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丞相是朕的》第257章


赵箜相的到来,初玉尘也是意想不到。两国商队的来往,她自然是不在意的,一开始敲定之后便再也没有放在心上,倒是没有想到他会随车队到璟国来。
一段时日不见,赵箜相要比初见时候更要消瘦一些,颇有点弱不禁风的模样。但是他精神还不错,眉宇也有一些锐气,估计是在那一场叛变之中,得到了不少的锻炼。
初玉尘笑道:“五皇子,想不到这么快就再见面了。近来可好?”
赵箜相看着越发尊贵的初玉尘,眼眸深处难免有些情动,但他更知他与初玉尘是不可能的,故而从未有过别的想法。他微笑说道:“谢陛下挂念,箜相一切都好。”
“那就好。”初玉尘对他的到来表达了欢迎,“恰好年节就到了,可以好好过一个年。”
赵箜相便说道:“去年便是年节而来,今年恰好也是年节,也是箜相与贵国的缘分。”
初玉尘颔首,“对了,不知五皇子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初玉尘并不相信赵箜相是为了商队而来,也不相信他这脆弱的身子是为了游玩而来,所以初玉尘心中有一些疑惑。
赵箜相脸色苍白,不能抑制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又恢复了他温和的样子,看得初玉尘心念一动,似乎有些明白了。
赵箜相便知初玉尘明白过来,苦涩地笑道:“正如陛下所见,箜相身体越发不堪,来璟国……是为求医。”
初玉尘想起来了,苗缈曾为他看过病,说过他的身体问题,“这样说来,五皇子是打算在祁城住上一些时日了?”
“是,叨扰贵国,还请陛下不要介意。”
“不介意,朕甚是欢迎。”初玉尘摆了摆手,“五皇子不要拘谨,想住多久就多久。为你医治的医师,过些日子就到了,到时候,你再与她细说就好。”
“谢陛下恩典。”
初玉尘知道赵箜相身体不好,这见他为了治病,再度来访璟国,便更是明白,赵箜相恐怕是要撑不下去,死马当活马医了。
但是这一件事对于国家来说,是有益的。有赵箜相在璟国,至少表明了一个讯号,那么就是端皇对于璟国,是没有太大敌意的。
双方以商队进行互通,又放心赵箜相来国,初玉尘不得不说,这个端皇很有胆识。而初玉尘不会放松对玟国该有的警惕,可也颇为欣赏这个端皇。可惜,他们两个,注定这辈子都不会碰面。
又过了些时日,从禹城出来,一路走走停停的三人,终于到达了祁城。
格之林驾着马车,面对着祁城威武高耸的城墙,小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虽然走过了不少的地方,可是她还是被皇城的威武震慑到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格之林明显变胖了一些,不像以前那么瘦骨嶙峋,一双眼睛十分明亮,五官也颇为秀丽,呈现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影子。
秦玄珂揭开马车的帘子,见着她傻傻的样子,抿唇偷笑,“被吓到了?”
格之林小脸闪过一丝尴尬,强装无事,“没有,怎么会?”
对于她的嘴硬,秦玄珂自然也是领教过,故而完全不在意,回头对苗缈说道:“又是好些日子没有回来了,还真是有点想念了。”
苗缈清冷地点了点头,祁城于她,并没有特别的地方。不过,在这儿她认识了几个朋友,又与秦玄珂结伴而行,倒是添了几分亮色。
因为年节,祁城很是热闹,到处挂起了灯笼,三人进城之后,格之林一双眼睛都不够看,圆碌碌地转动着。
琳琅满目的商品,追逐笑闹的孩儿,富裕乐呵的行人,这些与她所在的山庄都有着天壤之别,也难怪让她看花了眼。
秦玄珂也是挑起帘子,颇有趣味地看着外面的东西,然后突然听闻格之林有些兴奋地说道:“秦姐姐,那是不是江钦差?”
“哦?”秦玄珂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是江自流,穿着一身从未见过的官服,骑着马慢悠悠地往另一条街走去。而他的身后,跟着两排士兵,个个威风凛凛,唬得周遭百姓都不敢靠近。
两人是交叉而过,故而有一段距离十分接近。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江自流转头看过来,便与秦玄珂对视上了。
秦玄珂微笑点头,江自流便勾起了唇角,笑得妖孽,然后他继续往前,不再理会这边的人。
格之林好奇地问道:“江钦差现在是什么官啊?看起来很威风的样子。”
秦玄珂也不知道,那身官服,她从未见过,她好奇地看多了一眼江自流的背影,这祁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了呢?
能见着秦玄珂,总归让江自流心情愉悦不少。他带着这些士兵,回到了他的府衙之中。督察院建立在皇宫南面,与丞相府等府衙隔了一条街,占地开阔,圈了不少的民房在里改造,每日都听得里面有声音,外人却不知道改造得如何了。
办公的位置暂且建立在前院,这里原便是有的房子,收拾了一下便能用。江自流有独立的房间,才坐下不久,就有人进来,“大人。”
江自流问道:“怎么样了?”
“卑职顺着高云鹤的线索查下去,有几户可疑的,大人请过目。”
江自流拿过来仔细看了起来,笑道:“所属商队和黑土城有所来往?有点意思,给我盯住贺家。”
“是。”
待下属出去之后,江自流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办公院子背后,还有着劳作改造的声音,显得有一些嘈杂,但这又在真实地提醒着江自流,这是他的世界。
他将成为朝堂中,陛下用得最顺手的一把利剑。
第224章 
朝堂上的诸多变动,让人有一些应接不暇。虽然这看似和潘若烟没有关系,可是在回到苏府之中,田中玉还是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你该往上一步了。”
自之前“流产”之后,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潘若烟早已回归到朝堂来,恢复了正常的办公。只是这种虚假的谎言让她觉得疲惫,所以总显得有一些力不从心。
但也没有人多想,发现她异样的人,都认为她是因为落了胎儿,才会神不守舍。一些人难免会觉得女官就是麻烦,要生孩儿,又会情绪变动。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传到了柳斐然耳中,今日下朝之时,柳斐然还特意安慰了她两句。想柳斐然现在的忙碌程度,还不忘关心她,她更是觉得心中落寞。
她迷失已久,不知该如何才能走下去。而今听得田中玉的声音,她有一些茫然地抬头看了田中玉一眼。
田中玉见她恍惚,眉头一皱,“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潘若烟回神,低下头,“你说。”
“设立新府衙,陛下点了柳斐然、叔青司和金虎三个人,而今太尉一职空闲已久,而苟宿又被罢官,御史大夫的位置空了出来,这就代表,陛下有意让两人上位。”
潘若烟听得田中玉的话,恍惚之间却想起今日下朝之时,柳斐然特意落在自己身边,温言劝慰。
“若烟,若是身体不适,不妨再休息些时日。”
田中玉不知潘若烟走神,还在絮絮叨叨地说道:“一旦叔青司往上走,那必然会有位置空出来,就有人顶上叔青司的位置,这一步步往下推,在第一届科举的学子之中,你最有希望往上走一步。”
潘若烟又想起了朝会之时,她时常会偷看陛下与柳斐然的互动。她们总是会隐晦地对视一眼,然后就能看到陛下笑容温柔了几分。
“你要往上走,才能更好行事,像这一次的变动,你不妨去找柳斐然说说,你毕竟是她的门生,她一定会帮忙的。”
听到柳斐然的名字,潘若烟恍惚间回神,田中玉说的话才真的进入了她的脑子里,她神色淡淡地说道:“柳相不是一个徇私的人,找她说这个,她反而会不喜。”
田中玉皱了皱眉头,“那你至少也该去打探一下消息,而不是天天守在府中,没有应酬,没有来往,有谁当官当成你这样的?”
确实,潘若烟少有应酬,同僚之间喝酒也多不带她。她又是已婚,苏望天天都盼着她回家,故而她很少出门,只是偶尔会上柳府坐一下。
潘若烟眉目更是冷淡了一些,“我一介女流,难不成要随他们去青楼么?”
田中玉被呛了一下,有些恼怒地说道:“柳斐然亦是一介女流,她怎么就能和别的官员打成一片?”
“因为她是柳斐然,独一无二的柳斐然。”
田中玉这是真被气到了,甩袖离去,“那我就让她独一无二地死去!”
潘若烟一惊,追问:“你去哪?”
“放心,她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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