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太监》第213章


,他必死无疑,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说不过去吧?可不叫人,日后让陛下知道了,我也脱不了干系。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被欺骗的感觉让郑氏十分愤怒,当场就想叫人进来抓住陈默。不过,冷静下来之后她迟疑了。只感觉左也不是右也不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四目相对,两个人如有默契,俱闭紧嘴巴。凝重的气氛中隐隐还藏着一丝尴尬。
“为什么骗咱?”最终还是郑氏打破了沉默。
“不是问咱有什么苦衷吗?”陈默涩声说道:“这就是咱的苦衷……它自己就长出来了,若非刚才你……打死咱,咱也不敢跟你说啊!”
说到这里,他终于还是将杀人的心思按了下去,认命般叹了口气:“刚才其实咱是想杀了你逃命的。也曾想过强暴了你,那样你应该就会替咱保守秘密了,可咱发现,咱下不去手。算了,反正秘密也被你发现了,要杀要剐,我认了!”
郑氏的戒备姿态是女人下意识的反应,其实根本就没想过陈默会伤害他,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猛的一怔。良久,苦笑一声说道:“谢谢你对咱这么坦诚,说实话,咱也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事儿告诉陛下……你老实回答咱,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陈太后的身影倏地冒出脑海,陈默一怔寻思:“要不要坦诚相告呢?”
一段死一般的寂静过后,陈默抬起头,迎着郑氏灼灼的视线,缓缓说道:“只有一次。就是陈太后那儿,咱把她得罪狠了,也是疾病乱投医,便……可你跟她不一样。你说你拿咱当朋友,可咱其实是拿你当自己的亲妹妹看,先不说你不是她那样的人,就算真的是那样的人,咱也过不了自己的良心。”
他到底还是决定赌上一次,一赌郑氏跟自己的关系。二赌郑氏也不敢冒险。他可是把郑氏的身子都看光了,在名节大如天的大明,真要将自己的秘密告诉朱翊钧,自己的小命定然是不保,可她莫非就没有失宠的风险?
“太后娘娘?难道你……?”郑氏花容失色,惊吓比起适才发现陈默秘密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陈默微微点头:“昨天上午咱被她叫到慈宁宫,却发现她在洗澡,还让咱伺候。咱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总之后来提到韩荣发的事情时她十分生气,扬言要杀咱泄愤,咱脑子一热,就,就那啥了……”
“听说永宁公主跟你关系特别好,该不会……?”郑氏的思维不知怎么跳到了彩玉的身上,问完见陈默尴尬的表情,顿时了然,哭笑不得说道:“难怪感觉你俩关系不一般,原来你俩……太后娘娘那儿算你是被逼无奈,可永宁那儿又是怎么回事?”
“情形跟现在差不多!”陈默苦笑说道,索性简单的将自己跟彩玉的经历对郑氏讲了一遍,末了道:“她是可怜人,对咱也是真心实意,昨天还被琪儿发现了跟咱的关系,弄的咱现在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道怎么跟琪儿解释了……”
其实无论杀掉郑氏还是强迫郑氏,都与陈默的良心相悖。如同他刚才说的,在他的心里边,陈太后跟郑氏是不同的。对于陈太后,他所有的只是欲0望,发生关系之后,既能暂时平息对方怒火,又能感受突破禁忌的快感,自然毫不犹豫的就做了。
但郑氏这儿他真的做不到。就像当初在地洞内他对彩玉悬崖勒马一般,与彩玉一样,郑氏也是一个他不忍心伤害的女人——可以有邪念,那是一个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却在道德良心可以约束的范围。
或许我也挺喜欢她吧?
陈默自己也说不清,他只知道,一旦放弃了杀人与**的念头,便如同卸下了千斤的重担,周身都松快了下来。
“咱其实也不容易啊,韩荣发跟张鲸为了阳0具重生,不惜吃小孩儿的脑髓,可真的有了这东西,真的就幸福么?实话跟你说吧,打从咱下边儿开始有变化起,咱就没过过一天踏实日子。再割一回?咱已经走了一次鬼门关,凭什么还走一次?不割?不割发现了就是个死,就像头顶上悬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刀一样,这种感觉最难受了。让你发先也好,咱真是感觉累了,能死在你的手里,也是咱的命吧,我认了!”
郑氏终于知道当初陈默为什么会那样对待思琪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朝不保夕,凭什么还去祸害思琪呢?她很欣赏这种可以为对方着相的感情,也能理解陈默患得患失的心思,更相信现在对方说的一切都是发自肺腑。
正因如此,她也愈加为难:“好嘛,连陈太后和公主都不放过,虽说一切情有可原,可这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我要答应替其保守秘密,日后绝对是危机重重啊!到底要不要答应他呢?”
“奴婢钱氏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郑氏尚自沉思之际,外间廊子里忽然隐隐传来钱氏的声音,不由身子一紧,心跳加快了速度……
☆、第二百零二章 陈默的小聪明
陈默面色大变,用力连续呼吸了好几口,才算镇定下来,眼见郑氏示意自己下炕,却没挪地方,只是微微后退,变坐为跪,让自己与郑氏的姿势不显得那般暧昧,同时小声提醒对方:“过犹不及,娘娘真想帮咱,就镇定点儿!”
他看出来了,看来自己又赌对了,郑氏大概是要替他保守秘密了。 (。。 )现在唯一担心被朱翊钧瞧出破绽,只要再将这一关应付过去,一直悬在头顶的危机,恐怕要暂时告一段落了吧。
真要如此,郑氏头功,赵慈也功不可没啊!
如此情形,陈默竟然还有心思感激赵慈,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谁说要帮你了?”郑氏白了陈默一眼,见其面色如常,真有种“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架势,心折之余,好像也受到了感染,心跳渐渐缓和了下来。
“朕听说这边出事儿了,就过来看看看,刚从前殿过来,”朱翊钧走的挺快,很快进了暖阁,郑氏跟陈默都没下炕,就在炕上跟他见礼。他摆手一笑,说道:“敢在炕上跟朕行礼的,整个后宫怕也就是你每俩吧?怎么样爱妃?检查过陈默了吧?”
“你说呢?”郑氏白了朱翊钧一眼,眼光扫一下陈默,假意恼道:“他要有问题,咱也不敢让他给咱按摩啊……不过他这按摩的手艺真是好,难怪李老娘娘赞不绝口了。”
“那是,不看看他是谁的人!”朱翊钧得意一笑,猛的一收,叹口气:“可惜啊,以后这小子当了你延祺宫的管事,怕是就不搭理朕啦!”
“万岁爷把咱看成啥人了?咱可不是那种人!”陈默见郑氏应付得当,虽仍旧隐隐担心,毕竟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行了,不开玩笑了。适才过来时琪儿已经醒过来了,你小子赶紧过去看看罢!”
陈默大喜,慌忙下炕,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折返回来冲朱翊钧说道:“对了万岁爷,奴才想起来了,还有件事儿没跟您说呢。”
“什么事?”朱翊钧坐到炕沿儿上。一边从郑氏递过来的盘子上拈起一块桂花糕一边问道。
“钱庄跟妓院的事儿,再加上热气球基地。以后奴才怕是要忙的脚不沾地了,有些事儿总是在义父府里处理不方便,所以想着搬出来,从外边买个宅子……嗯,其实奴才已经偷着买了个小院儿,就挨着月仙楼,里边现在就住着一个养鸽子的异人,也没怎么收拾。”
“鸽子?”朱翊钧好奇问道。
“嗯,奴才不是去昭陵当掌印了嘛。也是私心作祟,心说离的万岁爷远了,也怕小人中伤,消息沟通不便,正好底下有人给奴才介绍了这个异人,便养了起来……”
这是陈默临时的决定,眼看来延祺宫当管事已成定局。日后身处京城,已经不存在消息滞后的隐患,反而多了暴露那些鸽子的危机,与其被朱翊钧发现,还不如主动承认。他自己都说“私心作祟”了,量朱翊钧也未必会如何生气。
太监在外置宅本就是平常事儿。朱翊钧果然没生气,反而觉得陈默实在,跟自己不藏心眼儿:“军中也有养信鸽的,不过,空中猛禽颇多,这法子不怎么靠谱。也难为你小子了,竟然连信鸽都弄出来了……你说那养鸽子的是个异人。莫非有何独到之处不成?”
“奴才对这些不懂,不过,据他自己说,他养的鸽子,在民间组织的放鸽会(注)上,连续取得过好几次第一,好像是他育种选种的方法不同,鸽子不大,飞行的速度却特别快,这几个月奴才一直利用它每传递消息,倒是真的没出过岔子。比如上次昭陵失火,奴才就是通过信鸽得到的消息。”
“是嘛,听着倒是有些意思,有空领进宫让朕看看,若是真如你说的这般厉害,倒是不妨在宫里多养上一些。”朱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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