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鸾》第198章


该不至于太差。
权力会滋生野心,而野心一旦萌芽,就像那雨后破土而出的幼苗,始终会长成参天大树。
“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那些高高在上的权力,你们可千万别忘了是谁给你们的。”玥颜略微停顿,言语当中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准确的说,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把那些人心里那点野心放在眼里,一个心里存在野心,那是正常的,但凡事都有一个度,一旦超越了那个界限,那可就不是玥颜可以继续容忍的了。
一个人只要存有野心,那才会生出上进的心,如果一个人安于现状,那跟一条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对于一个国家来讲,上位者可不需要咸鱼的存在。
如果一个国家的领导势力都安于现状、畏首畏尾,那就注定了这个国家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甚至这个国家会因为一味地退缩,最终国破人亡。
因此,玥颜绝不允许自己的国家的高层里面出现那些误国的庸才。
离开的一年,准确来讲,同样也是对于天凤国高层一场考验的时间。
如果高层全部腐朽不堪,那整个天凤国高层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反之,那些拥有才能的人,将会得到重用。
天凤国新创,正是需要人才涌入的时候,高层的短缺可并不在少数。
况且,天下才子千千万,总不缺有才能的人。
如果这批不行,那就干脆再换一批官员,如果抱着凑合的态度,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内部首先出了问题,那这个国家即将面临的问题可就不攻自破了。
只要内部稳固,才可以犹如磐石,坚不可摧。
于是,玥颜首先去的地方,并不是那高高在上的朝堂,而是处于社会最底层的田舍。
人心,可是最难评测与审清的,如果直接回到朝堂,那群人老成精的人,可是很难看透的,十有八九,又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让她蒙在鼓里,以为外界乃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些事例,古往今来可并不少。
那些生在皇家,自幼锦衣玉食的皇子们,又如何真正懂得民间疾苦呢?
就算有仁君现世,他们又何尝了解得全面呢?
位于底层的百姓,无论盛世与乱世,都是一个国家兴衰的最真实写照。
古往今来,真正做到百姓欣欣向荣的,又有几人呢?
所以,玥颜准备直接去最底层,去看一看他们是如何看待天凤国的。
最明显的方法,就是与曾经的天穹国相对照。
玥颜来到田间,并未大张旗鼓,只带了涂山无极与汐沫两个亲信,如果声势浩大,可就达不到她预期的效果了,那些乡民,在权贵阶层的震慑下,又怎么敢轻易的讲真话呢?
一旦不慎流传出去,那可就犹如一道催命符了。
走过一处,涂山无极见那些田地里正在辛苦操劳的乡民,暗道:“女王陛下屈尊来这里做什么呢?”
涂山无极愚钝,虽然猜不出,但却知道玥颜这样做一定有着她的用意。
汐沫见玥颜驻足,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说道:“颜姐姐,这里莫非暗藏玄机,有着什么机缘?”
玥颜笑道:“我们需要的争夺的,可不仅仅是境界,而是这个天下。”
他们猜不透自己的用意,玥颜并不奇怪,朝堂上的世界,本来就与武道的世界可谓是毫不相干,在武道上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不一定可以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
好在,这些东西都不是生来具有的,只要加以教导,他们不一定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皎阳似火。
那些乡民顶着暴晒,在田地里辛苦的操劳着,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但乡民的脸上却并没有任何不满的出现,毕竟这田地可是他们的命脉,是他们维持生计、赖以生存的根基。
对于玥颜三人的出现,并未引起什么轩然大波,或许在乡民看来,外来者的存在,远不如耕耘自家的田地重要吧。
玥颜并未打扰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半晌过后,终于有一位老汉下田,来到了田边,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是因为年岁大了,身体有些吃不消田里那般繁重的劳作。
“老东西,谁让你偷懒的,如果秋季交不了租子,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了。”正在老汉休息的时候,出现了三个地痞,竟直接朝着老汉恶语相向。
“这就去,这就去。”老汉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惧意,显然早已习以为常,并不愿意招惹这几个地痞无赖。
三个地痞无赖仿佛很享受这种感觉,看着田里纷纷停下,一脸敬畏的向自己注目的那些乡民,心里感觉畅快极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如果秋季交不全租子,后果就不用我重复了吧?”
那些田里劳作的乡民,并未表现出什么怨言,只是又重新开始了劳作。
那三个地痞的目光,又转移到了玥颜几人的身上。
“大哥,那几个人眼生,应该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可能是外乡人吧,不用管他们了,况且他们衣容华贵,来历应该不一般,我们惹不起。”那大哥沉思片刻,显然是有些眼力见的,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是不该惹的。
他们只是几个小小的地痞,平日里鱼肉乡里,倒是无人奈何得了他们。
但上升到更高的层面后,稍微有一点背景的人,就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存在。
毕竟,他们在那些真正的权贵阶层眼中,与那些田间的乡民,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
“嗯,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小姐,来这里无非就是图个新鲜,等他们看够了,觉得索然无味了,也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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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乡民
“不好了,穆大叔他昏倒了。”一声急喝传来,打破了田间原本的安宁。
乡民的心灵到底还是淳朴的,几乎一瞬间,那昏倒的老汉身侧便汇聚了十数人,有几个有经验的,已经做出了一些基本的施救。
那几个地痞见此,终于不是那么镇静了,平日里鱼肉乡里倒没什么,可是一旦牵扯出了人命,那可就大不相同了。
“老东西,你可不要装死,快起来呀你。”地痞看老汉面色铁青,不由得慌了神,他们可没有深厚的背景,一旦扯上了官司,可不会有人前去保他们,等待着他们的,也只有刑法的严惩。
至于他们身后的权贵,可就更指望不上了。
对于那些权贵来说,几人这样的存在,又与自家养的几条狗有什么区别呢?
无非就是一条狗罢了,大不了再重新养一条,那些权贵根本没有必要因此大费周章,毕竟,一条狗的价值有限。
况且,这个世上也从不缺乏一心想要做狗的人。
“你们这几个畜生,简直就是草菅人命,穆大叔身体本就孱弱,再加上年老体弱,又如何受得住顶上那烈阳的烘烤。”先前施救的其中一个人起身,满脸的愤愤不平。
“看穆大叔的样子,估计是撑不了一时三刻了。”又一人起身,叹息一声,脸上充满了惋惜。
毕竟乡间邻里大多熟识,平日里全靠相互帮衬,才能勉强在这个乱世当中活着,如果他们都不懂得团结了,又如何挡得住来自权贵阶层的欺压呢?
看着平日里祥和的穆大叔枉死,人群里终究还是爆发出了一道接着一道的呼声,开始声讨着几个地痞的恶行。
“穆大叔不可以枉死,那些凶手更不能逍遥自在,我们去报官,相信官府不会坐视不管的。”
几个地痞面如死灰,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甚至比他们原本的想象中还要更加的糟糕,如果只是惊动了官府,他们虽说有错,但穆大叔的死因,却并不在于他们,到时,十有八九只是受十数年的牢狱罢了。
可是一旦激了民愤,那结果可就大不相同了。
当地的官员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他们来平息民愤。
一念于此,几个地痞脸上顿时写满了悲切。
“你们闹什么闹,他年岁大了,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了,况且,我们一没有碰他,二没有下药,他的死又如何能跟我们扯上干系呢?我可警告你们,千万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事关自己等人性命,几个地痞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开始了一番胡搅蛮缠,一边撇清关系的同时,又不忘暗暗威胁。
这些乡民淳朴无知,听了几个地痞的话,原本活络的心思,又不禁产生了一些动摇,但终究还是难以平息心中的气愤,只好恨恨地盯着几个地痞。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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