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酒香:一品世子妃》第153章


他不是闲么?闲得蛋疼,没事就戳她伤口。她便给他找点事干,叫他没空蛋疼。
“呵呵,不必,不必。”屠大海顿时尴尬起来,连连摇手。
谁知,温倩却道:“是该广告四方好友。不过,这件事我和大海去便是了,阿鸢不必操心。”说着,抬起手,摸了摸屠飞鸢的脑袋,怜爱地道:“从前爹娘不在,才叫你奔波劳碌。如今爹娘回来了,你只管玩耍就是,一切有爹娘呢。”
瞧瞧,这大院子,宽敞的房屋,崭新崭新的,一块破角的砖瓦都没有。温倩却能想象出来,这间大院子没盖起来之前,是什么情形。
老二一家是那样自私贪婪之人,能给老两口留下什么?必是要多破败,就有多破败。阿鸢是个好孩子,勤快孝顺,但毕竟是个孩子罢了。
不论是谁,都更愿意回到少年时期,再活一次。温倩看着屠飞鸢的眼睛,眼底疏离而冷漠,便知道她是被逼成长起来的。她的心里,有一片荒芜,等待春风和雨。
从前或许没人给她,才叫她成了这样的性子。如今她既然投胎成自己的女儿,总要体贴她一回。温倩心里想着,眼神愈发柔和起来。
屠飞鸢心中一热,随即猛地别开脸。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和爱,她只要爷爷奶奶就够了!
温倩看着她微微抿紧的唇,心底愈发柔软起来。真像从前见过的一个姑娘,倔强又执拗,打碎骨头往肚子里咽,一声苦都不喊,坚强得叫人心疼。
“既然你们同意了,我就叫齐晖他们回去了。”屠飞鸢抬起脸来,漆烟的眼睛里没有温度,“他们来保护我,就是为了防着你们那位‘好朋友’。既然你们回来了,那位‘好朋友’便冲着你们去了,不会招惹我了。他们****在这里,也是屈才,不如放他们回去。”
屠飞鸢又说出一件事来:“王家一家都被抓走了,只剩两个人还在外,一个是王村长的大儿子王有福,在县衙当差,一个是女儿王青青,在镇上沈家做小妾。你们打量着,他二人会不会报复?”
“这件事交给我罢。”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斐仁烈不知何时走出来了,“这两人交给我吧,算是走之前送你的离别之礼。”
屠飞鸢一听,好不感激:“多谢大人。”
斐仁烈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屠大海,双手抱拳:“屠大人。”
“你是……”屠大海见他勇武冷峻,气势不凡,站起身来,抱拳不敢认。
温倩随之站起,打量着斐仁烈,慢慢说道:“莫非是三皇子?”
他们一走就是十三年,走的时候斐仁烈也不过才六七岁,只见温倩认出他来,斐仁烈反而有些惊讶:“夫人好记性。”
“见过三皇子。”夫妇二人连忙行礼。
李氏傻眼了:“真的是三皇子?”
她一直以为小孙女儿哄她来着,原来竟是真的!想起曾经撮合他们,顿时羞得老脸通红。
“奶奶,您就把我当成阿鸢的朋友看。”斐仁烈眼神一动,看向李氏说道。
他最感激的人就是李氏了,只因为这个老人是唯一一个看好他和屠飞鸢的人。其他人,不说无动于衷的屠老汉,频频嗤笑的周监正,就连他母妃珍妃也不是很同意。齐晖等人,只是口头和行动上支持,心里也不看好。
斐仁烈明白,屠飞鸢方才说的话,是明摆着要撵人了。他虽然可以借着伤势赖住几日,早晚也要走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在走之前,刷一刷好感度了。
“哎哟,这可使不得。”李氏吃了一惊,连连摆手,竟看也不敢看他。
斐仁烈不禁有些失望。转头又看向屠大海和温倩,对二人点了点头,便往营帐吩咐去了。
如此一来,再没烦心事了。屠飞鸢忽然觉得,屠大海的回归,还是很有用的。
饭后,屠大海与温倩便出了门:“阿鸢的干娘,跟我们是好朋友,我们去瞧瞧他们。”
两人一路出了村子,自然落到一干村民眼中。
“啊哟?屠大海回来了?他婆娘这么漂亮?难怪烟妞子后来那么好看!”
“可不是?仙女儿也不过这般模样了。”
“还记得烟妞子穿的衣裳不?颜色比桃花还鲜艳,也不知道怎么染的?从来没见过这样鲜亮的颜色,还是绸缎的,水儿一样光滑,也不知道多少钱才能买来?”
一处坡前,一名少年面色怔怔。青衫布靴,面容清俊,眼神复杂难辨,正是何青云。
上天为何如此待他?叫他连回头路也没得走?假如屠飞鸢当初不是那般又烟又胖的丑样子,他何至于跟李露儿定亲?如今想来,李露儿的模样,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第141章
当初,她是那么喜欢他。但凡他对她好一点儿,如今也不会是覆水难收的地步。何青云心中悔恨,更有浓浓的不甘。深深看了一眼屠大海的背影,转身离去。
“屠姑娘可在家?”忽然门外响起声音,阿全驾着马车来了。
屠飞鸢走出来:“我在。什么事儿?”
“掌柜的叫我来问,为何今日没有送酒过去?”阿全道。
屠飞鸢愣了一下:“我昨日不是送了四十斤么,都卖光了?”
她叫孟庄主每日送一百斤葡萄来,一共十天,也就是一千斤葡萄,约莫能出五百斤酒。
考虑到葡萄酒是新品种的酒,市场情况如何并不作准,屠飞鸢酿的不多。依据浓度、甜度、色泽、酒香等,都酿的不一样,打算叫曹掌柜仔细盯着,根据后续市场反应情况,再批量酿造反响最好的那一种。以眼下的天气及温度,葡萄酒二十天左右便能酿好。昨日才酿好第一批,给轻尘酒楼送去。
阿全笑道:“昨日上午就卖光了。”
原来,昨日来吃饭的一人,是曹掌柜的熟客。曹掌柜推荐了葡萄酒,那人姓徐,人称徐二爷,吃了一杯酒,但觉美妙无穷,立时便要购上十斤带走。曹掌柜不肯,最多卖他三斤,却是屠飞鸢新酒乍到,要让越多的人尝到越好,不肯卖他许多。
徐二爷是个精明人,当下也不缠磨,提了三斤酒就回去了。只不过,却叫了朋友代他来买。一人买上三斤,三个人就买足了。
可巧,徐二爷的朋友也好酒,尝了葡萄酒,连连道好,回去后竟不肯给徐二爷了。徐二爷无法,便遣了家中下人,巧做打扮,前来买酒。这一来二去,就卖掉了二十斤。
屠飞鸢听罢,直是忍不住笑:“你跟我来,今日还能起出五十斤来。”
“一共四十斤酒,共卖了四百两银子,轻尘酒楼抽取三成,这是剩下的。”阿全从怀里掏出一只荷包,递给屠飞鸢,“屠姑娘点一点。”
屠飞鸢接过来,但见里头有两张面额为一百两的银票,还有一张面额为五十两的银票,其余是六块五两的银锭,一共二百八十两。点清楚了,又都放回荷包里,只取出一只五两银子的银锭,递给阿全:“劳烦你明日来取酒的时候,捎来些肉菜来。”
阿全对阿容的惊人食量隐约晓得几分,没多问便接了过来,驾车马车离去了。屠大海夫妇到了紫霞山庄,见了孟庄主和沐神医,一番激动与惊喜,自不必提。
过了初时的兴奋,再看昔日的救命恩人,沐神医就有些不满:“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阿鸢?”
以她的医术,想要造假,要瞒过天下人并不难。偏偏温倩瞒得紧,什么也不告诉她,叫她针对嘉仪公主的毒药,悉数作用在了屠飞鸢的身上。
一想到那七日里,屠飞鸢所受的罪,沐神医就忍不住埋怨起来:“你知不知道,阿鸢吃了多少苦?若非是阿容,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忍得过来。”
“阿容?这又关阿容什么事?”温倩的愧疚尚未散去,又惊讶起来。
沐神医便将阿容如何替屠飞鸢吃苦头的事说了出来,末了道:“他身上真是种种奇异的事。这样代人受过的事,他也做成了。”
“真是难为那孩子了。”温倩又感激又愧疚。
沐神医埋怨道“你真是太过分了。你都不知道,阿鸢有多难过。”
温倩由着沐神医将她数落一通,才倒了杯水递给她:“并非我不相信你。这件事,委实告诉谁都不合适。你是心软的人,又对我死心塌地,最要瞒着的人,便是你了。”
倘若告诉沐神医,屠飞鸢并没有死,沐神医能忍得住,十年来不探望一眼?以温倩对她的了解,她根本做不到。故此,不如一开始就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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