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第120章


春承连声催促:“快快快; 把鞋子脱了!”
真是说风就是雨。
至秀拿她没办法,犹豫之际春承先下手为强,握着她的脚踝快速脱了鞋子; 之后袜子也被她眼睛不眨地除去。
做好这些她笑吟吟地看过去; 眼角眉梢尽是得意:“你看; 考虑半天还不是这结果?”
“你好无赖。”
“怎么就无赖了?”春承握着她的脚踝不放,盆里的水冒着热气,她试了试水温; 烫得厉害,一双嫩白的脚暴露在空气,她担心道:“冷不冷?我给你暖暖。”
至秀惊得想缩回去,被人温柔按住,春承微微蹙眉:“别动,再把盆踢了就坏事了。”
“我有那么莽撞吗?”至秀不服气。
“没有没有,谁不知道我家秀秀行事最稳妥最教人放心。”她伸手将美人玉足抱在怀里:“还冷吗?”
“不冷……”至秀耳朵窜着一抹红,注意到春承眼睛一直盯着她脚不放,羞涩地低了头。
“应该可以进去了。来,秀秀,我给你洗脚,你可不要乱动。”
感受到那双手不断地在她脚面游走,或轻或重,至秀被她弄。得不自在:“你洗快点,还没好吗?”
“没有呢没有呢,多泡泡,血液循环,舒服。”
某人一本正经揩油,手指绕到脚心,至秀受不得痒,挣扎之下溅起点点水花,她笑着讨饶,又难受又窘迫:“别……别挠了,好痒呀!”
两人闹作一团。
倒在炕上,至秀笑得眼睛泛着泪花,粉拳轻轻捶她肩膀:“你怎么这么幼稚!”
春承嘿嘿一笑,大被同眠,规规矩矩地抱着她说悄悄话。
在黑延呆了将近半月,赏够了北方雪景,尝遍了当地美食,年轻的小情侣在一行人看顾下踏上返途。
回到陵京,赶上天降鹅毛大雪,人踩在积雪上面,咯吱咯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爱。
前往黑延城时至秀来不及往邮局取信,以至于春承的回信被她耽延了整整半月,天飘着雪,回了陵京,堪堪在房里沐浴过,喝了杯热茶,带著书墨出了门。
路过东院时遇到春花,知道春承在书房忙碌,至秀没想太多,一心惦念着那封信,匆匆离开。
书房,春承捏着钢笔在信上尽情讲述黑延的风景,据她所知,远舟去过的地方很少,也有一颗游走四方踏遍山川大地的心,碍于种种不便,只能想想作罢。
去过了黑延,见过了很多南方人或许半辈子都没见过的洋洋盛景,自觉有责任把眼睛看到的、感受到的,和好友分享。
笔走龙蛇,洋洋洒洒,一封信写好,她迫不及待地起身,穿好衣服,带着阿喻和桂娘往邮局走去。
长街飘着雪,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
望京邮局。
门口五步开外,至秀神色冷清,眸子轻阖,再次睁开面上带了笑,笑容极具杀伤力:“夏少爷,把信给我。”
夏择被她一笑软了心肠,上前一步,柔情百转,还不忘保持一身风度:“至小姐看起来玩得很开心。”
他晃了晃手里单薄的书信:“暗箱操。作和未婚夫信件往来,他知道吗?”
“这与你无关。”
“至秀同学,我是真心喜欢你,也非常敬佩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如怜取眼前人,春夏两家同为顶级世家豪门,我自问比之春承差不多哪去,你……”
后续的话被一声嗤笑打断,至秀是真得觉得好笑,她笑意渐渐收敛,认认真真打量这人,夏择乐意被她看,有什么比被一个绝色佳人专注凝视更有意思?
看够了,至秀摇摇头:“你没有她好看。”
夏二少爷眼底蒙了一层暗沉:“至小姐,以貌取人可不好。”
“你也没她有才华。她是京藤公认的才子,是诸位师长看中的天才苗子,你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什么资格说喜欢我?以貌取人是不好,那夏二少爷为何死缠着我不放?
不说同校之谊,单论春夏两家的交情,你觊觎她的未婚妻,其品性恕我委实不敢恭维。
夏学长,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些话,何必逼我说得明明白白呢?”至秀凛声道:“信,给我。”
“至小姐牙尖嘴利,三言两语把本少爷贬得一文不值……”夏择从衣兜里掏出信:“我希望你想明白,至小姐,嫁给我,我会好好待你的。”
飞雪迷人眼。
远处,撑着大伞的桂娘轻声提点道:“少爷?”
春承恍若未闻,面色冷寒,一动不动盯着邮局门口的两人,她看着夏择笑得春风得意,看着秀秀跟着扬起笑脸,掌心不知何时攥紧,指节泛白,眼神勾着危险光芒。
信被交到至秀手里,夏择淡笑远去。
直等到人走了,春承后知后觉地吐出一口长气,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她按了按沉郁的心口,寒着脸迈开腿。
将回信寄存在邮局,她站在风雪沉思了好一会儿:秀秀当然不可能和夏择有什么,也就是说,夏择还没尝够教训。
站在一旁的桂娘静静陪她伫立风雪,晶莹的雪落在伞面,被风吹散。她知道少爷动了真怒,也没想劝说,感情一事,越在意,就越不容触犯。
夏二少爷仗着是夏家血脉,笃定少爷不会拿他怎样,若他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少爷疯起来,要命。
在处理杨政那件事上就看得出来,少爷疯狂的占。有。欲和强势的霸道。
这点放在寻常人身上,很不好。可放在凛都春家唯一的继承人身上,再合适不过。隔着貂皮手套,桂娘握住她的手:“少爷,不早了,该回了。”
春承嗯了一声,眸底掠过一抹深沉的杀意。
回到小院,站在东院门口,她轻描淡写地问了句:“我现在这样子,看起来还好吗?”
“还好。若是笑一笑,就更好了。”
依着她的建议,春承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有些滑稽的笑。桂娘抬指抚平她的眉:“再笑得真一点,至小姐就看不出来破绽了。”
春承点点头,笑容染了分真诚。
东院,琴声悠扬。
少女静默抚琴,天地之大,自成绝妙好风景,春承止步在琴房,默默地听完一曲,这才从容迈过去:“缠绵悱恻,悦耳动听,秀秀这是在想谁?”
至秀微惊:“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感觉到她心情不是很好,至秀走出两步拉了她的手坐在沙发:“怎么了?我又哪里惹你了?”
“夏择还在纠缠你,为何不告诉我?”清清冷冷的眼睛,有责怪、不满,还有怜惜。春承呼出一口郁气,在她侧颈重重落下一吻:“你忘了,我是你的谁了吗?”
至秀呼吸微乱:“我……”
琴房飘出细碎哼。声,守门的桂娘眉眼绽开笑:果然,少爷在这事上仍改不了小孩脾气。
一声惊呼乍然从房里响起来,书墨隔着门喊了几声,得不到回应急得团团转,想要闯进去,被桂娘拦下:“哎,桂娘,你不能拦我,少爷怎能欺负我家小姐?”
桂娘低笑:“欺负?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少爷是她的少爷,孩子是她看大的,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做什么她都愿纵着。
琴房小榻,至秀浑身无力地平趴在那,疯狂过后春承方晓得自己做了什么。
手慢慢从圆。润的臀。上移开,她歉疚得不知所措,磕磕绊绊道:“我…我没想……”
“你不要…说话了……”至秀羞。赧地咬。了唇:“你出去!”
“我、我……”
“出去呀!”
“哦哦,我,我这就……”她愁得把解了一半的皮带束好:“哎呀,我错了,你千万别哭,你一哭,我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至秀被她气笑,小脸红红,眼角犹有泪痕:“我不怪你,你快出去吧。”
春承瞥了眼打底的衬衣,苦兮兮道:“你把我扣子揪掉了三颗……”
“怨谁?”
“怨我。”
“你快出去……”
衣冠楚楚的春少爷从琴房走出,书墨红着眼瞪她,急匆匆冲了进去。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至秀浑身泛。软,身。下粘。滑。微。湿的感觉涌上来,她暗恨自己不争气,被春承弄。得一身狼狈。
人趴在那,慵慵懒懒的,她眯了一会,安慰偷偷抹泪的小丫鬟:“我没事,你哭什么?”
“小姐肯定是被少爷欺负了!”
“也没有……你不要误会她。”
她强撑着力气起身,双脚落地,腿。软。得好险没栽下去,书墨一脸果然如此的复杂脸色,知道说不清,至秀干脆闭嘴。
踏入浴室,羞涩的少女赤身站在穿衣镜前,玉腿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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