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郡主的良人》第36章


宝乐却咯咯笑了,笑得弯了腰,拉着飘摇的幔帐,倒在了床上,柔媚的躯体,惬意的舒展开来。“你真是个老实的蠢货。”
他不说,她又怎会不懂?
女人,往往最先唤起的,就是一个男人的色与欲。那种古怪而迷离的眼神,她见得多了。她原本跟太子处的极好,可她慢慢长大,他的眼神就开始变得让她恐惧。用绛云夫人的话说,那是想把你拐到床上去的眼神。现在,昭王也长大了,他的眼神也变了……她曾经一度坦然而自喜的占有他的关怀和宠爱,觉得太子是个对妹妹好的好哥哥。也曾一度对爹不疼娘不爱的昭王关怀有加,当个温柔的姐姐……现在看来,都是作茧自缚。
宝乐觉得可笑。如果我姿色再平庸些,你们也不会想着睡我了。然而面对着齐天,她却觉得安全和踏实,因为是她在掌控。她愿意给他睡。
“你过来……”她伸出手来召唤,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了一段白玉似的胳膊,用一个柔媚的姿势。一双横波眼牢牢盯住了他,直到他略显无措的错开视线。她又轻轻的笑了。他不爱财,又不爱权势,那大约就是喜欢自己的色了。那我愿意给你尝尝这色。
她还是头一次遇到她愿意给出回应男人。像她这种女子,宝号煊煊,家世赫赫,大约行事更加恣意任性,少了小家碧玉许多顾忌。
齐天的喜悦充斥了全身,上天给了他又一次奢望。他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只白皙的手,又滑又软,像鹅毛似的,轻轻扫过来,从他的掌心慢慢往上。
“你宁愿被打军棍也要留下来陪我,我怎能不叫你见见真章?”宝乐嗤嗤笑,妩媚中又带丝俏皮。齐天的血液一股脑沸腾起来,周身灼热的仿佛一个大大火炉,汹涌而出的热情,让宝乐觉得自己会被燃烧起来,连这整间华美的屋子,成堆的珠宝锦绣,也全都燃烧起来。
齐天察觉到了不同。跟第一次,她派婢女将自己捉来不同。今日的她,不是萎靡自厌的,而是带着雀跃和欢喜。将自己陈设在秀罗堆里,如同一个熠熠发光的明珠,展示着自己的美。齐天扑了过去,抱住了她。她是那么的甜美,周身都是蜂蜜和花香的滋味。
宝乐待到他贴过来,又生出了怯意,那夜晚带给她的,可不仅仅是甜蜜,还有痛和血。黑咕隆的,她觉得自己几乎被破开。一边被温柔的按压着,一边被划伤,如同砧板上的一块豆腐。她又有些害怕了。
齐天的胸膛,是暗沉的黄红色,滚烫得靠近过来,又硬又重,她觉得自己要熟了,像块豆腐被放在加热好的铁锅底,发出滋的一声,甜蜜又芳香的气味便散发开来。她强忍着收回意识,打开了齐天要来扯自己衣服的手。齐天一怔,就见她自己脱下了外衫,解开了小袄。竟然是让人意外的从容而骀荡的姿势。我得自己来,宝乐心道,这是不一样的,还没有男人能解她的衣服,但她自己愿意展示,就是另一回事了。
“妙……”他刚要开口,就吃了她一瞪,齐天急忙改口:“郡主。”他几乎要晕眩了,只觉得满室华彩,一屋辉光。就好比大山含蕴着,妥帖收藏着整整一个冬天的美和宝藏,忽然一瞬间,全部释放,给人间铺天盖地的春天。
“我不要看你。”宝乐舒适的躺好,双眼微闭,扭转头去,颊上红的仿佛桃花。“你自己过来。”
齐天哪里还克制的住。哪怕她的姿态还是那么的冷然倨傲,仿佛自己只是一个侍寝的,但他也觉察出她待自己的略微异常。他毫不犹豫的揽住了他魂牵梦萦的人,听她发出又是愉悦又微带点痛苦的腔调。身体中的热流开始恣意流动。
作者有话要说:
全部内容都维持在脖子以上。本文不开车(^o^)/~
第34章 突袭
屋檐上有个黑色的鸟巢,巢中有乳燕细细的呢喃。一公一母两只紫燕,用圆溜溜的眼睛偷窥着屋内的光景,落日沉沉,一片温柔祥和。前院中有笛声,细细的吹响,杏花春雨,悠扬婉转,仿佛要在这暮春时节,给落红飞花,举行一场浩荡的送别礼。
远处的笛声传过来,室内的嘤咛和喟叹传出来,那燕儿也不动了,两只立在一起,安安静静。
忽然间,前庭院落又有人声,来者气势汹汹,威仪不凡,瞬间扭转了这福园轻巧奢靡的气氛,仿佛一只美丽而强大的豹,来巡检自己的领地。紫燕儿呼啦啦飞起,空中斜着转悠了一圈,又飞回了巢中。
室内,宝乐的心跳从刚才的激荡中渐渐平稳下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余韵,如同窗外这暮春,回光返照似的,美得晃人。齐天躺在她身边,胸膛微微起伏着,竟然不敢有别的动作。直到她冷声吩咐:“快下去。”
他急促的喘了喘气,轻手轻脚的下床,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他浑身惬意的难以言表,只觉得她的呼吸声都仿佛在耳畔。他忍不住轻轻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看自己是否是做梦,直到疼痛传来,才认准刚才的幸福有切实发生。
宝乐略微缓了缓,才坐起身来,把小袄的纽扣系上,把裙摆放下去,双手伸进去,摸摸索索把小裤穿上。不再与他有交流。
齐天心中又生出些遗憾,隐隐觉得,她终于是看不上自己的。如同方才,她揭开了衣物,却仍旧拒绝他触碰她的脸,亲吻她的唇。而现在,她又如此冷淡,比那招婢女侍寝后的男主子还要冷淡。她始终是高高在上的。上床前与自己的玩闹和耍性子,倒像是错觉了。
宝乐慢条斯理的把外衫穿好,又从床头翻出一面小镜子来补妆,她的头发早就乱了,因为汗水,连眼膏都晕开了,眼角下红红一片,倒像是哭过。
齐天不由得心里发颤,自己弄疼她了吗?还记得当初那个夜晚,她似乎也曾落泪,身体微微颤抖。今天……她大约是略微晓得了快活的。毕竟是光线暧昧的黄昏,他可以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宝乐通过镜子,发现他正担忧的注视着自己,头旁边,那么长的生命烛,斗志昂然的燃烧着。红又亮。她又看看自己头边的,现在只剩下一粒大米的长度了。啧……好恨。
她啪的一下,又把镜子盖在了床头。齐天有些奇怪,她怎么又不高兴了?难道方才自己没能让她满意?“齐天,”宝乐忽然开口问:“你睡过多少个女人?”齐天一怔,脸刷地红了,急忙摆手辩解:“我没有,没有……”
“以后呢?”宝乐一边问一边把发髻重新缠好。齐天沉默片刻,竟然一本正经的发起誓来:“我不会有半点对不起你,半点辜负你。如果违背,就叫我万死……”
“好了!”宝乐打断了他的话:“你又不是我,死了没人知道。还是好好活着吧。”她说着,竟然笑了,齐天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怕未来不可期,这会儿她的欢欣却是真的。
“主子!”阿长忽然闯进来,面色慌急:“长公主到了!华阳殿下来了!”
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我娘不是明天来吗?她今天跟爹爹一起春耕了呀。宝乐一下子慌了,她急忙从床上爬起来,一手去挽头发,一手又去拉衣襟。阿长赶紧为她穿鞋子,又叫小丫鬟来叠被。
宝乐一抬头,看齐天还木桩子似的杵在这里,顿时急了,踹他一脚:“还不快跑,我娘来了,她会杀了你的。”齐天一愣,赶紧转身,却又叫宝乐拽了回来,“不行,来不及了。”她已透过窗纱看到了公主母亲健步走来的身影。一下子脸都白了。怎么办?怎么办!一回身,灵犀一点,按着齐天的脖子,将他一塞“快,钻床下!”
厚重的锦绣床裙垂落下来,华阳公主已迈步而入,宝乐急急忙接出去:“娘亲……”
宝乐见自己母亲穿一身绛紫重裙,头上梳着元宝髻,正中一朵碗口大金线牡丹珠花,熠熠生辉。不由得生出些敬畏和崇拜,“娘亲,”她走上前去行礼,又把人往屋里领。“我还当您明天才过来呢。您和爹爹种地种好了?”
华阳一看到自己女儿就皱了眉,她把她手臂一抓,扯到了眼前,上下一打量,明利的眼神扫的宝乐心里发慌:“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额上为什么有汗?神色怎么这么奇怪?你的胭脂怎么晕开了。你腰带上的玉坠呢?”这问题想一个个石头抛掷过来,宝乐险些被砸晕:“我,我,我刚刚在睡午觉。昨晚睡得迟了点儿,又睡得久了点。”
华阳皱眉,看了眼山巅落日:“那也太久了点。你一个下午都在床上度过的吗?”
宝乐的脸愈发红了,急忙摆手保证:“就这一回,以后都作息良好呢。”一边说,一边急忙忙岔开话题,把人往屋里让:“母亲,我这儿有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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