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蛇蝎毒后》第318章

“你不是我，怎知道我的心情。”她将一切说的头头是道，听起来好像很道理，但是心里怎么想的，她不是他，怎么知道他在那种绝望的关头，依靠她残存在自己记忆里的一缕倩影，而重新站起来的感觉。
那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记得我跟你说过吗？仇恨会让人不快乐，支撑我的，不是恨，是爱。”
“百里昭，我当你在开玩笑。”爱，多么简单的一个字，她做了什么，能让他爱上她？
“不是开玩笑。”他语气坚定。
如果在生死关头第一个跃入脑海的人，都不算爱的话，那他真的不会区分了。
如果离开之前，只是对这个小丫头感兴趣，但离开之后，思念积累，就变成了欲罢不能的想念，之后，变异……爱情，就发生了。
爱上一个人很简单，或许只要一秒钟，或许需要长年累月，百里昭应该属于后者，但是这个时年太长了，整整三年，而且是他独自承担这份爱，没有与她交流，因此现在，她不相信也不奇怪，但是不信，并不代表不是。
百里昭对自己的心，很有把握。
“先让我离开，有什么，以后再说。”她不想和他再呆在一起，他的目光太热烈，她不习惯这种热情，带着浓浓的占有欲，让她本能的抗拒。
“今晚我去找你。”
“不，别来。”她拒绝，“你不是要在蜀国呆一阵子，到时候再说吧，你应该知道我，我讨厌被人逼迫。”
他深深的凝视了她半晌，最终指腹捻了捻她鬓角的发丝，将那一缕乱发勾在她的耳后，淡笑，“好，我不逼你。”
这个笑容，带着宠溺与纵容。
但依旧的，让季莨萋不适。
出了假山，季莨萋直接往帘朗阁走，那个背影，仓皇得有点狼狈，高畅在后面跟着，心里紧张之余又惊讶，转头去看那假山后的百里昭，皱起眉头，前主子不会对小姐做了什么吧？
若是真的如此，小姐现在只怕恨死她了。
***
一个月后。
六月初三，黄道吉日，这日，三皇府里，张灯结彩，鼓乐喧天。
京都百姓都知道，当今圣上三子，三皇子司苍序与崔翰林家的千金，崔傲芙，要成亲了。
三皇府里从没这么热闹过，府门前的马车络绎不绝，可忙坏了收拾东西的三皇府的下人们，光是牵马车，已经是个不小的工程了。
季府的马车到的时候，门口的车道已经被堵死了，秋染往外头看了看，回头对季莨萋说，“小姐，路过不去了，咱们要不要走过去。”看到前面很多马车的主人都下车走了过去，秋染才提议道。
“再等等吧。”太子、三皇子的皇位争夺战已经进展到白热化的阶段，朝中有很多双面党，本着两边不得罪的想法，但凡是两家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赶去混个脸熟。
这次司苍序成亲，这些人自然不会错过，所以门口的走道儿被堵住，根本是意外之中的事，只是季莨萋也不着急，反正晚点进去就是了，她也就是来观礼的其中一员，赶着饭点进去就行了。
“是。”既然小姐不着急，那秋染这个丫鬟当然也不着急。
过了一会儿，车外响起一道轻柔的女音，“车上的人是清良郡主吗？”
这声音有点耳熟，季莨萋撩开帘子，就看到司月雅正站在车外头。
“月雅。”司清弦的妹妹，在长公主的小圈子里，司月雅也是季莨萋接触得比较频密的一位，她身边，还站着孙珍儿。
对于孙珍儿，季莨萋接触不多，但是对她也很有好感，这个孙家二小姐比较活泼，性子比较洒脱，有点杜心月的味道。
“我就说是郡主，你还不信。”孙珍儿嬉笑着道，顺道还点了点司月雅的额头。
司月雅捂着额头撇撇嘴，“我以为是季家的别的人嘛，要是是那位七小姐，不是自找麻烦……”说到这里，她连忙捂住嘴，不好意思的看向季莨萋，“莨萋，我是开玩笑的。”
司月雅不喜欢季恬羽，从三年前那件四人失踪事件之后就不喜欢了，虽然那件事最后的真相是什么样也没人再提起，但司月雅先入为主，觉得是季恬羽的到来，才害得哥哥出了事，因此对季恬羽是完全没好感。
季莨萋笑笑，完全不介意，季恬羽的人际关系，跟她毫无所关，“你们这是要进去？”她问。
“不进去，就是四处转转。”孙珍儿说道，还神秘兮兮的探过头来，凑近了季莨萋耳边，“我们想去五皇府的马车看看，五皇侧妃你还记得吧，康婉安，三年前她不是怀过一次身子，结果五个月的时候流掉了，这次是第二次，说是已经怀了一个月了，我们想去凑凑热闹。”
三年前康婉安怀孕，可是到了五个月却在一次意外下掉了，当时五皇府乱作一团，司苍宇为了查出真相，大费周章，只是最后，此事也是不了了之。
季莨萋没有特别关注那件事，但是还是听高畅偶然提起了，然后她就想到自己未出生的硚琏，当时她还猜想，或许，那孩子怎么的走的，和司苍宇也脱不了干系，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你们倒是闲得慌。”季莨萋失笑，人家怀孕，她们两个未嫁的姑娘还这么上赶着，真是有意思。
石轻烟不安分
孙珍儿脸红一下，“也无怪我们这起劲，你没听说吗？据说这次她怀的，是个双生子。”
双生子，在古往今来的传言中，那都是福气的象征，但凡是哪家孕妇怀了双生子，想生孩子的新妇，未嫁的姑娘，都要去摸摸那肚子，沾沾喜气。
季莨萋倒是没想到，康婉安还怀了双生子。
“那你们便去吧。”她不信那些，但信的人自然是深信不疑。
“你不一起去？”孙珍儿邀请，“我们一道去吧，看看怀了双生子的肚子，有什么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还不能多出个三头六臂来。前世的时候，季莨萋也见过一位怀了双生子的孕妇，也跟着其他人去沾了喜气，最后，她是独守冷宫，含恨而亡的。
那些福气在哪里？她一点都没看到。
“我不去了，你们想去就去吧。”
司月雅倒也是兴致缺缺的，“其实我也不想去，干脆上车跟你说说话。”说着，司月雅就像上马车。
孙珍儿一把拉住她，“不行，你得陪我。”
“我不喜欢那个康婉安。”司月雅皱眉，刚才孙珍儿就特地去找她，也是用双生子的诱惑鼓励她陪她一起去，但是她是真的不喜欢那个康婉安，一点点都不喜欢。
“我不去了，你别拉我，我就在这儿陪郡主说话，你要去自己去。”司月雅挥开她，抬手让丫鬟扶她上车。
孙珍儿笑脸皱起来，愁眉苦脸的看着她，“好月雅，你就陪陪我吧。”孙珍儿已经定亲了，夫家在京都也是名门望族，上头有三位哥哥，下头一位弟弟，但是她上头的三个嫂子都未剩下嫡长子，庶子虽然有几个，嫡庶分明自然是不能弄乱的。
上头老夫人还在，一心盼着孙珍儿过门就给府里生个嫡子，所以孙珍儿现在才这么着急，据说摸了怀了双生子孕妇的肚子，嫁人后就能一索得男，虽然不知道可不可信，但是人在急了的情况下，自然是什么都要试试。
“你要去就去，反正我不去，他康婉安自己要是有那样的好福气，至于到现在才生吗？都三年了，别说是她自己，就是五皇子之后纳的几房妾侍，不也一个都没生出来。这五皇子，我看就是个没福气的。你还上赶着过去，别把自己的好运气耗给人家了。”
一听她这么说，孙珍儿心里也打起鼓来，看到司月雅已经上了马车，一脸餍足的坐在季莨萋身边，她想了想，也爬上去。
季莨萋看得好笑，问她，“你不去了？”
孙珍儿脸红，“我想了一下，或许侧妃真的靠不住，这五皇子不娶正妃也不知道留着给谁，这府里的运道，说不定就是因为空了这么个大位置，给泄露了。”
还没听过这种说道，季莨萋笑笑，司苍宇自信了得，这正妻，就是将来的皇后，若不是人中之凤，他又哪里看得上。
前世的自己，那是还有利用价值，否则只怕那一年的皇后都做不了。
三人在车里聊开了，说着说着，话题就绕到了季莨萋身上。
“郡主，司凌风还没跟你家提亲吗？”
司月雅这话一出来，孙珍儿就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