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芷若重生》第82章


而凶手已经消失无踪了。
张鹤白站起身,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猴子,你替阿和料理后事,顺便去阿和家里看看,有我们能帮上忙的,你就伸把手。处理好了,再向我汇报。”
“是。”面相精干的手下拱手称是。
张鹤白对姚纤纤说来医院看望朋友,倒也不是说谎。鹿城地下势力错综复杂,阿和只是其中的小虾米,他和他手下的帮众对莫先生十分敬仰,行事上也隐隐向青帮靠拢。或许就是这样碍了某些人的眼。
莫先生做事讲究原则,对于烟土生意也是深恶痛绝,向来不允许青帮内的成员去碰,但是这门生意利润又高,来钱容易。青帮中早有人看别人做烟土生意挣得盆满钵满,而十分眼红,对莫先生也生出微词和不满。
只是莫先生一向威望甚高,这才把底下不满的声音给压下去了。阿和的死去,明面是因为洛河门怀疑他暗地里向警方透露消息,使洛河门在西面码头的几艘运烟土的船只被警方扣押,损失惨重;实际上这是明晃晃对莫先生发出一记警告。很少有人知道,阿和与莫先生是结义兄弟。
他一死,不止莫先生伤了颜面,青帮失去一个得力盟友,阿和所占领的地盘也会很快被人瓜分殆尽。洛河门肯定会抢占其中的大头,以弥补这次的损失。
莫先生此时正因为身体查出一些问题,与莫太太两人去了港城做手术。没想到,他才走没多久,少了这尊大佛,鹿城就要变天了。
张鹤白心里沉甸甸的,望着灰暗的天空,思绪纷乱。
……
白家花园别墅。
女佣到二楼敲响白秀珠的房门。
“小姐,金家的七少爷来访,您要下去见他吗?”
白秀珠眉头一紧,扔下喝一半的红茶,穿着丝绸睡衣猛地拉开房门:“金燕西?他来做什么?”不是正新婚燕尔其乐融融,怎会来她家。她以为他早就把她忘到脑后了。
白秀珠心里厌烦,想去见这位心心念念的新梅竹马,又面子上很过意不去。
一跺脚,咬牙恨恨道:“我没空招呼他,大哥在家吗?”
“老爷不在。”
“那你让若兰妹妹把他打发走吧。”
对女佣交待完,她就砰一声甩上房门。
女佣见她面色不虞,不敢多话,连忙去请了白若兰。白若兰对白秀珠与金燕西的事情略有所闻,只是还不曾与金燕西打过交道。
她走进花园,便看见一位身穿白西装,阳光下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美男子。
即便是自恃矜持的白若兰都免不了心神微动。怪不得他能让眼高于顶的白秀珠魂牵梦萦。
“七少爷,幸会。”白若兰上前温声笑道。
金燕西收回漫不经心的目光,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是秀珠的妹妹吧,我听秀珠说起过她有两位妹妹从青城来。”
“我叫白若兰。”
金燕西微微一笑,口中吟道:“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真是个好名字。”
“七少爷才思敏捷,不愧名门风采。”白若兰也恭维地回应道。
金燕西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互相吹捧,旁人听了莫不笑掉大牙。你没听人说过,金燕西是个最不学无术的草包吗?”
“坊间传闻十件中九件都是不可信的。我向来也都不信这些。”白若兰面上微哂,转头吩咐女佣上茶。
金燕西摆手:“不用了,我已经喝过一壶茶了。我是来找秀珠的,秀珠不在家吗?”
白若兰面露为难之色。
金燕西顿时了然,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连白若兰都不忍心让这么一位翩翩公子伤心难过。
“实在是不巧,秀珠姐出门去了。你留个口信,等她回来,我一定转告她。”
金燕西:“你帮我转告她……算了……我过两天再给她打电话。你让她别挂我的电话就行。”
说完,他便告辞。
金燕西本来和白秀珠是一对,结果神女有情襄王无梦,竟娶了其他女子,但今天这一瞧,似乎这襄王并非无情。真是有意思。白若兰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女佣端上新茶,她便在花园里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晚间,白若兰便无意中在白秀珠面前提起这位金燕西。白雪一脸好奇追问:“这位金家七少爷到底有什么好的,真有大家说得那么英俊潇洒吗?我看他肯定比不上梦涛哥哥。”
“你眼中就只有梦涛哥哥,他是天上的白云,别人都是地上的泥土。”白若兰打趣道,“不过你这回还真想错了,坊间传闻还是有几分可信度,金七少爷其人风度翩翩,比起梦涛哥哥毫不逊色。”
白秀珠不动声色道:“我倒是对你们口中的梦涛哥哥十分感兴趣,王公子与金公子,一南一北,都是总理的儿子,只可惜我见不到他真人。”
白雪顿生知音之意,拉着堂姐滔滔不绝地赞美起远在青城的王梦涛。被她这么一打岔,白若兰刚提起的话题就被轻轻揭过了。
她也不急,只是若无其事地微笑。
待白雪抱着宠物狗走开,白秀珠反倒沉不住气,主动问起金燕西来访之事。
白若兰温声道:“他没说别的,只说要给你打电话,希望你能别挂他的电话。我看,他还是把你当做亲密的朋友,不希望你们的感情因为旁人而产生龃龉。”
白秀珠闻言咬了咬牙齿,面上流露出既欢愉又痛苦的挣扎神色。当初他可没少为了讨旁人的欢心,而百般冷落她的。
“金少爷没见到秀珠姐,当时便看起来很是落寂伤感。”白若兰补充道,“秀珠姐你别怪我多嘴。你们多年的感情,我一个外人原本不好多说,只是不忍心看你伤心难过。”
“你说吧,在我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
白若兰道:“依我看,秀珠姐也不必如此绝情,你们纵然做不了夫妻,到底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说舍就舍掉?若是能做一辈子的朋友,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你年纪轻轻,倒是心思通透。”白秀珠叹气道,“我这人个性好强,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从来没有折中的中间选择……”
“这不算折中。秀珠姐你应该这么想,你为难自己,又为难他,到头来,你也难过,他也伤心。谁人也没得到好处,平白让旁人笑话你。这明显是得不偿失两败俱伤,又是何苦来哉?”
“难道与他做回朋友,就不苦了吗?”白秀珠面色黯淡,嘴中喃喃说道。
白若兰不动声色敲边鼓,循循善诱道:“这条路通不通,不亲自走一遭,谁又能知道结果如何呢?”
白秀珠神色动摇,无力垂下头颅:“我再想想吧!”
……
圈子胡同冷太太家隔壁的房子也租了出去。那家人新搬来没多久,就拎了一封糕点,登门打招呼。
毕竟以后便是邻居,打了招呼往后也好走动。
不想来的竟也是熟人。
“这真是巧了,原来你们曾经认识,往后大家要多走动走动。”冷太太笑道。
姚太太和傅文佩齐声称是,面露微笑。
自从冷太太让姚端端没事就到院子里玩,姚端端那个傻大胆的哪里还有顾忌,连姚太太耳提面命都拦不住她。时日久了,姚纤纤也看出来冷太太不是个难相处的房东,面冷心热,按照姚太太的话来说,她也是个心善的人。
冷太太与姚太太都生养过女儿,偶尔坐在一起便聊些女儿经,倒还蛮有共同话题的。
有了姚端端和姚簌簌这两个添热闹的孩子,又有渐渐长大的姚瑟瑟,自从冷清秋出嫁后的冷宅也热闹了不少。
姚纤纤听到姚太太跟她说起隔壁邻居的事情,心里也是道声真巧了。姚纤纤恍惚觉得青城的熟人都又齐聚鹿城了。
当初火车到站,各自下车,姚纤纤便与陆家母女再没见过面。不想如今她们租了冷太太隔壁的房子,两家人又成了邻居。
姚纤纤早出晚归,倒是没机会和隔壁这家人照面。这家人说是投奔亲戚,这会又自己出来租房子,语言中不尽详实,姚纤纤虽有怀疑但也无意探究。
这天傍晚雨下得很大,瓢泼大雨横扫过路面,朝地平线处滚滚而去。空气果然是又湿又冷。鹿城的冬天真是难熬。姚纤纤心中暗自感慨,还好她已经提前替家里人预备了过冬的衣物,家里也事先买了足够的炭火。
早晨出门时姚太太就交待姚纤纤带上雨伞。姚纤纤下班后,见雨越下越大,难以行走,便叫了辆黄包车,让师傅送她回圈子胡同。
半路上,瞧见一个颇为眼熟的背影。衣衫单薄,没有撑伞,也不避雨,孤零零地行走在大雨中,浑身被雨水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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