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芸豆公主》芸豆公主-第178章


“那就再让我好生亲一亲,我的娇娇儿……”那木讷儿郎,终是被她激得,弃了人前的规矩面目,化身为狼,手脚并用,将她制在膝怀里,荤话出口,狠狠出手。
正在意乱情迷之际,忽听得车厢外,来了些淅淅沥沥的声音。她赶紧捧住那乱来的头脸,示意他安静,一边侧耳去听,一边蹙眉问他:
“不对,等一等,外面是不是下雨了?”她担心的是,那几百盏许愿灯,刚刚才升起来,会不会被这场雨全给打落下来?她的心愿,就这么沉重?几百盏天灯,也升不起来吗?
一时间,欲念全无,心如坠石,伸了手去,要掀开车帘子,去探一探。
“没有,你听错了。”那人说的肯定,同时伸手来,飞快地捉住她那只已经摸到车帘子的手,大掌包裹了,握捏得紧紧的,拉回去,放到他胸间,按在那怦怦心跳上。
一只手捧住她一边耳侧,看似往常那捧住她头脸要亲热的动作,实则掌心捂耳,密密实实地遮了,让她听不真切车外的响动。
而另一边耳朵,他也另有办法来捂。一个偏头过来,用嘴堵上,舌头探进她耳心里,悉悉索索,如灵蛇探寻,从耳朵,直直刺激到丹田后脊,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全身都跟着微颤,脑中如有烟花绽放,嘴边不由自主地溢出嘤咛,哪里还听得见车外的雨声?
就这样,两边耳朵换着来,亲得她有些受不住,喘息着,出声喊停了,又一把将她的头脸按在胸间心口上,用那怦怦心跳来堵。
擂鼓心动间,松木气息中,摁了片刻,可能是嫌动作不便,便将她放回坐垫上,三下五除二,解了她腰间缠带,也不褪她衣裳,只将那轻纱百褶的层层裙裾,暗绣素缎的外裳,甚至贴身的丝软小衣,齐齐往上撩,撩至她头脸处蒙了。
再俯身上来,压了双腿,扣了双手,将她全身上下,亲得亲不得的地方,皆用唇舌,细细地,亲上一遍……
总之,使出浑身解数,种种小意讨好,掩耳盗铃,欲盖弥彰,怕她去听车外的雨声,便用他的心跳,用他的声音,来混淆她的试听。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看不得她伤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哄她,就想着通过取悦她的身,来讨好她的心。
既然他这么害怕见她伤心,她就要开心起来。外面的雨,她也装着不知好了,那升不起来的心愿,她再想办法……
到得后来,便一心一意地,心随了身,随波逐浪,随着他的煽风点火,化了身子,软了心,水一般,歪斜靠了厢壁,瘫在坐垫上,让他任意爱怜,亦顺便用蒙在头脸上的一堆裙衫,将脸上的泪水悄悄地抹了。
待回了府,软绵绵地,懒洋洋地,任由他给她穿了衣服,扶下车来。才发觉地上干燥,无丝毫雨打痕迹,也就不知,先前西城外,那场过云雨,究竟下了多大,下了多久,究竟有没有将她的心愿,给淋湿了打落?
遂按压了心中不安,也无多话,只娇娇柔柔的,一切听他安排,任他摆布。
……
此后,日日在他面前,皆是一派欢乐。出征在即,朝会审议,御旨钦定的三军统帅,日日早出晚归,忙于战备。她若是因着一点莫名的不安,成日哭哭啼啼,期期艾艾,反倒要给他添乱了。
出征的日子,也定了下来,定在七月底。
据说钦天监占卜,选了两个适宜大举出兵的日子,一个在七月中,一个在七月底。皇帝让他选,他说七月流火,烈日灼心,将士出行,重甲厚衣,多有不适,不若等天气转凉为宜。便定在了月底,七月二十九。
后来,才告诉她,他定这出征日期,其实是存着私心。想着七月十七日,是她的生辰,虽说,因着也是她母亲的祭日,皇家忌讳,不能庆生,可是他却是一定要陪她过的,以后,每年都要陪着她过。
七月十七日前夜,那人拥她在怀,在她耳边道明这原委,又问她明日的生辰,想要怎么过时,她就一边涌着泪花,一边使劲地想,这生辰日究竟该怎么一个过法。
可是,想了半响,也想不出,该如何是好。遍请亲朋,大开寿宴,自然是不成的,出门游玩,海吃山吃,也不是她所好。
末了,感念于他的细心,哭得稀里哗啦,却只说她哪里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想要,就想待在家,吃一碗面。又想起前年栖凤城南城门根下,他给她买的那碗阳春面,越发觉得,吃一碗面,就足矣。
凤玄墨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又带着怔怔笑意,应了她。那讪笑神情,仿佛是觉得她这愿望太小,不足以满足他那卯足了劲,要讨好她的宠溺之心一般。
可是,她真的就这点出息。他能记得她的生辰,连大军出征的日子都可以推迟,来陪她过,她觉得,已经是太奢侈。
到了那生辰正日子,她便抢在凤玄墨之前出了门,早早进宫去,到云台宗庙,祭拜了母亲,皇帝留她在宫中小聚,她也辞了,匆匆回府来。
进门便问门上小厮,大人回来没?那小厮却说,将军今日差他去告了假,根本就没有出门。再问,原是在厨房里,亲自给她做生辰宴席呢。
她听得心动,又觉得好笑,平日见他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突然要给她做东西吃,便生怕他将房屋给点着了,当即撵着去厨下看。
到了厨房门口,探头见着里面的情形,有些出乎她的想象。一屋子的小厮奴仆丫头片子,将个厨房灶台围得满满当当的,叽叽喳喳的声浪,大有要将屋顶给掀起之势。
紫衣为首,还有那个平日府上主厨的胖厨娘,领着一群围观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指手画脚,大呼小叫,不停地指点她们的大将军,该先做什么,再做什么……
偏偏中间那人,发上沾着不知是柴灰还是面粉,袖子高挽过肘,双手沾着油渍,腰上还拴着一根绣花围裙,浑身的狼狈,却是满脸的认真,听得仔细,做得也好像不赖。
因为,似乎听见厨娘胖大婶的亮嗓门,在夸她的大将军,一点就通,一学就会,大有名师出高徒的得意之情。
说得顺溜,又继续夸口下去,说放眼曦京城里,除了她们家的大将军,还能有哪家有头脸的主人家,能这样不耻下问,没有架子,还要亲自下厨,公主真是好福气之类。
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她已听不仔细了,赶紧转身往角落里藏住身形,仰面朝天,偷偷抹泪。
她从未见过,他这般软性子与好脾气,也从未感受过,这股子浓烈的红尘味与烟火气。便被那油盐柴米酱醋味,熏得鼻子发酸,眼眶湿润,继而泪如泉涌。
不知道为何,越是见着他的好,见着他对她的好,便越是莫名的神伤,心慌。一惹,就哭。
第四卷 画锦堂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云中锦书来
夜云熙在厨房外的墙根处,独自神伤了一阵,又觉得自己这眼泪,来得有些没有由头。里面那人这样为她,她应该欢喜才对。赶紧止了哭,抹了泪,再平息定神,转身进了厨房。
跨进灶间,一边行走,一边似笑非笑,不着痕迹地撵了那群围观指点大将军做饭的欢腾之众。
等那群嘈杂鸟雀散尽,厨中只剩灶下噼啪火星,锅中咕噜沸腾。她便开始在围着灶台转悠,去看那些大锅小盏,高低瓷罐,汤水酱料,熟的生的,各种菜肴,仿佛偶然闯入一个陌生之境——确实,自小到大,厨房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陌生之地,幼时,宫中嬷嬷教养,公主要学会辨析百味,却不曾要求她一定要洗手羹汤。
眼神余光中,瞥见凤玄墨正在盯着她笑,神光幽亮,梨涡乍起,憨憨的,痴痴的,不知是笑他自己的讨好,还是笑她此刻的好奇模样?但不管是笑哪样,她都有些难耐。
便也不等他开口说话,一个轻巧转身,移步到了他身后,伸臂倾身,从后面抱住他,将头搁在那宽阔肩背上,手上还不停地使劲,将自己紧紧地贴上去。
她不想去看那能穿透她的衣服看到她身上,甚至还能穿透她的皮肉,抚到她心上的目光,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一惹就哭,一碰就化的莫名敏感。
“公主还是先回去吧,这厨房里油污多,烟味重……马上就好,这就让人送过去……是不是饿了……”那人被他抱得身躯一紧,怕也是晕了头,真当自己是煮夫,亦拿她当嘴馋的小孩哄了。
“不,胖大婶将这厨下打扫得很干净,我们……就在这里吃吧。”她拂了他的好意,偏头看着旁边搁置的厨房下人们吃饭用的长桌与条凳,原木清漆,干净整洁,擦得澄亮澄亮的,她觉得就挺好。
“那你先过去坐着,我身上脏,等我把面煮了,清理一下,再来陪你吃,好不好?”凤玄墨张着手臂,僵着身体,手上满是油渍,又被她藤萝一样,从身后缠住,左右动作皆不是,只得轻言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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