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廿四年》第30章


朔夜直勾勾地看着玲子,害玲子都不敢动弹。“不是我有何事,是你有何事?”
“我?”
“你这几日欲言又止是怎么回事?”
玲子垂下头,不敢回话。朔夜打了一只手在玲子肩头,吓得玲子震了一下。她用很温柔的声音在说话,可是语调冷得渗人。“可是你家小姐有事了?”
玲子猛力摇头,却不敢抬起脑袋来看朔夜。
朔夜认定了玲子心中有事,且只有桐笙的事才会让她这般不踏实。“你若是不说,我只好去问你家小姐,反正是从你这里露了马脚才使得我去问她,到时候你还是会受罚。”
玲子其实前两天就想与朔夜讲一些话,可桐笙千般叮嘱不能说。玲子心中有千万个担心,她没办法帮忙,便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朔夜身上。可是桐笙不让她说,特别不让她与朔夜说。
“不说么?”朔夜再问了玲子一句,她并未打算吓唬玲子来叫玲子说话。因为她几乎肯定玲子自己就会将事情告诉她。所以玲子此时不讲,她干脆就放玲子回去了。然而欲擒故纵的计量好使得很,玲子走出朔夜的院子,没一会儿自己自觉地又回来了。她站在门口,咬咬牙,真的豁出去了。
“玲子有些话不得不说,希望朔夜小姐听了可以帮忙。”
朔夜将她从门外招进来。“你说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呼之欲出
“是关于小姐的事情。最近白日里小姐总爱睡觉,我一直以为是春困发得晚了一点,小姐自己也说最近天气热了,所以白日里爱睡觉。可前两天夜里我听见小姐屋里有响动,以为小姐有什么事,便过去看看,去了才发现半夜三更的时候,小姐竟然根本不在屋里。
当时太晚,我也怕引起混乱,就悄悄去叫了老爷夫人,将事情告诉他们。老爷却说是他叫小姐出去办事了,过两天自然会回来,叫我不用担心。可我怎能不担心?即便小姐两天后真的回来了,可她去了哪里,都做了什么?这些都值得叫人担心啊!
小姐从来都只会在家中写字、发懒,这几天她一个人在外面是怎样过来的?她甚至连一个家丁都没有带走……”
玲子述说时有些激动,因为无法想象自己的小姐到底出去做了什么,那样半夜消失的行为真的让人太过不安了!
“你说,桐笙大半夜消失了,跟着过了两天她自己又回来了?”朔夜听完玲子说的话后陷入一阵深思。这是怎么一回事?桐笙半夜失踪却能不惊动府里的护卫!除了她被人带走和早就与护卫串通好以外,还有怎样的可能?她总不能是自己飞出去了!
想不通的事情突然堵在脑袋里,朔夜甚至不知道那些想不通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她对玲子说:“你先回去吧,这事情我会想办法弄明白的。”
朔夜在沈家等了两天也未等到桐笙,玲子说桐笙这两天不怎么进食,好不容易吃点什么最后也都吐出来了。
“在皇上圣旨下来之前某段时间也曾有过类似情况,大致就是老爷遇刺不久那两天。那次比这次更严重,好几天来小姐都夜不能寐。”说着说着,玲子停下了,奇怪地望着朔夜:“朔夜小姐不是很清楚这事么?”
朔夜哑口无言,她当时根本不在这里,怎可能知道桐笙的情况?不过看看时间,应就是曹大人遇害的那段时候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桐笙有这样糟糕的反应?
朔夜表示想去阮家探望桐笙,玲子却急忙摆手。“小姐都不允许我同你讲这些的,你若去了,我岂不是要遭殃?”
明里不能去,飞檐走壁之事也是朔夜很擅长的,于是她对玲子说:“我不去便是了,可你要好生照顾她,要让她早些好起来。”
“这是自然了。”玲子简单应了朔夜几句便回去了。
深夜时候,朔夜悄悄摸进阮家,却发现桐笙屋里亮着光。难道她还未睡下?朔夜如此想,便尝试轻轻敲了敲门,不过可惜并无人来应门。偷偷进到屋里,朔夜见到已然入睡的桐笙,在昏暗的光线下并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只有那双皱着的眉头让她看起来像是做了怎样不好的梦。
桐笙原本就没睡得太沉,所以有人进了屋,她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便醒了。
“朔夜?!”深夜会进这房间的人竟不是料想中的玲子!桐笙诧异得完全清醒过来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
“你怎会突然来了,是玲子跟你说了什么,对吗?”
朔夜茫然地摇头。“玲子有什么没告诉我吗?”
“没事。”桐笙揉了揉眼,从床上下来。“我不是说过你不要来找我?为何这大半夜不睡觉,又当起小贼了?”
“我只是有些不太好的感觉罢了,这两日你又不来,我不放心。”
桐笙不知出于怎样的缘由,竟是自嘲一般冷笑道:“无须担心什么,我也死不了。”
朔夜似是被桐笙这句话给刺激到,一把抓住桐笙的胳膊,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朔夜看着她,忽然不太敢相信她说的话了。
有时想见并不一定适合相见,就如此时的桐笙。半夜突如其来的相见,桐笙毫无准备,虽不至是垢面,却也逃不开蓬头的样子。然而这些都并非桐笙所在意,她只是不想在这毫无心理准备之时面对朔夜。
“你回去吧,太晚了。”
桐笙叫朔夜回去,朔夜却执着地留在这里,局面便有僵持的趋势。朔夜不过是想听桐笙说说究竟有什么事情将她困扰。但桐笙一点不愿意开口。朔夜硬盯着她,将她心中一股气莫名激起,然而更让她受不了的是一阵难以打散的委屈和无可奈何。
这几日不去见朔夜,是因为桐笙调整不好自己的心绪,正是不想被朔夜看出什么破绽才不出现在朔夜面前。可是朔夜突然出现了,逼着她不给她逃避的空间,于是让她越想越多,越多便越难受。
很久很久以前,在朔夜还是一个很有威严的大师姐时,她曾在众人面前打过尚未进入师门的桐笙。也是那一次,朔夜知道桐笙是一个宁流血也不肯流泪的人。后来再寻到的桐笙转世,似乎也只有乞儿比较爱哭了。可此时桐笙的哭泣又与乞儿不同,似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情绪,难以抑制。
“你怎么哭了?”朔夜拿了手帕替桐笙擦泪,她很着急,虽然心疼却也有些恼。“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教你这般难受,你说出来我才能帮得到你啊!”
桐笙竭力去抑制自己的情绪,她将眼泪擦掉,哽咽几度后又做了个深呼吸才勉强开口说:“我只是很担心我爹,并无它事。”
“你骗我。”
“我没有!”
朔夜一口咬定桐笙在说谎,桐笙却用比她更肯定的语气否定了。这教朔夜不禁叹息桐笙真是一副倔脾气,都转世这么多回了,这脾气仍未有改变。
“你不说也罢了,只是你今日不讲,改日也别让我发现你痛苦的模样。你既然选择一个人撑着,就给我撑得漂亮了。”
这话或许有些狠,因为朔夜确实有些恼。她走前并未安慰桐笙半句,只留下桐笙独自在屋里站了很久。
第二天,玲子给朔夜带了一封信,信上自然都是桐笙的字。
“许多事不知当从何说起,若我真能顺利回去古道,那时再与你细说。现下,还请勿要怪我才好。”
看完几行字,朔夜只得叹息。玲子说:“小姐想请你陪她去竹园饮茶,若你读完信仍旧不想去,便买包糖豆给她,她吃完也能安心一些。”
朔夜收好信,说:“走吧,去买糖豆。”
“你真的不去看小姐吗?”
朔夜不讲话,玲子急忙说:“小姐今天的脸色比前两天更糟糕了,你真的不去见她?”
“玲子。”朔夜无奈地唤了她一声,让她止住了话语,而后自己开口对她说:“你总叫我去看她,可你是否想过,这样的时候纵使我去了也无用?她不愿意告诉我她的事,我也无能为力。”
玲子不会知道,这天底下最关心桐笙的人怕是非朔夜莫属,玲子自己都不如她。可她此时不愿去见桐笙,这当然会引起玲子对她的不满。
“糖豆你也不必买,我自会买了给小姐带回去,你继续你的无能为力吧!”
玲子负气离开,之后好几天都没出现过。
桐笙不来,玲子不来,丰德城每日都重复着平静却热闹的日子,但这样于百姓来说很惬意的生活却让朔夜觉得不安。听说丰奎与丰和两座城的那三位大人都安排了许多高手来保护自己,就像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