浅有些无语。
“演戏并不是公式化地按照剧本来就可以的,你创造了宁海这个人物,你知道她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会哭会笑,但你没有真正感受到宁海的本身的心情。我演杜月容,时不时要揣摩她的仪态心理,但我毕竟不是她,也只是尽可能还原。演戏嘛,很简单,只要把自己当作人物就可以了,要用心去感受人物的心情,又很难,虽然谁都演不过我。”。。。。。。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自恋一把。
宁晗予眼里盛满了宠溺。“宁海是什么反应,还是要你自己去想”。
盛浅闭上眼睛,脑海里走过她的笔下的,她们的一生,雨夜初遇,出手相救,朝夕相处,情愫暗生。她们是站在矛盾两端的警察和匪徒,是瞎子爱上了太阳,哑巴爱上唱歌,聋子爱上钢琴。是一直不曾能感受过的悲戚。是面对命运的无可奈何。
“action!”各部门就位,灯光重新打在宁海身上。杜月容弯下腰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放下资料,轻轻走出去带上门。一直知道宁晗予演技好,在这一刻,盛浅无比真切地感受到杜月容从不言说的爱意。
宁海直起身子,颤抖的指尖摸上还有些温热的信封,她眯着眼弯着唇笑了。然后她一眨眼,两滴泪就砸在了信封上。
“滚”宁海突然抄起信封就扔了出去,纸张空中飘零,纷纷扬扬散落了一地一床。
杜夫人一路自嘲的笑,半生纵横,现在因为一个小丫头掉了几滴泪,她拱手就把恩人家近一半生意送人。不爱江山爱美人,她连美人也没得到,手上欠了这么多血,早就还不清了,何必让一个干净的姑娘陪着自己下地狱?
宁海靠着床沿,脱力一般慢慢滑在地上,抓着被子抱在怀里,拼命抑制着喉咙里汹涌的哭声。
她从来没有像这样哭过,小时候妈妈死了没有,她被送到孤儿院,吃饭略微多了一点被别人追着打也没有。宁海总是以为杜月容只是爱她这幅皮囊。现在她知道了杜月容的心,也让她知道绝望这两字是怎么写的。
爱而不得,不过如此。
在另一个世界里,二十五岁的宁海,好像已经看见了她们以后的结局。
现场一片安静,夏导沉浸在两位女主的世界里,忘记了喊停。
第十八章 
直到夏导一声“咔”众人才醒悟过来。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片场依然忙碌不断,而宁晗予她们已经可以走了。
覃青拿着大衣想去包裹盛浅,走了两步发现宁晗予已经抢先给盛浅披好衣服。
盛浅还在哭。
文人都有一颗敏感而温柔的心,小仲马写《茶花女》的时候,因为主角去世的情节而嚎啕大哭,不少作家都为笔下的人哭过,盛浅也一样,她写《白象效应》,写生离死别,写视而不见,都是自己掉了不少的眼泪,才写出来那么一章发表出去。刚刚宁晗予的表演震撼了她,导致她现在还处于半入戏状态,虽然不及先前那般痛哭,但可以看出来她依然没有出戏。
众人都暗搓搓地瞧着盛浅,眼神中都是佩服和羡慕,很少有看笑话的戏谑。盛浅毕竟只是个作家,非科班出身,演的自然生动,入戏太深也难怪。
宁晗予不去看张博惊艳又有些嫉妒的目光,拿着纸巾轻轻的擦拭脸颊,宠溺的动作不知为何让盛浅觉得更加委屈,压抑的哽咽声也轻微变大。看着想过来又默默退回去的覃青,宁晗予冲盛浅身后的她笑了笑,表示感谢。
覃青受宠若惊。
看着突然笑了的宁晗予,盛浅以为她这是在笑自己哭,狠狠剐了宁晗予一眼,攥起拳头锤了一把宁晗予的肩,盛浅此刻低头流泪,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流泪的模样,偏偏宁晗予还笑她,于是更加羞怒。也让她这娇羞一“锤”看起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不少看着她们的男性和部分潜在百合控女性工作人员心跳急速加快。
覃青心里嘀咕,这两人真的不是在打情骂俏吗?
从外面匆匆赶来片场探班的白墨一来就看到宁晗予给盛浅披衣擦脸,心底咆哮一万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之后,这一幕逃不过他的手机摄像头。又有事情可搞了,白墨心里暗想。
被锤了的宁晗予心都要被盛浅萌化,这回可是真想笑了,但是又不好发作,故意板起脸“别哭了,一会儿被冷风吹,对皮肤不好。”
盛浅又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声地哽咽,其实呢。。。。。。她已经出戏,就是哭的停不下来。。。。。。眼泪有惯性的往下掉,现在已经不是她想哭了。
宁晗予按捺不住心中涌起的别样情绪,伸出双手猛地把盛浅拉进怀里,圈住她的腰,盛浅的身体微微地抖动,“别哭了”在她耳边留下这三个字,又迅速放开盛浅。
盛浅立马不哽咽了,眼泪也不留了,只是心一片乱跳,红着眼含着泪抿着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哈哈哈哈”一声猥琐的笑在片场响起。看到这一幕并且完全记录下来的白墨激动地笑出了声。
全场人猛地转过头盯着这位诡异笑声的发出者。。。。。。妈的智障,片场什么时候让神经病进来了?
盛浅宁晗予在思考怎样不动声色过去打招呼并且化解白墨神经病的嫌疑。
“额。。。。。。”白书亭有些头痛地看着自家哥哥。知道白墨原来是白书亭的哥哥,见到弟弟白书亭深夜不回酒店,特意来看看,没想到发现了“大事情”。两人没有多停留,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就回往酒店。
这次夜太深了,没有蹲守的粉丝,宁晗予几个保镖一路送着她们两人回到房间,进门前一刻,盛浅发现宁晗予依然跟着她。
“。。。。。。”
“怎么还在这儿”
“没带房卡”
“你助理呢”
“他们都睡了,你总不能让我跟这几个大哥一起。”宁晗予指了指她的几个彪形大汉,彪形大汉们立刻转身疾走退下。你都没睡你助理们敢先走了?吓唬谁呢?不想干了?
“。。。。。。”
注意到宁晗予只换了一件薄薄的衬衫,身体有些微微地抖,盛浅不得不掏出房卡打开了房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大学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嗯,也的确是睡过。
打开灯和空调,身上的疲惫和寒冷被驱散不少,两人明天白天没有工作,倒是可以睡个好觉。两人分别进去洗澡,出来后,宁晗予抱着被子,乖乖缩到沙发上。
盛浅瞥她一眼,没有说话,走回卧室,剧组是单人住,所以只有一张床一个卧室。
宁晗予已经很知足了,她缩在沙发上玩儿手机,只打算眯一会儿。
她缩在客厅沙发上,想着卧室里的盛浅,今天她演戏时的表现力爆发力都让她无比骄傲,这就是我宁晗予的人(尽管现在还不是,但总会是的!括号里一条是宁晗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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