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如宝:夫君好计谋》第195章


树上的裘彩撷分明认出了他便是那夜欺负了李梵音的人,胸口气得鼓鼓的,取了口袋里的大个子石子就往范驶身上砸。
“你这个狗贼说什么呢?你给我闭嘴,看我不砸死你!”
“阿彩。”李梵音收拾了手边的卫兵反手在后打算趁范驶不注意打一枚暗器,不过他首先想做的便是安抚好树上暴跳如雷的小姑娘,“阿彩别气,你放心,我不会答应的。”
天家闻言眼珠子几欲脱框而出,他没有办法发生蠕动着口型仍然顽强质问着李梵音缘何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同往吃惊的还有范驶,“李梵音,你是否没有听明白主子的话,分明末将手里的这个才是你的生身父亲,你居然……”
“那又如何?”李梵音冷然打断他,“我便要复出自己整个身体?天家对我既没有生恩,又没有养恩,你说呢?”
虽说是反问,但是李梵音却说得无比笃定,一时间他的冷然他的愤恨叫天家心底彻底凉了。
“李梵音,你不要逼我,我是真的会动手!”范驶开始慌乱,没有后盾没有战友,连唯一的主心骨都临阵脱逃了。
李梵音卷起了褶皱的衣袖,做了一个“请随意”的动作,对天家的死活他不但没有担忧更是乐见其成,“天家若是死在你手里,好过往后还要我亲自动手。”
他瞥见了在场人皆面色一变,干脆轻笑了一声,“对,就是此处。刺下去我便先在这里向你道一声谢了。宁王尚且知道要嫁祸给白虎伤人,你却是比白虎更有用。”
这一句将他比作无脑畜生的话明显激怒了范驶,“我真的会刺的!”
“请动手,我认识的范驶何须说这些废话?”李梵音干脆连瞧都不瞧他,余光瞥见一处黑影一闪而过,他心情甚好干脆连背后的暗器银针都收了回去。
“你别逼我,你真的别逼我!”范驶几乎被自己内心的冲动和下意识的遏制逼疯。他分明是想干脆将这一切结束,也就是一刀子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何李梵音越是纵容他动手他越是下不了手,他握着匕首的手都在抖。
范驶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可是就是这种没有缘由的害怕叫他越发觉得惊悚。
忽而他背后一阵刺痛,冰凉之感贯穿了整个胸口。但是手腕一抖险些抓不住刀柄,可这匕首刃上倒是锋利得很,几乎在瞬间便切开了天家的脖颈,划开的部位好似炸开的猪肉一般血液没有休止地往外冒。
天家下意识得感到一阵热意,他探手却摸到了满手的血液,腥味冲得他头晕目眩,这一刻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带着翳症的眼睛直泛白往后仰着身子倒了下去。
他身后是早已被短剑贯穿了胸口的范驶,前来志愿的士兵赶忙上前接住了天家的身子,两人合力横着将天家赶紧抬到了车辇上。随军来的军医是后头部队,通信兵见状赶忙将人给请来了。
剩下那些柯献留下的卫兵皆被诛杀当场,连那只作威作福的吊睛白虎如今都脑部贯穿着长箭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反观范驶还算得上顽强,即便失血连他虚弱苍白眼前发黑,他都睁着眼睛吊着一口气。
直到一只黑底锦靴重重碾住了他左手的手指,揉了揉好像要把他的手指齐跟揉断一般。
“这位大人,不知道这厮如何处置?”带刀配甲的士兵问道。
李梵音睡下眸子看他,范驶那一张斑驳血迹的面上当真的难看。“没死就带回去。”
范驶忍着胸口的疼痛低声抽气,对着李梵音得意又嚣张地喊道,“李梵音,我知道你舍不得老子。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你也怀念老子和你的那些往事!咳咳!”
正文 第192章 裘相赶到
“下来吧,阿彩。”
转眼到了大树下, 李梵音好似换了张脸一般满面笑容地抬头看着裘彩撷,眼底里的柔情无论如何都挡不住。
之前见 过李梵音对待范驶是如何一副冷酷到底的模样,现如今都是极力控制面部表情才不至于各个都像见了鬼一般。
裘彩撷自然知 道援军到了,如今所有人都安全了,可是这李梵音将她放置在树的第三节杈上,这么高的距离任她如何下得来?
她急得左右逡巡,心一横想着或者干脆两腿夹着树干一点一点延下来算了。虽说难看了一些,到底是个办法。
许是看出了裘彩撷的鬼点子多,而且又是不求人的性格,李梵音颇为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无奈地说道:“阿彩,若是想要我助你下来,且开口讨饶就是了。”
讨饶?
要学着武琳琳对李瑜那套矫揉造作的样子吗?这真真比杀了她还要为难,她俨然瞧着李梵音带着些许不悦,干脆轻哼了一声当做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往树干下攀爬。
起初时候两腿有力夹得稳妥,虽说速度不快倒是井然有序地一点一点往下蹭了。
李梵音瞧着她硬脾气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底里有个声音在说:是了,这姑娘要是肯那么轻易听人摆布也就不叫裘彩撷了。
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裘彩撷两脚稳稳当当地踩住了第二层树杈,李梵音跟着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就见那姑娘满是得意地噘嘴又耸鼻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李梵音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裘彩撷好似受了极大的鼓舞一般,往下爬的速度和动作越发迅捷了。然而忙中出错、乐极生悲说的便是她这般情况。
“哎哟哎哟!这下要完!”
因为托大估计错了距离的裘彩撷只行错一步就感觉到了身体腾空的失重感,两腿夹着树干的动作因着失了一腿根本使不上劲儿,她立刻有有一种劫数的感觉。
李梵音见状早已见怪不怪,无奈地摇了摇头。下一刻立即足尖点地催动内力身体凌空而起,他两臂张开坦然地将人揽在怀里,贴心地护住了她后脑的位置,叫下坠的力道不至于伤了她。裘彩撷跌下来的时候完全没办法自主控制身体,是以李梵音为了这一下可是吃了苦头。
下坠的力量直接叫李梵音两臂发麻,他几乎是强忍着疼痛才没有扭曲面上表情。裘彩撷本是吓得禁闭了眼睛,在感受到那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之后才怔怔然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李梵音紧绷的下巴,还当他又因为自己的莽撞而生气了。
待两人缓缓落地之后,裘彩撷战战兢兢地开口,“这……都得怪树,本来下得好好的,它突然长细了害我没有夹稳!”
李梵音缓了口气,这才应承了她的话。“是是是,自然是树的不是。然而,你确实该多信任我一些。”
他侧了侧身子叫怀中人可以脚向下顺利地站稳,取过手里的帕子替她抹干净了眉眼,上翘而妩媚的眼型渐渐暴露出来。及至擦到嘴边的时候白帕子已经污了一大块,裘彩撷睡眼瞥见这情况突兀地感到不好意思,忙从他手里夺过帕子来。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李梵音此时倒是难得的强势,面对裘彩撷的气急样子不依不饶坚持要继续为她擦干净为止。他眉头心拱起显然是对她的抗拒很是不满,末了意味深长地瞧着她。
“你常说我像你阿爹、阿娘?”李梵音问她,也更像是个陈述句。
他如今面上表情莫测,裘彩撷一时倒也无法分辨这事儿是过去了还是他又气急了,缓缓地咽了口口水。
“曾、曾经说过来着,年纪小不懂事。”
“哦?”李梵音尾音带着明显的揶揄之色,“怎的不见你像信任裘相和裘夫人一般信任我?你是觉得我尚力不能及无法护你周全?”
裘彩撷心说:瞧刚才那样子你可不就是自身难保吗?
可这实话又不敢贸然说出来,只能悻悻地摇了摇头。
李梵音正待要继续教训,忽听得身边的人禀报裘礼烨裘相过来了。他正了正衣冠算是暂时放了她一码,裘彩撷见状自然是大舒一口气,简直将她阿爹看做个神仙在世。
眼见得裘礼烨走近了,她忙眼从李梵音跟前跑开去找阿爹,被李梵音从身后反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小小个子哪里拧得过他?便也只得被留下来的命运。
裘彩撷吃惊地回身望他,却看到李梵音嘴角带着冷笑,“你道你逃过了一劫?后头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闻言,裘彩撷吓得立刻收了收脖子。
裘礼烨原是带着一群被告知了情况的大臣前来查看情况,大部分人见到天家负伤被抬去营帐也都急忙跟过去了,齐齐等候在前探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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