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请我攀高枝》第30章


倘若赵令州开口,他父亲应该不会拒绝,但赵令州在意的是他父亲对他的看法,
“这点儿小事就去找父皇,你觉得父皇会怎么看我?若然我连个女人都得不到,还配做他的儿子吗?”
“难道就这么算了?好不容易才有个看得顺眼的姑娘,这般被人抢走,您真的甘心?”
原本赵令州也就见到闻雪两三回而已,虽有好感,却未到多深刻的地步,他总觉得争夺女人这事儿若是被母妃知晓不大妥当,指不定母妃还会认为闻雪红颜祸水,万一再对付她又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赵令州强压下怒火,终是没有应承,然而闵越峰却认为令州只是不擅表达自己的情感,明明喜欢又不愿动干戈,这才委屈自己放下,身为兄弟,他自当帮他一把。
当晚闵越峰不顾伤势瞒着父亲悄悄去往听月楼,找画婵打听闻雪的消息,想知道闻雪究竟是什么来历,还有无亲人在世,兴许能从她亲人那儿下手。
初见他时,画婵还挺高兴的,可当他问起闻雪时,画婵当即不悦,委屈的瞥起了小嘴儿,娇哼道:
“看来世子不是来找我,是奔着闻雪而来呢!”
摸着她的小手,闵越峰笑哄道:“哎………小美人误会了,我若喜欢她,又何必来找你呢?只是替我兄弟问问罢了!你也晓得我那位兄弟对她有意,我这才帮忙问一句,只要你能说出有用的消息,必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这么一解释,画婵才没再生气,原本嘟着的小嘴缓缓上扬,心气顺了些,自他掌心抽回了手,执壶为他斟酒,慢悠悠地说道:
“那晚安王将人带走后,永定侯府的世子傅淞心情抑郁,过来找我,当时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肯说,只一个劲儿地喝闷酒,后来待他喝醉时,我又问了两句,才知事情缘由,原来那个闻雪居然与傅淞有婚约……”
终于打听到有用的消息,闵越峰满意点头,一高兴就赏了她两张银票。
画婵欢喜接过,心道这银子挣得真轻松,还没开始弹曲儿跳舞呢!就已经到手了!
因为闵越峰有伤在身,他不敢饮酒过量,以免醉后踉踉跄跄,回府时被人发现,上报给他父亲,是以他只待了半个时辰便依依不舍的离开此地。
次日天阴沉,眼看着就要下雨,闵越峰仍旧迫不及待的要给大皇子报信儿,偏偏赵令州正在他父皇那儿讨论政事,以致于他等了许久都不见人。
期间有宫女过来给他添茶,无趣的闵越峰趁机与那小姑娘搭起了话,问人老家何处,家里有什么人,来此多久,还打量起她的小手,
“哎呀!芸豆儿,你这小手当真是有福气啊!”
芸豆登时红了脸,将自己的手藏于袖中,自卑道:“奴婢的手又粗又短不好看。”
“胖乎乎的多可爱,我娘说过,手指短会抓钱,那可是代表大富大贵呐!”
“是吗?”芸豆一听这话登时转悲为喜,眉开眼笑。
赶巧赵令州在此时归来,尚未进门就听见里头欢声笑语,待他入得殿内,芸豆听到太监的行礼声,立马止了笑意,规规矩矩的立好向其福身请安。
回来的路上,虽有太监为其撑伞,但他的衣摆难免会沾上雨水,心大的他并不在意这些细节,想着待会儿就干了,可宫中规矩摆在那儿,宫女请他进去更换干净的衣裳,无奈的他只好先去更衣,换了身藤色长衫后,赵令州才从内殿出来,指着闵越峰摇头笑叹,
“你啊!到哪儿都能跟姑娘家搭上话。”
对此闵越峰引以为豪,“殿下你什么都比我强,唯独跟姑娘相处这一点,你太拘束,不愿说好话哄人,熟的人你还肯说两句,不熟的你压根儿不理人,这样姑娘家都会怕你,女人缘不好呀!”
每个人的观念不尽相同,赵令州从不向往被女人环绕的日子,“你享受被女人围着的感觉,我却觉得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太过聒噪,能有一个知己懂我即可,其他的女人如何看待我,我并不在意。”
“那闻雪是你的知己吗?”
一说起这个,他眉峰深蹙,原本要端茶盏的手又收了回来,紧攥成拳,颇为懊恼,“说好了不再提此事,你怎的又来?”
收起笑脸,闵越峰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一直都在怀疑一件事,那闻雪姑娘虽然漂亮,但毕竟出身青楼,按理来说,安王没必要如此重视一个青楼姑娘,还跟您争抢,于是我就去打探了一番,终于让我得知真正的因由!”
“哦?”赵令州微倾身,以虎口撑着下巴,疑惑地望向他,“怎的?难道还有隐情?”
点了点头,闵越峰压低了声道:“原来那位姑娘的身份非同一般,她的本名不叫闻雪,叫文宁疏,乃是前任户部尚书文彬的女儿!”
对于此人,赵令州印象深刻,只因他父皇曾不止一次提过此人,“就是当年那个宣读假圣旨的文彬?”
“正是!”闵越峰继续道:“文彬入狱之后,他的家眷被送入宫中做婢女,可不知为何,这宁疏得罪了宫中的一位太监,那太监一怒之下就将其卖至听月楼中。”
怪不得赵令州总觉得闻雪的举行言行不似普通姑娘,原是官家千金!正暗自琢磨着,但听闵越峰又接着道:
“据说文姑娘的大哥文之尧年少有为,乃是一位征战沙场的统领,此人文武双全,还曾做过承誉的伴读,是以我猜测,承誉是想拉拢文之尧,收为己用,这才故意带走文宁疏,如此一来,文之尧回京之时,定会到他府上相谢。加之皇上将文尚书关押在牢中,文之尧肯定心中有恨,自然会不由自主的往安王那边靠拢。”
仔细琢磨着越峰的猜测,赵令州也觉有理,愤慨顿生,“我还以为他是真心喜欢闻雪才会将她带走,想着他若是待她好,那我大可拱手相让,没想到他竟藏着这样深沉的心思!闻雪这样的好姑娘,怎能被他这样的奸诈之人利用?”
“可不是嘛!我平生最是怜香惜玉,姑娘家是用来疼惜的,争权夺势是男人之间的事,这般利用姑娘家,实在卑鄙!”
男人大都好面子,加之闵越峰一直在旁叨叨,说他是皇子,而承誉只是乱臣贼子,依靠他母亲才得以保命,凭什么欺压到他头上!
此番添油加醋的愤慨令赵令州胸腔的小火苗越燃越旺,总觉得自己应该把闻雪夺回来,否则这个皇子做得忒没面子。
但怎么夺,这事儿得好好琢磨,既不能闹大,还得把人带回来,似乎有些难度。
闵越峰早已想好后路,神秘一笑,“我倒是有个妙招,就等殿下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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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承誉将她拉至怀中
听罢越峰的提议; 赵令州若有所思; 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尝试。他怕弄巧成拙; 但若什么都不做; 又如何甘心?斟酌再三; 他终是决定让闵越峰着手去办。
安王府中; 因着今日有雨,是以承誉未在院中练剑; 而是在房中看书; 看了会子; 他端起茶盏准备润润嗓; 耳畔不经意传来似有若无的乐曲之声,凝神细听之下,他才想到,应是文宁疏在吹埙。
初夏的雨总是来得迅猛; 去得也快,才刚还是一阵大雨急降; 淋透满院花草; 这会子已然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屋檐如珠线般不紧不慢的滴落在阶台前。
承誉循着埙声而来; 才到院门口; 便见宁疏正静立在窗前; 系在发间的粉丝丝带随着小风飘扬,纤细白皙的指节按在陶埙间,灵巧的上下起伏着; 未免打扰她的雅兴,承誉并未再上前,默立在陈序撑着的伞下,闭眸听曲,直至一曲终了,承誉才赞叹道:
“独奏幽埙心空寞,借问风雨来相合。
梁燕不知悲与欢,闻乐起舞鸣清歌。”
宁疏闻声抬眸,便见雨中立着一道玉树芝兰般的身影,今日的承誉身着墨蓝闪金长衫,外罩月色纱衣,腰束黑封玉带,修长挺拔的身姿踏着雨中的涟漪而来,一如亮丽的风景,令这被雨水浸润的花木都失了颜色!
迎他进屋,又斟上热茶后,宁疏习惯的问了句,“殿下还想听什么曲子?”
闲敲着桌面,坐于椅前的承誉望向她,温声提醒道:“此处不是听月楼,我不是你的客人,你已没有为我奏曲的义务,是否奏乐全凭你的兴致,无需再询问我的意思。”
也是,都离开了呢!周遭的一切再无浓重的脂粉气,静雅清幽的环境令她身心舒畅,宁疏恍然轻笑,“倒是我忘了。”
道罢没听他应声,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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