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囧异聊斋》第97章


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拜天地时楚家两父母还是坐在了高堂之上,而作为大哥的楚飞翼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吊儿郎当的翘个二郎腿,手上抓把瓜子嗑得震天响。楚父只微微瞥去一眼,未加责怪,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底下一对新人像是在演默剧,静静拜完天地,楚子誉似提线木偶一般,由楚雷按着才完成这套对他来说有些困难的仪式。
这场简单至极婚礼,没有置办酒席,没有请来宾见证,没有一丝丝喜气,楚夫人的理由是老祖宗还卧病在床,不宜太过铺张浪费,更不宜喧闹。
在新人进入洞房时,楚飞翼一脸不怀好意的跟去,想要看看这原本跟他指腹为婚的女人,长的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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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里只简单挂了些红绸,床帐里撒了些花生红枣果子,袁沁坐下去不小心硌得屁股疼,将这些寓意早生贵子的东西拨到一边才放心坐好。嫁衣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一双青花的鞋缓缓走到盖头底下,映入她眼睛里,静止在跟前不动。
接着又有一双鞋急促跑来,将他扶到旁边并排坐好,袁沁低笑,向他的手抓去,突然有人大声调笑道:“呵,这弟弟成亲,做大哥的哪能不来看看,瞧这样子,倒是新娘子还要急些,二弟还不赶紧掀开盖头,没看弟媳已经急了么,哦,我忘了……”
楚飞翼一手掩嘴,眸中闪过讥讽,坏笑道:“是大哥不好,忘了你听不见,既如此就由做哥哥的代劳吧。”说着大步走到床边就要掀起盖头。
楚雷刚倒好交杯酒正准备递给公子,就见大公子大摇大摆的进门,丝毫不知道避讳,还出言不逊,当即放在酒杯,挡在他面前道:“大公子,今天是公子的喜事,怎能让您代劳。”
“狗东西。”楚飞翼脸色骤然沉下,“你不过是楚府的下人,还敢挡在本公子面前,让开。”
袁沁闻言轻抿下唇,握住他的手微微聚拢,楚子誉感受到温润细滑的触感,指尖轻弹,心下竟有股电流游动,而后汇至全身引起层层颤栗,一阵阵瘙痒难耐。
楚雷被一脚踹倒在地,脑袋撞到床敦子上,眼见大公子就要碰到盖头了,他惊得目眦欲裂,一咕噜爬起,厉声道:“大公子!”
“我的盖头只能我男人掀。”
在距离不到一厘米时,清丽甜美的女声蓦地响起,暗中的意思是:我的盖头只能我男人掀,你算老几?
被她这般直白的呛声,楚飞翼再动手岂非承认自己要猥亵弟媳了,略一思量,显然他还丢不起这个人,当即悻悻垂下手,冷哼道:“弟媳好一张巧嘴,就是不知道进了我楚家的门,还能不能这般强硬。”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袁沁勾唇,执起身边人的手一起抓住盖头,然后放开手,示意他自己掀起。
楚雷见她如此机智应对大公子,丝毫不歧视公子的天生残疾,而对她的印象迅速提高,突然觉得如此性格的女子才与公子更为相配。看此情景刚要提醒她,如果没有平时习惯的特殊提示,公子他根本不明白要做什么。可接下来一幕直接让他下巴落地,只见楚子誉愣了会,攥起手中的红盖头轻轻掀开。
见到盖头底下的容貌,楚飞翼呼吸一窒,双目瞪圆,怔愣着忘了反应。楚雷已经见过一次,此时倒比他好些,却还是微微惊艳。而其中最应该有所反应的人,却什么都看不见。
不似一般新嫁娘惨白脸露红唇的妆容,面前的女子微施粉黛,脸颊上一抹醉人的红晕,鼻子小巧笔挺,眼睫浓密纤长,桃花潋滟的眸子轻轻瞥向旁边人。额间垂下一颗水滴形状的红玉,远处一看似是一颗镶在额上的美人痣,更衬得她美艳娇羞。
如此这般的美人,却被自己拱手让给了亲弟弟,楚飞翼悔得肠子都青了,脸色当即难看起来,怪爹娘没有事先查看好,才让这本该嫁给自己的女人成为了这废物的妻子。
袁沁微眯眼,不管旁人的视线,拿过两杯酒塞进他手中一杯,将他手肘弯曲自己绕进去,先低饮下一杯酒,见他愣愣的不动,轻笑一声,托起他手腕送到嘴边。
闻到酒香气却不是记忆中熟知的品种,楚子誉皱了皱眉,腕间的温度让他心中一动,张嘴喝下。
两人自顾自的喝交杯,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楚飞翼尴尬的杵在一边好似个局外人,不悦的甩袖道:“今日既然是二弟的大喜之日,那大哥就不打扰了,记得明天可莫误了给爹娘敬茶的时辰。”
听到这话,楚雷急忙送他出门,生怕他反悔扰了公子的洞房花烛。
院门在身后砰的关上,如此迫不及待的赶人,楚飞翼脸唰地黑了一瞬,美人何其多,没有好的家世也是白搭,他可注定是要娶官家千金的,犯不着跟自己弟弟抢一个空有脸蛋的女人。可到底还是气不过,回屋后扬手碎了一地杯盏,强拉个小丫鬟寻欢作乐。
楚雷送走了这个煞星,便赶回房间,担心公子身边离了人伺候会磕着碰着,匆匆忙忙的推开门,一只木人偶滚到脚边,他弯腰拾起抬首望去,顿时傻眼。
平时举止优雅的公子盘腿坐在地上,垂眸认真刻着手上的木头,唇边笑容满是宠溺。而他身边的少女蹲坐一旁,双手托腮,眼睛笑成弯月,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两人皆是一袭红衣,靠在一起显得尤为相配。
楚雷直到此时此刻才有了公子已经娶妻了的真实感,想到以后公子身边会有这个女子照顾,再不需要他,就不禁有些心酸,就像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便宜了别家的感觉。可又为公子感到高兴,他曾经以为公子这一生都不可能娶妻,却没想到幸福来得太快,以后这个小院总算是有了女主人,公子也不至于太孤单。
他低头擦了擦有些酸涩的眼睛,瞄到手中的木人偶,蓦地顿住,瞳孔剧烈收缩一瞬,慢慢举起手,将木人偶跟眼前的少夫人进行对比。惊骇的发现,这木人偶的动作以及脑袋扬起的弧度,分明跟少夫人一模一样。
还记得公子第一次雕刻时,还是在启蒙之时,府中也曾说公子虽是天残,却有着非同一般的雕刻技术,纷纷在猜他刻的是谁,后来遍寻满城也未发现与木人偶相似的人。从此老爷夫人更加厌恶他,认为他所刻的乃是厌胜之物,会害了身边至亲,差点将他远远发配庄子,还是老夫人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给拦了下来。
现在楚雷发现这木人偶所刻的竟是公子新娶的少夫人,怎能不震惊!想着莫非真有缘分天注定一说?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发现这仆役在门口发愣,袁沁出声打断他思绪,“索性没有置办酒席,也无需你家公子敬酒,这里也没你什么事,对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我有些饿了。”
“哦!”楚雷晕乎乎的应诺,等走出门才反应过来。他是老夫人派来伺候公子的,而公子又口不能言,因此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理所当然的吩咐他,并且他还没有感觉不对。看来内心深处是真的承认这个女主人了。
袁沁不知自己已被忠仆承认了,只看着面前这张脸,静静陪在他身边,便是幸福。
绣着吉祥图案的袖子划过一个弧度,袁沁伸手夺过他手中刻完的木人偶,转而又丢到门边,见他难得呆滞的模样,更是乐此不疲。楚子誉听不见她的笑声,更看不见她的笑脸,可这并不妨碍他感受空气中弥漫的愉悦,唇角不自觉扬起。
当他再次从柜子里摸出一截木头时,袁沁终于良心发现不再作弄他,而是直接将木头扔了回去,将他的手拽过来,摩挲着手上厚厚的茧子,半躺进他怀里,嘟囔道:“虽不知你刻这些的理由,但我想这次坠崖能够死里逃生和身上的那个木人偶,必然不会再是巧合了。”
楚子誉活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那里没有光线,没有声音,他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话交流,可这刻,他轻轻揽着怀里的人,抚摸她的头发,似在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袁沁笑着扯掉他的发冠,看他秀色可餐的模样,不禁双手绕到脖子后把他脑袋掰下来,凑上去在脸颊亲了一口。
“少夫人……”楚雷端着酒菜,刚踏进一只脚,见到如此主动的新娘子,脸唰地通红,恨不得将脑袋塞到裤裆里,突然有种公子要被吃掉的错觉。在她瞪视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哆哆嗦嗦的将酒菜放在圆桌上,然后脚步虚浮的遁走。
见他还算识趣而自己也确实饿了,袁沁颠颠扶着楚子誉起来,两人坐在圆桌前,你一口我一口的将饭菜分食。到了屋内燃起蜡烛时,楚雷又打来热水,说是公子要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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