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请我攀高枝》第41章


侍卫也晓得王爷在乎文姑娘,可惜他身份卑微,不敢与皇上的人叫板啊!生怕主子发火,侍卫颤声回道:“殿下息怒,来的是宫中的传旨太监,说是奉的皇上口谕,卑职怎敢抗旨?”
心知此刻再追究责任毫无用处,承誉紧咬牙关,强压愤怒,终是松手将人撂开!此刻他更在意的是,无端端的,乾德帝又怎会突然管起文宁疏的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他自会慢慢查清楚,现下最要紧的是文宁疏的安危!
担心她出事,他打算即刻入宫了解情况,陈序忙提醒道:“宫门已关,任何人不得出入,殿下稍安勿躁,还是等明日一早再入宫吧!”
这个规矩他还是晓得的,宫门一旦关上,除却紧急军情不可能再打开,除非插翅,否则根本闯不进去,唯有等明晨,焦急的承誉回到明心院也如坐针毡,愤然扶额,暗自祈祷着老天保佑,她千万别出什么事,否则他的良心一辈子都难安!
即便燃了香,他也一夜难安寝,勉强熬到寅时三刻,天还未亮,承誉早早起身,准备跟随入宫上朝的大臣们一起进入宫门。
宫门口的侍卫都晓得如今的安王不必上朝,且只能在月初入宫看望他母妃,却不知他今日为何来此,眼尖的侍卫趁机挡他去路,阴阳怪气地嘲讽提醒,
“安王殿下,这还没到月初,您不能入宫!”
若非情况紧急,他也不屑入这皇宫,在他最为焦急的时刻,居然还有人敢拦!一心想救人的承誉哪有工夫与他废话,低眉瞄见他腰间的佩剑,二话不说近前一步将剑拔出,横在侍卫颈间,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冰凉的剑刃就已紧贴在他颈间!
其他进入宫门的官员见状,纷纷避让,都不敢围观,生怕惹麻烦,周围的侍卫皆按住剑柄,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因他们的佐领正被人胁迫。
但见承誉那阴狠的眸光如毒蛇般紧缠着他,略微上扬的唇角满是轻蔑,似打量蝼蚁一般斜嘘着眼前不自量力之人,
“不如咱们打个赌,看看本王抹了你的脖子后,皇上会判本王什么罪!”
第34章 救宁疏的条件
真被抹了脖子; 即使皇上惩处安王; 他也看不到; 若然不惩罚; 那他更是白白牺牲啊!思及此; 那位佐领再不敢拦他; 惶笑着向他道歉,
“卑职失仪; 殿下恕罪!您……您请进!”
若然他还是太子; 谁又敢来拦他?还不是身份不够尊贵才会被一个小小的佐领拦路!
可纵使如今他只是个王爷; 只要是他铁了心想做的事; 无人能阻!为了救文宁疏,他决定硬闯皇宫,后果怎样他并不在乎,将她带回身边才是他唯一的目的!
甩手将剑掷于地面; 承誉斜睥那人一眼,冷然拂袖; 扬首阔步地踏着黎明前的幽光进入宫门!晨风裹着凉意; 扬起他散于身后的长发,隐约有一片黯淡的昏黄自微白的天际散射于四周; 旭日将升; 阴谋诡计终将被驱散。
卯时上朝; 他一个闲散王爷没必要入金銮殿,更何况那是商讨国政大事之地,文宁疏的事自不能大张旗鼓的在朝堂中宣扬; 是以承誉选择到皇帝所居的正明殿候着,等待乾德帝下朝。
所幸今日无甚要事,只两刻钟,皇帝便宣布退朝。下了朝的赵令州匆忙回宫,打算跟文宁疏再面对面的谈一次,希望她能消除对他的误解。
赶巧碰见芸豆端着热水去往景颐宫的偏殿,赵令州正好同行,到得门前,他担心文宁疏排斥,并未出声,而是由芸豆来唤。
会意的芸豆隔着门轻唤道:“姑娘醒了吗?奴婢过来伺候您梳洗。”
连问了三声都不听回答,赵令州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若说他叫门她不应声尚算正常,可宫女叫门她没道理不理会啊!毕竟她为人温和,不太可能为难一个宫女,总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文姑娘,你若是再不应声,我可就直接进去了!”饶是他假意威胁,她竟也不应。赵令州心下一紧,再不相候,迅速推门而入!
绕过屏风便见文宁疏正躺在帐中,纵有人闯进来她也没睁眼,紧蹙眉头的模样瞧着似是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晨起凉意四起,她竟满面通红,赵令州暗叹不妙,赶忙上前去用手背触她额头和面颊,发觉烫得厉害,应是得了温热之症!
忧心忡忡的他赶紧命人去请太医,芸豆立即放下热水壶,领命而去。
眼看着她这般痛楚,等不及的他亲自去将热水倒入盆中,敷额头必须用烧开的热水,不能掺杂生水,是以他捏着巾帕的一角,将其浸在热气腾腾的水中来回搅动,直至全湿透后才将其捞起,停顿片刻,等着水流得差不多时,他忍着滚烫上手将巾帕折叠起来拧干,而后再叠起来,拐回床畔,敷于她额头之上,只盼着能给她降降温,令她好受一些。
坐在床畔时,他看到紧闭双眸的她薄唇缓缓开合,似是在说话。
“你说什么?”赵令州听不清楚,遂俯身将耳朵凑近,再次凝神细听时才发觉她口中呢喃的是“承誉”二字!
他就在她身边尽心伺候着,可她满心想的都是另一个男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怪只怪他去得晚,不是她头一个见到的客人,失了先机,原本他已打算放弃,不再为难她,可他父皇又将人抓来,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将她带回宫。既已留在身边,看着她娇弱的模样,他再也舍不得放手,
“都怪我不好,昨晚若是执意进来瞧瞧,兴许就能早些发现你身子不适,害你煎熬了一夜,是我太粗心大意……”
他就这般坐在她身边,覆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自责着,而文宁疏意识模糊,根本听不清是谁在说话,更无力反抗,任由他握着。
与此同时,乾德帝已然下朝,回正明殿时,离老远就瞧见有人候在那儿,待看清那人影时,赵易泽唇间勾出一抹笑,颇有些自得的意味。
将文宁疏交由令州之际,赵易泽就在想,承誉是袖手旁观,还是会来讨一个说法。
见此状,赵易泽心下暗喜,看来他没有抓错人,这个文宁疏对承誉而言的确不一般!
当皇帝近前时,明黄的龙袍在初升旭日的照耀下耀眼夺目,那曾是独属于他父皇的风采,而今竟被外人抢了风头,目睹这一幕,承誉喉间发堵,垂眸掩下满腹愤慨,违心的拱手向其行礼。
打量他一眼,赵易泽明知故问,“今儿个不是月初,你急着入宫,究竟所为何事?”说话间,皇帝已进得正明殿。
对于他的到来,乾德帝眸中毫无讶异之色,估摸着早就猜到,又何必多此一问?但他是皇帝,皇帝问话不能不答,跟进去的承誉如实道:
“王府中丢了一位姑娘,听闻她被带进了宫,府中人犯事,臣难辞其咎,理该过来向皇上请罪。”
这小子说一句话能拐十八个弯儿,倒是比令州圆滑许多,只可惜啊!他是奸人之子,若然没那些仇怨,承誉仅仅只是他的侄子,那他对这孩子必定颇为欣赏,甚至委以重任!
然而造化弄人,他们注定是仇人,深知承誉的恭敬只不过是表面功夫,赵易泽也不与这小子计较,先解决眼下之事再论其他,遂问他可知此女的身世来历。
若说毫不知情,似乎不合常理,心思百转间,承誉坦言道:“臣知晓,她是被人报复才卖至听月楼,并非逃出皇宫。”
“既然晓得她是罪臣之女,为何不将其送回宫中?”
皇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是以承誉耐着性子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因为臣是个俗人,被她的姿容所折服,这才生了私心,想将其留在身边,臣是想着,先前皇上您送来那么多宫女,那臣留下一个应该也无妨,这才打算先斩后奏,想着等月初能入宫之际再向您禀报此事,谁曾想,竟有人提前告知皇上。”
还挺能掰扯,赵易泽竟是挑不出毛病来,但又不甘落于下风,便在鸡蛋里头挑骨头,“你若早说清楚,也生不出这些个事端。”
承誉心道:怪我咯?“谁让臣没有自由出入皇宫的资格呢?不到月初,臣进不来啊!”
言外之意就是在怪他立的规矩不合情理咯?赵易泽哼笑反讽,“哦?那你今日又是如何进来的?”
定然早有宫人将此事上报,乾德帝也没斥责他,仍旧面上带笑,看样子并未因他私自入宫而动怒,那承誉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臣担心宁疏她会被惩处,这才擅闯宫门,只想将此事解释清楚,希望皇上对她网开一面,实属情非得已,还望皇上见谅。”
赵易泽“唔”可一声,漫不经心道:“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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