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相公如此多娇》第31章


花未急得双手合起,将小蛇控在手心,安慰道:“师父莫气!师父莫气!段大哥他就随便说说,你和他计较有什么意思?”
小蛇犹不解气,冲着段无情的方向连连吐信,段无情还待开口调侃两句,被花未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遂讪讪地摸摸鼻子,哼道:“小未你心一定长偏了,就准他欺负我,不准我欺负他,我要是再说两句,指不定你就要和我打架了!”
花未笑着道:“哪里的话,段大哥是师父的好朋友,我怎么会和你打架呢?”目光中却全是威胁的意味,分明是说你再欺负师父,架是打定了!
☆、爱是刻骨的怜惜(二)
小蛇大半时间都在昏睡,花未片刻不离地带着它,睡前更是不错眼的盯着看了半天,直到抵挡不住睡意,慢慢睡去……
她没有睡得很沉,或梦或醒间总像有什么心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第二天早上更是直接惊醒。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小蛇有没有被她压坏,她摸摸袖子,空的!当下惊得魂飞魄散,披头散发地起身,声音尖锐道:“师父!师父,你在哪里?你不要吓我,出来好不好?”
小蛇那么弱小,别说是猫猫狗狗,就是一只大老鼠恐怕也能把它吓到!它要是自己出去,一不小心遇上什么危险怎么办……
段无情和陆简闻声赶来,焦急地拍门:“小未,怎么了?沈桐出什么事儿了?”
花未顾不得梳妆打扮,直接开门,苍白着张脸道:“小蛇不见了!”
段无情看她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安慰道:“小未,别着急,咱们再找找,搞不好它是自己钻到某个角落了。”
花未已经急得没什么主心骨,恍惚道:“好。”
几人几乎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里里外外找了三遍,忙得灰头土脸,愣是没看到小蛇的影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段无情和陆简也再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说了一句“我出去找”就冲出门去。段无情和陆简急忙跟在后面,她这个样子出去,难保不出事。
花未出了客栈以后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她一刻不停地跑着,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不停地奔跑,她才不会去想,天大地大,一条小蛇要如何去找?
眼见天色暗了,花未仍是不知疲倦地在草丛中翻翻拣拣,段无情和陆简两人相视一眼,无奈地苦笑。
段无情上前拉住花未道:“小未,我们明天再来找好么?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下去该看不清了,我们先回去吧。”
花未犹若未闻般继续埋头寻找,被她翻过的草叶上渐渐带了血珠。
段无情觉得眼角酸涩,仰头深吸几口气,勉强道:“小未,听段大哥的话好不好?咱先回客栈,万一沈桐回去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花未闻言忽然抬头,喃喃道:“对啊,万一师父回去找不到我怎么办?”说罢转头往客栈奔去,她一整天米水未进,整个人却不露半点疲态。她像一根绷得紧得不能再紧的弦,稍稍用力,就会断了。
她直接奔回自己的房间,走的时候房门大开,现在站在门口,门内的一切就一目了然。
她迟疑地站在门口,轻轻唤道:“师父,你在吗?”
房里一丝声息也无。
段无情和陆简追上她的时候正看到她怔怔地站在门外,整个人不言不动,仿佛魂魄俱散去了,空留下一具身躯。
段无情不忍地闭闭眼,上前轻轻地推推她道:“小未,走了一整天,进去休息休息吧。”
花未被他推着走进屋,整个人没有一丝反应。
段无情按着她坐下,起身想斟杯茶水给她润润喉咙,突然,他惊呼一声道:“原来在这儿!”
花未迟钝地转过头来,看到段无情惊异的神色,隐隐有些预感。
她顺着段无情的视线看去,却见小蛇正舒舒服服卧在杯子里,它整齐地盘成一圈,脑袋惬意地蹭着自己盘起的身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段无情原本以为花未会欣喜若狂,没想到她愣愣地看了半晌就坐回原处,面色平静无波。
他不解地搔搔头,正要开口相问,陆简向他使了个眼色,拉着他悄悄向外走去。
于是房里只剩下花未和小蛇模样的沈桐。小蛇大概是睡饱了,努力地沿着杯壁爬出酒杯,好容易探出头来,它却不再下去了,有些怯怯的模样。
花未冷眼看着,并不出手帮忙。小蛇生气地朝它吐吐信子,却见她还是不为所动,只得颤颤巍巍地自己滑下来,但终究还是一个不稳,不轻不重地摔在小桌上。
花未眉峰微动,面色仍是不变。
小蛇在桌上原地扭动几下,见花未还是不来帮它,更生气了,昂着头就要顺着桌脚滑下。可是这桌子对它来说还是太高了,它并不没有很好地适应蛇行的方式……
它偷偷地扭头瞥一眼花未,却见她半点松动的意思都没有,于是双眼一闭,赌气地就滑下去。
想象中被摔死的惨烈情景并没有出现,花未终究还是伸手接住了它。
它抬头正想得意洋洋地吐吐信子,忽然发现花未眼泪流了满脸。
花未双手捧着它,轻轻说道:“你知不知道早上醒来发现你不见了,我是什么心情?你知不知道翻遍屋子还是没有你的影子,我是什么心情?你知不知道满天地间找你却找不到,我是什么心情?”
小蛇愣愣地看着她静静流泪,不知所措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花未没有理会它的动作,继续道:“早上起床的时候,你听到了的吧?我那么大的声音你怎么会没有听到,再说后来我们几乎把屋子翻过来,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小蛇理亏地低下了头。
花未淡淡地自嘲一声:“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着急,你明知道的,却一声都不出,是不是不管我有多么难过,都跟你没有关系?”
小蛇探出信子,舔了舔她的手心,这对有洁癖的它来说是最大程度的示好了。
花未终于埋头看它,微笑间眼泪簌簌落下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会遇到猫猫狗狗的吗?我怕你会觉得怕,所以想着,早一刻找到你,你就早一点安全,也早一点心安。”
小蛇闷闷垂头,才发现她手掌上到处是划破的血痕,它微微扭动身躯,努力避开那些细小的伤口。
花未直起身,眼泪也为擦,就去把昨天那件衣服翻出来,仍是整齐叠了,细致地铺在小桌上。
她把小蛇放在衣服上,就转身去睡了,她面向墙壁而睡,竟一个晚上都没有转身。
☆、凶手
小蛇蜷缩在柔软的衣服上一动不动,它觉得浑身热得难受,但是花未临睡前的一番话让它更加难受。
它也不清楚为什么明明热得难受,还忍耐着呆在衣服上,明明冰凉的酒杯更舒服。
但是它没有疑惑很久,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早上花未起床的时候假做不经意地瞥了眼小蛇,见它一动不动地卧在衣服上,很是温顺的样子。
她吃过早饭回来看到它还是那个姿势,心道它睡眠倒多。
直到吃过午饭回房的时候,发现它似乎一动也没动过,心里才渐渐地着了急。
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小蛇,唤道:“师父?”
小蛇听到花未的声音昂起脑袋讨好地轻蹭她掌心,随后便恹恹地趴了下去,看上去好没精神。
花未本不欲与它这么快和好,可是小蛇如今一副生病的样子,她却不能真的狠下心来不管。
“师父,你渴了么?想喝水么?”花未轻声问道。
小蛇小幅度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口渴。
花未找来勺子舀了点水放在小蛇面前,小蛇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慢慢地再也不愿意动。
花未担心道:“师父,你饿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刚说完才想起,就算它“说”了,她也听不懂啊……
小蛇只是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花未渐渐地焦急起来,这是什么症状啊?她学过怎么医人,可没学过怎么医蛇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生是好啊?
正巧这时陆简从她房前路过,看她一副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关心地踏进房来,问道:“小未,怎么回事?”其实他心下也清楚,能让她如此惊慌必然跟沈桐有关。
果然,花未指着小蛇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动过,是不是生病了啊?”
陆简惊叫道:“它昨夜就睡在衣服上?”
花未看着毛绒绵软的衣服,不解地点头,这已经是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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