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嫁妖孽世子》第139章


男人呼吸温热,喉结上下滚动,可以看出勉强压制着*。他手指轻颤,嘴唇紧张而又期待地抿着,似乎很怕宋歌会躲闪。
当然,他现在眼中的宋歌,只是那个叫暮亭的女子。
额间轻吻,最纯洁的象征。男人在如此情况下,还带着不愿亵渎的初心,可以看出对那暮亭,实属真意。
宋歌很意外自己在此刻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晃晃脑袋,却突然灵光一闪!
然后,是短暂的大脑空白。
她似乎,明白男人像谁了!
为了确认无疑,宋歌抬起眼眸,有意无意避开男人的嘴唇,他在她侧颊微顿,搭在宋歌后脑勺的手一僵,然后瞬间收紧。
宋歌吃痛,却因男人突然的皱眉,更加确定了他与谁神似,而那个人,几乎令她惊异到极致。
男人因为宋歌的闪避似乎情绪有些波动,他眸子微深,捏着宋歌的手不免下了重力,几乎在他准备动强的时候,女子一语石破天惊!
“皇上——”
如晴天霹雳,如六月飞雪,如一切令人惊骇不已的世界奇观!
男人忽然一个踉跄,混沌而又深邃的眼眸在一瞬间被巨浪席卷,宋歌话出口便已后悔,顾老头在一边愣愣道:“丫头,你说什么?皇、皇上?!”
男人转头死死瞪了顾老头一眼,顾老头一吓,却没看清他的面容。
宋歌突然失去了钳制,呼出一口气快速弯腰想捡起地上的钥匙,却不妨男人忽然一脚踹开牢门,宋歌猝不及防,被门这么一弹重重跌在地上。
男人周身都弥漫着浓重的戾气,他居高临下,布满狰狞刀疤的脸上泛起讥讽而又憎恶的笑,淡淡道:“皇上?”顿了顿,他俯下身凑到宋歌面前,目露诡异,“我……吗?”
嗓音微哑,气质超群。
他似乎瞬间褪去了*,满目嘲然。而宋歌那一下摔得极重,她还没爬起男人就已经站在了跟前,倒退着坐了几步,宋歌无奈地发现,男人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顾老头忽然便没有了声音,他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狐疑。
男人在宋歌面前蹲下,偏着头状似自然地问她:“成王世子妃?成王?”见宋歌警惕地整个人往后缩,不禁失笑道,“司空震的儿媳妇,原是这样胆小的?”
宋歌一噎,听得出男人语气里的不正常,可她一时又无法分辨那不正常,到底是夹杂着怎样的情绪。
男人的手再次伸过来,可这一次,宋歌明显感觉到他的方向,是朝着自己颈项!
千钧一发!再不跑就完了!宋歌沉下一口气,以雷霆之势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扯铃铛!扯——”她不知道有没有用,却还是不愿放弃。而同时,宋歌抬起右脚,狠狠朝男人裆部踢过去,那力道,足可断子绝孙。
男人一惊,侧身巧妙避过,可手也无奈收了回去,宋歌瞅着这个档口,原地弹起,提着裙裾下摆就往后跑!
水牢的过道极长,又黑又静,宋歌蹿出去的第一时间,男人是没有跟上来的。
跑了一会儿,她渐渐停了下来,空气中只剩下自己粗喘连连的呼吸,还有在不停跳动的心脏。
咚——咚——咚——
宋歌摸了摸两边的墙壁,湿湿的,明显很潮。她摸黑往前走,身前身后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昏暗。她有些慌,压着声音喊了一声“顾老”,可惜根本无人回应。
又走了一会儿,眼见过道漫无边际,宋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有些累,靠着墙就打算歇一口气,背后森凉,透过她单薄的衣服浸入骨髓。
可不过须臾,有什么被“砰”一下大力推开,然后是一阵沉稳又凝重的脚步声,微快,带着急促和压抑的气息,甚至还朝着宋歌这边飞快靠近。
宋歌紧了紧前襟,无声将后背从墙上挪开,然后一个翻身将耳朵贴了上去,仔细听着脚步声的距离和方向。可惜她不是老何,听了半晌没发现什么,反而浪费了最佳逃跑时间。
她朝两边看看,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是自己刚才来的地方,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个奇怪的男人了,而另一边……宋歌蹙眉,过道只有两个方向,当是出口没错,可她跑过去,不见得有人会开门。
不管了!宋歌捏捏拳头,脚步一迈就往前冲。她落地轻巧,几乎是没有声音的,可在习武之人听来,却清晰无比。宋歌明显感觉到身后那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忽然一顿,然后下一刻,快速且肯定地朝自己这边过来!
宋歌稍一迟疑,甚至有种错觉,那男人的呼吸声好像都能听到了!她不敢回头,跑得几乎是生风的,可即便如此,片刻后,她还是惊恐地发现,空气中多了一个人的呼吸。
急促,焦急。
她咬咬牙,手腕轻翻现出银白发簪,如果跑不过去,那就拼了。
气氛是凝固的,环境是冻结的。宋歌闭上了眼,闷头朝前跑,她手心湿润,随时准备回身就来个不顾一切的突袭。
而就在此时,一只手突然拉住了宋歌飞舞的衣摆,她一震,心一横,忽然原地刹车,转头就抬起了右胳膊!指间银光突闪,凌厉又强势地刺向男人瞳孔!
“呀——”他一惊,竟是没料到女子如此胆大拼命,自己揪着她的衣摆,须臾便可拉人入怀,而她毫无防备只是拼着一股子狠劲儿往自己这边撞,面门是完全暴露的,换了其他人,她瞬间就没命了,还能这样嚣张?
宋歌浑然不觉,死命咬着牙将银簪往男人眉宇间送,她靠得近了,才渐渐发现了不对。
男人低低轻笑,言语间透着无奈和愧疚:“夫人,受苦了。”话音刚落,他长臂一捞,虚虚搭上宋歌肩膀,触手是纤瘦的骨骼触感,似乎用力一捏,便粉碎无疑。
宋歌一怔,手指微松,银簪尖端几乎快抵上他的眼睑,最后却“啪”一下掉到地上,在空旷的过道里发出清脆而悠扬的回音。
又是一声闷在喉间的低笑,司空翊眉眼弯弯,饶是在黑暗中,宋歌似乎依旧能看到,他眼眸闪着光,仿佛碎了星的滴水湖。
忽然便觉神识一松,好像多日的紧绷感和疲惫感一扫无余,宋歌想,或许再怎么坚强的自己,也是需要一个怀抱的。
她从来都是咬牙生存的人,可这时候却瞬间有些小女儿情怀,其实她也想过那种一高兴就张牙舞爪哈哈大笑、一委屈就撒泼打滚嚎啕大哭的日子,可她一直在压抑自己,她拒绝自己软弱,同时也拒绝自己习惯依赖。然而此刻,她突然很想抱着司空翊,尽情释放地,哭上一回。
温香软玉在怀,本是他最奢望的,可现在,却毫无杂念。司空翊轻轻挽下宋歌还停在自己眉间的手,温柔而又满足地,搂住她。
种下的蛊苗,刚才却差点酿成大祸。
如果不是自己久久不出声,宋歌也不至于误认为自己是敌人所以突然袭击。他现在总算明白,那日邱山狩猎,为何她在被众多证据指证时毫不反抗,那是因为,这蛊毒发作,感官神识都是飘忽的,他想开口,可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靠上司空翊的胸膛,泪水几乎是同时滑落。宋歌从不为自己而哭,难过的时候,迷茫的时候,孤独的时候,甚至绝望的时候,她连眼眶都不曾湿过,可现在,如决堤之水,眼泪喷涌。
依旧是安静到诡异的长长过道,宋歌却觉心安。
司空翊拿下巴蹭了蹭宋歌的头发,几日在这鬼地方折磨,她素来清香的三千青丝,臭了,也枯了。一声叹息,司空翊扣紧绕着宋歌的手臂,薄薄的嘴唇贴着她耳鬓,轻轻道:“回家好吗?”
宋歌心瞬间一软,头埋在司空翊肩窝,嗅着属于他的熟悉的淡淡蜀葵味道,还有奔波过后男性特有的汗味,却不觉难闻。
“好。”她说,且不管是不是越狱,今夜自己差点被害一事,也有的皇帝忙了。再者……那个和西庭国主如此相似的男人……宋歌甩甩头,不想思考这些问题了,她累了这么久,不愿意再让这些困扰自己。有的人活一辈子,无忧无虑,为什么她宋歌的一辈子,要如此疲倦而沉重?每个人都该公平的,她无声道,所以我也要做一个普通人,哪怕可能上天只给我短短的时间。
司空翊笑,身后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杂乱无章。
他松开宋歌,转而握住她的手。右手,因为他记得,她的左胳膊受了伤。
转身,司空翊眼眸一沉,目光深深盯着来人。
领头的是那个一直给宋歌送饭的狱卒,他的身后是水牢的侍卫,众人打着火把,一眼便看见了面沉如水的司空翊。狱卒一惊,手中的火把都摇了摇,来不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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