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水户门琴乃记事簿》第19章


如今,拓人忽然离开,那么就让她彻彻底底地疯狂一次。
拓人满是光明的前路,就在此地戛然而止。
曾经的他有多么闪耀,现在的她就有多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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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乃慢慢地走出了房间,靠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她侧歪着头,眼眶肿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满溢出来。
她用手背抹一抹,继续靠在椅背上发愣。
转寝小春在她的身旁坐下,用苍老的嗓音说道:“……琴乃啊,休息一段时日吧。”
琴乃摇摇头,说:“不必了。”
小春若有所思:“我比你走的远,也知道人类是需要休息的动物。”
琴乃还是摇头。
小春宽慰地一笑,摸摸她头顶,说:“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自认为对你的了解不下你家那个老头子。”
“……你是一个又坚强又温柔的孩子,但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太过理智和冷静,都会让我们这些老人家看了而唏嘘不已。……死亡是难以避免的,为了这样和那样昭昭的理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将一切都淡忘。”
“如果有一天,你和我一样,将一切生与死都放弃,只关心这木叶忍村的和平与否,你会觉得轻松许多的。……异国有一句话,叫做‘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所以,倒不如做个对情感迟钝无比的愚人。毕竟,我们忍者都是不会活太久的。我活到这把年纪,已经算是很大的幸运了。”
“……休息一段时间吧,琴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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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乃开始了一段漫长的休假。
她以极快的速度收拾自己的家当,搬出了居住了二十年的房屋,在猿飞日斩的帮助下搬进了一栋公寓楼——那是她曾经不希望住的高层房屋,阳台又小又窄,放不了几个花盆。
虽然日斩是水户门炎的战友,但是,在琴乃和祖父决裂的无声博弈中,猿飞日斩却意外地倾向了琴乃,丝毫不给炎脸面。
每每看到琴乃忙碌的背影,日斩就想起曾经和琴乃同进同出的那个男人,内心也只能悄然一叹。
他的年岁已经不轻了,岁月却没打算饶过他,总是让他钟爱的后辈们一个个走在前面。
止水投水后不久,最为倚重的拓人也死于灭族之夜。
如此种种,仿佛让他回到了骤然失去水门和玖辛奈的那段时光,这让日斩倍感疲倦。
同辈的友人们都知道琴乃必然很不好受,可是无人敢上前安慰,生怕揭开她的伤疤。
平时最能说话的夕日红也不敢贸然打扰,怕自己与阿斯玛的恋情让琴乃触景伤情。
琴乃搬入新家后便终日闭门不出,友人们很少见到她的身影。
直到这一日,她终于出现在了木叶医院之中。
她没戴护额和忍具包,身上丝毫看不出忍者的警惕与锐利。她打扮地就像是一个寻常的居家女人——长裙及踝,笑容温和,看起来慵懒又柔软。
夹着资料板的护士带她穿过走廊,打开了某一间病房的门。护士扣扣房门,用柔和的嗓音说道:“佐助君,你将来的监护人来看望你了。”
病床上的少年眼帘一动,却无其他反应。他神情淡漠,最终只是给了琴乃和护士冷然的一瞥。
琴乃一阵恍惚。
她好像回到了曾经还在学校的时候,初次与拓人打招呼的场景。
那个时候,那个家伙也是这样……冷冷淡淡的,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多给她。
原本就是在学校内受惯追捧的天之骄子,大概以为她也是寻常的花痴女生,所以才会如此不屑吧……虽然那时候的她确实就是一个“寻常的花痴女生”。
“下午好,佐助君。”她压抑住奇怪的回忆,朝着那病床上的男孩打了声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出自金庸的《书剑恩仇录》。
ps,拓人哥退场,换了一个宇智波出来刷存在。
以后就是琴妈的场合了。
☆、一个八岁的孩子
琴乃迫切地需要做一些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是工作,也不是家族,总之可以让她全身心地投入,以便忘却在某一段时光发生的事。
她选择收养宇智波一族幸存下来的那个孩子,成为她的监护人。
这样,当她因为某件事情而感到绝望之时,不会轻易地产生“放弃”或者“离开”的冲动——因为她已有了新的责任,她必须为此变得无比坚强。
那个孩子有着不啻于她的苦痛,更需要抚慰和温柔。
如果……
她也可以顺利成为拓人的妻子,再成为一个母亲的话,也会有相同的心路吧?
猿飞日斩很放心由琴乃来照顾佐助。
比起其他心思叵测的人,常年在高层工作的琴乃更让他琢磨地透。
尤其是在她与祖父决裂后,一切社交人际都变得极为简单。
收养的手续很快办妥,佐助肩膀上的伤口也愈合了。从生理上看,他已经可以出院回家了。但是他的心理状况如何,这很难说。
负责佐助的医师在出院的当天絮絮叨叨地和琴乃说了许多,琴乃全部用笔记录下来,无一遗漏。
——佐助很少说话,也不会和其他人产生互动。他像是给自己造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将自己关了起来。
——佐助的睡眠状况很不好,时常会在夜半惊醒,或者在白天昏睡过去。精神状况也极差,整日都显得很憔悴。
琴乃收起笔,转过身。
护士领着佐助穿过走廊,站在医院的门口——八岁的佐助穿着深蓝色的短袖上衣,黑色的短发不乖地翘着。他的神情很疏离遥远,冷寂得不像一个孩子。
琴乃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努力从佐助的脸上找出一些熟悉的影子,比如鼬或者止水的长相,但是她失败了——也许她和那两个宇智波族人的交往实在是太生疏,又或者佐助于她而言真的只是一个彻底的陌生人。
“佐助君,是吗?”她弯下腰,碧眸弯弯,面颊上现出两个浅淡梨涡,笑容暖煦:“我来接你回家。”
无比熟练的笑容——琴乃从小到大的拿手好戏。温柔的笑颜不知欺骗了多少无知少男,让他们心生向往,就连宇智波带土都曾为之感到疑惑。
只可惜,眼前的孩子不吃这一套。
他好像连多看一眼琴乃都懒得,只是机械性地向前走,敷衍地用动作表示了“我跟你走”。
这样的行为毫无诚意,也许只是因为他知道“火影让他这么做”,他才会这样做。
琴乃的指甲刺着自己的掌心。
——嗯,这样也好。
她会用全部的时间来思考如何解开佐助的心结,如何抚育他成长。
至少没空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了。
她朝佐助伸出手,想要牵着他走,然而佐助却笔直地擦过她的手臂,无视了她伸出的手掌。
琴乃在内心叹一口气。
她在二十岁之时失去了拓人,而佐助却在八岁失去了全部的亲人。
据医生说,那位犯下弑亲之罪的曾是他最敬爱的哥哥——这样的经历,恐怕会对佐助未来的心境造成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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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医院,走走停停。
路过琴乃曾经与拓人约会的公园,她不由停下了脚步。
已是秋季,树木脱光了叶片,光秃秃的枝干横在高远的天穹下。
无人打扫的长凳上叠满了金色的落叶,一层又一层。
琴乃仿佛还可以听见她曾经的低语声。
“最好第一个孩子是男孩,然后再给他添一个妹妹。性格万万不能像你,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可以的话……就像水门老师那样吧。这样说好像有些对不起悠一老师啊?抱歉抱歉。”
她的鼻尖一酸,面上却展露出一个笑容来。
那些她所拥有过的美好的东西……她绝对不会忘却。
她会一直将那些话谨记心间,直到真相终于言明之日。
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在背后偷偷地安慰她了。
她只剩下自己了。
还有那个从今以后就归她照顾的孩子。
琴乃领着佐助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
两室一厅的小屋打扫地干干净净,新的衣服鞋袜都已经备齐。
琴乃想要带着佐助将屋内一一转一圈,向他介绍“这里的柜子放着零食,什么口味的都有,请随便拿取”或者“阳台上挂着的是常青藤,盆栽的植物是多肉”,只可惜佐助毫无兴趣。他在认清自己的新房间后,就笔直地栽进了床里,再没动过。
琴乃抖开为佐助准备的新衣服,将头探进了房间内,问道:“晚饭想要吃什么?听说你喜欢吃木鱼饭团和番茄?要在晚上来一点吗?”
佐助把头往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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