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宠》第260章


他可以看,可想凭自己的意志力去说去做,却没有办法。
就好像在看一场皮影戏,只因为他‘身处其中’,更能感受‘他’的种种体会和感受,可想去干扰皮影戏的发展,却是做不到。
唯一的例外就是,宗琮看了看手里的石榴。
这是他方才为了试验,主动拿在手里的,然后这颗石榴就一直在他手里了。
“殿下,奴婢服侍您更衣。”正在试图把石榴通过自己的意志力放在案几上的宗琮,终于成功了,他像一个突然得到新玩具的幼童,不禁露出一抹笑。
盘儿也正好看到这抹笑,不禁地愣了一下。
再之后她就不敢多看了,低垂着头为太子更衣。
更完衣是沐浴,这件事就不用盘儿代劳了,自有福禄带着人做。
寂静的室中,少女不知想到了什么,看了眼床榻,一咬唇捏着衣襟的手,终于动了。
其实宗琮在进浴间前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他’竟然想的是,那就这样吧,也免得太子妃再闹出别的幺蛾子。
所以之后看见藏在帐子后,含羞带怯、酥肩半露的盘儿,宗琮的心中竟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在想,这事若让媛媛知道了,肯定要跟他闹。又想在梦里,他也控制不住,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单刀直入,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多余的温存乃至前戏。
看着她嘴唇被咬出了血迹,看她瑟瑟发抖,想她肯定很疼,他本来想伸手安抚一下她,却无能为力。
原来他做了这么一场荒诞的梦,就是为了做一场春梦?
宗琮心里竟浮起这种诡异的想法。
事后,‘他’坐了起来,看了她一眼,俊眉微微蹙起,似乎也为自己的失控感觉到不适。
又见她可怜的样子,不禁道:“孤让人备水,你去沐个浴。”
平时惯是温和的嗓音,不知为何今日竟有些冷硬。
宗琮看到她瑟缩了一下。
等她从浴间里出来时,太子已经穿戴整齐了,似乎打算离开。
宗琮早就在心里唾弃了‘他’好几遍,可心里却隐隐有种明悟,这才是他的性格。也许‘他’本来就是他。
见太子抬步要走,盘儿忙跪了下来:“恭送太子殿下。”
她身子很疼,腿也很软,摇摇欲坠,心里就想他走了也好,她也能歇一歇。突然感觉头顶上多了片阴影,她下意识抬头,撞入眼中的是一颗石榴。
一颗皮薄多汁的石榴,红艳艳的皮,甚至能嗅到上面淡淡的清香。
之前有宫女给她送了一颗,说是太子妃赏下来的,盘儿尝了,真甜,汁水也多。很大的一颗石榴,竟然不一会儿就被她吃光了。
她不由自主伸手接了下,对上宗琮的眼睛。
这是太子爷赏她的?
太子转身走了,盘儿抱着石榴默默地想。
第197章 番外帝后之大梦经年(二)
盘儿想了会儿; 就去睡下了。
等再次醒来,是被人叫醒的。
“起了起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还真以为侍了一次寝,就是主子了?”
盘儿揉着眼睛坐起来; 明明浑身酸疼; 却还是忙就下了榻。
琴儿翻着眼睛斜瞅着她; 眼睛在她身上来回睃着。
就见她如春梦初醒,脸颊红润; 隐隐带着春色,就连盘儿腿脚无力下榻时差点没摔了,在琴儿眼里也是被太子爷给疼爱狠了,才会如此。
琴儿脸上带着遮掩不住的嫉妒。
富春富夏等四个大宫女相貌平平无奇; 下面早就有宫女们猜测太子妃提拔人肯定会从她们之中选。谁曾想太子妃娘家送来这么个人; 不中用不说,行为举止也不够大方,小家子气的很。
若说唯一能看的,就是那张脸吧; 和身上那股楚楚可怜之态。
见盘儿一直被太子妃压着,其实琴儿她们还是挺高兴的; 心想太子妃定是瞧她不中用,才会弃她不用; 谁曾想太子妃这回有了孕,提拔的还是她。
所以琴儿又怎么会看她顺眼?
“你可真是能行啊; 太子妃都起了你还睡,难道还打算让太子妃来请你不成?别怪我没提醒你,太子妃那儿已经问了你几次,小心去了挨训斥。”琴儿一面说,一面眼睛在床榻上睃巡着。
“这是什么?”她一伸手将枕边的那颗大石榴捞进手里,还不及看清楚,东西就被盘儿夺了去。
“这是我的。”盘儿紧紧地把石榴抱进怀里。
琴儿瞪了她一眼,气笑道:“不过就是一颗石榴,还真当谁稀罕?”
可不是稀罕,石榴寓意着多子多福,若说太子妃把庭院里那棵石榴结下的果子给其他几个院送,不过是出于面子,可也给盘儿送了一颗。
还是当着太子爷面说的,恰恰是前脚说了这话,后脚太子爷就临幸了盘儿,那意思就再明白不过了。
太子妃也觉得东宫子嗣太少,不想胡良娣生,而是想抬举身边人生。
想想,盘儿是继德堂的人,生了孩子也是太子妃一系的,以后自然会成为大皇子的好帮手。
这对主子们来说,不过是抬举个人的事,可对于下面的奴婢们来说,能生下太子爷的子嗣,那就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不怪琴儿会嫉妒成这样,说话的时候脸都变了形状。
盘儿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还明白自己的处境,于是只能保持着默不作声。
琴儿讽了两句,见盘儿也不接腔,遂也有种很无趣之感。她目光又落在床榻上,在看清被褥下的床单上有点点红斑,眼神顿时又变了。
盘儿也跟着看了过去,这次她没有给琴儿说话的机会,道:“这里我来收拾就是。”
她平时并不是住在这偏殿里,而是在后罩房,昨晚实在是太累了,又没人来让她回去,她就在这里睡下了。
床褥自然也没有换,没想到竟被琴儿看个正着。
那种东西被看见了,盘儿自然又是羞又是急,落在琴儿眼里又成了刺疼她眼睛的毒刺。
“还真以为我是来侍候你的?你算什么东西?就侍这么一回寝,指不定太子爷不会再来第二次,还真以为你跟咱们不一样了。”琴儿在继德堂就是负责洒扫偏殿的宫女,才会有这么一说。
她气呼呼往外走,觉得盘儿挡了自己的道,将她往旁边撞了一下,还不解恨顺手掐了盘儿一把。
“你给我等着。”这句话声音很小,却传入盘儿的耳中。
可她根本顾不得这些,将床榻上的床单被褥都收拾了收拾,一路躲着人抱回后罩房自己的住处。又忙洗了把脸随意挽了个发髻,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就急匆匆往正殿去了。
她在门外求见,有宫女进去通传。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才让她进。
盘儿从昨晚到现在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又经历了昨晚那场事,早已是精疲力尽饥肠辘辘,往里走时步履微微有些蹒跚。
太子妃正坐在炕上喝茶,
盘儿只来及从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就忙跪了下来。
“起晚了?”
“回太子妃的话,奴婢不小心睡迟了,才会耽误了时间。”
她匍匐在地,只听得上面似乎传来一声细不可查的轻笑,就听太子妃又道:“你第一次承宠,会如此也是正常,瞧瞧当初胡良娣刚进东宫时,第一次承宠不也是这样。真是可怜见的,富秋还不快挪个小墩子来,让她坐着。”
富秋挪了墩子来,盘儿却不敢坐。
进东宫来到太子妃身边也有些日子了,所以她对太子妃的性格乃至她话音里的一些潜意词都能听懂。
胡良娣第一次承宠,恃宠而骄第二天不来给太子妃请安,就因为这件事太子妃就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这话与其说她是可怜见的,不如说是在警告她。
这种情况,她怎么敢坐。
“瞧瞧,盘儿这丫头就是这么听话懂事,是你们都比不了的。平时我稍微对你们和悦些颜色,你们就跟我蹬鼻子上脸,再瞧瞧盘儿。”太子妃这话是含笑说的。
富春几个对视一眼,笑着道:“还不是太子妃惯的,太子妃现在倒挑起奴婢们的错儿了,既然太子妃今日说了,以后奴婢们就跟着盘儿多学学。”
“瞧瞧这口气,还怨上我这当主子的了?”
殿中一片笑声。
盘儿跪在那里,也只能陪着笑。
太子妃笑过后,目光落回盘儿的身上:“你是我娘家送来的人,我日里让人拘着你管着你,也是为了你好,毕竟宫里和宫外不一样,规矩太多,一旦不小心犯了规矩,我是护着你还是不护着?
“不护着,说来你是我娘家送来的人,护着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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