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抢亲记》第623章


吗?怎么又牵扯上了顾霜霜?她定居在江南了吗?”对于皇帝的质问,皇后直接采取咬死不认的对策。
可她不知道的事,皇帝人虽然在路上,却已经从头到尾将她查了个干干净净,就连当初她假意将消息透露给后宫某嫔妃,想要借刀杀人未遂的事都知道,只是顾全她皇后的威仪,没有给她抖落出来。
她跪下来只到皇帝的腰际高,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是朕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许再耍什么小手段,顾霜霜现在不会回来,往后也不会,你的皇后之位很稳当,太子只要不是无能荒唐,太子之位更稳当,但你若再自作聪明,就是自断前程。”
皇帝如此开诚布公的将话摊开了说,竟然让皇后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大逆不道的话已经冲出口,“倘若顾乔是个男孩儿呢。”
说完就后悔了,可是话又收不回来,干脆一狠心,不退不让不认错。
皇帝一顿,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假如顾乔是个男孩儿,假如她才德兼备,那太子之位可能真的落不到刘略身上。
但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呢,顾乔她就是一个女孩儿。
他这迟疑的一瞬间,让原本有些后悔口无遮拦的皇后内心如同一把火焰在烧,“陛下的心已经偏了,我这个皇后不过只是一个虚名罢了。”
皇帝道:“你就好好珍惜你的虚名吧,若是再兴风作浪,连个虚名都没有。”
皇帝回京赶了一个多月的路,天天都在马背上颠簸,浑身都要被风腻住了,总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说完该说的话,他一拂袖,便走了。
“陛下!”
皇帝即将踏出宫门的步子被皇后喊停了,他微微侧头。
“陛下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皇帝彻底撂了脸子,直视她的双眼,“皇后,你知不知道你说了什么话?这些年,朕是不是把你宠坏了?还是你笃定朕忌惮张家,不敢拿你怎么样?”
皇后仍跪着,不肯半分折腰,嘴角似乎有笑的弧度,又似乎是在讥笑,“为江山而割舍情爱,为百姓而舍爱人,您胸中揣的是天下大爱,为大爱而舍小爱,陛下,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皇帝面沉如水,张口唤人,“皇后病了,去太医院请个太医。”
“陛下,您义正言辞指着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高尚?
您是为了百姓江山吗?你是放不下皇权!
您即想要江山又想要美人儿,奈何人家顾霜霜不似我这等俗人,看不上荣华富贵,不屑权势虚名,人家不要你!而您呢,自怨自艾,觉得自己付出了天大的心意却得不到回应。
陛下,您得不到是应该的,因为你从来都是肖想得不到的,而不珍惜身边的,贪心的人,往往最后越是得不到。
我十几岁就嫁给您做太子妃,您君临四海,也是我陪着您,如今一个出现一个顾霜霜,多年的情谊就被你当垃圾扔掉了,这也算是宠我?
后宫的嫔妃,谁有我为你做得多?自您登基,两度宫变,是谁,想尽办法为您周旋,不惜用命去维护你,冒着被杀的风险帮你传递消息,逼着娘家为您撑腰,是顾霜霜吗?
是我!”
一番话语催不催别人泪下是不清楚,反正她自己是有些不能自已了。
可实际上,这是一张感情牌。
皇帝多疑,可内里确实重情的,只是不敢轻易的相信别人,她这次的行为触怒了他,不挽救的话,隔阂只会越来越深。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表面上是将皇帝骂了一通,可后面顺势带出来的那一番话才是重点。
可出乎意料,对方的态度不软反硬,招了个内侍道:“皇后病糊涂了,将昭阳宫锁三个月,等皇后病好了再说。”
他怒气冲冲,皇后跌坐在地上。
他的火来得太大,皇后失算了,却不知道失算在哪里。
只有皇帝自己知道,他是恼羞成怒。
内心不肯承认的事实被血淋淋的挑出来,谁能无动无衷。
他是为了大秦的江山和百姓吗?
未必全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换了一身衣服,屁股都没在龙椅上坐热,李莲英脚步略有些急的过来,一脸菜色,欲言又止的。
皇帝是习惯他这个样子了,问:“干净的,等会儿朕还要见太子。”
李莲英一咬牙,道:“陛下,和熹娘娘和小公主……离开江南了!”
“什么?”皇帝豁地站起来,双眼瞪得老大,震惊中又带了些许不愿相信。
他走的时候留信了,宫中的人和事他都会处理干净,她且安心的在江南住,等诸国归一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会在抽空去看她。
她为什么还是要走?
答案是他不愿意承认也不能接受的——
可能,说不阻拦他探望顾乔,都只是稳住他的敷衍话,可能,从他到江南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决定在他离开后搬离江南。
李莲英看他神色不好,也不敢继续说,皇帝缓了一会儿,追问道:“留下照看的人呢?她去哪儿了?”
李莲英道:“陛下,娘娘擅长隐匿行迹,她好像知道有人跟着,出了江南就将我们的人甩脱了,去了哪里,实在是不知道了。查也查了很久,可是江南人流量巨大,没有线索。”
“嘭!”
皇帝一拳砸向桌面,只觉得心里好像豁开一个口,黑风骤雨全都呼啦啦的往里面灌。
他竟然还抱了一丝侥幸,侥幸她的离开只是欲情故纵。
何其愚蠢!
这之后的李莲英发现皇帝陛下更加勤勉了,勤勉到肉眼可见的憔悴。
憔悴到一定程度,看起来就显老了些。
待一转眼三个月过去,离京小半年的沈大将军终于也带着夫人回来了。
第一卷 多一份希望
沈家三个孩儿从高到矮站成一排,跟一排笔挺的白萝卜一样,从背影上来看,是等爹娘等得望眼欲穿,可只要一看脸,就不忍直视了。
纷纷都是一脸遗憾,遗憾爹娘怎么不再多玩儿一阵再回京。
可是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啊,接到沈十三和江柔的时候,硬是把嘴角扯到眼角,以示‘爹娘,我们想死你俩了。’
奈何那三人的演技都不怎么样,要多假就有多假,沈十三一眼都不想多看到,直觉得辣眼睛。
回府后的第一个来客,是方小槐。
江柔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江蕴都已经跟着三皇子调离盛京,方小槐怎么没有跟着一起走。
方小槐对此很疑惑,“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起走?”
江柔比她更疑惑。
想要重新建议一个诏城的内政不是容易的事,江蕴这一去起码是三五年不能回来,他不想办法把方小槐弄走,打算什么时候再娶妻?
他是到了三十是而立之年,可是方小槐等不起了啊。
更何况人家还不一定愿意等他。
方小槐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大夫,她来找江柔不是来玩儿的,是来给她看病的。
她无视了江柔那一脸‘我劝你赶紧跟我哥哥去诏诚吧’的表情,稳如泰山的给她包好了药,直接让纱布隔绝了她的眼神。
药房是重新改良过的,江柔这半年不在盛京,也不知道药效如何,不过这个配方只用敷一个时辰了。
等着的时候,方小槐突然道:“小柔,前几天,张曼兰在我这儿来拿药了。”
江柔的第一反应是,“生病了吗?这几天的天气有些反复,最容易着凉了,待会儿取了纱布我就去看看她。”
方小槐摇了摇头,半晌想起江柔看不见,才道:“不是,她没伤风,她来找我,是来看身上的毒。”
“毒?”江柔瞬间就坐直了,下意识的想要去看她的眼睛,想要通过对方的眼睛来判断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方小槐把她按进躺椅里面,道:“前几天晚上来的,那天我睡得早,她直接翻了我家的院墙把我摇醒。
我当时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睁不开,结果她倒了下去,脑袋‘嘭’的一声撞在了我的床角上,我这才清醒了,爬起来一看,她竟然是晕倒了。”
江柔攥着手,静静的听着,听她讲完。
方小槐继续道:“我把她弄到床上,一把脉,才发现脉象很不正常,很紊乱,是中毒的脉,我扒开她的衣服一看,她的左胸口有一块黑色的印记,像是蛛网一样,看上去很诡异。”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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