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暴君》第98章


“不用了。”
听到丫鬟说想要丢掉,她急忙开口阻止,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不适当,便稳了稳声音才继续说道:
“放在那里别管,也别拿出来。”
“是,娘娘。”
丫鬟虽然奇怪,但还是听从了自家主子的话,没再去看那断了两截的玉簪子。
只是,她倒是觉得那簪子有些眼熟,似是以前曾经见过般。
不可能啊!禧妃娘娘才刚进宫不足一个月,她又怎么可能见过那簪子?
丫鬟继续为她别上华丽的发簪,没有发现宁禧儿的脸色有些惨白,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首饰盒最底层的分格。
虽然那已无法在戴上了,但她却依然舍不得丢掉,甚至还带进了宫中…
或许,她是应该丢掉才对的,毕竟那是御神送给兮儿的东西,而她现在,是宁禧儿。
……
一番装扮后,在丫鬟的陪伴之下,她缓缓地来到了仁和殿。
殿前塑了一个高台,台上正上演着梁祝的故事,台下已聚集了几个妃子,悠闲地坐在那里磕瓜子。
她的脚步稍微顿了顿,本来在来这之前便已料到她们会在这里,她早作了心理准备,但当她出现后,那些女人顷刻停住了交谈,纷纷将目光投驻在她的身上,分外的灼热。
其中,以菱妃的视线最为阴冷。
想当然而,皇上今晚要陪她守岁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宫中上下,妒忌羡慕的眼神在她的身上直打转。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仿佛像是她仍是兮儿的时候,他妃嫔间满怀恨意地盯着她,责备嘲讽她这个亲妹妹竟然不顾廉、耻地勾引自已的兄长。
她的水眸沉了沉,暗暗地告诫自已不能退缩。因为,她如今是宁禧儿,并非欧阳兮儿。 
她缓缓地在她们的注视下落座,面无表情地望着台上的表演。
台上,正演到祝英台被勒令嫁于马文才,而梁山伯自觉配不上她,竟不觉病倒在床前。**床边黯然垂泪,而他轻声安抚。
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堪称经典,后来祝英台在梁山伯的墓碑前用鲜血刻上了自已的名,而后愤然跳进了墓中陪伴所爱之人,最终纷纷化为蝶儿,永生永世得以相守在一起。
以前,在看他们的故事时,她曾怜悯他们的遭遇不禁落泪。而御神当时就在她的身边,取笑她竟为一个不存在的故事伤心难过。
梁祝的故事是真是假,或许无从分辩,但在她的心里,却尤为鲜活。
她讨厌悲剧,讨厌有情人不能相守在一起直至白头。
不知过了多久,菱妃的声音竟在她的耳边蓦然响起,言下是那样的刺耳。
“禧妃娘娘真是有福气啊,昨日皇上为了陪伴你连早朝都不上,甚至今夜还准备去你那里与你一起守岁。若我也有你这般绝色的容颜,说不定也能就此留住皇上。”
她的话带着可见的嘲讽,暗藏的意思让其他几个妃嫔不禁举起袖子轻声地笑了起来。
宁禧几抿了抿**。她不笨,自是明白菱妃话中的意思。
当初,皇上会纳她为妃,便是因为她的这张容貌与兮儿无异。在御神的眼里,她宁禧儿只是兮儿的替身。他看到的、念挂的,只是兮儿,而非宁禧儿。
她的心莫名地一揪痛,却也不反驳菱妃的话。毕竟这件事,是宫中上下皆知的。
只是,她冷冷地开口略施警告,以免让他人认为她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起码,我能倚靠这张容貌得到皇上的宠爱。”
仅仅一句话,便让一脸喧笑的菱妃瞬间变了脸色。她周遭的几个妃嫔你看我我看你,不想再开口说话,怕成了炮灰之人。
台上的戏依然上演着,台下却变得安静了下来。菱妃的脸很黑,阴鸷的目光不时落在她的身上,却始终不说话。
直至台上演到祝英台穿着大红嫁衣跪倒在梁山伯的墓前时,她突然站起身来往外走,嘴里唧咕着说什么不好看,但其实只有她自已心里清楚,她每次看到这里便会忍不住想要落泪,提前离开只不过是不想在这些女人面前丢脸罢了。
没有人拦阻她,甚至没有人出言挽留她,就如同她的出现,不受一丝的欢迎。
远离仁和殿后,她向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便扭过头吩咐在旁侍候的丫鬟宫人:
“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这…”
丫鬟犹豫了半响,而后顺从地点了点头,即与其他人一起退了下去。
待他们走后,宁禧儿才继续缓缓地向前迈步。
天空很蓝,因为春天的关系,树木的枝头已纷纷长出了嫩叶,看上去青翠得很。
这宫中的景物没有一丝的改变,仍如她离开皇宫前一样,这不禁让她有些怀念。
这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在御神的爱堂而皇之地在她世界里接踵而来的时候,她曾想过要逃离这里。没想到如今自已竟然会再次踏进这片高墙。
皇宫是困住女人一辈子的地方,没有自由、没有呼吸,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满满的寂寞与自已为伴,独守静廖。
思及自已进宫来的目的,她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
她说过要手刃她的仇人,但一直犹豫不决下不了手。她害怕会再次沉沦在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直至不可自拔。
她一再地告诫自已的身份,无非就是提醒自已,不能忘记了仇恨。
小手不小心触碰到了腕间那玉镯子。她先是一忖,一抹深思略过她的眼眸。 
那个萧言,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当初,她会被赶出宫,就是拜她所赐。就连云妃和茹妃的死,始作俑者也是她。但自她用“宁禧儿”的身份进宫外,那个女人却像是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难道,她想再次利用自已那愚昧的同情心?
呵,现在想起来,她过去所说的一切统统都只是谎言。
只有她,才会蠢到去相信。
……
一道轻微的声响惊动了她,宁禧儿先是疑惑了一下,便一脸戒备地望了望四周。
随即,她便发现声响是由假山后方传来的。
在她的不远处,是一座小凉亭,亭边有一个小湖和一堆以供观赏的假山。
她咬了咬下唇,小心冀冀地走近。但当她走到湖边时便赫然止住了脚步。 
那声音很轻,对她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
是萧言,是她的声音。但是,她在跟谁说话?
心里正奇怪着,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便越走越远,直至再也听不到。
宁禧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如果她没有听错,方才那是吵架声。但是,萧言到底是在跟谁说话?
过了良久,突然有一道低沉的男生从假山堆里传了出来,让她的身子猛地一颤。
“言儿….。”
言儿?跟萧言躲在假山堆里吵架的是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竟然唤萧言为言儿?
有些暖昧的昵称,让人不禁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宁禧儿沉思了一下,便打算当作看不见一样扭头走回自已的宫殿,可是她还未来得及转身,一道阻力猛地传来,紧接着身子被人奋力一推,她的脚步一阵不稳,向后退了几步,而后瞬间踏空,“扑通”一声坠入了湖里。 
在掉进湖中的一瞬间,浮现在她脑海里的只有一句话——
怎么她这么倒霉?兮儿的时候被人推下水,如今是宁禧儿的时候还是被人推下水。莫非,她生来跟水犯冲?
……
暴君 第十一章 落水受寒,寸步不离
……
宁禧儿觉得眼眸很重,重得她再怎样想要睁开,却依然无力为之。
耳边不断响起叫唤声,是那样的刺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有点陌生却又很是熟悉。
“兮儿…禧儿…”
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叫她,她只知道自已感觉很累,累到不想醒来。
现实有着太多的无奈,或许一直沉睡着,便能逃连一切。
她想睡,但耳边不断回荡着的低沉声音却一直都在吵着她,让她无从入眠。
隐约感觉有人喂她喝水,甚至是轻轻地抹去她额间的冷汗。
很温柔,温柔得让她几乎觉得那是幻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志开始渐渐恢复。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她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帘,光亮让她不禁眯了眯眼。
将适应了光亮后,她感觉身子有一种虚脱感,小手似乎被什么牵着一般。
当她望过去的时候,赫然发现了一个头颅正侧在她的床边,她的小手被一大掌紧紧地握在其中。
她的心瞬间涌上一股暖热,当她定睛看向此人的时候,心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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