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当宠(年糕)》第126章


也不知,就这两天一夜里头,心中暗自到底气成了什么样儿。
言朔看着少女的樱唇,坐在床边,缓缓俯下身去,淡淡的少女馨香问道萦绕鼻尖,且正要尝到那鲜嫩樱唇味道的时候,平躺熟睡的少女霍然睁开了眼眸,一把推开言朔,飞快着坐了起来缩紧床角。
“怎么,我的阿晴醒了。”言朔轻笑着调侃道。
覃晴攥着薄被挡在身前,冷冷地看着言朔道:“王爷深夜擅闯臣女闺房是何用意?”
言朔看着缩地离自己老远的稍远浑身只剩下疏离的少女,唇角牵了牵,道:“本王来负荆请罪的,不知阿晴可否接受?”
覃晴道:“王爷堂堂皇子,乃千金之躯,臣女哪里担当得起,夜深露重,王爷还是请回吧,臣女是个女子,还望王爷看在家父为国尽忠的份上,顾忌臣女的闺誉,今后莫要再擅闯臣女闺房了。”
字字句句,冰冷神色,言朔只是觉着刺耳刺眼,可也是听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少女白日里人前似个没事儿人,所有的委屈和怨气,果然是都憋进了心底。
“阿晴,你信本王会负你吗?”言朔直直看着覃晴的眼睛,眸底深沉如海,却是灼灼耀眼,透着一种赤城。
她信与不信只会显得她愚不可及罢了,有什么重要的。覃晴的唇角自嘲地勾了勾,别开眸光。
“你信。”
覃晴不答,言朔却是自己答了,看着覃晴一字一句铿锵道:“但是本王不信。”
你不信?这算是自吹自擂么?覃晴轻轻冷笑了一声,不屑去看言朔。
“本王不信,那让本王苦苦守候两辈子之后才得到的那颗真心,本王会舍得去碰碎她去负她……本王舍不得。”
“只是如今……”言朔微微苦笑,“本王却是犯了错,犯一个自以为是的错,是以本王任打任骂,任凭阿晴责罚,但凡能让你出了那一口气,叫本王如何都好,只要最后给本王一个解释的机会就好。”
言朔的话音落下,覃晴却是依旧缩在角落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言朔的声音一般。
言朔的眸光黯了黯,不理不睬,少女心中的愤怒到底有多深,如今算是窥得一角。
言朔的唇角无奈地勾了勾,道:“本王不会娶那安庆郡主,也不喜欢那个安庆郡主,本王花了一个月的光景做了一个局,所做的一切,为的都是娶你。”
闻言,覃晴的眸底微波,可仍旧是没有动弹,只静静地等言朔再说下去。
“平南王府掌天下一半兵权,想必阿晴也是有所耳闻,如今太子回京不久,在朝中根基不稳,想要在政务上做出成绩非一夕之功,当务之急,便是娶一位权臣之女先稳住脚跟,安庆郡主便是最好的人选,不仅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今后更能帮太子坐稳天下,这一桩看着极好的姻缘,”言朔嗤笑了一声,“自是有的是人出面搅局,本王原本也是乐得旁观帮手拆解一番,可是,本王在出手之前,却是突然想到了你。”
“阿晴,你当知道,凭你覃家的形姓氏,父皇与皇后是绝不愿见任何一个皇子的王妃与覃家女有瓜葛的。”
宁国公府虽已经败落,皇帝便再不可能给与他半分站起来的可能,而宫中大小覃妃与皇后积怨已深,皇后怎会允许覃家在这时出一个王妃之尊的女儿,恐怕恨不得覃家女全部去死,可皇子指婚,不是皇帝圣旨,便是皇后懿旨,但凡一方有差错,那赐婚的旨意便永远下不来。
“平南王府的兵权,皇后绝不允许旁落,谁与太子争抢,皇后必定除之而后快,可她又除不掉本王,所以她只能抢先给本王指下婚事,本王自也不会叫她随意得逞,只逼得她方寸大乱心中焦灼,届时若有人在她耳旁提及当年本王与你在城外共度一宿,毁你名节又曾请旨赐婚的事情,想必皇后定会牢牢抓住不放,尽心尽力替本王操持,定下亲事。”
“是以,本王至始至终从不曾有半分为了权势而负你的心思,你可相信?”言朔的神色坦诚,字字句句丝毫不错眼地看着覃晴,只盼她能够明白。
其实,言朔没有说的是,安庆郡主一事,他不仅是想挑得皇后心急之下赐婚覃晴,更是在无形中解决了皇帝这一障碍。
平南王府这样大的势力,哪个皇帝回愿意自己的儿子将天下一半的兵权娶进府里?岂非是要日日提醒吊胆被逼宫□□?
他与安庆郡主之事,点到即止便好,正好绝了皇后的路数,但凡有一丝丝过火,想必等着他的便是顷刻之间的灭顶之灾,是以在昨日之事之后,他已叫人借机重提当年旧事,借此助帝后一臂之力,下旨赐婚,绝了他与安庆郡主之间的来往。
而经此一事,恐怕皇帝必会对他有所猜忌,今后行事怕是艰险重重。
☆、第110章 ·
夜幕深沉,昏暗的烛火摇晃映着新换上的鹅黄色纱帐,灯影错明暗照在覃晴寂静的眸光里,叫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王爷既是说了,臣女又有什么可不信的?”覃晴的唇角浅浅勾了一下,悲喜难辨。
言朔的确能在外头做出任何卑鄙的事情,但他不会特意编谎话骗她,这一点覃晴笃信。
“王爷不喜欢安庆郡主,臣女也信,臣女从来没有怀疑过王爷会对旁人移情别恋。”
少女的嗓音如常,亦是心中了解的模样,却始终没有抬眸,言朔的心中微臣,果然覃晴顿了一顿,便继续道:
“因为臣女知道,现如今能够叫王爷一见倾心的,只有权势。”覃晴酸涩地扯了扯唇角,终于鼓起勇气来看向言朔,问道:“臣女说的可对?”
前世今生,言朔皆是为了权势而生,呕心沥血步步惊心,无一不是为了那金龙宝座。
上一世,言朔身处劣势,苦心钻营多年步步艰难小心,方得来了那一方天地,那是真正的用尽心力跟天挣来的,是拿命搏来的,每一分成就都是举步维艰。
而这一世,言朔窥得天机,占得先机,样样都能棋快一招,彻底扭转劣势,一手造就如今朝堂上的大好局面,比起上一世的艰辛显然举重若轻,可仍旧是远远不够的。
如今后宫前朝,依旧是强敌环饲的局面,便是言朔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够改变朝堂之上多年抗衡倾轧沉淀下的势力,比如皇后太子一党,皇后娘家乃京中百年阀门世家,树大根深,其中盘根错节的势力并不是言朔花个几年就能剔除的,恐怕总是言朔有朝一日登基称帝,废了皇后废了太子,也未必能够撼动能够铲除百年门阀世家的根本,这是皇朝积淀给言朔的无奈。
所以,言朔需要收拢权势,只有收拢更多的权势,才能拿下那个位置,才能坐稳那个位置,这是每一个帝王终其一生要做的事情。
覃晴太了解言朔了,隐藏在那那文雅外表下的里子,是对权势的极度渴望,说的不好听的,就好像那庶出的看见嫡出的心思,就好比覃覃依与覃贵嫔覃虹,当年若是覃依再大一点,老太君与老太爷老眼昏花抬举了顶替覃虹入宫,想必覃依未必会如覃虹那般轻易受覃妃的掌控,也不会如覃虹那般尚是红颜未老之时便轻易受挫偃旗息鼓跟着覃妃一道落魄,怕是早已借机挣出一番自己的地位来,也不会再受宁国公府摆布,没有狠狠反咬一口亲手覆灭了去,便是大慈大悲了。
那是庶出才会生出的野心,源于与生俱来的不甘。
而言朔,即使身为皇子,也改变不了他实则庶出的身份,倘若身为宠妃的母妃尚在,给他泡上几桶蜜罐子,或许不会养成他对权势的那种渴望,可言朔却是在皇后身边长大,宫内的步步惊心打磨了他的心性,所以他渴望攥取权势的同时,不会蠢到利欲熏心被蒙蔽神智。
是以他才是言朔,能够在无棋可下的境地里白手起家成就霸业。
这样子的男人,在走了上一世的捷径之后,绝不会再知足与上一世的局势,对于天下权势,应当都是志在必得。
“皇后与王爷有血海深仇,您能在仇人的手底下存活至今,所得的磨砺注定王爷今生非同常人。王爷志存高远,可臣女却不过一介后宅中平凡度日的寻常女子罢了,除了一张脸,身无长处,命中注定不过凡人尔尔,而一介凡人之燕雀之志,安可于鸿鹄相比拟?她不配。”
“王爷待臣女好,臣女感激涕零,只是,臣女与王爷终究并非良配,若摒弃此事情感,王爷可曾细细想过,以臣女的身份如何与王爷相配?而王爷之所以此刻还能倾心于臣女,是否因为王爷上一世不曾得到的缘故才会如此执着?”
覃晴的嗓音平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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