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心尖宠》第80章


姜贵妃自然没见过阿奎那,更是不知,兀自悲戚戚地诉说着从前恩宠,企图唤起官家的怜悯之心。
“贵妃不识得此人?”封鹤廷问。
“封鹤廷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这样陷害我,陷本宫父亲于不义,究竟于你有何好处!”姜贵妃厉声质问,却极机智地将此事扯到了两人朝堂上的恩怨。
封鹤廷没有任何情感的冷漠,“洪春班二十口人被灭,便是出自他手。”
姜贵妃抿唇。
“皇上并不是病发,而是长期中毒,昨日被人下蛊。”封鹤廷朗声,“贵妃娘娘那碗安神汤里,还有母蛊的残液,这种蛊便是通过交欢使得子蛊进入男人身体,吞噬精元,不日必亡。”
“顾太医对蛊术略有研究,这回多亏了他,才保住皇上性命,子蛊已除,母蛊当还在贵妃体内,只需顾太医一验便知。”
姜贵妃在听到安神汤且不置信地瞪向了身边的姜玉珠,后者畏畏缩缩且不敢看她的模样,顿时一颗心跌进了冰河底。
她复又看向封鹤廷,咽下了上涌的血腥气哼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和蛊师,于那人来说都不过是棋子,投诚姜家,反害姜家。依照贵妃娘娘的聪明才智,可猜得到他的下场?”
封鹤廷话落,姜玉珠却先叫了起来,“裴公子也被他们抓了?”
这一声尖细似破音的叫嚷,惹得四下雅雀无声了一阵。方是有人碎碎议论起‘裴公子’便是姜相义子裴徵,却不知当中有何牵扯。
封鹤廷浅浅扯了下嘴角。
独独姜贵妃,此刻掐死自己妹妹的心都有了,扬起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打得姜玉珠瘫坐在地上,发懵了一瞬呜呜咽咽的大哭起来。
“安神汤便是裴徵给你妹妹的,而今你可还要替他瞒着?”
姜贵妃浑身发冷,只对上封鹤廷那眼神,怨毒四射,紧抿着再不发一言。
“这是大理寺卿于直送来的密函,从洪春班被灭惨案始末,草菅人命,徇私舞弊,结党营私,条条状状皆状告当朝宰辅姜丞坤,其女姜玉珺谋害国君,证据确凿。另有在逃义子裴徵,当属从犯……”
一条一条的实罪,百死不足惜。
姜贵妃被亲妹妹坑害,只能往前爬着向龙塌上的人求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皇上,臣妾自十四岁就入宫跟着您,尽心尽力侍奉左右,还为您生下四皇子,我一直是感激官家您的,怎会生出害您的心思,我真的不知情啊。都是我这蠢妹妹受奸人蛊惑,连累姜家啊。”
官家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脸色越发黑青,死死瞪着跪在地上的姜丞坤费力吐出两个字,“天牢。”
“皇上,臣妾冤枉!”
姜贵妃再没了嚣张之色,一个劲儿磕头喊冤,姜玉珠早就吓傻了,亦是跟着喊冤。
这齐声喊的,都不知谁冤了谁。
周皇后瞧着这一幕心底当真是痛快舒畅极,登及喝道:“还不快把人拖下去!扰得皇上静养!”
当即有侍从将还在朝官家龙榻扑腾的姜贵妃蛮横拖拽离开。
周皇后也不曾想就平生最恨的死对头就这样被扳倒,心底简直乐开了,只是顾忌官家面前作是痛心。只是眼角余光瞥到了封鹤廷,忽而沉了下去。
去了一个。
还有一个。
她幽幽启口:“文郡公既能调遣龙鳞卫,布置周全,怎还能叫那裴姓贼子给逃了?”
第72章 
周皇后这话明着是无理责难封鹤廷;实则;是给官家心里扎上根刺。
封鹤廷有这样的能耐,为何没有防患于未然?
哪怕是封鹤廷说得再条条道道有理有据,照官家此时所受到打击和伤害,及多疑的性子,难保不会多想。
只要多想,于她便是有益。
官家躺在床上似倦极地阖上眼,摆了摆手。
长公主便起身以官家需要休养为由;将众人一道遣了出去,临到门口方是启口对着封鹤廷道道;“此案交由文郡公;待回去;本宫与驸马会亲自去大理寺。裴徵这事,本宫也会亲自和皇上解释。”
封鹤廷朝她颔首致意便走了出去。
余下还未走出皇帐听到一星半点的几个却都是懵了;懵过之后泛想开去,想到了洪春班被灭之前谣传凶手——可不就是长公主!那裴姓贼子原先就是洪春班的老板;编写《南蛮令》若当真是影射,那他岂不就是陶驸马与旁女子所生的私生子……
投入丞相门下成为义子,助纣为虐;实为借机复仇,简直是比话本还精彩!
夜凄凄。多数人还在帐内深睡,全然不知这夜里是何等惊心动魄。
宋吟晚听到帘帐被撩动的响;便搁下手里的书看了过去,原就是拿来静心用的;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始终忧虑不已。这会儿看到完好无损回来的男人方是暗暗松了口气。
盔甲上没有血迹。
目光所及也没有伤口。
烛火跳耀映照出男人俊美面庞,威风凛凛,宛如庇护一方的神明。对宋吟晚来说确实也是,有封鹤廷在,便心有所安。
“可还顺利?”宋吟晚问。布局收网捞得是大鱼,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成为鱼食慰藉鱼腹,是以秋狝抵达之日于直送来的密函一直压在封鹤廷手里,只等时机。
而姜玉珠正是给了这好时机。
“欺君罔上,谋害国君,姜氏父女被囚,回京发落。”封鹤廷脱去盔甲,露出里面黑色武服,修长熨帖,待确认过身上并无血腥气后才抱住了女子,眼底掠过一丝暗色。
宋吟晚听着这话便是成了,事情落定,可仍是感觉到男人此刻有些异样的情绪,“是没抓到人?”
“衡阳的蛊派上用场,阿奎那全部交代了。裴徵,乔装成探路的龙鳞卫在日落之前就逃了。”
“日落之前……”宋吟晚喃喃,应是他和姜玉珠见面之后,亦是陷入沉默。
裴徵远比他们想的还要狡猾,他没有留下来验收结果,就这样避免了被抓的命运,到底是太过自信,还是并不在意。
无论是哪种,都意味着此人不会就此罢手,且还有后招候着。
封鹤廷将她抱到榻上,“无需担心,官家下令全国搜捕,他逃不了的。”何况要找他的势力还不少。
宋吟晚闻言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凝向他,“那四叔眼下是在为何事烦忧?”
那一双杏眸透彻。
什么都瞒不过。
封鹤廷爱怜地揉了揉她未束的乌发,无声咧了下嘴角,“姜丞坤向官家讨要人情。”
“官家不会轻饶他的。”以他犯下的罪状来说,岂是人情能饶得了的。
“嗯。”封鹤廷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贼心不死。”
他想到姜丞坤被押离开前的一幕,他向官家讨要人情求网开一面,然眼神却是瞟向自己……老狐狸!
回汴京后,姜氏下放天牢,株连九族,举京震惊。然证据确凿,中饱私囊,害命无数,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的毒瘤一除,最高兴的莫过于受科举舞弊困顿的学子,终于迎来了头顶青天之日。
唯有朝上的文武百官知晓,这一回牵扯出来的,险些动荡了大梁国本。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缓回来的,还有羌族在境外纠集小国武力对大梁虎视眈眈。乔将军那半月就送来十封战报。边境局势不容乐观。
垂拱殿内,灯火透亮,不时传出咳嗽声响,厉害时活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似的。
旁边侍候的一名眉毛都花白了的公公端上了蜂蜜萝卜饮子,“皇上且还是歇歇,太医说过,您的身子不宜劳累。”
‘哗啦’一声折子被悉数拂落到地上,整个殿内呼啦跪了一片。
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却在突兀动怒过后,剧烈咳嗽着伏在了檀木桌上。“咳咳、给朕,都滚……咳咳出去!”
明明是大好壮年,却要受此折磨,像个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废人。堂堂一国之尊,被自己宠爱的女子算计毒害偏瘫了下身。
叫他怎能甘心接受!
为首的公公侍候几十年,自然知道官家心结,便带着宫人们都退了出去。经过殿下台阶时,还绕开了两步,视地上躺着的女子为无物。
殿内却兀的响起女子阴森鬼魅的泠泠笑音。
恰是地上的女子发出来的,此刻她手上腕子上被用白布缠着,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新增的伤口渗着殷红血迹,浑不觉得痛似的,笑得格外猖狂。
“报应,这就是报应哈哈哈,真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什么药引都救不了你,瘫了下半身的帝王哈哈哈……”
“住口!”
“怎么,还想折磨我,可你能走得下来么?没了秋公公,你和我这个废物有什么两样!”淳妃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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