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家_花晓柒》第135章


章妈妈想来也是早就知道这个,在她面前才敢开口。
长公主便在笑过之后又冷了脸,沉声问道章妈妈这话可有什么依据:“你总不能红口白牙供认了几人便叫我当真吧?”
章妈妈顿时被吓的又离开了小杌子,重新扑通一声趴到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道,老奴可不敢哄骗长公主,此事当年可不是老奴一个人陪着孙大太太办的,知情的还有另外一位。
“他曾在孙氏补品铺子做过掌柜的,给苏同知用的带毒补品便是那家铺子所出。”
“一个半月前那补品铺子沾上人命官司关张后,他便回了孙家老宅当差,如今是前院的账房先生,叫于德海。”
“长公主若是觉得老奴一人之言不可信,不妨再想个法子见见这个于德海,也便知道老奴并不曾撒谎了。”
这于德海正是小算盘在孙家的师傅,也早在几天前被小算盘用那捉黑手的相同方式捉了,与章妈妈正是同病相怜之人。
不同的是这于德海还有一点良心尚存,他既被孙连堂夫妇派出去跟过孙氏,很是替主子们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差事,他心底也便更加鄙视这对主子。
外加上他既在外头见过些许世面,如今又眼瞅着孙家大事频出,他又怎会不知道这是衰败的迹象?
小算盘的要挟与收买对他来说,也算得上正对了他的心思、给他找了一条新的出路罢了。
因此上章妈妈才不怕长公主再去找于德海问话,左右苏同知之死本就不是编造,更别论两人早就对过说辞了……
只是章妈妈也不曾用心想过,虽说小算盘逼着她与于德海对过说辞,这说辞又为何与当年的真实相差并不远,就仿佛小算盘一直都在无形旁观一样。
其实还不是这位章妈妈既然做过亏心事,便抵死都不愿再回忆一星半点,再叫她忆起自己手上也是沾过人血的。
她也就一直都在骗自己,她的供词全是照着小算盘教的所讲,她只是被逼的。
那么她又哪里猜得到,等她这番话讲出来后,平乐长公主面上的寒意便又冷了几分,连一口银牙也险些咬碎?
那孙家真是该死!竟敢在这样的草菅人命之事上还带着几个奴才参与,这分明就是故意多留下几个把柄给人抓呢!
这也就是她婆婆苏老太太不善此道,这才将差事一股脑儿推给了她,叫她全权处置,又听了她的劝告,并不曾告诉公爹和苏驸马。
否则苏家老宅此时还不早就乱了套,一旦被旁人听了些许风声去,还不得将苏家老宅都连锅端,令苏家被这该死的孙家牵累得干干净净!
她平乐可是苏家宗妇!苏家倒霉了落魄了,她的脸上就很有光彩么?!
平乐也便因此越发将秦家恨得入骨,恨那秦阁老当初将孙家当成棋子下时,下的根本就是一盘极大的棋。
这老匹夫何尝只是利用了孙家,他从打一开始也没打算放过苏家,更没打算放过她。
这样等到孙家倒了,再牵连得苏家也倒了,她一个堂堂长公主再也无处依附,连皇家都得嫌弃她三分,她也就只能带着自己的儿子依靠秦家,替秦家各种筹谋与冲锋陷阵了。
只是别看平乐长公主瞬间便百转千回,脸上的寒意也还是很快收了起来。
她一边笑着叫身边的丫鬟快去将章妈妈扶起来,一边也不忘叮嘱厚赏章妈妈,再将人安安全全送出去。
等到章妈妈捧着药铺特地为她办下的药材离开了,长公主这才微微一笑,对着身后的厢房喊道,岩哥儿你出来吧。
☆、第120章 窗纸
就在前几日定下要借平乐长公主对付苏寅生之计时,庄岩并不是没想过,韩宓也不是没提醒他,此事要不要做得更缜密一点。
比如他最好别亲自出面去与长公主当面锣对面鼓,一切只借旁人之手与口舌,也免得一旦猜错了长公主的心思,再给自家多添一个对头。
万一那苏寅生与秦阁老再过分,平乐也不在乎呢?
毕竟那苏鹏程是秦阁老的亲孙儿,苏寅生与长公主还有个亲生女儿苏毓,平乐若是为了两个孩子也便宁愿打落牙齿和血吞,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庄岩既早知道平乐长公主已与皇后娘娘道过心事,还趁机跟娘娘表了态站了队,他便想不如赌一回,赌平乐与皇后娘娘说的都是真心话。
而这真心话也不是为了别人,甚至不是为了长公主自己,而是全为了苏鹏程……
因此上这一次又叫小算盘将章妈妈哄了出来之前,他便亲自去见了见平乐。
他的借口也是明摆着的,那便是孙氏不但用有毒的补品害过苏同知,也害过他未来的岳母何氏,这事儿早就不是秘密。
那么哪怕平乐长公主并不将孙家当成大仇,连带着秦家也更不成为敌人,他也要叫长公主知道,他庄岩从此与孙家、与秦家不死不休。
再换句话说呢,长公主可以不做温靖侯府的同伴,却也不能做那拦路虎。
“长公主真的仅仅以为那孙氏下毒害我岳母,只是为了做我岳父的续弦么?”见到长公主后施罢礼,再将话题切入正事儿,庄岩便如此笑问长公主。
“我却以为那孙氏一旦得了逞,她便要借着我未婚妻子的娘家之便,替孙家、替秦阁老对付我们温靖侯府,继而再对付齐王了!”
“这就像孙氏与苏驸马当年的苟且之事,难道也仅仅是为了苟且么?”
“长公主不如仔细回想回想,在那孙氏……的儿子苏鹏远降生之后这七八年里,您的儿子、我那位程哥又是如何自处的!”
别看苏鹏程向来体弱,却也不是弱得连平时行动都受阻了,至少也不像他亲爹那样,二十几岁便会早亡。
因此上庄岩也没少跟着齐王与苏鹏程有过走动,而那苏鹏程既要叫齐王一声表哥,又比他年纪大,他也就一直都唤对方为“程哥”。
却也就是这一声“程哥”的称呼,令平乐长公主一时有些失神,只因她当年也是这么唤秦子程的……
等她稍稍回过神来,她也便听懂了庄岩话中的含义,那便是孙氏生了苏鹏远后,她儿子苏鹏程在苏家二老面前的地位确实一落千丈。
若不是这孩子还有她这个公主亲娘在,万事都有她撑腰,苏家想必早就将鹏程冷落至死了,毕竟苏家老太爷老太太哪个都知道,程哥儿不过是姓苏罢了。
如果程哥儿再是个糊涂孩子,因着这份冷落便想改变地位,单有母亲的撑腰对他来说远远不够,他也只能去秦家求助不是?
可他到底是当今圣上的亲外甥,秦家手里若捏着他,就算不是什么免死金牌,也能给三皇子夺嫡加上一个筹码,这岂不是正中了秦家老匹夫的诡计!
长公主也便清楚得很,她与程哥儿母子俩多半就是秦家手中两颗棋,秦家示意孙家、叫那孙氏勾引她的驸马,不过是为了叫她们娘儿俩再无依靠,也就只得老老实实投靠秦家。
只可惜秦家老匹夫终归忘了,她平乐可是凤子龙孙天之骄女。
她既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出嫁从夫老来从子的寻常妇人,她还有皇帝兄长、皇家子侄可以依靠,哪怕苏家全完了,又哪里轮得到秦家摆弄她,或是摆弄她的儿子!
而长公主之所以会顺着庄岩的话这么想,只因庄岩也是才刚从他齐王表兄那厢得知了一个秘辛,那便是这位长公主并不是什么随便之人。
“我这位姑母虽是当时已和秦子程定下亲事,两人又是自幼就互相倾慕的情份,若不是秦家刻意……表弟你当那秦子程敢对我姑母做什么?”
齐王这般冷笑道。
“更何况那秦子程早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虽爱慕我姑母,却一直都闹着要悔婚呢,只怕我姑母跟了他必成寡妇,也不止为此上过一次折子了。”
“就是这么一位谦谦君子,爱我姑母比爱他自己更甚,他会叫我姑母为他未婚有孕?”
再说白了便是平乐长公主早就遭了秦家的算计,只要她肚子里有了秦子程的骨血,秦子程死不死她都可以另嫁,左右她也逃不过秦家的掌心。
庄岩心头也便笃定得很,平乐长公主既是当事人,当年也必然早就知道秦家是如何算计她的。
只不过她既然爱慕秦子程,就算两人不成夫妻,她也情愿中一中秦家的计谋,若能就此为他留一脉骨血也是好的。
可这顺水推舟却不代表她情愿被秦家算计到老不是么?也不代表她愿意叫苏鹏程与她一起被秦家算计不是么?
因此上庄岩这次来见平乐长公主,也便毫不迟疑的戳穿了秦阁老,更不用他如何添油加醋,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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