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嫡姐是夫郎》第104章


奚娴委屈巴巴的放下手,看着他的背影从视线中缓缓剥离出去,不由慢慢舔了舔之前摸到他腹部的手指。
嗯,触感坚硬,非常柔韧,比她软绵绵的肚子不知舒服多少倍。
她身后完全不存在的尾巴摇了摇。
到了傍晚的时候,殿中掌灯了,奚娴倒在被窝里百无聊赖的开始翻书,其实那些话本子对于她而言,实在并没有什么乐趣所在。
普通男女的情情爱爱,哪儿有女人和女人的情情爱爱有趣?真是的。
唔,和陛下的也不错……其实。
她一边想着,又猛然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只怪自己想的忒多了些。
只是一转头,便看见女人高挑纤瘦的身影站在殿前。
年长的女人换上了织金的玄色长裙,满头青丝被赤金芙蓉的头面固定住,脖颈优雅而纤细,整张面容冰白而高华,就这么抱臂看着她。
怎么样看,都十分冷漠且不情愿。
奚娴一下高兴起来,把话本子随手一扔,胡乱趿了绣鞋便扑上去:“姐姐我喜欢你!”
姐姐冷漠微笑:“…………”
第92章 
奚娴一见到她的姐姐,就变得柔弱而胆怯,却会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靠近,把自己的心捧出来送给她。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嫡姐呢?
明明嫡姐是个女人,而她也是个女人,嫡姐对她又不好,成天凶巴巴的,一脸云淡风轻的漠然,无论奚娴和她叽叽咕咕说甚么,都会显得幼稚又无知。
可是奚娴就是喜欢她,喜欢黏在嫡姐怀里,喜欢亲吻女人的薄唇。
她知道嫡姐不爱出现,也懒得理会她,更对她这样不听管教的小姑娘失望透顶。
但这个强大的女人一遇见她,便失了分寸。
奚娴扑进女人的怀里,被嫡姐单手搂住之后又想要往上蹭。
她的嗓音中带着孺慕和不舍:“姊姊,我好想你,看见花儿想见你,看见大树想见你,瞧见天上的云朵……我还是想见你。”
哪管她说得比唱的好听,她一抬头,便看见了女人面无表情的脸。
入鬓的长眉,淡色优美的唇瓣,纤细如柳的腰肢,还有玄色的衣冠,女人居高临下看着她时,优雅的眉宇间覆上阴影。
这让她看上去不像个姊姊,盛气凌人得像个女皇。
——面对自己的麻烦精妹妹并没有好脸色。
她来到奚娴的屋子里,所做的唯一一个表情,就是微一挑眉,抱着双臂不置可否,仅此而已。
可奚娴不是别人,比脸皮,她不觉得有人比自己的更厚。
于是还扯着嫡姐细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骄傲的说道:“再过三个月就要生啦,它可折腾人了。”
这是奚娴怀孕之后,第一次允许她抚摸自己的肚子。
平时要她摊开肚子给人摸,那就像是受刑一般,无论如何都不情愿,甚至觉得很无聊。
肚子有什么好摸的?
可是一到嫡姐那里,奚娴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怀个孕像是献宝,就想让嫡姐开心。
这是她和姐姐的孩子诶!
嫡姐似乎对于她的行为举止十分头疼,摸了摸圆肚子之后,就收了手,平淡道:“你不折腾它,它就不折腾你。”
奚娴有些不乐意,靠在女人怀里咬着唇道:“我哪儿有折腾它啦!你又浑说我!”
女人的手揽住她的腰肢,语调冷淡:“那你记住自己说的话。”
奚娴觉得和她没法聊天,但又忍不住想要多听听姐姐的声音。
冷淡靡靡的中性调,还有一成不变,永远平静漠然的眉眼,这个女人身上的一切都令她着迷。
可是细细想来,奚娴觉得自己其实不喜欢女人。
遇见别的女人,她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甚至还觉得她们很烦很蠢,长得也就一般般,和马车驶过大街时看见的任何一个百姓都没有区别,甭管她们是妆容精致,红唇如焰,亦或是灰头土脸,风尘仆仆。
——那都不能令她在意。
同样的,男人们也俱是如此。
奚娴顿了顿,又踮起脚,就像是小时候那样仰头亲吻嫡姐的下颌。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下巴就被掐得青紫,差点就脱臼了。
这个人对于女孩子,完全都没有怜惜之情,力道大得骇人。
还冷漠刻板的警告她:“六姑娘,身为一个大家闺秀,你如此放浪下去,和青楼楚馆的姑娘没有分毫区别。”
奚娴便捏着裙摆,万分不解的歪着头,手指点着唇瓣,小声疑惑说道:“可是我喜欢你,她们并不喜欢你呀。”
嫡姐顿了顿,仿佛失去了说话的欲望,眼里满是厌恶,利落转身离去,只剩给她一个纤细高挑的背影。
她那时候站在原地,揉了揉自己疼得麻木的下巴,只觉得好奇。
这个女人的腿到底有多长呀?
……
可是过了很多年,当奚娴再次踮起脚尖亲吻女人的时候,嫡姐却没有再躲避,而是带着些微的无奈,弧度优美利落的下颌,被奚娴亲吻个正着。
奚娴亲了两口,小小扯一扯女人的衣袖,暗示她把腰弯下来,实在太高了。
嗯,她真的亲不着呀!
女人于是略一弯腰,奚娴恰恰好好便能亲吻到她的唇瓣,柔软的,带着似她一般冷淡禁欲的气息,触感便更像是夏日里冰湃过的凉水。
她无动于衷,却万分配合,奚娴锲而不舍的亲吻她,笨拙的舔舐,还有纠缠。
很快,女人就把她推开,沉了沉呼吸道:“你亲够了么?”
奚娴笑着偏头,软乎乎道:“还没够呀。”
她的手触碰到女人的衣角,却被一把捏住手腕,力道恰到好处,伤不到她,却能令她全然动弹不得。
这和从前还是不同,现在她有了嫡姐的孩子,所以女人怜惜她,宠爱她,对她无可奈何,再也不舍得折断娴娴的手腕,叫她从床上滚下去。
奚娴歪头天真道:“哎呀,我们好久都不曾……嗯,难怪。”
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皮肤不若从前那样苍白羸弱,倒平添了几份丰盈的白润感,就像是刚及笄的少女一样,一双猫眼透着水灵灵的坏气,却叫人舍不得责罚。
奚娴就是这样,更坏的时候能叫人恨不得杀了她一了百了,可是当她想要取悦旁人,又显得那样轻而易举。
就像是前世,他们年少的时候,奚娴一遍又一遍,带着稚气的奶音反反复复说着喜欢他,尽管那都不是真的,但却仍旧令人晃神。
嫡姐弯下腰,把奚娴打横抱起来,在奚娴的惊呼声中,成熟而冷艳的女人低下头,慢慢亲吻了怀中的姑娘。
她的手指穿过奚娴的长发,又触碰到她柔软的耳朵,一边亲吻,一边揉着她的耳垂,动作暧昧而缓慢,远比奚娴不管不顾的强吻要动人心弦,又酥麻入骨。
奚娴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只有一双猫眼睛泛着朦胧的水光,胸口微微起伏。
女人对上她的眼睛,笑了笑。细想来宅心仁厚的人,耳垂总是圆润的,这话有时很准,偶尔不怎么准。
奚娴的耳垂雪白而圆润,叫人忍不住遐想她戴上各式各样的耳坠子会是怎样的,或妩媚,或清纯灵动,她能驾驭所有的样子,显出独特诱人的美——又叫人一眼就认同,这肯定是个毫无心机,又单纯无知的小姑娘。
只可惜,自从喜欢上嫡姐,她就不怎么喜欢戴耳坠了。
因为嫡姐也不戴,干脆利落中透着凌厉美,所以奚娴忍不住效仿她。
前世的奚娴还不是这样的。
她不仅戴耳坠子,五花八门什么样的头面脂粉都有,把自己身为女性的美好全都挖掘得透透的。
只可惜被蒙蔽的这辈子,她成了一个真正的仰慕者,哪怕梦醒了,余韵却缭绕着经久不散。
奚娴为嫡姐解决了一些需要,自己却累得睁不开眼。
她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怎么了,可能自己冷待这人太久了,本来准备浅尝辄止的事,到了床榻之上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尽管并没有伤到她,奚娴仍被折腾得疲惫不堪。
嫡姐为她盖上锦被,低头亲吻了奚娴的面颊,轻缓道:“睡吧,娴宝。”
奚娴迷迷糊糊的抓住嫡姐的手臂,轻声嗫嚅道:“不要……不要睡……”
嫡姐轻笑,细长的手拨开她汗湿的额发:“为甚?”
奚娴委屈的扁扁嘴,把头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小声抱怨道:“我怕我一醒来,你就不见了呀。”
嫡姐总是这样的,她一醒来,世上就再也没有嫡姐了。
嫡姐沉吟半晌,俯下身,柔缓道:“娴娴,我保证,你明天也能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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