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女主知道我是猫[快穿]》第89章


但见女子毫不迟疑地示弱,铜拐杖的心里痛快了许多。在他身后,金鼎和绿萼三娘也跟着走出,看着眼前孤身前来的女子。
他们充满愉悦回忆的夜谈被这不速之客打断,绿萼三娘抬起下巴,冷哼一声道:“小丫头,你师父没有教你,拜见老前辈以前,要先将自己的名号报上?”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三位作恶多端,今天留你们不得了。”
一听对方是来“除恶”的,铜拐杖发出了讥讽的笑声:“黄毛丫头也敢大放厥词!”
黄毛丫头?黎樊在心中默默吐槽道,身为一只橘猫,她的毛毛的确黄得很好看,但“丫头”称不上,她更愿意他人叫她一声“猫崽子”。
当然只有女主知道我是猫。黎樊双目带笑,将身份化作了一个只说给心爱的人听的小秘密,也没有什么不好。
她看着面前三人,余光却扫向了不远处,钟青和顾愉正在看着她,看她和三个恶人对峙,看她接下来想要如何。
黎樊直接略过了钟青,将身体剩余的感官都锁定了顾愉,这还是第一次,她在明、女主在暗,两个人相隔一些距离,有着别样的意义。
顾愉的眼神在草木的遮掩下温温柔柔的,好像在对她说,加油,我相信你可以;又含着一丝愧疚,仿佛耳畔传来她的声音,说抱歉,我没能同你一起,肩并肩战斗。
顾愉眼帘轻抖,嘴唇无声地颤动,黎樊从其中读出了两个字,樊樊。
过去黎樊不喜欢被唤叠字的名,总觉得那是人类驯服猫时的尊卑观念作祟。但自从遇上顾愉后,黎樊不得不承认:嗯,真香!她就爱小鱼干儿这么叫她,她永远也不会厌倦。
黎樊甚至还能听到顾愉悠长均匀的呼吸声和刻意抑制的不规律的心跳,那些都是关心和在乎她的证明。
怦,怦怦。
她突然清晰地意识到,她真的有主人了,她是一只被人圈养的猫妖,从今往后,她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
霎时间,黎樊对曾经觉得异常讨厌的系统的厌恶感消散了大半。
她想,她找到了来到此处的意义。这世界带给顾愉的枷锁由她黎樊全盘接收,顾愉的一切属于她,她能为顾愉做到的,就一定要做给她看。
打败眼前的这些家伙也好,掰正纷乱的剧情线也罢,只要顾愉想要,她都会为她达成。
这是她对两脚兽的宠爱,因她在她心中是唯一的、特别的那一个。
她沾染了人类的爱,是顾愉将她塑造成了现在的模样。
心中的柔情百转千回,现实中却只过了千万分之一秒。在她几近于“分心”的刹那,铜拐杖的杖尖戳了过来,破开疾风,让人难以想象这异乎寻常的速度来自一名垂垂迟暮的耄耋老者。
呼啸声越来越近,黎樊的鼻尖嗅到了已经干涸的血液的味道,她从这味道里分辨出了女子的香气。
尽管血迹风干,但黎樊能闻出来,那是一个娇憨的女子,年纪不大,一股子未经人事的清甜。她一定是他们口中的林家小娘子,现在却只剩一张面皮和破烂拐杖上的这一点血迹能证明她曾经停留在这世上。
黎樊动了。
拐杖分明已经传来触碰到发丝的感觉,铜拐杖却打了个空。未见人影,他收回拐棍,背部愈发佝偻起来,警惕地听着四周动静,提防女子的反击。
没有等来反击,却听到一声中年人的惨叫。
是金鼎在空中飞翔的声音。
铜拐杖一击未中之时,金鼎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冲到黎樊面前,抡起了他那两把雕刻着鼎纹的趁手兵器。
他还未近黎樊的身,就被黎樊一鞭子抽得飞回了屋子里,砸在大堂桌前,一下子去了半条命。
绿萼三娘与铜拐杖二人互看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们素来不合,只是被邱斯哲召来,勉强互相配合,总是各杀各的,如今却不免危机感大起,联手一同杀向了黎樊。
黎樊的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她只有一人,一鞭:人是猫妖变化,鞭是尾巴毛塑造,长鞭挥去,看似毫无章法,却在那十余次的挥舞中,破开了两人的配合。
三娘朝左闪避,老者退回右侧,竟是谁也不敢先出手攻向黎樊。
黎樊又将鞭子摊在手中,漆黑长鞭竟像一条蛇,有意识一般地从黎樊的手中飞回她腰间。
“御物术!”绿萼三娘惊叫,“江湖失传多年的绝技!你是什么人!”
黎樊的脑中浮出一个问号。在说什么听不懂,她不过是手酸了,让自己新鲜的尾巴毛通过静电的方式回归本体,跟那些江湖秘技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铜拐杖的面上露出的半是惊讶半是恭敬的神色:“没想到是枯梅老人的徒孙,看在我和你师父的师父是旧相识的份上,有话好好说,如何?”
他一面说着,扔了他的拐杖,颤颤巍巍地装着可怜,一面将手背到身后,要去掏邱斯哲赠予他的独门暗器。枯梅的传人不好对付,但年轻小辈面对老人家的捧杀和淬了毒的数十根针针,总是会闪避不及,在两面夹击下毙命。
他已经用这招杀死过不下十人,都是来除恶的年轻侠士,其中不乏被他杀了亲友的仇家。这一个也不例外,想要他的命?下辈子吧!
铜拐杖手心手背一番,祭出了那盒“万骨枯”。
面对正面袭来的杀伤力极强的暗器,黎樊的耳朵微微抖动,嘴角扬起一个惑人的弧度,她的微笑竟让铜拐杖和绿萼三娘的心重重往下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七十四章
紧接着,铜拐杖就看到了在他此生中从未看到过的画面; 那数十根飞出的针扎穿了女子; 隐没在她的身体中; 对面的女子却安然无恙。
不; 针根本没扎过去; 他看到的是错觉,是女子在他眼中留下的残像。
她用比暗器发射还要快上几倍的速度来到了铜拐杖的身前,像阎罗的贴面; 擦肩而过之时; 黎樊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呵。”
当年商子规玩剩下的把戏,还来?
这短短的一个呼吸里,铜拐杖想了很多很多; 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但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因他对黎樊动了杀招后短短的时间内; 他发出的万骨枯却不知在何时被那条纯色的鞭子给抽得转了个向。
铜拐杖仰面倒了下去; 剧烈地抽搐了半柱香的时间,动作越来越僵硬,最终与呼吸一同戛然而止; 嘴大张着; 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他永远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
黎樊抬眼; 对眼神发直的绿萼三娘自我介绍道:“我叫黎樊,黎明的黎,樊笼的樊。我取了铜拐杖的性命; 你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
绿萼三娘惊恐地摇了摇头,又听到一声鞭响。她僵硬地转过头,只见在她身后妄图从地上爬起来逃命的金鼎被抽得直接归了西。
“不能逃。”黎樊一本正经地对着金鼎的身体说道,“绝不让你去找邱斯哲。”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同伴一下子去了两名,孤立无援的绿萼三娘看着缓缓走近自己的玄衣女子,仓皇地往后退,退进了房门,却被门槛绊倒。
她瘫坐在地上,仰着一张朦胧泪脸,惶恐地开口求饶,声音哀切。她对眼前的女子诉说她童年的不幸,少女时遭山匪欺凌,怎样被邱斯哲蒙骗、为他做事,并信誓旦旦地发誓她绝不再犯。
“是吗?”
听到女子这样反问,绿萼三娘猛烈地点着头,脸上的眼泪都被她甩在了地上,她大力地抱住女子的小腿,止不住地说:“我发誓!我对天发誓!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黎樊两条腿都迈进了门槛,反手关了房门,那沉重的门在她手中却变得轻巧,一下子就关实了,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绿萼三娘毫不怀疑,面前的女子即使是提着她的脖子把她整个拎起来掐死,也像摁死一只蚂蚁一样毫不费劲。她的人生中,头一回感到死亡来得如此近。
“林家小娘子是怎么一回事?”
听对方这样问道,绿萼三娘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原来你是来替她寻仇的!”
见鬼,那平民女子怎么会有武力如此高深莫测的江湖朋友?
黎樊摇头否认道:“我不是,只是偶尔听到有这么一件事,好奇便问了。”
绿萼三娘把那双充满肉感的腿抱紧了一些,语无伦次道:“是……是铜拐杖做的!是那个金鼎帮他的,同我没有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已经杀了他们,你放过我!”
“你还在撒谎,叫我怎么相信你会悔改?”
绿萼三娘扬起脸,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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