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酒香:一品世子妃》第182章


。那个陷阱,也是我所设,本要英雄救美,再赠以雪狐。不曾料到,竟叫煜王截了。”
毁了他精心策划的一幕,玉轻尘对斐煜是恼的。索性再生一计,才有了狼群出禁之危,并扣到斐煜的头上。
先前英雄救美之机,不巧被华廷玉发现了。以华廷玉对他的成见,难保不会告诉屠飞鸢。况且,以屠飞鸢的聪慧,事后回想起来,未必猜不出来。不如此时坦白了,也显得他高风亮节。
玉轻尘定定看着屠飞鸢:“郡主有奇思妙想,我有人脉店面,郡主只需张一张口,我什么都能给郡主办了。郡主瞧我,可有缺点?”
不客气地讲,他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良人。
“你不怕我将此事告诉皇上?”屠飞鸢回头一看,几名下人贴着营帐边缘站着,如同透明人一般。玉轻尘便当着他们的面,无所顾忌地道出来。这个人,究竟有多么自信?
玉轻尘哈哈笑道:“我相信郡主不会。”
倘若这两件事捅出去,玉轻尘的面子里子都没了。已有未婚妻,却还肖想郡主,并设下阴私计谋,卑鄙无耻的名声,他这辈子也别想撇清了。胆大包天设计皇孙,给皇孙扣屎盆子,从此前程就不要想了,只怕命都留不下。
之前设计英国公的时候,不孝不悌,玉轻尘已经在安平帝那里挂了号。若非轻尘商号的收益惊人,安平帝用得到他的才华,命他年年交出收益充盈国库,他的脑袋早就掉了。
他不怕死。设计英国公的时候,他便想过,可能丢了命。大丈夫在世,瞻前顾后,实在不痛快。他就喜欢行走在边缘,布下惊世豪赌,或赢得名利,美人在怀,或一无所有,丢得性命。不温不火,委实不是他的菜。
“你倒是猜得透我。”屠飞鸢冷冷说道,心中委实恼极。
他做得出这种事,必然不露蛛丝马迹,哪怕她告状,没有证据也白搭。她才不信,玉轻尘当真为了她,这般豁得出去。而且,哪怕当真有人告了状,将他打入大狱,她心中未免不自在,毕竟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他当真是好算计,叫她两下难做。
“郡主实乃天真烂漫之人。若非看透郡主人品,我又怎会倾心至此?”玉轻尘交代完一切,不再支着身子,松开手肘,缓缓伏了下去,不免又牵动了伤势,口里发出吸气声。
屠飞鸢听见了,脸色更不好看。
诚然,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然而经过凶险万分,倘若侍卫救援不及,或者其中哪个步骤出了差错,他便丧生在狼爪之下。这般豪赌,饶是屠飞鸢不赞同,也不禁敬佩万分。
“你好好养伤。”屠飞鸢同他实在无话可讲,“方才之事,休要再提。”
只要他不再提以身相许,那么她也不会将他做的事捅出去一丝半分。
“换做郡主,下了这般心血工夫,岂会甘心放手?”玉轻尘属于青年男子的磁性声音轻轻响起,“郡主拒绝我,难道是因为晋王世子?恕我不解,晋王世子固然貌美,然而幼稚单纯,不通世事,如何配得上郡主的早熟多慧?”
听他讲阿容的坏话,屠飞鸢冷笑一声,张口想要刺他一通。然而看着他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色,终究没有说出口,顿了顿道:“世子多想一想也就懂了。”
不再多言,转身掀开帐子离去。
“阿容?”才出了门,便见阿容站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
见他脸上不见笑意,也不知听了多久,都听见了什么。想必玉轻尘最后那句话,多半被他听去了。屠飞鸢牵了他的手,说道:“咱们走吧。”
第166章
谁知阿容挣开,道:“我去瞧瞧他的伤。”
他力气极大,但凡拿定了主意,屠飞鸢是拉不住他的。只见他掀开帐子走进去,因怕起冲突,也跟了进去。
本以为屠飞鸢去而复返,谁知竟是阿容,玉轻尘挑了挑眉:“晋王世子前来,所为何事?”
“你要做什么——啊!”玉轻尘但见阿容走到床前,却不停脚步,心中一突,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随即,预感成真,痛叫出声,嗓音都变了腔调。
跟在后面走进来的屠飞鸢,看见这一幕,不禁眼皮一跳,连忙快步上前:“阿容住手!”抓住阿容按在玉轻尘背上的手,惊疑不定地看向玉轻尘:“世子无事吧?”
玉轻尘被阿容重重一掌按在伤处,痛得五官狰狞,话都说不出来。
“阿鸢,你瞧他多丑?”阿容指着玉轻尘因痛而狰狞的脸,撇了撇嘴。被屠飞鸢抓住的手,巧劲一翻,抽了出来,捂住屠飞鸢的眼睛:“咱们走吧,以后都不要来了,看多了晚上连觉也睡不着了。”
玉轻尘的脸更加狰狞起来,这回不仅是痛得,还是气得:“你,你站住!”
阿容果然站住了,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趁着屠飞鸢不注意,悄悄将一只手背到身后,捅到玉轻尘的背上,狠狠一戳:“叫我干什么?”
“啊!”玉轻尘这回痛得冷汗都流下来了,一张俊脸更加狰狞,已然看不出原样来。
见他痛得厉害,屠飞鸢心里也怕了,连忙喊道:“来人!快看看世子的伤怎么样了?”
站在一旁做背景的下人,这才急忙上前来,掀开玉轻尘的被子,解开他的伤口。但见纱布上染满了新鲜的血迹,便急急给他重新上药。
背上火辣辣一片,玉轻尘咬牙忍痛,透过围在床头的下人的间隙,看见阿容拉着屠飞鸢快步出了帐子,直是气得头顶冒烟。再一想,方才在倾慕之人面前失了态,气急之下,理智顿失,狠狠捶向床铺!
这边,阿容拉着屠飞鸢走了出去,步子又大又急。屠飞鸢觉着手被握得有些痛,心知阿容不痛快了,心里有些怜惜他,便道:“你不是在帐子里休息吗?怎么出来了?”
独自一人面对数条大狼的是阿容,虽然有麻一暗中相助,然而贴身肉搏不是作假的。
想到这里,再对比玉轻尘的卑劣,屠飞鸢不禁觉得,阿容暗暗气恼的模样,也万分可爱。思及方才他使坏,将玉轻尘教训了一顿,不禁扑哧一笑。
“脸色还有些苍白。想吃些东西吗?我叫人给你做?”屠飞鸢握着他的手柔声问道。
阿容低头瞧她,满心的愤恼郁卒,渐渐都化作了委屈:“阿鸢也觉得我没有他好吗?”
“怎么会?”屠飞鸢讶道,“他连你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她说得信誓旦旦,阿容不禁眉眼弯弯,委屈全都变成甜蜜。拉了她的手,低语道:“我哪里好?”
“哪里都好。”屠飞鸢一口咬定道。
阿容不禁更开心了,笑得两眼弯弯,犹如盛了碎阳的溪水,昂起头来,骄傲说道:“他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回了帐子,屠飞鸢叫屠大海遣走其他人,附耳过去,低声对他说了玉轻尘的事:“我不觉得他瞧上了我,只怕多半是图咱们安国公府的什么。”
对于屠大海夫妇,屠飞鸢从不瞒着什么。尤其这样厉害的事,更不敢隐瞒。
屠大海与温倩听了,相视一眼:“阿鸢不必怕。这事便交由我们了,你只管去玩吧。”夫妻两人很是怜惜她的性子,也知道她本不耐烦这些,便撵了她出去,在帐子里低声商议起来。
两日后,秋猎结束。
太子调查完毕,并没有查出有利于斐煜的证据。虽然不甘,却不得不处置了斐煜。因着朝中有人弹劾,将此事归咎于斐煜犯上作乱,危及安平帝的安危,不得不从重处罚。将斐煜剥去皇室身份,贬为庶民。
经此一事,屠飞鸢更看清玉轻尘的心机之深、布署之密,忌惮更深。
斐煜被贬为庶人一事,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久久不得平静。皇孙被贬为庶人,在本朝,还是先例。
与此相对比的,是名声陡然崛起的阿容。
那日狼群出禁,阿容的表现不可谓不勇武、可靠。独自一人,面对数条大狼,却全身而退,让他成为京中未出阁少女的梦中良人。虽然听说他和屠飞鸢走得亲密,但是上门提亲的人,仍然日渐增多。
晋王与晋王妃一概都拒了。一来,阿容离十六岁大劫还有两年,一切都是变数;二来,阿容满心都是屠飞鸢,是人人都看得出来的。故此,不论谁来试探,晋王妃一律拒了,缘由只说不打算给阿容早早定下,并不提屠飞鸢的事,也是为了屠飞鸢的名声着想。
“阿容来啦?可吃过晚饭了?”这日,阿容又来了安国公府,手里也未带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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