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女书[GL]》第41章


军正交战当中,让他去寻一年岁相近的新战死的卒子,来个偷梁换柱,让我顶上去其实很是容易。”这一点何念新倒是想过许久。
那冯明乃是贤王手下一位得力干将冯争的独子,当年跟何念新两个,为争凉城一霸的地位,着实没少打架。现如今许是年岁渐长,透过贤王联系上了两句,倒没了小时候那般的剑拔弩张。
这小子胆子极大,且或许是小时候被何念新摁着打的次数太多,半分都没有吧何念新当娇滴滴的姑娘看的意思。何念新思忖着,找这家伙帮自己,倒有七八成把握能让他答应。
敢不答应,打服了就是。
怀夏听罢,点了点头,才低垂着眸子道是:“姐姐最好是快些动身,能有个好的脱身理由是再好不过的。妹妹这儿……听父皇和太后商议过,要给姐姐赐婚呢。”
赐婚?何念新眉头蹙起,她这两年隐隐听过自己的风闻,多亏了两年前那小胖子的宣扬,如今在他人口中,自己的形象恐怕还不如母老虎。如今年过十四,还没有哪家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去贤王府提亲呢。
没想到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没人提亲,那一位倒是玩了赐婚这一手。
何念新失笑:“怎地想起我来了?”
怀夏掂量了一下才开口道是:“恐怕是那些蛮人胃口越来越大,提的条件越来越太过火了。父皇如今……想着速速能了解贤王叔那事。从王叔那处又没得下手,才打上姐姐的主意的。”
碍于礼教,虽是只在自己的念新姐姐面前,怀夏也不好太肆无忌惮地说今上的不是。
但她斟酌出的用语再婉转,何念新也是明了此事的原委了。
贤王那处一如何念新之前所想,她这父王可不是个吃素的,守着自家经营多年的凉城,不管是蛮子想打进来,还是皇上想下黑手,磨不了个几年功夫,都别想把凉城磨出个口。
那蛮子原本时不时地来侵袭,不过是在每年青黄不接时来抢点吃喝。如今这一年要来打个好几回,他们也觉毫无意义。那一位想请动这帮蛮子,想必是上了不少供奉。
何念新不屑道是:“也不知这一位到底在忌惮个什么,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自己的位子来历不正,才总惊恐别人夺他的。”话一说完,猛地想起眼前的怀夏毕竟是那人的女儿,自己这话似乎过分了些。
她小心地瞄了一眼自家怀夏妹妹,却见怀夏只是神色淡漠,并没有为自己的父王而愤慨什么。
怀夏还认真地想了想,才道是:“先皇在位时的记录,如今还未编纂完成,我倒是查看不得。不过隐约听过风闻,那时的太子似乎的确不是父皇。”多的她却不便再说了。
“哎呀,不说这个了。”怀夏本还想回想她听到的那点风言风语,但那等事敢提及的人却少之又少,怀夏也想不起确切的来,便转而又道是,“如今姐姐的事才要紧呢,想必父皇挑的人家也有蹊跷。我曾打听过两句,知晓了那人姓名。姐姐出宫后最好是打听几句,看看那人出身什么人家,是什么脾性。我好帮姐姐分析一二,免得被父皇算计了去。”
怀夏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却有些酸酸地。那人再不好,却也要跟念新姐姐订婚了,能光明正大地顶着念新姐姐婚约者的名头出去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打心里的不舒服究竟是所为何事,最后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报了那个名字出来,不再多言语了。
何念新外头瞧着,倒觉得颇为有趣:“若是真赐婚下来,我提前跑了便是,打听他干嘛?”
“哼,万一他借姐姐的名头做些什么,那该怎么办?”怀夏别过了脸去。
许久,她才把自己往狐裘里缩了缩,低声道是:“……姐姐这就要走了呀,不知道下次回梁京要到什么时候了呢。”
虽原本二人便一年只得见一次面,但好歹却同在梁京城中。但这一别,却不知伊人归期了。
又只剩她一个人,不能每日数着还有多少天过年,什么时候能再见姐姐一面了。
“反正,还有思思在嘛。”何念新却是想得开些,把狐裘连带着怀夏揉进了自己怀里,把下巴搭在怀夏肩膀上,捂得严严实实地,在怀夏的耳畔笑着说,“怀夏答应过姐姐呀,怀夏不需要担心姐姐,而是要替姐姐解决后顾之忧的。”
何念新话音刚落,怀夏便打起了精神。是呀,她答应过。
如今贤王府处境艰难,姐姐用得到她的地方还多着呢。她要帮姐姐大忙,不能总是在这里伤春悲秋呀!怀夏这话没有说出口,而是在心中默念了许多许多遍。
等到自己坚信了这句话,怀夏推开了面前的何念新,已然是眉眼弯弯。她道是:“姐姐,下次咱们再来玉鸢宫,一定要是在白日,在夏日。我要在这小池塘里种满白玉荷,咱们一块儿看。——嗯……就像,咱们那定情信物一般的那种荷花。——拉钩!”
第40章 肆拾 师父
得了这么一个消息; 何念新与怀夏商议了半夜; 倒觉得不该向贤王妃他们隐瞒; 反而应该借此问上一问; 两年前贤王妃所说的“后手”究竟是什么。若是合适,何念新便可借此逃脱; 提早一些前往凉城。
唯一需防的,是这“后手”并非是单纯脱身; 而是将何念新托付出去。
怀夏便尽量去想; 贤王妃会说些什么; 又该如何规劝,干脆让何念新把这一套一套的言语统统都记住; 还让她重复了两遍才肯放过。何念新抱着脑袋; 颇觉头疼,但又知道在口舌之争上,怀夏妹妹可比自己擅长多了。
于是何念新还是乖乖背了; 第二日虽是一脸困倦,但却信心满满; 只等着随贤王妃回府上后; 撒娇卖痴; 也要让阿娘答应下来,让自己去凉城帮忙。
贤王府正门再度闭合,何念新立刻拽着贤王妃进屋,屏退四周,将大门一关。立时冬日里那冷日便被隔断; 何念新先是讨好地捧了个手炉塞给自家阿娘,然后才眨眨眼睛,道是:“娘,我恐怕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贤王妃挑眉。这丫头每每一进宫便格外兴冲冲地,夜半不知道要做什么,回来后常顶着黑眼圈,她之前只当是没看见,隐隐还察觉,同何念新夜半幽会的那一位是偏向自家的,会传不少消息来。却不知这一次何念新又要说什么:“讲来听听。”
何念新早便找好了借口,坚决不将怀夏给供出来,只道是:“昨夜太后竟没再问我定亲了没……女儿恐怕,宫里会干脆赐婚下来。”
“也没准是终于死心了,觉得你嫁不出去了呢。”贤王妃听着何念新寻的蹩脚由头,凉凉道是。
“这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何念新一板一眼道是。
贤王妃这才叹了一声。
何念新如今年岁的确是偏大了,拖之不得了。饶是她们再不招眼,也有避之不过的,如年夜宴这般的事需要露面。恐怕是那一位的信臣们再没了别的应对贤王的主意,终于算计到了何念新头上了。
于是贤王妃便道是:“你去寻你师父吧,你对他说‘要变天了’,他知道该怎么做。”
“师父?”莫不成所谓“后手”,竟是师父吗?何念新眨眨眼。
贤王妃不欲再多言语。此事是几年前便定好了的,但她却一直祈求着,希望不要最终真走这一步棋。
女子垂下眼睑,只推了女儿一把。何念新还想再说什么,但见阿娘这个模样,不知是陷入了什么深思,她也便抿了抿唇,留下半声叹息,先去找自家师父再说了。
男人正躺在屋顶上,难得地晒一晒并无几分暖意的冬阳。
何念新站在屋檐下,将双手围在唇边,喊道:“师父!小心瓦片被你压塌啦!”
“嘿,今日里又来加练?”男人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问道是。
何念新甩甩头:“师父,要变天了。”何念新这般说,还颇觉新奇,仿佛是奸细接头对暗号似的。却猛然想起来,这四个字,似乎是父王离开前说过的。
男人鲤鱼打挺一般地猛地坐起来,直直地望着何念新:“要变天了?这么快?”
“……”何念新一怔,全然不料男人会是这反应,摸了摸鼻子,傻愣愣地问,“刚刚阿娘叫我说的是这句呀……师父,你是知道父王留的那个‘后手’是什么的吧?”
“后手就是……你赶紧去收拾行李吧,师父要带着你跑路啦!”男人耸耸肩,跳下房顶,想拍一把何念新的脑袋。
何念新赶紧往后一推,架住了男人的攻势,神色警觉。
男人:“……”自打昨日一着不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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