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如宝:夫君好计谋》第218章


“那你识得的龟兹人也不知道吗?”
李瑜撇过头去不瞧她,“龟兹人也无非是李梵音生前谈好的援军,与我不过是几次战场上的点头之交,我哪能问得这般清楚?”
“哦。”裘彩撷也不强求,心里打定了主意待战事平息后要亲自走一趟龟兹。如今听得李瑜的话,想来大业同龟兹也算不得敌手,商人出入应是无碍的。只是这镯子再戴在身上倒是显得不妥了,从前只当是个念想罢了,如今看来却是要珍之又珍地保管起来才是。
想着她便打算将玉镯从腕间褪下来,存在百宝囊或是单独找个锦盒装起来才是。李瑜虽说不睁眼瞧她,也能从她的动作间猜测出她的心思来。眉眼挑了一挑,忽然开口,“你已然戴了好些年便一直戴着罢。不单单玉养人,人也可以养玉,戴在人身上才是对玉最好的保养。”
虽然他还是极不情愿李梵音这厮连死了都不肯放过裘彩撷,然而扪心自问这个程度他是做不到的,不是说他怕疼,只是在李梵音出征前的当儿顶着千万压力去做这件事对李瑜来说确实不切实际。
后来在帐中他替裘彩撷转交了一个锦盒给李梵音,他看到那是一个手工并不细致的络子,底下坠了一个浑圆的玉石小老虎。直到李梵音重症不治,这东西都还坠在他腰间。
病重间他曾为了激起李梵音的意志而刻意说出要将裘彩撷夺过来的话,不过被那厮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了,他还记得那厮说的话反倒将他气得胸口直疼。
他说:你要的太多而我一直以来只做一件事,自然我成功而你失败,是必然。
正文 第218章 空棺罢了
破天荒,李瑜那会 儿竟然觉得李梵音说的话很有几分道理。那会儿他还不知会有今日一着,只觉得李梵音在时事上确实瞧得比他清楚,毕竟那会儿他自身难保更别提裘彩撷了,只是余得对裘彩撷好这件事上他认为自己是当仁不让的。
是以才 会有了今日返京的途中来见裘彩撷的事情,起初他很是迫切,而如今的李瑜当初有多迫切现下就有多冰冷。
见裘彩撷这会 儿已经将玉镯妥帖戴好收入袖中,李瑜一时之间失了语。两人之间难得的尴尬氛围,幸亏这会儿小二在外头敲门。
裘彩撷应门跟着小二下去亲自点了好些吃食,再回到三楼雅间的时候李瑜早已收拾好了面上表情。他会选择今日路过此处也并非偶然,裘彩撷的生辰往年他都是记着的,今次更显得重要。
“我记得你是今年及笄的,大抵便在这几日吧?”李瑜存着试探的心思。他前翻已然丢了面子如何也不能再叫裘彩撷看不起。
而听了这话裘彩撷仿佛猛然注视到李瑜如今也是戴了冠的,到底是多年岁月过去了,裘彩撷觉得很是唏嘘。“再五日。倒是被你抢先了一步。”
听出了裘彩撷话里的意思,李瑜面上重现了笑意,“这事儿你也要同我争?不过是比你早一个月束起了发你还不乐意了?”
若是李瑜自己不提起裘彩撷真的不记得他的生辰,裘彩撷垂下了眸子。
“此番归京后可还要再赴宛城吗?”
“不了,京中若是真出了事便也要留我下来坐镇。”李瑜说到此处忽而顿了顿,转身从座位上取过来一个小包袱,“李梵音之前托我转交给你的东西,沿路颠簸我也没有打开瞧过,若是带来的路上有些损伤可怪不得我。”
李梵音是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算起来又是他的竞争对手,若非阵前早亡他也是不愿意做这跑腿的事情。他也并非全然没有自己的心思,只不过一早试探裘彩撷的那会儿被她击碎了信心。
对裘彩撷用强他是万万不敢的,且不说裘彩撷本人的性子,便是如今的裘相也不是他能撼动得了的。他到底被李梵音说对了,要的太多、顾虑也多,自然便卸下了那份魄力和执着。
裘彩撷如获重宝般地接了过来,没有立刻打开便是抱在肚腹之间。这个行为在李瑜看来,哪怕李梵音托他带回来的便是宛城的一抔黄土也要被这厮好生贡起来的模样。他倒是有些看裘彩撷不懂了,分明是个刺头一样的女子怎生到了李梵音跟前便同只温柔的小绵羊一般了?
或许他从来不曾懂她,只是看中了她过人的姿色,她别具一格的性子和与他截然不同,不需仰仗人鼻息生来骄纵的模样。
“我自个儿也没什么可赠你的,哪知到了芜城便遇上你及笄礼了……”李瑜正待要给自己铺下坡路好顺势将之前命人打造的一柄步摇送出去。
哪知道裘彩撷是个不给面子的,听了他这话忽而眼前一亮将他后面的内容给打断了。只见她越发似裘相狐狸般的眼儿晶亮,带着算计时候特有的艳丽笑容,“你既然来了,可否应我一件事便当做我的及笄礼了?”
李瑜摸向袖中的动作一顿,当即将后头的话生生咽进肚子里,打算同这步摇一起就这么烂在这一刻。“自、自然,不过你且先说来听听,办不到的事情我应承下来也没用。”
“你可以的。”裘彩撷目光灼灼,“我知道李梵音最后葬在了皇陵,那处平素里除了天家和一众皇子公主旁人根本不得入内。若是你日后登顶,可否带我入内祭拜?”
李瑜呼吸一窒,没料到当真喝下了裘彩撷捧来的这碗苦酒滋味是这般难以忍受。眼见她面容真诚,嘴角紧闭显然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一个请求,他恍然觉得这些年来果真是完全没看懂这厮,她傻还偏生学人家长情,明明一个已经作古的人。
可笑的更是他自己,连一个作古的人都争不过。
李瑜实在不忍心骗她,干脆将当初的事情同她言明好叫她死了心。
原来李梵音阵前病发不治身亡确实属实,不过那时候接连吃败逃避不及倒是将太子的尸身弄丢了。天家悲痛不已只好将他的衣物做了整理置入棺中封存下葬,然而这事当时并未有多人知便就此不了了之。
是以如今皇陵中的太子墓室不过一居空棺罢了,有甚可祭拜的?
正文 第219章 操心婚事
用完晚食后李瑜没 有多留,他命小二牵来骏马又交代了裘彩撷几句便出城上了官道疾驰而去。
第二日 ,秦氏和裘子楠应约到达芜城,裘彩撷正好在外办货便在城门口多等了一会儿,接着人了才一道回秦府。
如果真的如李 瑜所言那么裘礼烨自然是不会有机会来芜城参与这一次的及笄,是以裘彩撷唯独见到母亲和弟弟二人倒不觉得奇怪。
裘子楠相较于去年又长高了不少,男子的身量优势通过李瑜这一回裘彩撷是了解得十分透彻了,往日堪堪一般高的两个人如今一见她便只能仰着头瞧她。想起阿爹的身量也是颀长模样,可想而知裘子楠往后的发展也是不俗。
他喊了一声“阿姐”之后规规矩矩地跟在秦氏身边,裘彩撷应了一声又朝他挤眉弄眼,这厮愣是不理她俨然一副小老头的模样。待到两人正堂拜见秦老的时候,便见裘子楠偷偷回过脸来朝着裘彩撷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
裘彩撷忍俊不禁,果真这幅模样才是她那个打小“黑心肝”的弟弟。
五日后,裘彩撷十五岁的及笄礼照常举行。
由于不是在京城举办,那位位高权重的裘相也没有前来,因而只是秦老和裘彩撷两人商议着拟定了邀请名单,多的是往年的合作伙伴和裘彩撷今年来认识的新朋友。因都只是些地方富户的缘故,秦氏也相对轻松一些。要知道在京中大张旗鼓地办一场及笄至少要忙前忙后一个月,还得准备每一位客人的回礼自然不容小觑。
裘礼烨不想秦氏太过劳累,倒是她自己总归觉得亏欠了长女许多,这几日都是事必躬亲、面面俱到,礼仪器具一应都是京中打好了带过来的精致货。
裘彩撷一身绯红色的纱裙外另有一层颜色稍浅一些的绸子缀着,渐变的色彩瞧着如梦似幻,还在房中打扮着呢便叫秦氏打一眼便赞不绝口。
“京中的裙衫大多稳重华美,实则娘心底最喜欢的还是咱们南方的纱裙,贴身穿着束缚不说总是很符合小女儿的心思。”秦氏站在裘彩撷身后,结果小丫鬟递过来的梳子这便要亲自上手。
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裘彩撷头顶的茸毛,如今便是要将头发挽成一个发髻了,不能再做儿童打扮也就意味着真正地长大成人了。
她的阿彩……
秦氏自铜镜中瞧着裘彩撷越发美艳的面庞,深邃的眼眶、浓密的睫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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