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持美行凶》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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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姑娘的脸色还以为要拒绝,没想到竟是担心药材的问题,难道真的是他表现出来的贫穷吓到她了:“这个必须的,平常大夫开方子从不提供药材的。”
“你确定?”芙蕖瘫了瘫手,开始数:“你知道这些日子,我给你挖了多少药材吗?就说百年人参就用掉了足足三根,还有最近换的药方,有一味药材名唤波若花,是我费了老鼻子劲才从悬崖峭壁上摘下来的,旁边还有条毒蛇,差点就被……”
小姑娘侃侃而谈,却没有发现对面先生的眼神从先开始的笑意满满变成了满满的怔忪,他没想到每天上山挖药草是这样挖的,明明只是一顿饭钱而已,为什么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他原先以为芙蕖是因为看中他的皮相才跟着他的。
后来他发现,并不是这样的。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很单纯,不带一丝风月,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小姑娘就是因为报答他的“慷慨之举”才这么费心给他看病的。
然而他不知道,竟是这样的费心。自从儿时母亲病逝,有多久没有人这般在意自己了?郭嘉想了想,没有。朋友挚友虽然关心他,但君子之交淡如水,却不是这种关心。
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喉间痒得厉害。
而芙蕖已经开始收尾:“所以先生以后好好听话吃药,知道吗?这样,这样我也可以早些离开了。”
其实这些事情做起来于她并不多困难,甚至她以前在天墉城帮长老摘仙草还和灵兽打过,爬点悬崖算什么,她不过说出来吓唬先生好让他好好吃药罢了。
至于离开,她确实好好想过了。师门是她的家,这里即便没有师门,她也该去昆仑,指不定哪天她就回去了呢!
“好。”郭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以后,以后不用这么拼命帮我摘药。以后先生我多抄些书便是了。”
芙蕖一楞,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来着。
幸好,戏志才这个时候正好过来,芙蕖立刻跳过去,道:“戏先生,我给你把脉吧。”
芙蕖把脉不同凡间大夫,她学的是凝丹长老的灵气贯彻之法,简单来说就是将体内的一丝灵力凝于指间,透过指间的灵力感知知道病患的病灶,从而对症下药。
戏志才比郭嘉年长几岁,同样的思虑过多,先天体弱,不同的是:“先生是否在几年前得过一场严重的风寒,并且还未好好调理?”
戏志才一楞,奇道:“姑娘竟连这个也看得出来!”
自然看得出来,芙蕖板着一张俏脸:“就你们读书人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看,一个个体弱地风一吹就跑了,喏,这是最开始的药方,好好调养,吃过这个冬天再来我这儿换方子。”
戏志才结果,赞道:“这字秀丽颀长,变幻灵动,好字!”
郭嘉笑了笑,半点不提先前芙蕖写的板正字体,这手隶书还是后来他说才改的。
芙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等到戏志才离开,郭嘉想了想,开口问了戏志才的病情。
这个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芙蕖就开口了:“其实和我刚才说的差不多,不过如果不注意下去,不出五年……”
“那……”
“放心,有我芙蕖在,保他几年还是不成问题的。”
郭嘉闻言,俯首行礼:“芙蕖姑娘,多谢!”
这是士子行大礼才有的姿势,芙蕖连忙摆了摆手,先生竟然这么客气,搞得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然后她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急忙窜进了房间,半响登登登抱出了一件衣服,郭嘉认得,这是他最近新作的春衫之一。
“先生,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冬日穿单衣也不冷吗?”芙蕖将衣衫举了过去:“先生试试!”
郭嘉将信将疑地换上衣服,竟然与穿着夹袄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加和暖,这明明还是寒冬腊月。
看到先生惊讶的神情,芙蕖开心道:“怎么样,不错吧!这可是我花了半个月帮先生刻录上去的。”
“为什么帮我做这个?”郭嘉又换了一个问法:“普天之下,从未有过这种事情,芙蕖,你可知道,若我将你告发或者抓了你交给权贵,你便是……”
芙蕖却摇了摇头:“我相信先生不是坏人。”况且以她的能力,谁也伤不了她。
郭嘉一楞,对面小姑娘笑靥如花,他摸了摸袖口的布料,陡然觉得不止是身上,便是连心里也开始和暖起来了。
第27章 仙与鬼才(四)
“就放在这儿吧,我家先生说感谢荀先生的厚礼。”芙蕖让人将东西放下,笑着将几人送出门。这除夕将近,先生的朋友们都十分慷慨啊!
几个家丁晕乎乎地就出来了,郭先生家……什么时候有了内眷?而且还这么漂亮,简直跟天仙似的。
芙蕖才不管这个,她鼻子轻轻嗅了嗅,一把打开了书房的大门:“先生,不是说好的不喝酒吗?”
郭嘉还未来得及消灭罪证,讪讪地放下酒杯,安抚道:“芙蕖,好芙蕖,先生我啊,没有酒根本活不下去!”
呵呵!那你就去死吧,气得芙蕖差点没脱口而出,都说这次汤药会和酒气相冲不能喝,不然要多费不少心思:“哦。”
然后转身就离开,她怕她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暴打先生。
芙蕖越想越气,你说她为什么就这么倒霉,为什么好好下个山就到了四百年前,为什么这里没有师门,为什么她会遇到这么不听话的病人,为什么……
她越想越委屈,这些日子其实她一直都在忍,她年纪小,在天墉城也是疼宠长大的,哪里知道人间疾苦,一路走过来,战火喧嚣,她都在忍。
好好救人被恩将仇报,她告诉自己人没事就好了,钱财没了就没了。
好不容易有人给了她暂时的安身立命之所,还这么不靠谱,她费心费力给人治病,病人还这么不听话,不就是少喝几口酒嘛,活该短命!
芙蕖气着气着就……气哭了,她转身就出了郭宅,最后恨恨地看了一眼,拎着剑就直奔后山。进山后又御剑直接上了山顶。
然后一个人偷偷抹眼泪。这里人迹罕至,连鸟的踪迹都少,即便她哭了,应该也不会给师门丢脸了吧。
就哭一小会儿,她只是太想师门了。
然后,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郭嘉一听就知道小姑娘肯定是生气了,可他刚要迈出脚步,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刚刚文若来信,说是志才已经出仕,劝服他也一同前往,曹主公任人唯贤,断不会与那袁将军一般任人唯亲。他心中抑郁,又想起芙蕖的断言,就……喝酒了。
不过真的只喝了一小口。
只能说,芙蕖的鼻子实在是太灵了。
想了想,郭嘉也顾不上喝酒喝出仕了,其实他只是心中抑郁罢了,看着好友一个个地都一展才华,心里有些着急罢了。但他心里很清楚,如今这个时期并不是他出仕的好时期,蛰伏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理智如此,可终究不是圣人。
这些日子,他的身体好了许多,因为芙蕖的督促,便是连手臂上都有了几分薄薄的肌肉,出门套上外衫就往后山去了。
芙蕖在颍川举目无亲,虽然与街坊邻里相处甚好,但她绝对不是一个受了委屈就麻烦别人的人,所以她只会去后山。
他心中似是笃定,芙蕖是个负责任的人,定不会丢下他这个治到一半的病人一走了之。
可是……等到自问才学卓著的郭奉孝走进后山的树林里,才觉得在这里找一个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其实他小的时候,也经常来后山。那时候母亲刚刚过世,他一个半大的孩子冬日里取暖只能来后山捡枯树枝生火。后来他长大了,有了一技之长,加上身体不好,世道将乱,便再也没来过这里。
这里……几时变得这般难认路了?!
郭嘉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没有人带路在山里迷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他抬头望了望几乎高耸入云的山峰,想起芙蕖说到去山之巅采药,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他和芙蕖之间离得有多远。
他有些吃力地靠在大树的树干上,微微喘着气,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明明知道进山很危险,明明知道芙蕖在山里并不会有什么危险,他还是跑进来了。
跟着了魔一样。
他心中算了算,等他爬到上面要多久呢?恐怕要一两天了吧,心中思量了一下,郭嘉果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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