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宠女祭司》第65章


他们两个也不敢说话,一路低头几乎是小跑着,走了约莫二里路,才停下来歇息喘口气。
月然已经跑到气喘吁吁地了,浑身都是热汗,一停下来就嚷着“热”,蹲在路边就起不来。
拓跋浩则恨恨地擦着脸,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该死”,把满身的衣服都恨不得撕烂了。
月然看到他那狼狈的样子,不由咧嘴儿笑了,这一路逃亡出来,这个太子可着实受了不少委屈了,为了能顺利逃出来,自己让他怎么着,他倒是很配合呢。而且在城门这一关,还发挥地相当好,不仅主动“献身”,还装女人说话,倒是个角色!
她不禁“格格”大笑起来,恨得拓跋浩横眉冷目地等着她:“你还笑,都是你出的骚主意,不然我岂肯受这样的耻辱?”
“算了吧老兄。”月然两手撑着膝盖慢慢地站起来,只觉得脚心钻心的疼,她龇牙咧嘴地望着拓跋浩:“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我们出来就成。总比我们人模狗样地等着和人厮杀强。告诉你,那不叫英雄!”
“那不叫英雄是什么?”拓跋浩眼风一扫,逼问着月然。
月然嘿嘿地笑着往后退:“那叫逞能!我们这样能屈能伸的才是大丈夫,伟男子!”
“大丈夫,伟男子?”拓跋浩喃喃地念叨着这两句话,仿佛老僧入定般沉着,半天忽然又笑道:“不过我是大丈夫、伟男子,你不是!”
月然被他的话给逗乐了,“哧”地一声笑出来:“你是就是呗,以为谁稀罕?”
拓跋浩经了这一阵发泄,终于觉得心里平衡了些,好受多了,也不在撕扯那女人衣裳了,回头望着那岿然隐在云端里的帝阙,他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双手紧紧攥着,一双虎目圆睁,低声嘶哑地吼道:“终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月然也自动容,默默地朝那巍峨壮丽的城门看了两眼,方才转身朝前走去。
一路上倒是平安无事,想来乌尔干也没想到皇上的寝宫里还设有密道,拓跋浩和月然竟会这么快逃出城外,不过他们也得加紧赶路,不然,乌尔干迟早会派兵往城外追去的。
却说墨哲和伊洛两人带了侍从们离开螭国的都城凉京已经好几天了,自出了城两个人就分道扬镳,往各自的国家行去。
这一趟螭国之行,伊洛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倒是墨哲算是把妹妹铃兰公主给嫁出去了,和螭国的大皇子拓跋沅联姻,只能回去禀告了夏国单于就把铃兰送过来了。从此,螭国和夏国两个国家就结为秦晋之好,不用再拍日渐咄咄逼人的凉国了。
两个人已经渐行渐远,这一日,墨哲带着人马来到了螭国西部一片草原,由于天儿还未放暖,远远望去,草色还是枯黄的,只是若要低头仔细看去,枯黄的草丛里已经有零星的绿意了。
墨哲骑着一匹通体黑得发亮的高头大马,和他一身的素白长袍倒是相配。铃兰公主则坐在后头的马车上,一行人正井然有序地往西行去。
忽然,天空中有一个黑点慢慢地靠近了他们,跟墨哲的随从忙驱马上前,指着天空说道:“殿下,您看,那是小灰儿吧?”
墨哲则微笑点头,手指含在嘴里,一串刺耳的哨音轻轻逸出口中,就见那个黑点儿从空中俯冲下来,不偏不倚地在墨哲的头上盘旋地飞了两圈儿,旋即就落在了他的胳膊上,原来是一只灰色羽毛的鸽子。
这鸽子可不是普通的鸟儿,而是墨哲亲手训出来的信鸽,他临走的时候,特意留了自己的心腹住在螭国的凉京里,一有什么动静就随时通过这只信鸽给他报信儿。
他把鸽子腿上系着个一个小竹筒儿解下来,从里头抽出一张纸条儿,仔细看去,原来是螭国的宫变秘闻。
跟随着他的心腹,一直备受他尊敬的汉人幕僚胡可敬则驱马和他并行走着,此刻见他不言不语,只目光平静地看向远方,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就小声问他:“殿下,螭国可是有什么事儿?”
“不错,螭国是发生了一件事儿,还是一件特大的事儿。”见胡可敬侧耳倾听,墨哲就一股脑儿全说出来:“螭国的皇帝死了,大祭司和皇太后立了大皇子拓跋沅为太子,正命人追查原来的太子和那个叫月然的小祭司!”
“追查他们两个?”胡可敬满眼里都是不解,“难道是他们两个害死皇帝的?”
“皇太后颁下的懿旨里是这么说的,不过你信吗?”墨哲悠悠地说着,一脸的不信。
胡可敬也笑道:“这怕是他们的移花接木之计了,凭着一个手无实权的太子和一个会些医术的小祭司,能干出如此泼天大事儿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事儿怕是皇太后和那个大祭司一块儿杀人灭口的吧?他们嫁祸于太子,无非就是遮人耳目。”
听了墨哲的话,胡可敬也冷静地分析着:“如此以来,螭国怕是要天下大乱了,那铃兰公主还和螭国联姻吗?”
“已经答应好的事儿怎能反悔?”墨哲狡黠地一笑,“况且那大皇子就是将来的皇帝,铃兰就是皇后了,我们夏国更应促成这门亲事才对!”
“螭国大乱,我们夏国可以作壁上观。那皇太后和那个大祭司怕是又扶植了一个傀儡皇帝,就不知道他们凉国有什么动静?”胡可敬顺藤摸瓜,慢慢地往下缕着事情的头绪,让墨哲心里越发地明朗,他嘴角不易察觉地慢慢噙上一抹笑意。
四十二章 惊险
月然和拓跋浩一路西行,已经慢慢地远离了帝都,来到一片漫无边际的荒草原上。
放眼望去,一望无垠的草原像是一张硕大的毛毯,毛茸茸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躺在这上面打个滚儿,可是月然和拓跋浩现在都没有嬉闹的心情。
他们面临着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说不定此时乌尔干已经派兵来追他们了,况且这漫漫的草原还不知道能走多少天呢,他们身上仅有的那点儿干粮早就吃完了,未来的日子,充满着危险和磨难。
这两个初出茅庐的人,虽然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魄力,可面对着这漫漫荒原,心里也直打怵。
呆站了半天,月然才有气无力地问拓跋浩:“我们该朝哪走?到哪里去?”
“朝西,到夏国去。”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让月然吓了一跳,敢情这小子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不过他为什么选择了夏国而不是凉国、月昭国呢?
何况夏国的铃兰公主还要嫁给大皇子拓跋沅,也就是当今的太子!这要是让拓跋沅知道了,他们岂不前功尽弃了呢?
像是看透月然的心思一样,拓跋浩悠悠地说道:“凉国太子野心很大,保不准他会拿我们做筹码。夏国虽然和螭国联姻,但是短时间之内还不能把公主送过来,我们还能有一段喘息的机会。至于月昭国,正受凉国的攻打,更不能去了。”
“那中原呢?那里风平浪静的倒是一个好去处!”月然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中原就莫名地有股亲切感,莫非在那里能找到死去的母亲?
可是拓跋浩却摇头:“不,那里太远了,远得我看不到螭国的未来,听不到螭国的消息。我想留在这草原上,有朝一日还能回到螭国。”
望着那张黯然失神的俊颜,月然无话可说,毕竟这是生他养他的故土,都说故土难离,这可是真的啊。
只是她呢,她算个什么呢?孤魂野鬼一个,不知道自己是何人,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往何方。这个世界上,她孤孤单单地连个亲人都没有,相比之下,她才是最孤单最寂寞的那个。
可偏偏地,她和拓跋浩拴在了一起,两个人一块儿亡命天涯!既然他要去夏国,她只能跟着他,这漫漫草原,她一个人是走不出去的。
他们两个就像是这草地里的蚂蚱,只能一块儿蹦跶了,谁离了谁恐怕都难以支撑。
月然转身回头,再看一眼那踏踏实实的土地,毅然决然地冲入了一人多高的草地里。拓跋浩不由动容,激赏地看一眼月然,也不再说什么,跟在她身后走去。
干枯的草刷刷地从脸上划过,月然只觉得像是有人拿了把小刀在脸上割了一个口子一样,有点儿麻麻地疼,想来这脸上已经被草给划破了许多道小口子。
可现在不是讲究美的时候,任凭这草把脸划花,也得走完这段路程。
拓跋浩比月然要高一头,还能少受一些草划脸的罪,瞥一眼旁边走着的人儿每走一步都龇牙咧嘴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二话没说,他就把身上那件俗气的女人衣服扯下来,递给月然,瓮声瓮气地说道:“用这个包头。”
月然迟疑地接过,旋即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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