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侯》第578章


。。。。韩旭跟女侯的事,大家都知道吧。”
有人想要应声,但烧茶的老妇将一壶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打断。
“韩旭?韩旭的话就能信?”她嗤笑,“男人!好的时候情深意浓,出了事就说女人勾引,真是不要脸!”
茶棚里坐着的男人们都被骂了,有笑的有讪讪的这个话题便有些不好继续下去。
那几个游侠儿此时也站起来,扔下一把钱走出了茶棚,却没有立刻走,而是站在路边的大树下张望。
“梁谷,你确定向玲会来?”一个游侠儿问。
被唤名字的游侠儿点头:“王启说遇到他了,说了咱们相会的地方,他肯定会来。”
另外两人道:“当初他可是深受夫人厚待,也是他让咱们到各处去为夫人争荣耀,此时夫人有难,他不会不来。”
话音未落就见大路上一匹骏马驮着一俊秀的人疾驰而来,初冬寒风里只穿着一件锦袍,身上背着一柄宝剑,宝剑上缀着的宝石在他耳边闪闪发亮。。。。。。
许久不见,没看到脸也认出来,几人忙招手大喊向玲。
向虬髯勒马皱眉:“叫我向虬髯。”
几人不理会这个小事,只道:“既然来了我们一起走吧。”
向虬髯倨傲摇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几人惊讶:“夫人有难!这是天大的事!”
向虬髯道:“我有更大的事要做。”说罢不再理会几人拍马疾驰而去,荡起一层烟尘。
几人愕然站在原地,旋即又愤怒。
“小儿!”
“此子无情无义!”
“看他去的方向,是向齐贼项贼所在,寻新功业去了吧!”
几人怒喝几声但无济于事,向虬髯快马消失在视线里。
“罢了。”一人从树下牵过瘦马,“人各有志,我们不去管他,我们只遵循自己的本心吧。”
“夫人赏识厚待,现在是我等报恩的时候了。”
其他人也牵过马,将刀剑束扎在身后,五人瘦马看向前方,毫不迟疑向刀山火海般的混战之地扑去。
而从混战之地出来的兵马不断奔向京城,带来一次次消息,踏乱了朝堂。
所有人都围在后宫门前求见太后,哭声喊声日夜不停,冲破了深深的宫墙,厚厚的门窗。
随从挖了挖耳朵,看着站在书架前的未了。
”我就说你不该对人这么凶。”他道,“你看,女侯一失势,这些太监们就群起把你抓起来了,你但凡对人好点,哭一哭求一求,还能缓一缓。”
未了道:“哭一哭求一求缓一缓有什么用?”
随从道:“找个机会跑出去啊。”
未了笑道:“夫人让我守着太后,没让我离开,我怎能离开。”
随从摇摇头:“进了宫之后,你怎么变得一点都不伶俐了?”
“我原本就不是个伶俐的人。”未了拿着拂尘轻轻扫过书架上的书卷,“现在有了夫人,我就又可以做回我自己了。”
随从不耐烦跟他扯过去:“你说,太后这次会怎么做?”
未了道:“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人还能逼她吗?”
。。。。。
。。。。。
“太后啊!到了最危难的时候了,您救救大夏吧!”
朝官们的哭声不绝,哭的后宫里也一片慌乱,后妃们哭太监们,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满朝只有一个太后可做主了。
当小皇帝也在太后宫门前跪下的时候,太后紧闭的宫门打开了。
她抱着小皇帝来到朝官们面前质问:“你们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吗?”
一个一条臂管空荡荡的官员一步迈出,反质问:“太后,你是要置于大夏与不顾吗?”
太后颤声:“何出此言!我谨遵先帝遗命。。。。“
另一个官员迈出:“太后,请告诉大家,先帝崔征三皇子遇害真相!”
太后抱着小皇帝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惊恐。
吴郑两位官员一起上前一步,悲愤跪下:“太后,您是幸存者,只有您知道真相,您就说出真相吧!”
官员们齐齐的发出哭喊声。
哭喊声如浪潮将太后围住,她如同汪洋中的小船,最终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抱紧小皇帝大哭:“大人们,我哪里敢说啊,谁能佑护我们孤儿寡母。”
伴着她一声哭,吴郑两位大人跳起来,伸手向天高呼。
“女侯谋逆弑君窃国,我等必杀之!”
官员们也都起身悲愤高呼。
“女侯窃国,必杀之!”
呼声在宫门前盘旋上升。
初冬天空下的一大片荒野上,地面颤抖,海水一般的涌涌旗帜,数不尽兵马狂奔,震动的人的心都要裂开。
“女侯认罪伏诛!”
“女候认罪伏诛!”
。。。。。
。。。。。。
喊声越过一道道壕沟,越过土石堆积的高墙,密密的军阵,来到一杆大旗所在。
巨大的旗杆挑着一面血红的旗帜,第一侯三字浓黑刺目。
旗下是一架望车,车上只有两人,一人撑黑伞肃立,伞下一人裹黑袍倚着坐,兜帽遮住面容低头,黑袍下露出堆叠如雪的袖子,袖里露出雪白的手腕,雪白的手握着一本文书。
“来的好快。”李明楼道,“齐山项云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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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我是李明楼
大地一直在抖动,站在高架车上能清晰的看到四面的围兵。
包包面色凝重:“夫人,我们的兵马都退回来了,贼兵甚多,也不用担心。”
他们没有投入太大的对战,在这里备战万全,纵然四面围攻兵马众多,也能无惧。
护着夫人突围也不是做不到。
“别担心。”李明楼看向前方,饶有兴趣,“你看,东南道和陇右道扎营布阵不一样,虽然速度都很快,但还是陇右道更高一筹。”
包包看不到李明楼的表情,但听起来夫人很高兴陇右道扎营比东南道好,很高兴的事吗?
他认真去看更远处:“夫人,剑南道那边的扎营更好。”
李明楼哈哈笑。
项云站在阵前遥望。
两军距离已经很近了,能看清对方的沟壕旗帜队列,能看清对方的铠甲兵器,甚至还能看到中军大阵高架车上的人
那个女子一身黑袍倚坐,似乎悠闲观山。
“大都督。”身边副将高声喊道,“此贼已经被我们四面围困,插翅难逃了。”
项云摇头:“此女能从窦县一路打到京城为侯,手下精兵强将众多,不能因为我们占据上风就轻敌,要先破其锐气,再源源不断,轮番四面攻打,不给其喘息机会,方能一鼓作气歼灭。”
副将握刀:“末将领兵为先锋挫其锐气!”
项云笑道:“不靠兵马也能破其锐气。”
他摆手示意。
“请韩大人到阵前。”
高架车上闲看对方布阵的李明楼忽的坐直了身子。
她说道:“是韩大人吧。”
包包看着远处如墙的军阵分开,一辆车推出来,车厢卸去四面恍若囚笼,坐在车里的人展露人前。
那个男人身高清瘦如凤竹,一身官袍在浓墨的军阵前分外显眼。
太远了,看不清他的面容。
“去阵前。”李明楼道。
韩旭看着远处如墙的军阵缓缓分开,两匹马从中疾驰而来,为首马上的人黑袍遮盖面容。
其实很多时候回想起来,韩旭想不起这个人人都说跟自己很熟悉关系匪浅的楚国夫人的脸。
纵然到了阵前,双方还是隔着很远,马匹徘徊停下。
“韩大人你还好吧?”紧跟在女侯身边撑伞的男人将声音远远的送来,又指着大喊,“项云!速速放了韩大人!否则罪加一等!”
项云笑了,高喊回话:“武氏,你休要顽抗,快认罪伏诛!”
包包怒喝:“项贼!夫人何罪之有,尔等纵兵侵犯,意图谋反,大逆不道!”
项云道:“何罪之有?”他看向韩旭,“韩大人,你一路不说不问,我知道你不信我们的话,现在你见到楚国夫人了,你可以亲自亲口问她,先帝崔征三皇子是怎么死的,她又怎么当上第一侯。”
他抬手示意开车门。
卫兵们将车门打开,有卫兵伸手搀扶,韩旭推开他,自己走下来,向对面的军阵走去,直到卫兵们拦住。
“韩大人,再往前就有陷阱沟壕铁铁蒺藜,很危险。”
韩旭没有再迈步,看着对面纵马又过来几步才停下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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