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要和离[重生]》第166章


宫人入内奉上醒酒茶,陆莳就算深醉也不肯去饮,宫人无奈,见她眼色迷离,不自觉凑过去,“陆相、陆相。”
声音绵软,乍然去听,竟有几分似新平公主,只是样貌不像,奈何酒醉之人耳畔响过一阵轻声之后就抬首看着来人,眼睛微微迷起,纵是酒醉,也带着几分威慑,吓得宫人退后几步。
殿内清静,无人来扰,宫人被吓得退后几步后,见殿内仅她二人,又冒着风险凑了过去。
一阵酒意晕上来,陆莳复又垂首,斜斜倚靠着坐榻。
陆莳生得美貌,醉酒之色更添几分罕见的媚态,眉眼眼梢都是平时难见之色,诱得宫人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去试探:“陆相、陆相可要饮醒酒茶?”
问了几句,都未曾有人回答,宫人胆子又大了些,声音清脆,唤道:“陆相就寝吗?”
清风拂过,带起一阵凉爽,酒醉的人也没有回声。宫人不进则退,走到香炉旁,从袖袋里掏出白色药粉,撒在炉内,迅速走回陆莳身旁。
正殿内群臣都醉了,唯有宁王清醒,拉着楚帝说着兄弟情分,道:“那时皇兄不过十来岁,要选妃时心中不肯,拉着臣弟,要臣弟去搅和,结果您倒是如愿了,臣弟被先皇骂得狗血喷头,那些顽固的老头弹劾的奏疏都砸在臣的头上,后来您见了先王后,眼睛都不眨一下……”
宁王也有些醉,他自称千杯不醉,黝黑的脸色带着微醺,拉着陛下不肯放手,正事也说不成了。
散席时,他与陛下一道出殿,左右看一眼才想起一人:“陆相哪里去了。”
守着门口的宫人回道:“在偏殿醒酒。”
话音方落,就见阶下走来一人,红色裙裳,眉眼几分凌厉:“陆相哪里去了?”
“小新平、来、与王叔饮一杯。”宁王放开陛下的手,蹒跚两步走到楚染跟前,拉着她就要往殿内走,陛下也不甚在意,自己扶着宫人往寝殿走。
楚染拂开宁王的手,道:“宁王叔来得正好,给侄女解一局,来日送你几瓶葡萄酒。”
宁王一听葡萄酒,顿时酒醒:“如何解局,你且说来。”
“无妨、无妨,给王叔送一美人。”楚染言笑晏晏,眼里如夜色般深沉,拉着宁王去偏殿。
宁王不知事,跟着她的脚步走,不忘提醒道:“小新平,几瓶都不够塞牙缝的,再添些,可好说,莫要小气、小新平……”
群臣醉意醺醺,由着宫人扶持着离开,更无心思去看两人。
叔侄二人脚步匆忙,宁王醉中醒来,惦记着葡萄美酒,前些时日买了些许,喝后依旧无法过瘾。可惜他挑剔得很,就算楚染送了陆莳亲酿的葡萄酒,也觉得口感不好。
推开殿门时,楚染顿步,宁王走进后就闻到一阵香味,捂住自己的鼻子,又拿帕子捂了楚染的嘴巴,“你来这里作甚,偏殿是为陛下所准备,你要做什么。”
翌日,陛下免朝,赴宴的朝臣睡到如上三杆才醒。
陆莳同样如此,她历来矜持,赴宴时鲜少饮酒,昨夜被宁王劝得无奈,连饮数杯,这才醉了,如何会府都不记得了。
醒来时,阳光刺眼刺得眼睛发涩,她缓过一缓后才爬起身来,一动便感知脚腕上多一冰冷之物。
哗啦作响,似乎是一铁器,她猛然一惊。
章节目录 七十九
昨夜群臣连带着陛下都醉了; 属宁王头脑清楚; 他识破殿内催情香后; 误以为闯了不该之地; 拉着楚染就想走,谁知殿内竟是被他灌醉的陆相。
宴上他灌醉不少人,陆相是出来醒酒的; 不想竟是偷吃,他略一思考后就勃然不怒; 上前就想要与陆莳理会一番。
楚染却一把拉住他:“王叔与一醉鬼有何可计较,您就算打死她; 她也什么都不会知晓的。”
被她这么一拉; 宁王就醒悟过来; 人是他灌醉的; 他就成了陆相的帮凶,不能自己踩着自己的脸; 他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的小宫人,忽而道:“先给她验身。”
宫里验身自有办法; 宁王懂得多,也见惯了这些事。楚染却反对:“不用的; 我先带陆相回去; 这个小宫人交给贤妃,问出今晚原委,问不出来就剥了她的皮点天灯。”
“点、点天灯?”宁王醉酒后舌头打结,他知晓点天灯是什么; 忙阻止道:“小新平啊,多大的事至于点天灯吗?不济抽几鞭子就是,再者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能这么武断。”
楚染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宫人,眼里冷意呈现,道:“不过分,她要不说,查到她的身世,将她全族都点天灯,我怕什么,横竖又不干我的事。”
地上在挣扎的小宫人听到这句话后顿时瘫软在地上了,方才的明亮的眼神化为一潭死水,甚至忘了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新平公主为何会过来?
今日宫宴并未有她,她怎么发现端倪的?
她心里不解,楚染却不搭理她,让人直接堵住嘴,也不必穿衣裳,拖去贤妃面前,后宫之事贤妃未曾开口,她不好去过问的,唯有等贤妃查出名堂来,她才能兴师问罪。
将人带回府后,也不知陆莳为何会这般容易着道,平日里赴宴她是滴酒不沾,今夜不仅沾酒还饮得烂醉如泥。
她虽不知发生何事,也觉得生气。眼前局势不明,小皇孙还留在陛下跟前,哪里敢放松警惕,尤其是皇孙还小,甚事不懂,她们筹谋的事情就要更多了。
也不知为何闹出这件事,她心力交瘁之余,让东宫幕僚去查探此事。
回府时幕僚查清楚赶了过来,道:“夜宴之上,宁王在侧,是他灌醉陆相,不仅如此,还有几名大臣也被灌醉,就连陛下也是醉醺醺地出殿去了,此事不像是人为。”
“宁王叔作何灌酒?”楚染不解道。
幕僚面露为难,“宁王性子本就如此,遇宴必会灌酒,并无稀奇之处,贤妃娘娘在审问婢女,等天亮就可知晓了。”
楚染不好为难人,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心里气不过,回屋看着不省人事的人,眼前一亮,让阿秀去取了锁链来。
锁链是特制的,前些时日在种桃树的时候,一并让人去做了,送过来也有段时日,屋内放置的东西必会被陆莳发现,索性就将装有锁链的匣子放在阿秀处。
区区一小匣子,阿秀不会去告知陆莳,如今正好取来用上。
阿秀将匣子取出来后,恭谨地交给公主,心中还是不放心:“殿下生气,不如等丞相醒来再问问。”
“无妨,你且下去吧。”楚染不想同她说得太多,闺房之事两人懂得就可。
公主的态度太过平静,让阿秀心里放不下,她一再踌躇,被直接推出了屋子,听到里面门拴落下的声音后,心中咯噔一下。
殿下要做什么?
人在酒醉后最为平静,楚染也不作其他事,好心地给陆莳擦洗干净,上下一打量后,发觉锁链锁在手腕上不合适。
又不是十五,自然不能在脖子上,思来想去,唯有脚腕合适。陆莳给她用铃铛,她以锁链回报,也恰当合适。
她将一切安排好后,自己躺在榻上,也不去碰她,免得明日说她欺负她,到时话就说不清了。
一夜方天明,宫里匆匆来人了,是贤妃身旁的宫人,她行色匆匆,额角上渗出汗珠子,她先恭敬地行礼,才开口道:“娘娘审问一夜后,问出些端倪,似与宫外王爷有关,只是具体证据还未查出,娘娘让您等上片刻。”
她觑了一眼殿下不明的神色后,又道:“那名宫人说未曾碰过陆相,殿下大可安心,娘娘让奴婢传话,请您稍安勿躁。”
贤妃担忧楚染会与丞相争执,让宫人过来传话,莫要让人着了道。
传话的宫人不知公主可曾听懂了,复又说了一句才离开相府回宫。
夏日里的清晨天色亮得早,尤其是今日楚染醒得早,将宫人打发走后,才发觉平日里这个时辰才刚起榻。
想着无事可做,她欲去恒王府问个究竟,离间的计策屡屡用来,以前是灵祎过来试探,如今又换作恒王这个坏东西。
她思来想去,难以咽下这口气,陆相矜持害羞,只怕不会将此事挑明,最多打罚那名宫人。
还是会放过策划之人,眼下恒王被禁止沾染朝政,已表明陛下的态度,她可以利用此事去试探陛下的心意。
陆莳还未曾醒来,也没有商议的对象,她苦于无奈只得等着人醒来。
今日阿秀让厨房做了开胃的酱菜来,还有虾仁晶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