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最强宫妃》第82章


这际,良妃赶到。
当她看见两名白修容派来的太监被擒住,眼中悄然划过一丝得意,但很快便敛了去,仪态端庄地对皇帝福身,面上一副懵懂地问道:“皇上,可是这两位公公做错什么了?”
皇帝眼里仿佛嵌了冰棱,“刚才杜充容从你这儿回去途中差点滑胎。朕本还不确定是谁动的手脚。”顿了顿,他嘴角忽地弯起一道冷笑,“但现下那人的贪心已经出卖了她。”
“滑胎?”良妃面颊现出慌张的神色,跪在地上,“请皇上明鉴。杜充容是在臣妾这里喝过燕窝,但臣妾保证,臣妾绝没在燕窝中动过手脚。”
“好了,起来吧。”皇帝淡淡瞥了良妃一眼,虚扶了她一把,“你为人敦厚,朕知道不是你,动手脚的人是——白修容。”
“白修容?”良妃低头微吟,“臣妾想起来了!那时她好像动过杜充容的碗和勺子,该不会就是那时候,她将不干净的东西下到了杜充容碗里吧?
臣妾听说民间有杀手,专门将无色无味的粉末擦在指甲中,在给人奉茶倒酒时,再将粉末抖入,不动声色地置人死或伤!”
“朕也听过此法。”皇帝咬牙道,垂于两侧手臂肌肉不自禁一点点抽紧,“她好狠的心!”
这下毒方法,良妃早在看见白修容搅动绵期燕窝的勺子时就已经想到,她之所以不说,也是想借白修容之手除掉绵期腹中的皇胎。
良妃知道绵期很聪明。白修容当时垂涎燕窝的行为实在太过可疑,是以她的结论是:事发后,绵期最先怀疑下毒的一定是白修容,而不会是自己。
刚刚白修容派人求燕窝来,她也猜出她是想在厨房留下毒药的痕迹,好在东床窗事发之后,让皇帝的人搜出下毒的证据,把下毒的罪名诬陷到自己身上。
良妃虽无法预测皇帝赶到的具体时刻,但她已纠结了六个太监,交代完他们白修容的人一出来,就立刻拦截住,并搜查伙房中他们留下的痕迹,再以此为证据,到皇帝那里告白修容一状。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她还不曾动手,皇帝就已经带人赶到,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
经过太医鉴定,石锅上的粉末,是堕胎药,而并非致人命竭的毒药。
或许是念及这一点,皇帝只贬谪了白修容的分位,将她修容的分位被贬为答应。
良妃对这个结果不置可否,她觉得判得轻了,可她又觉得再重似乎也不妥,毕竟皇帝还要白氏家族在朝中的影响。
——
当日,良妃代传口谕至白修容宫里时,竟发现白修容自缢了!
冷眼向房梁上的尸体望去,良妃发现,白修容除了脸色微微发清白,但舌头并未吐出!
这代表白修容不是自愿死的,而是先被人提前喂了毒药弄死,再吊上了绳子。行事的人无意掩盖杀死白修容的事实,只是单纯制造了自缢的现场。
这样明目张胆杀人的不会是别人,只能是皇帝。
良妃想通这一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她心惊也心寒,她想不到这个男人会狠心至此。原来,贬谪白修容分位是假,动了杀意并付诸行动才是真!
更另良妃没有想到的是,几日后,后宫中关于白修容的死流传的会是这样一个版本:
白修容因嫉恨良妃娘娘荣宠正盛,指使宫人意图在其燕窝中下毒,被皇上当场抓了现形。羞愤之下,白修容不甘分位被降,自缢而亡。
明明杜充容才是事情的关键,可关于她的部分却未在流言中出现过一星半毫。
良妃在感受到到来自各方更胜以前的妒忌之心的同时,亦看清了皇帝对待杜充容的不同。
也许,在皇帝的心中已将杜绵期这个女人,视作他的骨,他的血。
她既动不得她,她就退让,以退为敬,虽是下策中的下策。但这不正是丽、宁、真三妃都死了,而她段琴现下还能活着的原因吗?
或许,目前谁笑的最灿烂并不重要,谁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四月初,西北大旱惊动朝野,边洲、均州百姓所种小麦等作物全部因干旱而无法成活。民生受到威胁之时,近几年朝廷极力压制的邪教噬血堂气焰复炽。
天灾人祸之际,幸有六品上牧副监杜仲年不藏私,将个人所储的粮食全部拿出来赈济百姓,解决了受灾最严重两个地区灾民的后顾之忧。
随后,得到朝廷重任的杜仲年在协助边洲太守安置流民、剿灭邪教匪徒时,表现出卓越的能力,不出三月便被皇帝擢升两回,时任边、均两州副都督。
随后,杜仲年之子杜绵笙来到京城,参加殿试,其在案卷中针砭时弊,年纪轻轻却观点老辣,获得皇帝盛赞。杜绵笙最终衔得第二名榜眼佳绩,被委任为檀洲太守。
三月后,西北局势得到彻底控制,杜仲年不辞辛劳,率领手下官吏疏通河道,修建蓄水库,还将流行在南方的浇灌方法引入边、均二州,造福百姓之功累牍不尽。
皇帝顺应民心,特晋杜仲年为二品护国公,爵位世袭三代。
同一时间,杜国公之女杜绵期为皇帝诞下一名皇子,圣心大悦,赐单名——韶,皇帝擢杜充容为嫔,赐字“宸”。
算计
杜家的飞黄腾达若在以前,肯定会引起朝中人的瞩目。但自赵、翟势力倒台后,皇帝升了不少尽职尽责人的官位,同时也贬斥和抄办了不少人的官位。
故把杜家的动静放到这些人中一对比,并不算特别显眼。而且杜家虽然被封了世袭爵位,但始终未被调任京中认职,其位虽高,但杜家手中的权利仅局限于几州之地,是以最末,杜氏并未成为那些敏感官员言论的主攻对象。
然而,这一切在前朝没有掀起哗论,却并不代表在后宫没有产生影响。

八月十八,二皇子满月宴散后,赵昭容约了段才人到自己宫中小聚。
赵昭容这一晚似乎特别感性,给段才人上的茶,自己饮的却是烈酒。
两人私下有过几次交情,但并不深入。赵昭容虽然失势,可毕竟分位还摆在那里,段才人不愿来,但却到底还是抹不开赵昭容的面子。
“赵昭容,少喝一些吧,酒大伤身。”段才人捧茶微笑,口里虽这么说,面上却没有流露什么关切神色。
赵昭容顿了一下,抬眼看向面容姣好的女子,笑了下,“以前没细看过,今日我仔细一瞅,发现段妹妹生得可真是好。怪不得在这后宫,除了宸嫔,妹妹最受皇上宠爱。”
听见宸嫔的名号,段才人维持在微笑状态的面容有一丝裂缝,“赵昭容何出此言,你花容月貌,不在嫔妾之下。”
“是啊,我们比起宸嫔都不差,可是今日她却爬到了我们头上。她凭什么?”赵昭容语调陡然拔高,眼眶气得微颤。
“赵昭容今日是怎么了?左一个宸嫔,右一个宸嫔的。”段才人浅笑。
适才满月宴上,虽眼见皇帝对宸嫔流露出的爱护,段才人心里亦觉得不平衡和怨怒,但再怎么说,她都是这宫里最受宠的前五人之一,不似赵昭容一样完全失了希望,是故她现下还能维持着面上的优雅。
“皇上虽宠爱妹妹,但将妹妹得到宠爱若放到宸嫔那里一比,实在算不得什么,难道妹妹真的甘心?”赵昭容忽地站起来,又笑又气地道:“不瞒妹妹说,我曾在宸嫔居住发现她服用避子汤药的证据。你我都知道,皇家历来最重视子嗣的传承和延续,宸嫔当时这么做,够她死一百次了。可你猜怎么着?我将此事捅给皇上,皇上却像什么都发生过一样,继续对她这样宠爱!”
段才人僵了好一阵,面色跟着苍白,嘴唇也不自觉发紫。
段才人心里发怄,皇帝虽然一月总有五六日是去她的闺阁过夜,可自她侍寝以来,皇帝对她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今日和宸嫔说的多。有一次她缠着他撒娇,他竟然嫌她烦,转身就走了。他是这样一个对女人冷酷的男人,居然对宸嫔饮下避子汤无动于衷?
不,这绝无可能。子嗣问题是原则问题,她绝不相信赵昭容所说的是事实!
“赵昭容饮多了,嫔妾看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段才人脸色难看地起身,“嫔妾就先告辞了。”
“你站住!”赵昭容把瓷质酒盅一把摔在地上,眼里寒光丝丝缕缕,像无数细小的箭矢射向段才人身上、脸上。
段才人转身,善意的面皮收敛,眸色中敌意转浓,冷嗤道:“嫔妾敬你还在这昭容分位上,才过来和你说话。但赵昭容现这又是唱哪出呢?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在手里握着后宫大权的时候?任谁都要怕你、听你?”
“我是什么身份,还轮不到段才人来提醒!”赵昭容狰狞地冷笑,“别以为现在宫里是你堂姐当家,你就可以跟我犯横!?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