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嫁妖孽世子》第167章


温自惜上前一步,身上还带着刚才司县府那碗汤药的苦涩味,他伸手将小瑞扶起,又兀自整理了那散开的包袱,里头什么也没剩下,估计司空翊提早整理好的行李全被熊大给占为己有了。
温自惜皱眉,据他所知银票什么的不重要,但里面有一些东西,是宋歌极为看重的,怕是丢不得。
把小瑞置于宋歌身边,后者有些疑惑:“司县大人——”温自惜忽一摆手,示意等等再说,他起身,熊大几人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
“东西,”温自惜伸手,“还来。”
郑冲下意识摸了下胸口,里头好几张大面额的银票呢,拿进了再拿出,实在舍不得。
熊大也这么想,面前这个男子身手不简单,但他们好歹数量占优,打上几个回合应该没问题吧?
温自惜面色沉了沉,先礼后兵他已经做到,既然不还那便只能出手了。他拳风忽紧,却不妨宋歌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打归打,东西我自己想办法拿回来。”她说,面上坚毅不退。
熊大和温自惜同时一怔,有些搞不懂宋歌的想法。
宋歌叹口气,虽然以暴制暴非她所提倡,小瑞的伤可以让温自惜讨回来,但包裹里的东西是她自己的,里面有小瑞送她的锦囊,有生辰时一个不认识的小太监给她的铜板,有成王府那一封鬼画符般的书信,她想……自己讨回来!
温自惜有些无奈,但宋歌这句话无疑让熊大几个的腰板又硬了起来,钱财都归郑冲保管,他虽不知道宋歌那个放着铜板的锦囊和一张看不懂写着什么字的纸有什么特殊含义,但既然逃难都能随身带着,想必是不一般的。
熊大抽出塞在腰间的那两样东西,耀武扬威般挥了挥道:“你让爷天天吃肉,爷就把东西还给你!如何?”他语气很是倨傲,看宋歌就跟看小孩儿似的。
宋歌转头看了看小瑞,一抹厉色忽闪:“我要是能让你天天吃肉,我弟身上多少伤,你也给自己添上。”
小瑞一震,熊大忽起笑意:“有意思!爷还真不怕这些!不过既然加了筹码,万一你不能,怎么说?”
温自惜看宋歌一眼,没有读懂她的想法。
“五天,”宋歌平静道,“五天之后我保证你顿顿吃肉,如果不能,我顿顿割肉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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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男配戏份最多的地方就是卷二的后半部分了,熬过这里就是世子爷的天下~(≧▽≦)/~其实我个人还满喜欢温自惜的,下本文已经决定塑造暖男型的男主了~(≧▽≦)/~高考顺利妞儿们!加油!
☆、第六十七章 三天
全场惊惶!
温自惜却忽然低头,算算日子,五天后,估计着司空祁的队伍再慢也该抵达武城了。
熊大有一丝惊讶,看不出这姑娘纤瘦倒有几分硬气,可“五天”是什么意思?他皱眉摇头:“五天太长,既然要赌就该立刻当下马上!三天,最多给你三天时间准备!”他有意看宋歌笑话,有意瞧瞧如果真是她输了,她敢不敢割肉!
三天,就算跑到最近的城镇批发肉食,来回时间也不够,他很好奇她要怎么凭空变出一些肉来供他天天吃。
宋歌沉了心,三天……三天不见得司空祁能赶到,但五天就比较保险,她想了想,却还是点头淡淡道:“好。”只一字,掷地有声。
人群忽炸,为这突如其来的打赌,不仅添了枯燥的生活一丝色彩,也让武城百姓燃起了希望:顿顿吃肉,是不是变相说明,他们的日子能好过一点了?
熊大很自信,重新把东西塞回腰间,却闻宋歌道:“不仅你能吃肉,我可以担保所有在场的人都能吃肉,”她一顿,毫无意外地看到众人眉眼亮了起来,心内忽觉讽刺,语气却依旧平静,“但首先,这三天内,你们得听我安排。”
这些人和他们一样落入尘土,她虽不是什么大慈大善之人,但到底也见不到一城百姓或病死或饿死,如果今日没有出小瑞这档子事,她宋歌会很乐意想办法让武城摆脱现在的处境。可从来人心难测,落难时无人为小瑞伸出援手,到有利益可得的时候,人人翘首以待,如此讽刺,如此透心。
就算是为了那憔悴的司县大人吧,宋歌想。救人者,人恒救,她要引司空祁进城,还需这一帮群众演员。
众人有些意外,本以为刚才自己对那瘦弱的少年见死不救已经惹恼了宋歌,没想到那女子还有让他们一同吃肉的豁达胸襟?这么一想愧色更甚,宋歌说让他们听她安排的事也没有反对的意见,都连连点头道:“好、好,都听你的。”
宋歌微弯了眼,既然能有愧色,那说明还有心,可用。
“但愿三天后,你还能如此嚣张,”熊大耸肩,转身回了自己那栖身的角落,“爷爷我拭目以待。”
“嗯,”宋歌也转身,扶了小瑞一把淡淡回答,“三天后你吃的肉,必定比那混着屎尿线虫的马肉干净得多。”她不管身后突然顿住脚步黑了脸的熊大,朝温自惜低低道,“小瑞的伤靠你处理了,”瞥见温自惜点头,又犹豫着问道,“司县大人……怎么样?”
温自惜贴身带着药膏,活血化瘀有奇效,他抹着小瑞额头的手颤了一下,随即收了袖,面上颇有些严肃,“进司县府再说,”他道,眉头紧锁,“这几日我们歇那里。”
夜色稍重的时候,宋歌坐在司县府小小的客房里,端着茶杯的手有点抖。
“你确定是瘟疫?”她有些意外,武城暂时没有人感染,而且司县府的防范工作也做得很好,司县姚秦姚大人虽天天亲自派发膳食,但还不至于和难民近距离接触,怎么反倒他成了第一个得了瘟疫的人?
温自惜眉间现出一丝疲倦,小瑞虽然肿得严重,但没有伤到筋骨脾脏,他刚给他开了药服下,早早歇在了隔壁。
“整个武城这段时间最辛苦的便是姚大人了,瘟疫感染得突然,和他抵抗力下降分不开关系,”温自惜敲了敲桌面道,“今日我看过,躯体寒,四肢热,虚汗重,神识乱。”
“寒热交替是受凉发热导致的症状,但他不是交替,很明显体内有寒气,而表面又燥热,”温自惜想了想,玉色指尖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起来,“听司县府亲信说,姚大人前段时间常有咳嗽,久不见好,直到难民人数增多才隐有加剧的趋势,可以粗略推断他的病情和难民有关。”
“府中每日三餐都喝五味子水,间或加黄芪、当归、枸杞,虽无药理效果,但足可强身。姚大人正当壮年,按理不该如此羸弱,且听姚夫人所言,他常年有咳嗽之症,但从未病倒过,这还是第一次。”
宋歌听了许久,才奇怪地问了一句:“你说既然从西北来的难民都还没爆发瘟疫,为何会在姚大人身上发生?”瘟疫在武城迟迟未起,这说明难民中十有八九无人带着瘟疫的病原体,既然没有源头,怎么会姚大人就得了病?
温自惜也对这点表示疑惑,但这不代表他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原因我不知,但姚大人确实得了瘟疫无疑,这病症奇怪,一般发热绝对不是这样的,而且……”他顿了顿,忽生苍凉,“姚大人尚处瘟疫初发期就已经这般憔悴,那西北那些饱受瘟疫折磨的百姓,又该是怎样的惨状?”
宋歌一听温自惜的语气便觉不对,他近日一度沉默,情绪也常有失控,司空翊安排他和自己一同上路,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蛊毒,但温自惜当初答应为她治蛊,是司空翊同样以寻找赵宁儿和赵二老作为条件的。如果温自惜离了帝京,那……
宋歌忽然想通了什么,抬头目光深深盯着温自惜,“你爷爷和妹妹,有消息了对吗?”她说,看似询问,语气却肯定。
温自惜脊背一僵,半晌突然苦笑道:“你总比我想象的反应快。”他虽弯着唇,眼底却不见任何笑意,那眉目似画,画的却是满面愁思。
“司空翊远行之前,查到一个月前,爷爷和宁儿往……西北去了……”他语气淡淡,听不出其中的心思,“一个月,算上路上的时间,他们如果真去了西北,可能刚抵达,就恰逢瘟疫大爆发……”
宋歌怔了怔,“所以如果我没有提出去西北的想法,你自己也会去对吗?”宋歌似有些恍然。
忽见温自惜摇头,眉眼隐在灯火氤氲里,无端添了绰约风姿,“不,若照司空翊的打算,我会陪你到边关。”他说得笃定,面上不带一丝犹豫。
不知为何,宋歌突觉气氛有些诡异,她容不得某些心思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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