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王妃娇媚撩人》第43章


梁忆瑾被逼无奈,红唇微张,小小地咬了一口。
殷曼易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呼吸都不可控制地急促起来,直到梁忆瑾把一块山楂枣泥糕吃下去大半,她才放了心。
不过到底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从梁忆瑾屋里出来,殷曼易的手都凉了,拉着桂媱一个劲儿确认:“她吃了是吧,她的的确确是吃下去了吧?”
“郡主放心,李嬷嬷不是说了,有孕之人哪怕只吃一口下去,也必会见红滑胎,奴婢瞧着她吃了多半个呢。”
“嗯,我瞧着也是,”殷曼易还是有些慌乱,搓着手道:“你留意她这边的动静啊。”
“郡主放心,”桂媱道,“您昨儿也没睡好,回去歇歇吧。”
殷曼易一走,梁忆瑾就把埋在舌根处的点心悉数吐了出来,杜嬷嬷掰了一块用舌尖舔了舔,“用的是夹竹桃还有桂枝,夹竹桃有毒,损伤胎心,与桂枝同用药效更甚。”
梁忆瑾接过芊儿递来的水漱过口后,把那盒胭脂递给杜嬷嬷,“再看看这个。”
“这个?”
杜嬷嬷打开盖子,闻了闻,又扣下来一块在指尖磨碎,一股淡淡的异香混在胭脂的香气中很是幽微不易察觉,杜嬷嬷眼皮子一跳,忙把手中的胭脂合了起来。
“还好翁主小心,这胭脂里加了存香,开窍回苏,活血散结,通过辛香走窜,造成胎死腹中,胞衣不下之症,轻则受孕必滑胎,重则伤及根本,终生不孕。”
“看来她是打定主意不让我有孩子了。”
梁忆瑾扬扬手中的帕子,嫌恶道:“芊儿,你偷偷把东西处理了,别叫人看到。
“还有,”梁忆瑾又道,“过一个时辰你去找殷曼易,叫她帮忙传太医。”
“翁主,那她要是叫来了太医,露馅了怎么办?”
“她不会找太医救我的,放心吧。”
梁忆瑾瞥了一眼没吃完的山楂枣泥糕,“这个,也一块儿扔了。”
等芊儿出去,杜嬷嬷有些不放心地问:“过两天要进宫举丧,翁主是去还是不去?”
“自然是不能去。”
“那王爷会不会生气啊?”
梁忆瑾摇摇头,“说不好,他就是生气也没办法了。”
杜嬷嬷沏了一盏新茶,轻轻地放在文竹小几上,似有疑虑:“也不是王爷能不能理解翁主您的苦心。”
梁忆瑾端起茶盏,徐徐地滤着浮沫,淡笑:“杜妈妈您到底想说什么呀?”
杜嬷嬷低头笑了笑,用火钳子拢着炭盆里的烧得亮亮的白骨炭,淡声道:“奴婢是觉得子嗣是大事,怕王爷介意。”
“杜嬷嬷的顾虑我明白,”梁忆瑾垂眸看着茶盏中起起伏伏的茶叶,声音轻轻的,“但是殷曼易身份特殊,后头盘根错节的是整个殷氏家族,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动点小心思,不好办啊。 ”
这次从事梁忆瑾没有提前跟彦卿商量,她也不是故意想药隐瞒,原本打算殷曼易的这些东西送来就拿给彦卿看的,只是所有的事都赶到一处了,他人又不在府里,只能先斩后奏了。
*
燕碧苑中,殷曼易虽是一夜未睡,现在却精神得很,坐立难安。
一会儿说冷了,一会儿又说热了,怎么都难受。
午饭也吃得心不在焉,小厨房里做了一桌子的佳肴,她却味同嚼蜡。
一门心思就等着梁忆瑾那边的消息。
芊儿是哭着跑来的,一头撞进殷曼易的屋子,连请安也顾不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侧王妃,侧王妃您救救我家翁主吧……”
“怎么了这是?”
殷曼易明知故问:“你家翁主怎么了?”
“我家翁主突然腹痛,还,见红了。我找人去请大夫,但这大年下的,医馆里也未必有人,侧王妃,侧王妃您能不能去宫里请太医来给我们翁主看看?”
殷曼易慢悠悠道:“腹痛见红,莫不是来月事了?”
“不是月事,我家王妃是有喜了,”芊儿哭的难过,“原本好好的,就是吃了侧王妃您送来点心之后就难受了!”
“放肆!”殷曼易把手中的筷子用力拍在檀木雕花食案上,“你到底是来求我的,还是来诬陷我的?”
“奴,奴婢不敢。”
芊儿扑通一声跪下,“还请侧王妃救救我家翁主。如今王爷不在府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还请侧王妃垂怜。”
殷曼易一脸嫌弃地把自己的裙摆从芊儿的手中抽出,淡淡道:“你先回去吧,如今宫里也乱着,我也不一定能叫来太医,你家翁主自求多福吧。”
“侧王妃——”
芊儿还想说什么,被桂媱一把拦住,推搡着往外头去赶,“我们郡主用了午饭就要进宫了,你若再耽搁,就要误了时辰了。”
芊儿在门口赖了一会儿,可人家打下了棉帘,又关了门跟躲瘟疫一样,她只能抹着眼泪走了。
匆忙用了饭,殷曼易催着桂媱给她更衣,嘴上道:“我得赶紧走,躲得远远的,她是死是活都给我没关系了。”
“可听刚才那小丫头片子说的话,分明是疑了郡主您的。”
“她当然疑我,”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的殷曼易说起话来格外的气定神闲,“可就算她把那碟子点心端出来,我不认她又能怎么样,我还要反咬一口,她自己保不住孩子赖到我头上呢。”
“不管怎么样,”她对镜理了理领边白色的风毛,满面春风:“她没了孩子那就万事大吉。”
殷曼易匆匆进宫去了,在宫里好耗了大半天,跟彦卿连一句话也没搭上,只好又讪讪地回来。
她回来时天色已经晚了,岁合堂里传来隐隐约约哭声。
本来因为太后的丧事王府中就是缟素一片,白纱罩着的灯笼在夜风中摆动影影绰绰,再加上这幽幽的哭声,还真是有些没拧?br /> 桂媱的声音都变了调:“郡主,您要不要去过去看看?”
“看什么?”殷曼易加快步伐往燕碧苑去,“我才不去呢。”
*
虽然除了心头大患,但殷曼易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窗外有人在哭,翻来覆去一整晚,早起时头痛欲裂。再看桂媱也是睡眼惺忪,眼皮浮肿。
“你也没睡好?”
殷曼易揉着太阳穴,原本只是随口一问。
谁知桂媱欲言又止地看着殷曼易,声音很小,“奴婢总是听到些声音。”
“你听到什么?”殷曼易蓦地抬头。
桂媱四下里看看,脸都白了,“好像有人在哭……”
“你,”殷曼易倒吸了一口气,“你也听到了?”
“郡主也听到了?”
桂媱大惊失色,“奴婢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呢,可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哭声。”
殷曼易的太阳穴如针扎一般突突地跳着,安慰桂媱也是自我安慰:“许是岁合堂的哭声吧。”
“啊?”桂媱低下头,心道这岁合堂的哭声怎么会听得如此清楚。
不过见殷曼易脸色难看,她也不敢多说,这话就放这儿了。
但是接下来几日,这哭声就没停过。
桂媱壮着胆子开门去看,廊下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门一关上,只消片刻,哭声又起。
殷曼易把头埋进被子里,可那细细的哭声就像是在耳边,一点点钻进来,怎么都挡不住。
从嫁到靖王府来,殷曼易当真是没睡一个好觉。
第四日,女眷进宫举丧,安国侯夫人看到殷曼易的样子,吓了一跳,“你这是病了?”
殷曼易被折腾得如惊弓之鸟,见了自己的母亲,赶紧把一肚子的苦水往外倒。
“你做得好,”安国侯夫人先是称赞,又给女儿吃定心丸:“你别怕,今日回去我求个安枕的桃木符来叫人给你送过去,避一避邪气。”
“那母亲要快,”殷曼易有气无力道,“我被那哭声折腾得已经好几日没睡了。”
彦卿往人群里扫了一眼,没看见梁忆瑾,放心不下来找胤曼易。
殷曼易见彦卿过来,心下一喜,忙把安国侯夫人推开,卖着乖巧道:“七哥,我带了参汤来,一会儿你用些,这几日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彦卿连寒暄都没有,直接问:“王妃呢,怎么没来?”
殷曼易霎时没了笑容,“王妃她病了。”
彦卿皱眉:“病了,什么病?”
“就,就……”殷曼易支支吾吾,眼神躲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腹痛。”
“腹痛?”彦卿心头一紧,随之又觉出些什么不对来,问殷曼易,“怎么个腹痛法?”
“我,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呢,”殷曼易怯怯道,“我这才嫁过来一天,就摊上这么多事,等我今日回去就去看望侧王妃。”
彦卿阴沉着脸,声音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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