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造反[封推]》第212章


她醒过两次,每次都朦朦胧胧的才有了点紧张和害怕的意念,许七便将她搂的更紧一些。她便知道,这不是梦,她终于找到他了,她终于和他在一起了,才安心的再次睡去。
她是在鸡叫声中醒转的。
这回许七没离开,他就坐在炕边静静的陪她,手里还握着一本书。
杜霜醉刚睡醒,两颊微红,眼神茫然,遇到许七,还怔忪了一瞬,才露出惊喜的神色来。许七也正侧头望过来,并没错过因惊喜而瞬间绽出的美丽来,不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怎么?”
杜霜醉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都说人心不足,都说欲壑难填,可有时候人心特别简单,奢求的也特别浅显。就像现在,她真的不考虑世俗的东西,能够睡在让自己安心的人身边,能够睁眼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过着充实的日子,她别无所求。
许七也就抚了抚她散在鬓边的长发,有些心疼。从前她乌发如云,仅有的几次肌肤相亲,她的长发柔软而带着馨香,如同流水般细密,径直缠绕着他那颗孤寂冷厉的心,给他的印象极其深刻。
可现在,她的发质粗糙,可见这半年来,她的营养跟不上,长发也难得有闲暇打理。他的手指从她的发间穿过,到底没说什么。
说什么心疼,说什么弥补,都显得矫情和虚伪。她不在意这些,他想给的也不只是这些,没做到之前,说再多都没用。
许七道:“你夜间睡的不太好,此间也还早,你要不再睡会儿?”
杜霜醉难得安心,此刻也不再那么焦虑,便开玩笑道:“当真?”他就不怕她娶了个懒媳妇?
“当然。”许七只觉得说这话的杜霜醉有点傻:“又没有公婆要你孝顺,我也不需要你服侍,更没什么束缚人的虚礼,计较那些东西做什么?”
杜霜醉原本是取笑他的,没想到他说的比自己还直白。她不禁红了脸,扭了头道:“人人都遵守的东西,想来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难道你我还能愤世嫉俗,悖逆妄行不成?”
“那有什么?”许七抚弄着她的手指,道:“未来那么远,谁能预料得到?现在,有你,有我,就足够了。”
杜霜醉不可能一直赖着不起来,她探头看了看窗外,问许七:“你平时都做什么?”
许七答的老气横秋:“种庄稼,种菜,打猎。”
“?”杜霜醉表示很诧异。
许七放下书笑道:“要不然吃什么?你以为谁会白白养我不成?”
“那……那也不至于,非要做个农夫?”
许七垂了双眸,很是温柔的望着杜霜醉:“不管做什么,我的心愿都特别简单,只要找对那个人,不论在哪儿,又不论做什么,心苦亦是心甘。”
杜霜醉便道:“那我和你一起。”
许七俯身专注的望着她,望的杜霜醉脸都要着火了,才道了一声“嗯”。
杜霜醉果然像个土生土长的乡下媳妇。
这里座落在山坳里的一个小村庄,住了二十余户,不足百人。杜霜醉才在院内外出来进去两回,就有人跟她打招呼。
她也就落落大方的回答着乡亲们的问题。许七还是姓许,就叫许七,杜霜醉也就自称是他媳妇儿。他受了伤,所以她从家里过来照顾他。
乡亲们很热情,邀请她过去串门说话。杜霜醉笑着应了,却只说还要在家里做饭、做活,应承了有空儿便去。
许七下地摆弄庄稼,杜霜醉也跟了过去。
看他一板一眼的间苗,又是好奇,又是感兴趣,也跟在他身边虚心向他讨教。许七间完了一行,在地头和杜霜醉望着这一陇的玉米苗,严肃认真的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块地里的庄稼能收成多少?”
杜霜醉不解的望着他。
许七解释道:“我始终只是个普通人,也没那么无所不能。”
杜霜醉和许七都不知道,他们没能清楚的了解这块地里的庄稼到底收成如何,不是因为许七种地的手艺不熟,而是他们没有等到秋天的到来。
彼时杜霜醉还笑着道:“总不至于颗粒无收。”
许七也就跟着自嘲的道:“那倒不至于。再说,这块云彩不下雨,不是还有另一块呢吗?”他除了种了块玉米,还种了块红薯,这玩意好摆弄,到了秋后,总能收上几筐。
杜霜醉想着在佚梅痷吃的红薯,心里就泛酸,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道:“还是不要了,那玩意虽说吃着又甜又软,可吃的多了,嘴里都是酸的。”
许七握着她的手笑道:“山珍海味还有吃腻的时候呢,何况是红薯,可其实也好解决,别老蒸着吃,多换几种做法就好了。”
杜霜醉问:“听你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你会一样?”
许七哈哈笑道:“这有何难,起码我会烤着吃,不仅软烂甜,还香呢。”
两人日出而作,太阳落山了才相跟着回家。路上遇到村里的乡亲,都笑眯眯的瞅着他二人,同许七道:“你这小媳妇才来,你不说叫她多歇两天,倒好意思使唤她下地。”
说的杜霜醉倒有点不好意思,分辩道:“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不如给他打个帮手,其实我也做不来什么,顶多是陪陪他,送送水……”
“看,这多贤惠的小媳妇啊,许七啊,你真是好福气啊。”
杜霜醉心虚的看一眼许七,他的眼里满是笑意,侧头望她,点头道:“是啊,是我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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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更晚了,现码的,最近真是越来越懒散了,唉,叹气。
ps: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似乎永远都只能是个绮丽的梦。
第218章、真相
杜霜醉渐渐融入了许七的生活,但说适应,远远不够。
许七不说,却种种都看在眼里。他睡的晚,起的早,杜霜醉常常看到他望着西边的远山发呆。她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没事。
杜霜醉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可他只说“等”。
杜霜醉知道,对于许七来说,这是个艰难的选择。不管许侯爷对他如何,那毕竟是他的生身父亲,他什么都不能做。
杜霜醉问许七:“一直待在这里,你会觉得不甘吗?”
如果没有纠结,也许压根就不必关注京里、许家的消息。
许七半晌才道:“不甘?是有吧,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他那么恨我?从来不掩饰这种恨意。我做错了什么?我娘又做错了什么?他只知道他恨我娘害的他失去了心爱的人,他怎么不想想,当初他和……珠娘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生生的将娘最心爱的人抢走了呢?”
杜霜醉不知该如何安慰。对于许侯爷这样的人,她很是不屑。她曾经有过痛失丈夫的惨境,要说都是女人的错,她绝不肯苟同。如果女人和男人一样,有着更多的选择,女人也未必会紧紧抓着这样一个男人不放。
假如一个妻子真的对丈夫毫不在意,他就真的觉得万事大吉,心满意足了?
杜霜醉道:“要看夫人怎么想。”别人再怎么不甘都没用,许侯爷穷其一生之力,对许夫人不闻不问,只有怨恨,甚至波及她生的儿子,这已经是注定事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就算全天下都认定他错了,可他没心悔改,一切都没用。
许七嗤笑一声道:“我娘?她早寒心了。早放弃了。”
“那……”杜霜醉道:“也是一种解脱,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不能和他同归于尽,那就尽量。让自己过的更好。”
许七伸手握住了杜霜醉的手,挑了挑眉道:“你是一直都这么认为,还是经历过了才这么说?”
杜霜醉往回抽了抽,没能捍动,便低下头道:“当然是经历过了……”她当初还不是对楼春平恨之入骨?宁可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她叹了口气,道:“有些事,不经历过,就不知道其中三味。我承认我当初偏执极端,真的置他们一家于死地。想想也不过如此。都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可看着老老少少在我眼前覆灭,我……如果当初能够好合好散就好了。”
还是世俗习规对女人不公平。不管男人做的多错,女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只能一味的忍受再忍受,哪怕被压榨的不成样子,也只能在狭窄阴暗的后院里疯狂。
谁能看得见她隐忍内里的腐烂?谁能看见她明丽笑容背后的眼泪?谁能看见她一生苦心经营的幸福背后又有多么的肮脏?
女人是无足轻重的,她们想什么不重要,她们做什么也微不足道,但凡有一点想要踏入男人划定的圈子,便被视为大逆不道、洪水猛兽。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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