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遇妖》第47章


‘琴儿,你和那位胭脂姑娘,是不是做了那等。。。你们可是。。。’吞吐了半天,娴蓉终究找不出合适的问词,她松开素琴的手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棂上的刻纹,坚持着把话说了下去:‘你们二人,是不是在一起?’
一直以来,自素琴向胭脂许下诺言开始,她便对父母知情与否有所顾虑。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总是存在着愁绪。而今娴蓉主动把话问出来了,素琴反而觉得尘埃落定,没什么好再隐瞒的:‘娘亲说的没错,我和胭脂,我们二人确是在一起。并非姐妹,实则如爹娘一样,为爱人,为伴侣。’
‘琴儿!她是女子,你们同为女子,又怎可。。。琴儿,你好糊涂啊!!!’
‘娘亲觉得,我和她同是女子,便不能再一起了吗?’素琴说:‘那么娘亲可否告诉我,当初,娘亲又是为何嫁于爹爹?娘亲曾说过,当初家人并不同意您和爹的亲事,而您那时跟着爹爹私奔,又是为何?’
‘因为我始终对你爹存在着无法替代的情。从前如此,现在如此,今后更是如此。’回想起年少那段近乎疯狂的爱恋,娴蓉不禁摇头轻笑。她笑自己那时的疯狂,也笑莫华远从前的傻愣模样。只是,她的疯狂终究和素琴是不同的:‘只是琴儿,我和你爹的结合,是天意。而你们,你们两个女子。。。’
话未说完,素琴立刻出声打断了娴蓉的话,她说:‘娘和爹的结合是天意,我和胭脂更是天意。我们相遇,是缘;我们一起,是分。如此缘分,若非老天爷赐予的姻缘,我们又岂能相恋?娘认为我们同是女子,相合必遭天谴。但娘亲莫要忘了人与人相处的初衷,若是没有所谓的爱,我们又岂能不顾世俗在一起?娘,我知道你一直很疼爱琴儿,琴儿的性子如何,你是了解的。能让琴儿有所动容的人,能让琴儿。。。呵呵,大抵就只有她了。’能让自己生出欲望,又让自己为之动心的人,从来,就该是只有一个的。
作者有话要说:噗噗噗。
☆、万般无奈送儿离
也许别人对她二人的情有所质疑;不论是同为女子的违逆,还是时间短暂的变数,都是足以反驳她们的情分的理由。但素琴心里清楚,如胭脂般的女子;为她喜为她悲;纵是不以言语示意;相视时的眼语也表明了一切。
胭脂是妖,妖虽不比仙佛;却是另一种自在逍遥。
偏生因了素琴,胭脂舍去了那层层的自在逍遥;逼迫着自个儿像个凡人,不去吸食她人的阳气。又因了素琴;做了多少她所不愿又有所受伤的事情。胭脂把她看的极重;这种在乎并不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然。
相反的,她倾尽一切以勾引做最后一搏。倘若素琴那时冷情到底,是否连女子最宝贵的贞操都连着去而无归?这般女子,这般妖精,为她的惧怕之意而悲伤,纵是显出原型几经挣扎都不曾伤她分毫。偶尔有气,也无非娇嗔几句,闹闹小女儿家的别扭,却从未真的以言语重伤,始终保持着惯有的温柔。深情,更甚。
‘娘,你知道女儿很少谈及情爱之事。回来之前,我不止一次跟胭脂说我俩儿之事莫不能让爹娘知道。虽是委屈了她,她却没有丝毫怨言。只是我忘了,纸终究保不住火,娘心细如尘,又怎么会瞧不出这其中的端倪呢?娘,她很好,相比世间众多男子,她予以女儿的是她所能给予的全部,哪怕是她自个儿都不愿的事儿,都因了我而尝试而改变。’低头间,素琴的唇角浮起一个稍显回味的笑。鬓间的长发垂胸而落,掩去了心间的浓情蜜意。‘说了这么多,我并非想要娘亲体谅我们。娘亲可以怨我,嗔我,却没有理由怨她。所谓两相情愿,若我抵死不愿,就算她做再多都只是枉费心力。而今我俩一起,那便是有我大半因由。我不曾对她说过喜欢,亦不曾言过爱意。但娘亲你若是想知我为何终要和她在一起,前头说的再多也不过是铺垫。原因,无非短短的几个字罢了。’
正了正身子,素琴虽不清楚胭脂所在何处,却猜测她大抵是去了后山的竹林。如此,她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远望着并不曾得见的竹林,轻笑耳语:‘我爱她。’
身子忽然被无形的躯体从身后抱住,惊得素琴却是呆愣,半晌做不出任何反应。熟悉的呼吸犹在耳际,只是素琴以为会听到熟悉的声音的时候,娴蓉在她身后缓缓地起身,行至门口又停了下来:‘琴儿,娘当真老了,不懂你的心思。娘唯一求的,便是你能开心。你回来时就说过了端午便要离开,娘原本还想留你,如今看来倒是不必。琴儿,若能一生无憾,开心而过的话,娘自当为你欣慰。只是,此事莫要被你爹知道,你爹一生身处门主之位,定是受不得这样的事情。你可是明白?’
‘娘的意思是,要我瞒着爹一辈子吗?’
‘若是不瞒,后果如何你比娘清楚。琴儿,此次离开,便不要回来了。若你再回来,怕是你爹会逼着你和南剑成亲。娘在这里会好生和你爹说上一说,让你师兄先成了亲再继承门主之位也可。免得,他执着于你,若不慎得知你和那位胭脂姑娘的事情,怕是日后都不得安生。琴儿,娘话至于此,日后不论你在何方,都记得写封信给娘报个平安。娘。。。也舍不得你离开,只是你偏偏。。。唉,走了也好,你终归是大了,日后的安排,便由不得我和你爹了。琴儿,可要好好的,娘只盼他日娘终老之时,你能过来看娘一眼,这便够了。’
娴蓉并非感性之人,更不想接下来所看到的会是女儿跪下来的感激之言。所以,一番话言尽,娴蓉直接开门离开了素琴的房间。只留她静默的立于窗前,身后还有无形的躯体紧紧地贴抱着她,此刻那力度比之先前更甚,似是想要把她整个融进身体,一刻不得分开。
良久,当娴蓉大概已经走远,素琴缓缓地转身把窗户关好。她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转过身,她紧紧地回抱住那具透明的躯体,将脸埋进对方的肩窝,直至胭脂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方才开口:‘我还以为你去了竹林散步。胭脂,娘亲知道我俩的事情了。。。’
‘我听见了,我都听见了。素琴,你可是舍不得家里的双亲?你娘要你不再回来,自是有她的道理的。我们的事,终究不容世人所宽恕,你娘宽义,她能这么说便是同意我俩的事情。你该开心才对不是吗?放心吧,并非你娘说不回来就当真不回来,日后我俩可寻个稳妥时候回来瞧瞧。就如你娘所说,待你师兄成亲,我俩再回来也不迟,你说呢?’
‘也只能如此了。胭脂,此番离开,我怕是真的要飘零在外,一无。。。’话未说完,一根青葱玉指抵在素琴的唇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胭脂眼含怜意,以面颊轻蹭素琴的耳鬓,道:‘一无所有那是别人说得,你却是说不得的。莫说你双亲皆在,就算是漂泊在外,亦有我在你身边。何况,衣食住行,我更不会要你费心,如此,又何来的一无所有呢?’
‘我并非那个意思,只是方才娘亲的话让我感慨颇多。我和爹素来不合,她夹在我二人中间,当真是辛苦多多。如今这样也好,我走了,娘亲便不会因我和爹的矛盾而忧愁。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但愿娘不会对我太过挂牵。日后我去到哪里便给她去一封信函,让她知道我在哪里。’离开胭脂的怀抱,素琴从柜子里取来一块蓝色的包袱布,道:‘收拾收拾,我们明日清早就回滕州吧?今夜,便让我好生陪陪娘亲,和爹小聊几句。广琴门离最近的村落终有距离,我俩总得清早出发,也可在村落歇歇脚,租辆马车往滕州而行。’
‘咯咯,若是素琴想,我们可以一刻便至滕州呢!别忘了,胭脂,可非凡人。’说这话时,胭脂难得的冲素琴抛了个媚眼。她此刻的心情当真是欢喜的,虽然嘴上不说,素琴的那句‘我爱她’早已稳稳地存进了她的心底。当然,存之前,它不忘在胭脂的心里泛起巨大的浪花,让她激动,让她感动。
‘莫要如此,此番离开,我更想沿途瞧瞧风景。我们虽要在村落租马车赶往滕州,却无需太过仓促。这一路,车马只是代步工具,累了乏了可上去歇息。至于其它时候,我当真只想徒步而行。’说到徒步而行,素琴没有说的是,她便是打算执胭脂之手,赏周遭万千风景。
只是,有些人话藏心里,别人自是无法猜到;而有些人话藏心里,却能被轻而易举的探得知晓。
瞧着素琴正在收拾衣物,胭脂却上前牵住了她的手,说是戏言又饱含?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