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137章


“那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说声谢谢,对于你的夸赞?”
他并不领情:“我并没有夸你,只不过事实的确如此,你这样的人,注定与麻烦脱不开关系。”
杨清笳闻言心中一动,问:“这么说,你也有麻烦要找我了?”
他没有回答,只道:“楚家的案子,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杨清笳也未立刻回答“有”或“没有”,反而问:“你知道些什么?”
“楚家倒了,只不过是碗里的一根面条而已,顺着往上捋,可不止这一根。”
“你知道些什么。”她这次用了肯定的语气。
曹雷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对面有个鬼祟的身影隐在不远处的馄饨摊后,正不动声色地向这边看。
他倏地起身,留下一句“先走一步”,便匆匆离去了。
杨清笳还没等问个明白,他人就已经走远了。
她并没注意到,在曹雷离开以后,对面馄饨摊后的那个人,也随之不见了。
那是杨清笳最后一次见到曹雷,因为六个时辰后,他就被发现陈尸家中。
曹雷的宅子位于城西,不算中心位置,但也算得上四方通畅。
她赶过去的时候,锦衣卫已经将尸体抬到了板车上,曹霆红着眼站在赵诚身后,见杨清笳进来,忍不住上前道:“杨状师,我哥他……”
杨清笳安慰道:“节哀。”
“您一定要查出杀我哥的凶手!”
她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
赵诚拍了拍曹雷肩头,转而对杨清笳道:“尸体在那边。”
她走过去,伸手掀开了盖着的白布。
曹雷的尸体很整洁,没有乱七八糟的伤口,只有一处致命伤在心口处,被凶器当胸而过,应是毙命当场。
她放下白布,皱了皱眉,问一旁的赵诚和曹霆:“曹雷的武功如何?”
曹霆道:“我哥的身手虽及不上段大人,但也是一流高手。”
提到段惟,杨清笳心头一阵痛楚。
赵诚见状,赶紧岔开话头,补充道:“曹雷在锦衣卫中属一流高手,身手自是不弱。”
她将那股悲恸之意压下,方才道:“那这就奇怪了,论搏杀争斗,你们比我明白。他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而且周身干净整洁,似乎没有太多的打斗痕迹,这是不是说明——杀他的那个人,几乎是一出手,就要了他的命?”
赵诚闻言道:“我也不明白,以曹雷的身手,即算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也不可能在一招之内就杀了他!难不成,真是我孤陋寡闻,这京城之中还有绝顶高手的存在?”
杨清笳想了想,摇摇头,“也许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曹霆问。
她没回答,只是缓缓走到曹霆面前,后者以为她要说什么,然而杨清笳却突然伸手,将他发髻上。插着的木簪拔了下来。
杨清笳看着刚刚缓过神来的曹霆,道:“我并不会武功,而你是锦衣卫的高手,可我还是一把就将你的簪子拿到了手。”
曹霆被一个弱女子近身取物,不由辩道:“我只是措手不及……”
她道:“的确是这样,你我本就是熟人,你未曾防备于我,方才我话说到一半突然出手,你又怎么会及时反应过来呢?我一招半式都不会,尚可取走你贴身之物,若是我再会些武功,甚至身手不弱于你,那么一出手便杀人取命,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赵诚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杀害曹雷的,是熟人?”
“不能完全肯定,只能说,有这种可能。”
☆、第163章 不速之客
“曹雷胸前的贯穿伤前宽后窄,明显是被人从正面袭击造成的。若是这样看; 被普通毛贼背后暗处偷袭的可能性并不大。”杨清笳问:“曹雷可有什么厉害的仇家?”
赵诚闻言笑了笑; 颇有些寂寥之意; 大略可算作自嘲:“我们做锦衣卫的; 哪个手里不是攥着几条甚至几十条人命?最不缺的; 恐怕就是仇家了!”
杨清笳一想; 他说的倒也在理。何况赵诚恐怕不知道曹雷的另一重身份,既然人已过世,她也不打算将此事挑明。那样除了徒增事端之外,毫无裨益。
“屋中搜过了吗?”她问。
赵诚:“还没有。”
杨清笳闻言抬步进了屋中。
刚一进门; 屋内的情形便令她十分惊讶。
里面一片狼藉,像是遭了洗劫一般。
她迈步挑着地上散乱杂物露出的空地缓缓走了进去,一旁的柜门四敞大开; 里面十几锭银子还整整齐齐码着; 来者根本连碰都没碰。
显然不是为财。
曹雷为人孤僻; 除了和几个熟悉的同僚有些交情外,跟其他女子; 也应该少有纠葛,亦不太可能是情杀。
那就只剩仇杀了,然而刚才赵诚也说过了,曹雷仇家太多,很难按个排查。而且若是仇家寻仇,杀人了以后,又为何重回宅中; 翻了个乱七八糟呢?这并不合常理。
杨清笳查了一圈,也没什么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便只能打道回府。
最近这一个月来,她失眠严重,有时甚至要熬到二更过后才能入睡,而且睡得极不安稳,只要有一点声响,便会陡然惊醒。
已近三更,杨清笳照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薄衾孤枕,霜寒露重。
她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与那个人相知相处的旧事。
她原本以为自己从不害怕孤独,但在这样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寂夜里,杨清笳竟突然觉得从心头至襟怀,由内到外,都涌动着一股难以克制的凄惘,排山倒海,几乎迫得人喘不过来气。
她胸口憋闷得厉害,索性起身抓过厚厚的披风,走去书房,想读些书来安定心神。
杨清笳端着风灯,拖着长长的影子,走到书房门前。
她伸手刚刚推开门,却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尽管她随后便反应过来,将尾音压低,可还是晚了。
书房内,竟有一个人影,正窸窸窣窣地翻动着她的书架,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此刻若换作其他人,肯定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
那人影浑身上下一片黑,就连脸上都覆了一块漆黑的面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显得鬼蜮非常。
她这一开门,便与这位不速之客正好打个照面儿。
好在杨清笳是个无神论者,她惊了一瞬,随即镇定下来,开口质问:“你是何人,为何深夜擅闯民宅?”
那人行迹败露,既不回答,也不慌张。他随手抄起书桌上的一本书,朝杨清笳扔了过去,后者赶紧侧身避让,手中的风灯也因此遗落在了一旁地上。
屋内顿时又是漆黑一片,那人便一个纵身趁机想从窗子跃出。
杨清笳随手摸过手边的一个花瓶,下意识地朝对方的后心扔了过去。
谁知那贼人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花瓶飞过来的一瞬间,回身便是一掌,将其击碎。
四目相对,借着爬进来的月色,杨清笳看见了他的双眼。
那是一双浅灰色的眼眸,她再熟悉不过。
虽然以往那双眼总是冷冷淡淡,可对着自己时,却是温柔关切。
而眼前的这双眼,却满是打量防备,如同看个陌生人一般。
她一愣,不由失声喊道:“克允?”
对方没听见似的,几个纵身便融入了远方的夜色里,再无踪迹可循。
霁华听见动静,赶紧从卧房里跑了出来。
一进书房,她便看见杨清笳一脸失魂落魄地站在窗前。
寒风一股脑地灌进屋中,吹得她鬓发翻飞,她像没有感觉到寒意似的,呆立原地,满目的不可思议。
霁华扶起风灯,越过一地的花瓶碎片走了过来。
“怎么了小姐,是遭贼了吗?”她抓着杨清笳四下查看了一番,见她身上没有伤,这才松了口气。
“我好像……看见克允了。”她出神地望着窗外,喃喃道。
“你是说段大人?段大人不是已经……”
“可那双眼睛实在太像了!”
霁华摇头,心想自家小姐真是魔怔了:“你找了他那么长时间,却没有一丁点儿消息,不可能会是他吧。”
“或许他真的还活着。”
“就算他还活着,那他为什么不和你相认,反而大半夜闯进咱们家做个毛贼呢?”
杨清笳无言以对,因为她知道霁华说的有道理。
“小姐,我看你是最近休息得不好,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她寻思了半晌,方才一拍脑袋想起来:“对!叫神思不属!”
杨清笳稳了稳心神,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方才对方那冰冷淡漠的一瞥,不断在她眼前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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