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145章


她道一向顶顶聪明的杨清笳,这回怎么干了这么蠢的一件事。
这么荒谬的把戏,就算隔壁一个大字都不识的王婶,估计都不会上当。
杨清笳虽然嘴上没与她争辩,然而心里却隐隐有一种不祥之感,她不断念叨这四个字,希望能破解出蛛丝马迹。
然而这谜题实在太过刁钻,即便是她,一时间也毫无头绪。
霁华瞧杨清笳坐在书房里,蹙眉深思的模样,好笑道:“小姐你可别想了,根本就是那混混儿糊弄你。”
杨清笳闻言揉揉太阳穴,转而问道:“那个道士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霁华有些雀跃道:“大夫说他伤情已经稳定了,中间还似乎醒过一次。”
“他伤得不轻,这么快就能醒,也算是底子不错了。”
霁华道:“可不是!瞧他单单薄薄的模样,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杨清笳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风水画,状似无意地道:“我们尚不知这人底细,你中意归中意,切不可全抛一片真心。”
霁华闻言面色一红,这会却没有反驳,只嗫嚅道:“我知道小姐是为我好,我明白的。”
杨清笳点了点头:“你也不必急,我明日再去医馆那边看看,若那人醒了,也好问问前后缘由。”
“嗯,我听小姐的。”霁华应承道。
墙上那幅风景画,已挂在书房多年,杨清笳方才本是无意间端详几眼,却突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霁华连忙问:“小姐,怎么了?”
“我明白‘用心出绣’是什么意思了!那个男人让那孩子给我传的话,应该是——”她指了指墙上的那幅画旁边的一行题诗:“‘云无心以出岫’,那孩子没读过书,又不识字,那人隔着门只对他说了一遍,估计速度又快,所以那孩子才记错了。”
霁华闻言道:“小姐,你这么说倒是挺有道理。可那人平白无故让人给你念一句诗干嘛,难道这诗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杨清笳也不甚明了。
这不过就是一句普通的田园诗,她琢磨来琢磨去,都未能解出其中深意。
次日上午,杨清笳去了医馆。
大夫一见她过来,立刻邀功似地道:“姑娘来得正好,这人刚刚已经醒了!”
杨清笳笑道:“曾大夫果然医术精湛,多谢了。”
曾大夫面上得色一闪,随即谦虚道:“救死扶伤乃老夫本分。”
“我能否进去探望一下?”
“人在里面,你请吧。”
“好。”杨清笳应了一声,便抬腿走进了里屋。
那道士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面上恢复了些血色,正仰面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见杨清笳径直走了过来,赶紧将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双脚全都藏回了被中,眼神十分拘谨。
“你感觉如何?”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开口问。
☆、第172章 道士
“还、还好。”他一说话,想必牵动了伤口; 眉头不禁一皱; 问道:“是姑娘救了贫道吗?”
杨清笳道:“我们从郊外回来的路上; 恰巧看见你躺在雪地里不省人事; 于是便将你一同带回了京城医治。”
那人听罢便要起身给杨清笳道谢; 后者赶紧阻止道:“你肋下有伤; 切不可妄动,还是静养为妙。”
他被杨清笳隔着被子按住肩头,起身不得,只能躺着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你要谢; 就谢待会儿过来的那个小姑娘吧,她倒是十分担心你。”
霁华照顾他时,这人基本上处于昏迷之中; 也不曾见过她; 现下听杨清笳如是说; 不解何意,便点点头。
“贫道那身道袍……”他想着自己总不能一直躺在床上; 便试探地问道。
杨清笳回道:“你那身道袍在雪地里滚过,又被划破,八成已经被大夫扔掉了。”她道:“过一会儿,我让那个一直照顾你的姑娘将新衣服带过来,你暂且将就一下。”
“多谢恩人,还不知恩人高姓大名。”他问。
“不必客气,鄙姓杨。”
“另外那位姑娘……”
“她与我同姓; 名叫霁华。”
那人打听清楚,便自报家门道:“贫道法号东辕子。”
杨清笳问道:“不知道长何处清修?”
“浙江乾山观。”
杨清笳闻言奇道:“那道长应该南方人士,为何一路北上来此,又怎么会受伤呢?”
东辕子坦诚回答道:“贫道并非固居子孙庙,每年倒有半年时间要四处游历修行。今年特地北上来到京郊,路过岫云观时,贫道想用入内讨碗水喝,谁知却被守门的道友拒绝,言辞之间满是不堪入耳的口业。大家都是方外人,贫道便想与之理论一二,却没想对方竟直接拔剑伤人。我见他满面凶相,目露凶光,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便赶紧捂着伤口离去。结果气力不济,倒在了路边,幸亏姑娘出手相救。”
杨清笳闻言纳闷道:“同为道友,且岫云观云乃京郊有名的道观,对方连口水都不给就算了,又怎会直接出手伤人?”
东辕子也道:“贫道亦是想不通!贫道早有耳闻,岫云观乃半个皇观,里面皆是有道真人,却没想……没想守门的道友竟如此凶恶,随意打杀。他们虽穿着一身道袍,简直……”东辕子顿了顿,似乎不想直说,最终却还是忍不住道:“简直如同剪径强盗一般!”
杨清笳听罢,心中微微一动,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待想要细细思量之时,方才那一丝灵机却又无计可寻。
她道别了东辕子,便想入宫找朱厚璁问清那三位罪臣的相关事宜,没成想被校尉告知,前日御驾便出了紫禁城,驻跸郊外。
人不在宫内,她只能往外走。
刚出了紫禁城没一会儿,却在半路遇到了赵诚。
“呦,巧了!”他招呼道:“瞧杨状师的气色,病是好利索了?”
杨清笳笑道:“大夫开的药还挺管用,吃了几天便好了。赵大人神色悠闲,想必最近是得空了?”
赵诚一咧嘴,一幅牙疼的模样:“何止是得空啊,简直快闲出屁了!”
杨清笳闻言笑了笑,她正好有事情想向对方打听一下,便道:“不如找一家茶楼,坐下来慢慢聊上一聊?”
“好啊,我请!”刨去别的不讲,赵诚的确十分愿意跟杨清笳聊天。
二人来到内城一家茶楼坐下,小二上好茶和几样特色点心后便退了下去。
杨清笳品了口茶,道:“以往我见到你,十次倒有九次来去匆匆,怎么最近突然闲下来了?”
赵诚扔进嘴中一块儿豌豆黄,长声叹道:“每年这个时候,皇驾都要出紫禁城驻跸进香。去年是慈恩寺,今年就是岫云观。按规矩,一般都由我们北镇抚司随驾,哪知今年江指挥使竟然安排了南镇抚司。”
一般这种随驾出城的差事轻松不说,还能借光出去放放风,游览一番风水。
更主要的,另有一笔不菲的补贴俸禄,倒是个美差,无怪赵诚不忿。
然而杨清笳的注意力却全被对方方才那句话吸引了,她连忙追问:“你说什么,陛下去了哪里?”
“岫云观呗,我听说你宫里也有些门路,不会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吧?”
“云无心以出岫,岫云观,受伤的道士……”杨清笳终于将之前脑中一闪而逝的灵机想明白了。
赵诚见她神情陡然转冷,便问道:“又怎么了?”
杨清笳心中不安,想了想,还是道:“我这里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赵诚眼珠转了转,有些警惕地道:“你杨状师找人帮忙,估计得是天大的事。我可不是段——不一定能罩得住,你先说说啥事吧……”
“我想让你帮我潜入岫云观。”她道。
“噗——”
赵诚被她惊得忍不住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幸亏杨清笳眼疾手快地及时展扇挡过,否则定是要被浇个透心凉。
“哎呦!对不住!对不住!”他“唰”地起身,扭头就往外走,嘴里打着哈哈道:“我突然想起还有几件事没办,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哈!”
杨清笳见状,沉下声叫道:“北镇抚司百户赵诚!”
赵诚一听这种叫法,习惯性地站住回头。
杨清笳从怀中掏出金牌,面色平常,嘴里却命令道:“请赵百户助我一臂之力。”
这哪里是请?
赵诚见到金牌,立即跪地见礼。随即起身,半是震惊,半是无奈:“杨状师,你可真是……”
他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好!属下随你走一趟!”
“这就对了。”杨清笳收回牌子笑道:“点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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