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攻略-容光》容光-第49章


叵铝烁鎏装烟鞲チ恕?br /> 当时他还在想,是谁家养出了这样聪明可爱的小姑娘?明明生得玉一样玲珑,却偏要学江湖侠女行侠仗义,最有趣的是她面对他的道谢时,竟然双手抱拳,不伦不类地说了句:“好说好说。”
他费了好大功夫才克制自己不笑出来,这才问她是哪个宫里的人。没成想她居然骗了他,害他次日进宫时白白找了一趟,尚仪局的人说他们那儿压根没这么个人,他才知道自己聪明一世,居然给个小丫头片子骗了。
很多事情历历在目,他是那种用方淮的话说,牡丹花丛过,片草不沾身的人,可这一次好像到底还是留下了一点印记。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不是看上了这丫头,可但凡在她面前,他总是忍不住起坏心眼去逗她。
赵孟言看着她,片刻后似笑非笑地问了句:“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问问你,那日跟我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什么话?”昭阳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日咱们一同去你表姐家,你在长廊下跟我说的话。”他提醒她,“你说到了二十五就出宫,天大地大,做什么都行,只要自由自在便好。我想问你,如今可还是抱着这样的念头?”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还是如此。”
“就算皇上对你另眼相看,给你富贵荣华,你也仍要出宫?”
昭阳忽地警惕起来,抬头看着他,摸不准他为何忽然问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知道皇帝今日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心下千回百转,她仍是点头道:“是,我仍要出宫。”
片刻后,她苦笑着问他:“赵大人,我的身份皇上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我是罪人之后,何苦留在宫中?我祖父当年可没少做坏事,若是有朝一日我身份败露,宫中人不少都被他害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还不都得来找我算账?再说了,真有那日,恐怕第一个对我心生忌惮的就是皇上。”
世间万事都是这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会相信她陆家满门被流放,而她一介小小孤女接近皇帝竟然毫无二心,只一心做个安分守己的好奴才?
赵孟言不知自己为何问出这样一番话来,可听她这样一说,却好似放心不少,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他迟疑片刻,忽然对她弯了弯唇角,轻声说:“我信你。”
昭阳一愣,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月色之中,他低下头来看着这个生动活泼的小姑娘,没能克制住那颗忽然之间柔软又轻盈的心,于是又添一句:“就算真有那天,你也不用怕,还有我在呢。”
昭阳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总也没个正经的公子哥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却分明感受到了那双眼眸里的好意。他是认真的,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他真是个好心人。
昭阳不知怎的,竟有些感动。这么多年,好像还没有多少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叫她不要怕,他在。此刻的心情无关风月,却总叫她安心又动容。她拉扯着衣角,最终也朝他笑了:“多谢赵大人。”
你瞧,老天爷还是公平的,虽然她没了家,没了亲人,但她还遇见了这样好的皇帝,这样好的侍郎大人。昭阳转身回屋时,心下除了怅然,还有一片难得的宁静。
赵孟言目送昭阳穿过长廊,刹那间拐入小院没了踪影。他唇角还带着一抹笑意,犹不自知,冷不丁从长廊顶上跃下一人,直挺挺地立在他面前。
方淮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眉头深锁,眼神复杂。
赵孟言吓一大跳,皱眉呵斥:“有病?大晚上的躲在上头听墙脚,不知道这么突然冒出来会吓死人?”
“我有病?”方淮的声音低缓沉静,却一字一句有种直达人心的通透,“孟言,你比我聪明,就连我都看明白了皇上对那宫女的态度不一样,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又怎样?”他嗤笑,“我与她说话,跟皇上有什么关系?皇上对她青睐有加,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强词夺理。
方淮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知道这人脾气一向倔,旁人说不通,可说不通也要说:“果子可以再寻一只,心上人也可以再找一个。她有主了,不管最后这事成没成,你是没有机会的了。”
“她是人,她有她的选择,哪怕是皇上也不能强人所难。她若是选了我,我不信皇上会不顾念这些年我们的手足之情。皇上是明君,就算一时动气,气总会消。”
“你就这么笃定她会选你?可我看着,她对你没有半点意思。”
赵孟言扬声大笑,片刻后不紧不慢地说了句:“论武功,我不如你;论治国之才,我不如皇上。可论风月之事,我赵孟言从未输过。”
那是皇帝又如何?他一样无所畏惧。只要他对她好,把心窝子掏出来捧给她,那丫头总会被他捂热的。这一刻,原本不那么确定的心似乎也尘埃落定,他的感情里带着赌气的成分,带着让人兴奋的刺激感。
至于是不是喜欢,像他这样的风流之人从不会太计较这种事。
第41章 南湖行
这几日皇帝忽然忙了起来,总在方淮与赵孟言的陪同下早出晚归,太傅的忌辰过了,一桩大事已了,剩下的便是盐政之事了。
这些日子在嘉兴多方打听,小官小吏的见了不少,零零总总算是把当地的盐务摸了个清楚。如今朝廷在地方设有盐运司,而都转运盐使司便是这盐运司的最高官员,负责运盐,管理当地的官盐买卖。
按理说这市面上的盐只能由盐运司提供,一切有关盐的买卖都归朝廷管辖,可这几日皇帝在嘉兴的市场上却探听到不少隐私。不止是嘉兴,整个江南地区都私盐泛滥,朝廷的官盐虽说精细、质量高,但价格却被抬到了正常盐价的五倍有余。百姓吃不起盐,而市面上又涌现出各家私盐商贩,那些盐虽说不够精细,粗糙多砂石,但价格却比官盐低了许多。
可这一带的盐运司官员就跟一群吃干饭的傻子似的,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做实事。官盐价格如此高,百姓吃不起,自然也不会买,便转而去做那私盐买卖。可这运盐使视若无睹,朝廷的官盐无人问津,这盐务上税收自然就大打折扣。
心里有数了,皇帝直接带人找上了盐运司的大门。
那盐运司的运盐使不认得皇帝,大老远就在呵斥,问谁人敢擅闯盐运司,皇帝把腰牌拿出来往他面前一扔,那牌子上写着四个大字:巡盐御史。
所谓巡盐御史,是朝廷每年派遣去地方上督查盐运司盐政的官员,地位在运盐使之上,乃皇帝钦点的大臣。
那运盐使一见那牌子,立马恭恭敬敬地见礼:“下官崔傅升参见御史大人。”
他瞧瞧方淮,又瞧瞧赵孟言,最后还是觉得正中的皇帝看起来比较有威严,确认了中间这位才是御史大人,忙命人去掺茶倒水,还不忘问一句:“大人是第一回来嘉兴巡查盐务吧?以往来的都是舒大人,下官与他比较熟悉,今日初次见面,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蒙。”
舒大人不是别人,正是舒嫔的父亲,那个在江南盐务上搞出诸多烂摊子,最后被关进天牢问斩的人。
皇帝不喝茶,只看了崔傅升一眼,说:“舒大人已经被皇上问罪了,江南的盐政年年都出岔子,皇上派人细查一遍,发现他就是罪魁祸首。眼下我亲自来嘉兴,也是想问问崔大人,既然罪魁祸首已经问罪,为何嘉兴的市面上仍然私盐泛滥,官盐价格还在市价五倍以上?”
那崔傅升说起此事也是长吁短叹,说他一个小小运盐使做不了这许多主,虽说舒大人已死,但当初很多规矩是他立下的,这江南地区如今的盐务状况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善的。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下官早就盼着能迎来新的御史大人,如今江南的盐务弄得民不聊生,朝廷的税收也总交不上,只盼您能带领盐运司众人重整盐政,下官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冠冕堂皇的话他说了很多,这盐务现状他也能叙述个八九不离十。皇帝眯眼,看他片刻,问:“既然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为何不作为?你说规矩是舒大人定下来的,他人都死了,难道你连将盐价降下去也做不到?”
崔傅升又是诸多推诿,一看便是各中老手,官话说得一套一套的。
皇帝不耐烦与他拉扯这许多,既然看清楚了盐务现状,当务之急是撤换掉一批不作为的官员,重新拟定朝廷派下来的巡盐御史。他清清楚楚地传达了朝廷旨意,说半月之内宫里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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