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130章


自己这是昏了有多久?
“你是何人,为何要掳我来此?”杨清笳警惕地问。
那人坐在山洞背光处,半点月辉都落不到他身上。
她没有段惟那样的目力,根本看不清对方是人是鬼。
那人听见她这么问,突然开口怪笑了几声,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他说着便从旮旯处几步走到了杨清笳面前,惊得后者一声轻呼:“怎么是你?”
借着月光,她勉强能看到对方的相貌。
这人面目阴柔秀丽,一头乱发只草草扎了个结,也不知是多少日未曾收拾过自己,颚下已冒出了一片青短的胡茬,看起来落拓而又潦倒。
他抬手一把掐住了杨清笳纤细的颈子,冷笑道:“怎么,见到夫君不高兴吗?”对方这一动,右边衣袖却是空空荡荡。
“条川道泉,”她被捏得呼吸不畅,却还不忘问:“楚芸萱在哪儿,你把她怎么了?”
条川道泉闻言笑了笑,讽刺道:“自身难保,还惦记着别人!”
他手下猛地用力,杨清笳感觉肺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掰对方掐着自己的手,然而条川道泉的五指却似铁爪银钩一般,丝毫不动。
眼看她双眼翻白,满面通红,鼻翼急促地翕动着,如同被抛上岸的一条鱼,条川道泉才像玩儿够了一般松开了手。
杨清笳浑身脱力,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
条川道泉看见对方满面生理泪水,大口喘着粗气的狼狈模样,愉悦地笑了。
“杨清笳。”他一字一顿,似是在咀嚼这个名字:“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她足足喘了将近一刻钟,方才缓过神来,濒死的滋味并不好受,她能感受到方才条川道泉汹涌而来的杀意。
“你若想报仇,尽可找我,没必要牵连无辜。”杨清笳哑着嗓子道。
“无辜?”条川道泉指了指她身后:“你是说她吗?她帮着你一起糊弄我,同样该死!”
杨清笳顺着条川道泉所指的方向回头看,见一个年轻姑娘正躺在地上。
她紧紧闭着眼,神色憔悴,看上去虚弱至极。
她一眼便认出对方就是那个“小书生”,画像上的楚大小姐,楚芸萱。
杨清笳视线下移,发现她左手草草绑着一圈白布带,看形状,赫然是没了食指。
她倏地回过头,对条川道泉道:“楚芸萱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借用了她的身份,她根本是个局外人,你没有必要折磨她。”
条川道泉闻言抬起左手,抚上了的杨清笳的脸,沿着鼻端颊侧划至下颚处,一把钳住后抬起。
他凑上前去,二人唇距不过一寸,呼吸相交:“你和她,都是蝼蚁一般的阶下囚,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他说到此处,放开了对方的下颚,手掌却沿着她的脖颈,锁骨,手臂顺势而下,一把捉住了杨清笳的手,举到自己面前:“我若不高兴,迟早也会把你的纤纤十指,一根一根地掰下来!”
他说罢便张口用力地咬上了对方右手虎口,后者疼得忍不住泄出一丝闷哼。
条川道泉抬眼定定看着,直到欣赏够了对方隐忍的表情,方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嘴。
☆、第155章 旧怨(二)
条川道泉嘴唇上沾满了杨清笳的鲜血,配上苍白略显女气的面相; 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妖怪。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鲜血; 仿佛尝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 咂了咂嘴:“原来你的血; 是这种味道。”
杨清笳手上疼得厉害; 心中更厌恶他如此变态扭曲的行径; 忍不住冷声道:“你可以尝尝自己的,一定又冷又臭。”
条川道泉闻言并不生气,反而挑眉看着她道:“我还是喜欢你这样不肯认输,不愿服软的模样; 让人恨得心痒痒,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粘腻冰凉,让她不由联想到了某类冷血爬行动物。
条川道泉此时的内心; 不能再以常理揣测; 比起在东倭时; 他似乎更加吊诡乖戾。
段惟调查了一圈,仍旧没能发现这位红先生的真面目; 对方做得谨慎至极,竟半点蛛丝马迹也不曾留下。
他直接去了杨府,想找杨清笳商量一下对策,却被霁华告知,对方又是一宿未归。
“你家小姐托人带信儿了吗?”他问。
霁华经他一问,方才意识到什么似地摇摇头,杨清笳做事素来有分寸; 即使夜不归宿,也会托人给霁华带一个口信儿,断不会这么不声不响地走掉。
他心中觉得不对劲,问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霁华想了想,道:“昨日下午收到那东西之后,小姐就一个人牵着马不声不响地走了。”
“收东西……什么东西?”他问。
霁华“哎呦”一声,恍然大悟地道:“会不会和那东西有关?”
他沉声问:“究竟是什么东西?”
霁华见他真的有些急了,赶紧指了指桌上的盒子:“就那个,我都没敢动。”
段惟看了一眼,立刻抄起打开,看到了里面的断指,他面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
“这是谁送过来的?”
“我也没看见是谁送的,不过小姐看了以后,说这是什么挑衅,让我回屋,我再出来时,小姐便不见了。”
这么说来,杨清笳一定是找到了什么线索,追了过去。
段惟心中气她自作主张,擅自行动,然而比起气愤,更多的却是担心。
她现在八成处境不妙。
段惟翻身上马,立刻回了锦衣卫衙署,派出了二十几人的小队,在城中四处找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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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宫,阁内檀香袅袅燃着。
张太后和朱厚璁分坐榻边两侧,前者手中正有一搭无一搭地翻着之前的秀册。
“你相中了哪个,倒是说说?”张太后头也不抬地问道。
朱厚璁一副冷淡至极的模样:“全凭母亲做主。”
张太后闻言抬眸扫了他一眼,见对方黯淡如死水一般的神色,心中不悦,却也没有深究,毕竟他算是松了口,也不好逼得太紧。
朱厚璁想了整整一夜,他知道自己一旦纳了妃嫔就相当于没有了退路。
可随即他又自嘲地想——自己纳不纳妃嫔,纳哪个,也许对方根本就不会在乎。
他心中颠颠倒倒,百转千结,最终不得不松口。
朱厚熜明白,自己能拒绝得了一时,却拖不了一世。
张太后合上册子,直接道:“我看文华殿大学士李昐的千金李溶月就不错,虽说比你大上几岁,可人品相貌都属上乘,又是书香门第出身,知书达礼,与你是天造地设……”
张太后说了半天,口都干了,却见对方一声不吭。
她也懒得多费唇舌,只道:“我找钦天监问了一下,三日后就是大吉之日,宜嫁娶,李大学士那边也都知会过了。”
朱厚璁笑了一声,讽道:“既然您全都已经定好了,又何必再问我?”
张太后知道他此时定是不情不愿,心中有怨气,只当毛头小伙耍些无关紧要的脾气,乾纲独断道:“既如此,那我就让礼部提请,派特使纳彩问名了!”
她说完便施施然地走了出去,留下朱厚熜一人呆立在原地,半晌才颓然地闭上眼。
——————
“楚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杨清笳将随身带着的绣帕沾湿,放在了楚芸萱的额头上。
对方现在正在发烧,嘴里说着不清不楚的呓语,神智混沌。
楚芸萱本就是没吃过丁点儿苦的大小姐,体质也不强。被条川道泉掳来后,切去一根手指,外加精神上受了恐吓打击,现在身子已是虚弱至极,再这么下去,恐怕性命难保。
“你放了她吧,我人已经在这里,你又何必拘着她不放?”杨清笳叹了口气道。
条川道泉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讽刺:“你对一个毫无干系之人都这么关心,为什么偏偏对我就那么心狠?你带着那个男人设计我!害得我家破人亡,怎么就未见你有丝毫内疚之意?”
他越说越愤怒,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一句时,尾音竟带上了一丝哭腔。
杨清笳对条川家族的覆灭并无任何抱愧,然而对条川道泉这个人,她却有着微微的自咎。
那源自于当初对一个看似单纯的痴儿违心的欺骗,虽然对方也始终戴着面具,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叹了口气,觉得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有着间接责任。
条川道泉从小就不受重视,装疯卖傻隐忍数十年,心智在极度压抑之下更是偏激至极。
杨清笳知道,此时此刻再刺激他没甚好处,于是软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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