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冤枉我家陛下》第67章


阿俏从她怀里起身,正色道:“大伯母回去之后,什么也不用做,让他们传去好了,这件事不说破,早晚是一个隐患,如今说出来了,反而是好事。二姐姐那里,就先关着吧,葛家的婚事就算了吧,别去祸害人家了。但是她想要嫁去富春侯府,怕是没有可能的。虽然我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是我与宇文素云旧怨很深,怕是无法善了,让她嫁给宇文极,将来为难的还是咱们自己。倒是那刘姨娘,大伯母还是发落了吧,若是大伯父有意见,就说是本宫的意思,本宫可不在乎什么名声。再说,本宫这些年如何,陛下最清楚了,陛下会给本宫撑腰作主的。”
叶大夫人又欣慰又心酸:“娘娘说的对,这事是我想差了。娘娘刚才那话?娘娘恢复记忆,想起从前的事了?”
阿俏凑上前去,在叶大夫人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叶大夫人一脸的震惊,然后就是惊喜和疑惑。
“这些事,待我以后都想起来再说,大伯母回去之后,帮我转告祖父,要提防富春侯府,再请他老人家帮我查点事。”
她再次附耳上前,低语起来。等这娘俩说完正事,阿俏又问起家中众人的情况,得知余七竟然进了宫,她倒是平静的很。
“大伯母也早就猜到了吧,阿叔阿婶其实都是哥哥派去寻我保护我的人,如今阿叔回了宫中当差,也是好事,这样我们就能见面了。”
“娘娘早就猜到了?”
“嗯,其实很久之前就隐约猜到了,我能遇到阿叔阿婶根本不是偶然。他们那么疼爱我,却掩盖不住下意识的恭敬。不过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那些相伴是真的,那些开心的日子也是真的,这就足够了。我恢复记忆认出哥哥那日,就猜到他们都是哥哥派来找我保护我的人啦,但是在我心里,他们永远都是我的家人。”
叶大夫人拍了拍她,到底没有说出宫规无情,这两个有情人怕是要因此分离了的残忍事实。
两个人说着家里的那些事,就聊了很久,马上就要到春闱之日了,阿俏提前从小库房挑选了三个砚台,是分别送给自家爹爹和两个堂兄的,都交给了叶大夫人转交。
用晚膳的时候,泰安帝特意赐了四道菜,万大福亲自送过来的,临走还不忘提醒阿俏别忘了和泰安帝的约定。
四王前后脚两三日内都到了京城,等人都齐了那天,泰安帝当朝宣布在长春殿宴请群臣,顺便为几位王爷接风。
抱病的宇文贵妃一大早上就心神不宁烦躁异常,小宫女给她染指甲时手抖了一下,就被她借故罚跪了大半天。
当晚的接风宴,出乎众人意料,办的规规矩矩平平常常,既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可让人指摘的地方。
阿俏第一次出现在朝臣面前,哪怕已经打扮的尽量低调了,依然艳惊四座。那些或惊艳或好奇的打量目光中,夹杂着一道异常震惊的目光。
临海王萧景坤低头掩饰住了眼中的震惊和凶狠,然后再次举杯和身旁的定州王推杯换盏起来,觥筹交错间,他慢慢的喝的就有些多了,没有留意到阿俏暗中打量他的眼神。
宇文卓是在太后寿宴的前夜秘密入京的,夜会了泰安帝,他便匆匆离宫,赶往了西山大营。
宇文太后寿宴这一天,寅时末,整个皇宫就动了起来,宫人们快速而无声的奔波忙碌着,阿俏也难得的没有赖床,早早的就起了身,甚至贤惠的亲自服侍着泰安帝换上了龙袍。这副又娇又软又贤惠的小模样,惹的泰安帝喜欢的不得了。
皇帝陛下将人搂在怀里,细细叮嘱道:“今天不要乱走,就好好在盘龙殿呆着,等寿宴的时候,朕派万小喜过来接你过去。”
阿俏赖在他怀里,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不肯松开。
自从那日见了四王,她这几天经常发呆,心里怕的不行,只希望自己看错了,直到昨夜里终于做到了那个梦。醒过来的时候,她甚至无暇顾及凶手是谁。她只觉得满心的心疼,为了她抱着的男人,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这个残忍的真相,要情何以堪?
泰安帝转头又吩咐了余娘子和翡翠等人,要时刻守在她们主子身边,半步不得离开,都叮嘱完了,这才暂时放下心来,将人都打发了下去,来哄怀里的小儿。他修长的手指抬起那小巧的下巴,迫使怀里的人仰头望向他。
“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在为朕担心?别怕,这可是京城,就算他是老虎,到了这里也要先拔了牙。”
随着四王进京,京城中莫名就有了一股紧张的气氛,文武百官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当年血流成河的事件再现。几位重臣面上安然,心却高高的提着,他们都知道,这几日,城外城内兵马调动不断,甚至有人开始猜想,泰安帝是要趁此机会,一举将四王除掉,以此达到撤蕃的目的。
阿俏却知道,皇上要动手,根本与撤蕃之事无关,只是想让有些人血债血偿罢了。
“陛下真的查清了吗?是那日那个人吧?”
她不等泰安帝回答,就握上他的手,恳求道:“陛下,那人狡猾多端,杀人如麻,陛下莫要与他多言,直接命人将他当堂斩杀了吧,方能报仇雪恨,一显君威。”
泰安帝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抚道:“别怕,朕已经安排妥当,今日就会瓮中捉鳖,能查到他那里,还要多亏我们阿俏画的那两幅武器图,阿俏真是哥哥的小福星。”
“哥哥小心。”
第70章 
阿俏目送泰安帝的御辇离开; 咬着下唇在原地站了半天,然后突然转身跑进了内殿。
她将宫人都打发走; 只留了余娘子和翡翠在身边:“阿婶还记得我在家里时; 陛下让人送来的那套首饰吗?本宫今天就戴那一套,这一身衣裳和那套首饰不搭配; 全部都要换掉。”
翡翠对那套首饰里暗藏的玄机丝毫不知,转身就去配衣裳了; 余娘子则目带担忧的望向自家主子; 阿俏却一直在低头沉思,半点没有感觉到她的目光。
阿俏现在是真真切切陷入了两难之地; 如果不是那些一点点恢复的记忆片段; 如果不是那一次次梦境; 如果不是昨夜梦中清晰的一切; 让她拼凑出了过去的真相,谁又能知道那个人的真面目呢,美貌下藏着一颗异常冷漠的心; 除了自己谁都可以抛弃。
可是她现在却投鼠忌器,不敢说出真相,不忍心说出真相。
寿宴上,陪坐在太后娘娘和泰安帝右下方的阿俏摆出一副端庄的模样; 唇边始终噙着一抹浅笑; 看似专注的倾听着众人的贺词,好奇的目光却总是偷偷落在四王或者群臣及他们的家眷身上,让那些留心她的人不由心中暗笑; 这叶娘娘果然年纪还小,什么也藏不住。这样的美人美则美矣,却不足为惧。
热闹不已的宫宴,正要圆满落幕,却突生变故。
临海王萧景坤突然嘶吼了一声什么,然后就发狂般向着御前冲了过去,未等他近身,宇文太后和泰安帝已经被人层层护在了中间。
余娘子和锦瑟反应迅速的一左一右挡在了阿俏身前,警惕的看向对面。
萧景坤转身间,一把将宇文素云扯了过来,拉到了自己身前,一把雪亮的匕首瞬间就抵上了她的喉咙。
他大声喝道:“都别动,否则我马上让她血溅当场。萧澈,你一边假惺惺的和我们在此喝酒,一边诛杀了我们的侍卫队,意欲何为?你要除掉我们,就堂堂正正的出手,使这些阴招算什么本事?”
听闻此话,另外三位王爷惊疑不定,一边飞快的起身,不着痕迹的向后退去,一边看向彼此,他们带进宫的侍卫也赶紧挡在了自家主子前面。
定州王萧雍讪笑了一下,抖着嗓子道:“坤王兄,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陛下仁厚,对皇室血脉一向爱护有加,怎么会诛杀我们呢?这里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边说边抖,一身的肥肉都直发颤。
满堂寂静,萧景坤红着眼睛盯着泰安帝不放,冷笑道:“蠢货,人家都将咱们杀的片甲不留,只剩下身边这两个人了,你还在这儿妄想着摇尾巴乞怜就能活命呢?萧澈,你好狠的心,当初登基的时候说什么兄弟情谊,说什么会护皇帝血脉周全,如今才不过两年,你就要反悔,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了?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
萧澈摆了摆手,殿外突然冲进了一批带刀侍卫,将长春殿团团围住。这一下,不只四王惊恐,许多朝臣也发起抖来。
“来人,替朕护送女眷们到偏殿喝杯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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