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谢后,山河永寂》第29章

有胜负。但都不能吞噬或彻底消灭对方。
如今属于北蜀国的安定盛世却再也没有了，取而代之是烽火连天硝烟不断。上扑大弟。
皇宫人多眼杂并非安全之处，所以皇上便让我住在北蜀战神林恩瑞的府邸。也是后来我才知道我与林恩瑞早就见过。他便当年集市的救我一命的翩翩公子。有些时候命运的安排，往往让你后知后觉。
如今这样的多事之秋，林恩瑞自然不会在将军府。府里的管家是服侍过老将军的老人，慈眉善目的对我也很好。府中一直以上宾之礼待我，又有奈奈在身边陪着我。这日子过的倒也不错，只是现在的我并不常笑犹如一趟死水般的活着。
我经常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轩辕朗有空便会来看我。也变着花样的给我带新东西。可我却依然还是不言不语落落寡欢的。
有次轩辕朗实在忍不住，叹道：“我虽救了你的命，却救不回你的心。如今看你这番模样，真不知道当日我究竟该不该救你。”
我并没有回应，好像他不是在和我说话，而说什么也与我无关。其实爹爹死了，二哥死了，这个世间本来就和我无关了。
不久；北风呼啸；隆冬来临。
林恩瑞从边关回来了。见我还是这模样，大怒的呵斥道：“你如今这副模样。若是轩辕浩看了定然十分开心。我们费尽心力救你不是为了看着你这样的活着。与其这样活着你倒不如死了清净。“
他本就是战场杀戮之人，说起话来自然比一般人更吓人。尤其是此刻他在盛怒下，奈奈哭着跪在一边道：“将军，你别生气，小姐这样也是因为太难过了。。。。。。”
奈奈还未说完，就被林恩瑞打断道：“就她难过吗，战火纷飞多少人妻离子散，多少人客死异乡。难道他们就不难过了吗？”说完依然双目怒视着我。
奈奈已经不敢再劝说什么，而我却还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林恩瑞重重叹了一口气：“这是我从边关寻来的神医，说是定能治好你脸上的伤疤。”说完便带来一个人。
我淡淡看了来人一眼，那人穿着一件玄色长衣，手拿着一把白色山水扇。浅笑着站在前方见我到我后两手在胸前相合道：“姑娘好，在下洛天择。”
我依旧未说话，待林恩瑞都要走时。我才淡然的问道：“你可否彻底改变我的样貌”
虽然就断断几个字，但我明显看到林恩瑞眼中闪过希望。而也就是那么短暂的一丝希望竟然如白昼最耀眼的阳光让我竟有些睁不开眼。
洛天择寻思片刻坚定。道：“不可以，短暂易容没有问题。长期改变除非大罗神仙否则谁也做不到。”
他回答的坦诚无欺，我却凄惨一笑纵然隔着面色。悲凉之感依然迎面扑来，洛天择见我这样叹道：“恕我冒昧。姑娘的容颜已然是冠绝天下为何还想改变呢？”
我没有回答，却看见林恩瑞神色晦暗的看了看我。似乎有同情又有不舍，我轻笑了一声便转身准备回屋了。
洛天择却说道：“姑娘，请留步。”
奈奈此刻已经从地上起来，有些期望的看着我。我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淡淡的问道：“还有何事？”
洛天择拱手道：“在来的路上曾听闻过姑娘的往事，姑娘的大义凛然让洛某十分佩服。若。。。。。。”
他还未说完，我便不耐的打断：“若是这些虚假夸赞的话，你大可不必再说。”说完便拂袖离去。
如今我早已心如死灰，刚刚之所以那样问。不过是抱着一丝奢望，希望可以摒弃这张脸。因为每每在镜中看到这张脸，我便会想起轩辕浩。想起他所谓的深情，以及后来的决绝，想起爹爹血溅当场的场景。
甚至连未二哥当日枉死的场景，我都可以想象出来。我是如此的恨自己。恨这张脸。
当日在悬崖边曾决绝的说，若是不死定然不会放过轩辕浩。可如今我呢，却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愿意做，而是这样了无生趣的活着。也许真如林恩瑞说的那样，我倒不如死了来的清净。
回屋后奈奈一直站在一旁陪着我，见她脸上的泪痕都还未干。我轻声道：“奈奈，你下去休息吧。不用陪着我。”
奈奈本来还准备说点什么，可是看着我一张寒若冰霜的脸。便轻声的关门退下了，如今我是越发的冷漠难以相近。就连奈奈见了我都不再像以前那样了。那些曾经充满欢声笑语无忧无虑的日子，终究在渐行渐远中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依旧呆坐着，不就寝也不做其他的。只是开了一扇窗，今晚的月亮分外的皎洁无暇。就在我看的出神的时候，却听到门外林恩瑞的声音响起：“可以和你聊聊吗？”
我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我虽然从被救后一直住在他的府中。可是我们却不常见面，尤其后来起了战事。只是我却没想到，他刚回来不久便如此心急我的事情。想来定然是受了轩辕朗所托吧。
见我没有回应，他便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吗，其实多年前在集市见到你的时候。我当真是惊为天人想着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色的女子。”
第58章　：隔门夜谈
我依旧没有回应，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你可知道前方战事有多吃紧，你又可知道现在的北蜀国早已没了当初的模样。”
见我依然无动于衷，他顿了顿说道：“你总是沉迷于自己的过往难以自拔，你又何曾知道这天下苍生早已陷入水生火热中。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归根究底还是你。”他最后一个你字说的尤其重，好似怕我听不到一样。
可他并没有说错。当初若不是我支持轩辕浩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局面。若是说我失去了二哥和爹爹，那他们呢？那些饱受战火煎熬的北蜀国人呢？他们的痛苦一定多过于我百倍千倍。
可是如今，我还能怎么样呢？这一切已经不可挽回了。
我惨淡一笑：“传闻将军是个热血男儿人，怎么还会说这样的话。如今的局面是我造成的又怎样，难道除了以死谢罪我还有其他办法挽回吗？”
“若将军此番说词，是想取我性命。那月萱自尽即可。”我声音缥缈的说道。
谁知，下一秒门竟然被撞开了，而林恩瑞就这样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眸色深深，定定地直视着林恩瑞：“林将军，你想做什么？”
被我这样一问，林恩瑞面上立刻浮现了尴尬之色。解释道：“听你那样说，我以为你。。。。。所以才失了分寸。实在是冒犯了。”说完还双手一拱对我示歉。
想来林恩瑞虽在战事上颇有心思用兵如神，可实际上依旧难逃武夫的心性。以为我说完便真的会动手。所以才冒失的闯了进来。见他这样如此尴尬的解释，我反而轻声笑了笑。
见我笑了，他如负释重的叹道：“你笑了就没事了啊。”我没有回应见一个在千军万马都坦然处之的人。在我面前却变成这样想起来笑的更甚了。见我笑成这样，他开始也还愣在那。最后竟也和我一起笑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我才停住了笑声问道：“你笑什么啊？还是说我有什么可笑的。”
他摆了摆手，笑道：“我没笑你啊，只是纯粹的开心而已。”
我从未和他深聊过，不知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北蜀战神竟然是这般单纯爽直。便笑道：“你还真爽直，这样的性格应该得罪过很多人吧。”我这是说的实话。但若是一般人听到都会解释一二。
没曾想他却哈哈大笑：“是啊，不过得罪就得罪吧。反而我一不怕他们，二不有求于他们。”上丽余扛。
“也是，林将军年纪轻轻便是战功彪炳，又是皇上钟爱的重臣确实不需要有求于谁。”我眯了眯眼睛似嘲讽道。
他却未理会我的嘲讽，而是认真的解释道：“话不是这样说的，只是我这人向来淡迫只要可以带兵打仗。我国境无外族侵犯便再无他求。”他这话说的坦坦荡荡，闻言我倒是不相信了。越是位高权重的人，欲望和要求就会越多。
又怎么可能真如他说的那样呢，我自然是十分不相信的。便开口说道：“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只怕做起来可断不是那回事了。”
听到我怎么说，他也没着急解释什么。反而是看了看我道：“你多和我相处些时日，便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怎么样，现在心情好多了吧。”
他这话题转的太快又太生硬，实在没有宫中之人说话的迂回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