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宠女祭司》第73章


然担忧地望了望那张倔强的脸,想劝劝他不要再走了,等养好了伤再说,可这漫漫荒原,在哪地方才能养身子呢?还是走下去吧,不走,更是死路一条。走下去,最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拓跋浩想来也是这么想的,一路上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也可能他的身子已经到了极限了。白天的土地被太阳烤的像要平地里起火一样,再加上恰恰又被大火烧过,更是炙烤得人口干舌燥的,何况拓跋浩还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
本想着再走了一日半天的就能看到人烟,两个人憋着一口气,脚不停地往前挣命地赶,唯恐慢了一步就会再也抬不动脚步了。
可是走了半天,还是让他们失望之极,依然是望不到头的黑色荒原,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到处都看不到一个活物。
月然真的有点儿沮丧了,脚底也不知道磨了多少个水泡了,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让她真想放弃,就这么躺着等死算了。再看看拓跋浩,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默不作声地,可月然听见他呼出来的气息明显地粗重了许多。
日影西斜,广袤的荒原慢慢地暗了下来,夜晚又要降临了。虽然白日里看不到一个活物,可是月然害怕只要夜晚一降临,那些猫在暗处的动物又会出来袭击他们,昨晚上他们能躲过一劫,可今晚呢?瞧瞧拓跋浩一戳就到的身板儿,月然也实在是打怵!
白日里烤人的热度,到了夜晚却一下子降了下来。冷得人恨不得多披一件老羊皮袍子。偏偏又下起了细雨,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一开始,月然还希望能下大一点,至少能接点儿水喝,这一天下来,喝的尽是狼血,她和拓跋浩的身子都觉得燥热难安,嘴上的泡是越来越多。狼血大补,可也得适量啊。
雨点子越来越大,月然忙把皮囊里的狼血倾数倒尽,把口对着天空中的雨丝。举了好半天,手都酸得不能动弹了,才接满了一皮囊的水,月然欣喜地拧上了盖子,像捧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拴在腰间。
没过多时,她就没有那种久旱逢甘霖的喜悦了,雨越下越大,地上已经溅起了水花,让人无处落脚。脚上的靴子早就被雨水给泡透了,湿漉漉地沾在脚上,冰凉透骨。
天黑了下来,她饥肠辘辘,虽然拓跋浩没有说什么,可月然见他的脸色更加白皙了,自然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身上虽然带的有狼肉,但是总不能生吃吧,除非饿得不行了,她才会考虑吃点儿生的,不然打死她都不会吃这生狼肉。
雨夜显得格外凄凉,她和拓跋浩两个只能相互搀扶着往前走了,只要停下来,就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只能咬牙埋头走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然发现拓跋浩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她身为医者,心中拓跋浩身子有异,忙探手对着他额头摸去,火烧火燎地烫得惊人!
天,他竟然发烧了,怪不得一路上感觉他身子微微地发抖呢。他硬是一声不吭支撑着走了这么远,这人,都病到这个份儿上,还这么要强!
受伤的人最怕发烧,万一感染了伤口,这古代的医疗条件有限,又是在这茫茫的荒原上,连找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可怎么治疗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是月然是神医转世,可这无医无药的,连口饭都没有的鬼地方,也是束手无策啊。
月然急得连连顿脚,眼见着拓跋浩的身子慢慢软了下去,最后倒在她怀里。
这么大的雨,虽然透骨的冰冷,可月然硬是急出了一身的汗。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了吗?
万一他死了,自己可怎么办?头一次,她感到自己浑身都被包围在恐惧之中。
她虽然和拓跋浩无亲无故的,可一路的逃亡,让两个人已经结成了互相依赖的关系,万一哪个先走了,剩下的还真的难以适应了。月然到现在才体会出什么才是患难见真情!
可这一切已经晚了,拓跋浩已经不行了。月然此刻真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就像是一条藤蔓,渐渐地爬满了全身,她浑身冰冷地要命,不知道如何是从。
沉寂中,只听得见天地间刷刷的大雨声。豆大的雨点子砸在她的脸上,生疼,可她已经浑然不觉,直想和这大雨融为一体算了。
正在她悲天嚎地、满目荒凉的时候,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趟雨声,似乎有人在雨地里走路。
这细微的声音生生激得她浑身一个激灵,天,这个时分还有谁会在草地里走呢,不会又是狼吧?
她顾不得许多,浑身都抖起来,紧紧地搂着拓跋浩滚热的身子,低声哭道:“拓跋浩,你快点儿醒醒啊,狼来了,你不能就丢下我一个喂狼啊?”
也许是被月然的哭声给惊醒了,拓跋浩吃力地睁开眼睛,虽然看不清什么,可他还是能感觉到伏在自己身上人儿的战栗。他费力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月然地,张嘴吐出几个字来:“别怕,我没事儿。”
听见拓跋浩说话了,正哭着的月然立马停住了,贴在拓跋浩耳边,几乎是喜极而泣:“我以为你快不行了呢,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虽然拓跋浩此刻身子虚弱到极点,月然也觉得他能醒来对自己就是最大的安慰,至少这无边的雨夜,不会再孤单了。
前头的响声越来越大,虽然有雨声遮掩,可还是一清二楚地传到了拓跋浩的耳朵里。他费力地想要撑起身子,一把拉过月然,想要护着她,可终究,他的身子还是软绵绵地靠在月然身上了。
两行清泪无声地从他的眼角滚落下来,他嘴里喃喃念道:“难道我这就不行了吗?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月然虽听不到他说什么,可也明白他此刻的心境。她最怕的是又想昨晚那样碰到狼群,到时候两个人都要葬身于狼腹了。想想这辈子就这样成为狼的嘴中美味,她就止不住一阵心酸,人家死了好歹还能有人知道,还能有个囫囵尸首,可他们倒好,死了也没个人知道,这诺大的草原,谁闲着没事儿会来转悠啊?就算是剩下一些骨骸,到时候也被风吹日晒地成了碎末了。
没来由地,她的一颗心揪紧了,认命地拥着拓跋浩,呆呆地等死。
那声音越来越近,隐隐地,月然还看到雨地闪着绿幽幽明晃晃的东西,她一颗近乎麻木的心又猛跳了一下:那不是狼是什么?只有狼的眼睛才是这么说穆躺?br /> 她闭上眼睛,头靠在拓跋浩胸口,低声说道:“看来我们走不出这草原了,今儿你我就要葬身于狼腹,他年还有谁能记得我们曾经来到这世上一遭!”
凄凉悲怆的话,让拓跋浩诺大的男儿也忍不住热泪横流,可他不敢让月然听出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作为男人,他应该给她温暖,给她安定。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不卑不亢!
两个人互相攥紧了手,共同面对着生死关头。
不远处,那个绿幽幽的东西忽然停住了,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就像昨晚上的狼群一样,月然惨然一笑,终究是躲不过了。
她手里的那根银针还在,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和狼拼一拼,可拓跋浩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一个弱女子还得保护着他,空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拓跋浩低声嘶哑地说道:“到时候别管我,你快跑!”只这几个字,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颓丧地长叹一声,无力地垂下了手臂。
对面那绿幽幽的东西终于动了动,往前走了两步就停住了,月然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里,紧紧地捏着那根银针,等他上前就扎他一下子。
正在她全身戒备的时候,就听对面传来人声:“那里坐的可是螭国的太子和月祭司?”
这一声当真下了月然一跳:难道狼成精了,会说人话了?
她绷得紧紧的神经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况给弄懵了,再也没想到对面是个人而非狼!
倒是拓跋浩听见声音之后,嘴角往上扯了扯,轻笑道:“是夏国的人。”
月然立即问他:“你怎么知道?”谁知他并不答应,月然伸手摸去,才知道他已经昏过去了。
月然吓得大叫:“是我们,快来救命啊!”反正拓跋浩说他们是夏国的人,当次危急时刻,她也顾不得甄别了,只要能救他们就好。
听见喊声,对面的人立即往他们这儿跑来。吧唧吧唧的踩水声,听得出来不是一个人,至少有三四个。月然一颗心松了下来,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也摇摇欲坠,忙咬咬牙稳住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她不能允许有任何的差错。
等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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