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两相厌》第21章


但她终究还是知道此举太过,手几回抬起,最后还是松下来。
王令宜语气平静:“我有自己的护卫,很是忠心,我告诉你联系他们的方法。”
谢宝林眉眼透出了丝丝笑意,点头:“好,有劳。”
“你路上小心。”王令宜悄声告诉方法之后,又道。
谢宝林:“嗯。”
不出一会儿,王令宜说:“需要准备细软吗?”
谢宝林扶额:“不用。”
再一会儿,王令宜继续道:“你觉得带着我这个婢女去怎么样?”
“皇后需要坐镇。”谢宝林知道王令宜不是真的要闹着跟去,便笑着提醒了一句。
王令宜失落地垂下眼眸。
谢宝林忽地伸右手托住王令宜的胳膊,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句:“姐姐小心。”
王令宜有些诧异,她刚刚分明走得好好的。
然后谢宝林用左手轻轻握了一下王令宜的。
王令宜的脸登时烧红了。
“我后院湖里有我养的乌龟,你记得帮我喂一下。”谢宝林开始叮嘱,“你记得背诗,我可不想教出个什么都不懂的。”
王令宜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跟明德比大概会在最后一天,小心点,脚别又伸进马镫里。”
王令宜问:“青云观很远吗,你要走几天?”
谢宝林:“……来回两天。”
王令宜:“我以为成年半载的。”
后头合姜低头再三确认地面,然后小声嘀咕道:“这路分明再平不过了,皇后走得也稳当着,贵妃娘娘怎么扶上了。”
这些王令宜自然听不到,她只想着,今年的中秋,虽然没有跟家人在一起,但是……好像也不差。
而谢宝林庆幸:这几日秦王也会到场,她趁机躲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王令宜想起第九章时谢宝林醉酒说的那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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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么么~~
其实还有一个姑娘灌了营养液,但为什么没有名字……
总结:我废话真多。
☆、王贵妃与谢皇后的二十
翌日一早,王贵妃称病,缺席狩猎大会。
众人看出,皇后面上已有不虞,也是,王贵妃三天两头找事,皇后难免心有不满。众人不由得推测,前些日子皇后同贵妃关系缓和,如今便又要重新僵持下去了?
众人一开始皆没有言语,袁婉仪看气氛太僵,忙笑着缓和:“贵妃姐姐定然太累了。”
闻言,王令宜眉头一蹙,道:“她累什么?”
昨晚被谢宝林拉过手的小白花却红着脸第一次当众说道:“贵妃姐姐是病了,昨晚姐姐好像就有些发热。”
“罢了。”王令宜垂眼,“病了,那这几天就让贵妃好好歇着,让华阳宫的人都在里头好好伺候,千万别让贵妃见了风。”
皇后的语气平静无起伏,却是变相禁了贵妃的足,众人就再也不敢提这事。
一整座宫殿里,人数不算少,王令宜不能保证所有人都是自己的。为防止走漏风声,王令宜能做的,就是不让外人进去,也不让华阳宫的人出来。希望也能撑到谢宝林回来。
天还未亮,谢宝林便已经带着合姜离开华阳宫。没有宫门那边的消息,谢宝林此时应该是由她的护卫带着安全出了宫,不知道现在谢宝林又走到了哪里?
“皇后娘娘,时辰到了。”宫人进门提醒。
王令宜颔首,便起身携一干小白花们浩浩荡荡地往凤仪宫外去了。凤仪宫外停着一溜车辇,众人行礼,宫人躬身扶了王令宜踏上车辇,其余人才也跟着上了后面的车。
昨夜月明星稀,夜幕晴朗,今日天气就果真不错,碧空万里,游云如丝。也比前些日子少了几分炎热的气息。
尽管如此,王令宜一上车,便忍不住往后靠靠,闭目养神起来。
榕西跪坐于一旁,安静地点燃熏香,而后轻轻为王令宜打扇。
皇宫内除了车辇声,并无杂音,而向京畿去时,在京中开道,尽管已然戒严,但禁不住临街二楼里热闹的人声。王令宜便又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见榕西还未曾停下打扇的动作,心道谢宝林以前也不知道有没有让榕西做这些,自己是不是得对榕西好点,便道:“榕西,不用打扇了。”
榕西应声,偏头收好扇子,随即动作利落地冲了三泡茶,最后斟出一杯来,从木盒里捏一小块冰放进去,方道:“娘娘饮些茶吧。”
王令宜接过。
榕西果真是好啊。难怪好多人都想当娘娘,娘娘不愁锦衣玉食,还不缺心灵手巧的人伺候。王令宜叹息,她可能一辈子也是吃不得苦的了。
半个时辰后,方隐隐看见皇家狩猎场高耸的旗帜。
狩猎场上,贵妃不到场这事,王令宜却不能不同皇帝说。不过好在皇帝似乎并不太在意王贵妃是否到场,听着就随意应了一声,便又同太后说起话来了。
王令宜也就不再吭声,免得皇帝又问起来麻烦。
头几个下场的是几位年轻的小将,都是后起之秀,也非出自高门。但不得不说,这几个小将精神抖擞,看起来确实不错。
计时一开始,几位小将策马驱往猎场更深处,直到他们矫健的身影完全没入密林中。
其实不上场的人除了品茗谈天,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平日谢宝林在,好歹也还能同她斗斗嘴,如今谢宝林也不在,王令宜百无聊赖,不由再次感慨这皇后实在是个过于无聊的差事。
皇帝此时却唤了一个人上前来。
王令宜定睛一看,这人着月白色长衫,显得越发清瘦。模样倒生得俊俏,很是文气,只是过于文气。如果她没有记错,不正是那孙家齐?
下一刻,她佯作无意,望了望明德。
明德依旧红唇弯起,同旁边人谈笑风生,似乎这边一切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景文,来。”皇帝忽然唤明德。
明德漫不经心地抬眼一瞥,让王令宜心中顿时有些心惊。而后,明德微笑颔首道:“皇兄。”
“朕记得景文做学问天赋甚高,在京中还未有敌手。”皇帝笑道,“不知孙家子弟敢挑战否?”
皇帝发话,孙家齐自然是敢的。
“明德公主。”孙家齐向明德行礼。
明德笑道:“承蒙皇兄看得起。只是孙公子,予几年未曾摸过书本,若不能达到皇兄夸赞的程度,还请公子见谅。”
话说得客客气气。
秦王在一旁低了低头。
猎场上无事,能看一场文斗也是好的。众人自然纷纷起了兴致。
“只比文章不是很没有趣味?”不知是谁家的人莽撞开口。
皇帝却未曾愠怒,闻言,道:“你觉得如何好?”
“不如下个赌注,输了赢了都当有个说法。”
说话的是个官阶不高的,一旁交好的同僚忙暗暗扯扯他的衣袖,让他莫要再说。可他偏生不明白似的,道:“如此方有些乐趣。”
“大胆!”秦王却陡然发了火,剑眉紧蹙,冷喝道:“何人竟敢对公主大不敬?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文官对公主指手画脚?”
说罢,秦王立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至那说话人面前,气势汹汹地一脚踢翻了他的桌子,然后便狠狠踢向那人的脸,只是那人往旁边一缩一躲,秦王的脚便落到他肩上。
这人便“哎哟”了一声。
皇帝沉下声音来:“景焕,胡闹!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大楚官员也岂是可以这样戏弄的?”
秦王瞪着那人,目眦尽裂,听了这话,方慢慢收回脚,转而伏身向皇帝行大礼,语气沉痛:“皇上,此人居心叵测。我大楚公主素来人品贵重,何人敢如此当面侮辱?还请皇上为明德公主主持公道,以儆效尤!”
皇帝面上一丝笑意也无。
“景焕。”明德开口了。
秦王立刻再不言语,只愤愤地回头又瞪了那个小官一眼。
那小官低了低头,看起来是怕。
可王令宜看他神情,却隐隐觉得,这小官并不会服气。
明德神色有些无奈,又有些感伤,她款款走出,跪在秦王旁边,背挺得笔直,沉声道:“景焕生性冲动惯了,实在不是有意为之。况且,景焕向来听不得别人说我的一句不是,因此便莽撞行事。皇兄,您向来为人宽厚,我与景焕承蒙皇兄关照多年,铭感五内,一日不敢相忘。今日之事,是妹妹的过错,没能管好他,希望皇上能饶恕他一次。”
话已至此,给足了皇帝面子。
秦王也明白此时非是平日,只得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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