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软妹》第64章


这不是曾经等阮轩回家的她么!
以前阮轩突然要发奋干活,徐耘宁同样郁闷,只是每天对着面无表情的小杏,为了保全点面子没怎么表现出来罢了。如今小香的心情,她是再了解不过,拍拍小香的肩膀,“乖,别愁了,小杏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
“她走之前都没看我呢。”小香低头。
徐耘宁顿了顿,看到小香有意无意抚着小杏送的手镯,改口,“你瘦了的话,这镯子就能脱下来了。”
“对啊!”小香一个激灵,彻底回神,“得多吃点!少奶奶,我这就去做饭!”
目送小香奔去厨房,徐耘宁拍拍胸口,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我真能安慰人啊。”
又过了两天,这安慰不起作用了。
因为北乡的落石处理得差不多,县衙去的人都回来了,小杏依旧是对小香爱理不理的。
“她们怎么了?”徐耘宁寻思着。
阮轩关上门,洗个澡换身衣服,香喷喷软萌萌奔去找夫人,却见到徐耘宁若有所思不搭理人的样子,手垂下嘴扁起,一屁股坐回床边不动了。
徐耘宁惊觉水声停了,转身一看,浑身湿漉的小软妹正窝在床上着一件单衣慢悠悠擦着头发。
“阮轩!”徐耘宁急了,走过去拿起被子往阮轩身上裹,抢过布巾帮忙擦,“怎么这么不注意,着凉了怎么办?”
阮轩闷闷道,“你终于理我了吗?”
“啊?”徐耘宁品出哀怨的味道,无奈,“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阮轩昂头,指着桌子那头一字一句说,“就在刚才,坐在那里看着门口,我可以画给你看,分毫不差的!”
“行了,我错了,现在只看你好不好?”徐耘宁笑了,按着布巾揉了揉阮轩的头发,既是擦干也是顺毛了。
力道恰好,阮轩舒服得轻哼一声,极好说话,“好吧~”
等头发干的差不多,徐耘宁捧着阮轩的脸一阵看,“啧,瘦了,你们下乡住哪里啊?”
“村民住哪里,我们就住哪里。”阮轩答着,凑上前圈了徐耘宁的腰蹭了蹭,“嗯,耘宁也瘦了。”
被挠得一阵痒,徐耘宁没忍住笑了出来,低头一瞧正巧是阮轩晶亮的眼眸,忍不住亲了口,阮轩弯起嘴角,被蜻蜓点水的一下逗得兴起,不直起身子只昂头,寻见徐耘宁微敞的领口,一下下从脖颈到下巴,再到唇角鼻尖,烙下柔柔的亲吻,而后巡了回来,含着唇瓣不放,嘀咕,“还是这好。”
徐耘宁觉着有趣,手怕凉着阮轩不敢探进被窝,便隔了薄薄的棉被轻抚,每一处都捏一捏按一按,装傻问,“这是哪里?分不出哪里好啊。”缩着身子直躲,阮轩一下亲嘴唇一下含耳珠,呢喃“这里这里”,就是不让徐耘宁掀开被子,而后没了办法展开扑过来与徐耘宁滚作一团。
被子一盖,徐耘宁眼前瞧不清,听着耳畔若有若无的细小声响,唯有指尖滑腻让她知晓不是梦境,迷了心贪了欢,仗着被子盖着不掩声响,她的声音微哑,阮轩的声音沁甜,与气息一齐交缠不休。
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了,屋内的动静愈演愈烈。
院子里仍是一片安宁,小香总算解释好了买第二张床的事情,让小杏好好休息便高兴做饭去。目送小香离开,小杏揉揉眉心,静思自个儿怎么就糊涂生了几天闷气。
自幼习武,小杏耳聪目明,自是听见了那些声响。
不同于平日压抑的气音,这一回明明白白是两个女声。
小杏睁眼,慢慢往屋外走,行至主子屋的窗边,眯着眼从细细的窗缝往里看。
作者有话要说: 新世界的大窗
第55章 1。1。1。24
小香今天做的是炒豆子。
豆子是早上百无聊赖剥的; 个个圆润青翠,她一边剥一边数着; 小杏是不是仍在生气。她的心诚,做法不怎么厚道,要是数到最后一颗是仍在生气,就取了另一堆继续剥。
终于,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豆子也攒了一筐; 能做两个菜。
兴许是这豆子“来之不易”,小香这回挺能把握火候,出锅后用碟子一盛; 大勺在空中荡出一阵香气在鼻尖萦绕; 定睛再瞧,袅袅热气散去之后是粒粒分明; 油亮鲜香的,趁着洁白瓷碟怎么看怎么养眼。
“哇。”小香很少做厨房的活,来这之后又有小杏掌勺; 做菜多是马虎能看罢了,如此发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不忙做别的,赶紧用小碗盛出一些,端去给小杏尝尝。
县衙后堂很小,为免油烟飘到房间,厨房建在另一头; 用一条小道相连,看似狭窄曲折,实际上一眼就能看到头了。小香捧着碗,脚步加快,眼睛巴巴望着前头,一下子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小杏。
等等,小杏怎么在……
她呆了呆,腾出手揉眼睛再看。
小杏仍然倚在墙边,扒拉着窗缝往少爷少奶奶屋里瞧,而且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脸,此时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里隐约有光彩,好像看得很起兴。
吓得差点把碗给摔了,小香瞪大眼睛咬着唇,把碗放在一边急急奔过去,拉起小杏往自己屋子里跑。或许是她太急了,竟十分顺利拉动了力气比自己大的小杏,成功进了屋关上门,不顾满手的油,揪着小杏教训,“你怎么偷看呢!”
“嗯?”小杏轻笑的唇角耷拉下来,又成了漠然模样。
在小香眼里,这就是死不悔改。小香越看越气,一股怒火从心头蹿起,逼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听到了自己喘着粗气的声响,在静谧的傍晚十分大,要是再高声骂人,少爷和少奶奶肯定会听见的。
况且,小杏似乎不是死不悔改,总是直勾勾瞧着她,目光极少移开。尤其是她要说话,一张口,小杏就专注盯着她的嘴巴,似乎在等她发话,看上去还是听得进人话的。
深吸一口气,小香冷静了些,好声好气劝小杏,“小杏,少爷不喜欢别人接近,宁可不要人伺候。所以,你这样偷看是犯了大忌啊,万一让少爷知道……”
“哦,”小杏嘀咕一声,“怪不得。”
小香有点懵,“什么?”
“没事,我不会再偷看,你的菜炒得怎么样了。”小杏随意把话头引开了。
小香急了,“你怎么不把这当一回事啊!”
小杏轻哼,“大不了走人,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闻言一愣,小香盯着小杏的脸好半晌,看到的是满满的不在乎,心里一咯噔,“你想走?”
“你走吗?”小杏忽而逼近了。
身上仍带着柴火味,油烟味,小香闻到小杏身上好闻的味道,不适地缩了缩身子,可她一退,沾了油腻的手反而被攥住了,比她烫,比她坚定,一如坚定的眼神,逼得她垂下头来。
“不走。”小香知道,小杏对她好,但也忘不了少奶奶的恩情。
小杏叹口气,松开手,“嗯。”
这声好轻飘飘的,似是无奈,可偏偏就落到了小香耳中。小香以为这是为难,小声问了句,“留在这里不好吗?”
没有回答,小杏自顾自走去桌子边。
天色渐渐暗了,屋子里的光让人瞧不清,小香身边蓦然少一人,眯着眼瞧又看不准小杏走到哪儿了,颇为不安地想跟上,才踏出一步,烛灯点亮,满屋暖光。
转头看来,小杏没了昏暗中的捉摸不透,含笑对她说,“挺好。”
“那留下吧。”小香无暇想其他,笑了,“我再去炒个菜,很快的,都是你爱吃的!”
说完,小香跑走了。
小杏目送忙碌的身影远离,倚在门边看对方黑灯的屋子,闭眼一听,时快时慢的气息犹在缠绕,脑里的记忆也随之翻腾起来。她揉了揉眉心,将过往压了下去,摇摇头:她怎么又趟了欺君之罪的浑水?
里头的人这般不注意……是不怕,还是不懂?
小杏想着,捡起地上一颗石子,在掌心摸了摸倏然出手,咚的打上窗棂。
如她所愿,那里头一阵慌乱,片刻后,伪装好的县令大人阮轩走出来,脸仍红着,左顾右瞧看不出名堂,问她,“小杏,刚才有人来过吗?”
如此慌乱,一身男子装束挑不出错,嗓音以假乱真,难怪她现在才发现。
小杏打量一番,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答了,“没有。”
阮轩只当自己弄错,暗暗松口气,这时,徐耘宁也从屋子里出来了,又是一阵瞧,大咧咧勾了阮轩的手说,“我都说没有了,你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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