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海北》第65章


歇了口气,他又去解她里面那件打底衬衣的扣子,想让她舒舒服服睡个觉。
但陈逸似有些不乐意般,闷哼了几声。
薛山低头看她,“不舒服吗?想不想吐?”
被他抱在胸口,陈逸感到一股莫名安心。
她摇了摇头,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向后倒去。
薛山一时没稳住,被她手上的力道拽了下去。
突然压在她身上,薛山反应过来,忙借力撑起身子,低声问她:“压疼没有?”
陈逸微微阖着眼,手搂住他的脖颈不放,依旧摇头。
身下的人呼吸匀齐,脸颊红润,吐出的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就这么静静抱了会儿,薛山轻声哄她:“乖,把衣服脱了再睡。”
陈逸没什么反应,似乎已经睡着了。
薛山低笑一声,抬手去剥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却忽听她道:“我今天很开心。”
“我知道。”薛山说。
陈逸摇摇头,“你不知道。”
不等对方回应,她紧接着开口:“薛山,我真的很开心,我已经好多年好多年没有过过中秋节了。”
薛山垂眸看着她。
这张白净清秀的脸上,明明漾出的是幸福和满足的笑容,却莫名让人感到一丝苦涩和心疼。
陈逸缓缓睁开眼,澄澈的目光定定注视着他。
“我很开心。”她一遍又一遍重复:“薛山,我真的很开心。”
重复到最后,似乎言语已完全不够表达心中的感情,她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一带,深深吻住他。
柔软而温热的唇覆上来,在他唇上厮磨片刻,又去吻他的下颌、喉结,然后一路吻到他耳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充满意味的吻和挑逗,轻易而举点燃了他身上的火。
薛山一把卸下陈逸勾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捏着她的手腕,举过她头顶。
女人白皙的皮肤泛着酒后的潮红,带着丝丝温软的清香,是十足的诱惑。
他低下头,动情地吻她,一件一件剥去两人身上的衣物。
前|戏到位,两人的身体都准备妥当,薛山边继续吻她,边伸手去床头柜抽屉拿避孕|套。
前几次做,难免有些“一时性起”的成分在里头,虽然陈逸私下跟他说自己事后吃过药,但自浴室那次过后,他还是买了一盒套在家里备着。
可拿着拿着,他动作忽然就停住了。
抽屉里还放了一包卫生棉,是陈逸一个多星期前就买来备用的。但现在,那包卫生棉依旧全新,没有打开过。
犹豫几秒,他放下避孕|套,凑到陈逸耳边低声问她:“是不是该来例假了?”
微醺的她一时没明白过来薛山的意思,“这次延迟了。”
似仔细想了下,她又补充说:“晚了一个星期左右吧。”
一切亲密爱抚的动作都渐渐停止了。
陈逸有点累,阖着眼休息,也没去问他怎么突然停下来不做了。
静了会,薛山翻了个身,躺在她身旁,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
迷迷糊糊中,陈逸感觉有一只温热的手掌,慢慢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她缓缓睁开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终于明白过来他刚刚话中的意思。
“薛山。”她轻声喊他。
“嗯?”
“你在害怕吗?”
看似没由来的一句问话,他却十分明白其中的含义。
想了下,薛山说:“没有。”
他只是担心万一有这种可能,再继续亲热会伤到她的身体。
陈逸侧过身子,伸手环抱住他,头贴靠在他的颈窝处,声音细细的:“不用担心,我例假经常推迟的,不是怀孕。”
他轻轻点头,心中滋味万千。
抱了一会,怀里的人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笑什么?”薛山忍不住问她。
明亮的午后,阳光慵懒地爬上窗帘,把温暖的光线洒进这方命运的角落。
陈逸说:“将来会有的。”
在渡过眼前这些困境和磨难后,我们会有一个家,会迎来一个新的小生命。
愿这个纯洁的小生命,能够一辈子陪伴你,陪伴彤彤,陪伴我们一家。
☆、50
中秋节假最后一天; 陈逸去院办请假。
蔚山老家那边来了消息,让她这两天过去把房屋买卖的合同签了。
薛山答应要跟她一起去; 思考一番,他们决定这天下午在薛山服完药后出发; 连夜乘坐火车到蔚山临近的一个镇,第二天一早去蔚山,办好事情后当天赶回。
从院办出来; 下楼梯时陈逸意外碰到了哭哭啼啼打电话的郭晓茹。她身上还穿着护士服,看来是上班期间躲进楼道偷偷打的电话。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协助调查一天就能出来吗?现在都快两周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脚步顿了一下,陈逸走下楼梯。
余光看见有人下来; 郭晓茹突然噤了声; 慌忙抬手去抹脸上的泪。
再一转头,发现来人是陈逸; 她努力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陈姐。”
估计是遇到什么事了,但陈逸也不便多问,点点头,径直往楼下走。
不知道电话那头跟郭晓茹说了什么; 陈逸下到最后一级台阶时,楼道里忽然传来她的一声惊呼:“贩毒??”
陈逸下意识脚步一滞。
她对毒品及与毒品相关的一切内容; 有着一股天生的敏感。
郭晓茹压低了声音; 带着哭嗓道:“怎么可能?何江他怎么可能贩毒,一定是搞错了。”
兴许是听到了别人的秘密,陈逸有些不自在,回过神来后大步离开。但疑问的种子; 却在心里悄然生根发芽。
何江,贩毒?
***
下午四点,薛山提前服完药在卫生院门口等她。
他倚坐在摩托车上,手里拎了一个白色帆布包,装的是陈逸提前准备好的洗漱用品等。
雅里乡没有火车停靠点,他们骑了近四十分钟车到邻镇火车站,寄存好摩托,过安检上车。
这是趟慢车,那种很古老的绿皮小火车,每天下午有一趟,而火车票是上车以后再根据目的地补购。
在乘务员处买好票,他们找了一截相对人少的车厢坐下,但沉闷的车厢始终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绿皮火车的窗户是可以打开的,陈逸觉得闷,抬手去推座位旁的窗户。
似乎有些锈化,她使了半天力只推开一条缝。
薛山坐她旁边,见状,他伸出手越过陈逸,攒了下力气,猛地一把推开车窗。
呼呼的凉风瞬间灌涌进来,难闻的气味终于被吹散一些。
似乎有些累,吹了会儿风,陈逸靠向薛山肩膀。
“我睡一会儿,你记得叫我。”
“嗯。”
车轮哐当哐当作响,火车缓速前进着。
窗外的高山、野树、农田,像一幅永远也写不完的画卷,在视野里逐渐倒退。
薛山低头看向肩上的人。
她扎了一个低马尾,额前有一股碎发随风扬起,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来回飞舞。
从薛山角度,能看到她微翘的睫毛,不是很长,但根根分明。
还有挺立的鼻梁,紧抿的唇角。
似乎是被碎发扫的脸上有些痒,陈逸闭着眼抬手挠了挠眉角。
薛山无声地笑了下,替她把碎发捋至耳后,指腹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蹭了一下才离开。
晚上八点,列车到站,他们在清冷的小站下车,出站找食宿。
乡下地方,没有路灯,没有不夜的霓虹,只有一双人影相伴而行在夜色中。
这里昼夜温差有点大,纵然陈逸穿了一件深蓝色衬衫加中长款薄风衣,还是被凉沁沁的夜风吹得直打哆嗦。
薛山一手举着手机电筒,一手搂着她的肩膀,轻声问:“还在很冷?”
陈逸哆嗦着摇了下头。
又走了一段路,还是没见到可供住宿的旅馆或吃饭的地方。
薛山放开陈逸的肩,抬手就去脱身上的黑色夹克。
陈逸还没反应过来,带着熟悉气息的外套就已经落了下来,盖在她肩上,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拥住她。
挡住了这个夜晚的凉,也挡住了黑暗和风雨。
陈逸抬眼看他。
没了外套,他身上只剩一件深咖色T恤。
夜色中,他的轮廓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有些模糊。
不等陈逸开口拒绝,薛山重新揽住她的肩,手上的力量带着她往前走,一副玩笑的口吻说:“我皮厚,冻不着。”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几乎快走到集镇路段,他们才找到一家仍在营业的中餐馆。
油腻的餐桌旁,陈逸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薛山坐在她对面,外套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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